第2章
公公說和朋友在外面下棋下開心了，多玩了一會。
可今天公公身上，還帶著林娅身上的花香調香水。
沒想到挨著公公坐的季承業卻率先發出了疑問。
「爸，你這身上不是沉香吧，怎麼感覺有點像女士香水。」
公公面色波瀾不驚。
「是嗎，那估計是洗衣液的味道。」
丈夫還想追問下去，就被公公轉移了話題到我身上。
「蓮蓮，不是我說你，你看看誰家老婆像你一晚上不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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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在以前，那女的都是會被懷疑外面有人了的。」
公公越說越激動，筷子在碗碟上一直敲。
我一直處於神遊狀態。
腦子裡吐槽公婆怎麼一有不滿，就愛把東西敲得梆梆響。
某種意義上來講，倒也算是有些默契。
想到這，我不禁笑出來。
公公的威信在我的笑聲中散去。
「我訓話你還笑得出來？我兒子整天在外面多累你知不知道？」
我安撫公公的情緒。
「我知道，當然知道。」
9
說完我就掏出我在網上隨便打印的一封商業計劃書。
計劃書被我若有其事地展示在了他們面前。
我目光帶著些狡黠，沉著一口氣試探他們的態度。
「我也準備創業，這我爸媽的錢都借給承業了，如今我需要些資金支持。」
我第一個將期待的小目光看向季承業。
「老公？」
季承業擺擺手，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鹹魚態度。
「老婆，公司現在一直都是虧空狀態，我想拿錢支持你也沒錢啊。」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繼而看向公婆。
「那爸媽你們支持一點？」
「我們這麼大一把年紀年紀哪有錢，女人啊還是生兒育女為重。」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醞釀。
腦海中上一世S去的那種恨意在一瞬間爆發。
哗啦——
桌子被我掀翻在地，憋了兩天的氣在此刻全盤發出。
我像個惡霸一樣看著他們，嘴裡說的一字一句都讓他們瞪大了眼睛。
「沒錢還都在我面前擺什麼屁譜？」
我先是扔了季承業手裡的筷子，質問他。
「你開的公司是哆啦 a 夢百寶袋啊？什麼都裝就是不裝點錢？」
怒火又轉向我那不成氣候還出軌的好色老公公。
「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家是皇族呢，天天催著生，是有皇位給我孩子繼承啊？」
原本打算再叨叨婆婆幾句。
但看著她平日裡老挨打的份上，我積了點口德。
我趁著季家人沒反應過來，扭頭拎著包就出門了。
門關上那一刻，裡面才傳來了公公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擔心他失控出來揍我，趕緊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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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爸媽家的生活，幸福又輕松。
季承業氣衝衝地來家裡找過幾次。
可惜這一次，他不再是我爸媽好茶好飯伺候的姑爺。
知道我婚後過得不好，爸媽全部和我統一戰線。
他來一次，我爸媽就打電話投訴讓保安拉走一次。
保安也聰明，避免再接到投訴，隻要他靠近住宅區，保安就立刻給他趕走了。
我闲著沒事，經常會翻林娅最近更新的狀態。
裡面全都是新買的包包和衣服。
看來我走的這些天，公公倒是沒闲著。
一邊帶著林娅在外面揮金如土，一邊又忙著在家裡對著婆婆發號施令。
我打開家裡的監控設備，因為我不在，家裡的家務活都壓在了婆婆身上。
季家父子兩個人，凡是在家的時間裡就穿著大褲衩隨意地往沙發上一攤。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最大的運動量，就是等開飯了要起來走兩步。
這種荒誕的畫面沒持續半個月，婆婆就忍不住打電話來找我了。
「蓮蓮，能不能和媽見一面。」
其實我一直在等著婆婆自己受不了來找我。
她本身身體就不好，季家父子又不願意請保姆。
家務事落在了她一個人身上，遲早會受不了。
我們約在了附近餐廳。
剛一見面，婆婆開口就求人的語氣。
「蓮蓮，回家吧，家裡離不開你。」
我低頭玩著最近新做的美甲，稍稍擺譜。
「媽，成天坐在家裡敗家花錢如流水可是你說過的。」
「我現在走了，家裡應該挺富裕的吧。」
婆婆整個人像是破碎了一般，語氣軟下來求我回去。
「你有什麼不滿，都是媽的錯，你就原諒承業吧。」
我心腸軟，即便上一世是她害S了我，現在也見不得老人在我面前可憐巴巴的樣子。
可婆婆一反常態這麼低三下四。
肯定是季承業自己不肯再來，公公又逼著婆婆來道歉的。
「叫季承業自己來道歉。」
我丟下一句話就火速離開，婆婆如釋重負連連保證肯定會來。
這一次保安沒再攔著季承業，他三言兩語就把我輕易地哄回家了。
臨走爸媽還不理解，但也沒當面說出來。
我比了個放心的口型給他們，讓他倆心裡有了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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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回家，他們的態度對我緩和了不少。
上次發瘋的事情除了公公也都沒人提起。
我並不在意，因為這次我回來的目的隻有一個。
把屬於我爸媽的錢讓他們全都吐出來。
從我觀察林娅最近的狀態發現，她最近報名了一家遊泳培訓班。
我故意拿著培訓班的宣傳在房間，晚上主動和季承業聊起了生孩子的事。
他以為我終於有了打算，猴急地想要辦事。
我推開攔住了他。
「我咨詢過醫生，你經常抽煙，生出來的孩子發育不好。」
「大夫說了，要多運動。」
說著，我把遊泳培訓班的報名表給他。
「給你，我從爸那裡看到的，感覺還不錯。」
季承業為了備孕，經常去遊泳。
沒過多久，就碰上了自己偷腥的爹。
這天晚上，公公和季承業一起黑著臉回了家。
兩個人進家門都各自回了房間，誰也不理誰。
看著季承業長籲短嘆的，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季承業忍了兩天，最終還是和我說了這件事情。
我真心帶著些期盼問他。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他點燃一根煙，摸了摸腦袋。
「男人犯些錯總是難免的。」
「那你是不打算告訴媽了？」
季承業恬不知恥來了一句。
「我這也是保護她。」
季承業可能沒有發覺。
他說的話，句句都在把他醜陋的人性攤開在我面前。
季承業聲稱會去解決掉林娅這個麻煩。
可他顯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林娅。
不得不承認，林娅的美貌讓我都有所折服。
更別提季承業三番五次出門說自己要去解決林娅，總是將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的。
解決林娅？我看他是想自己內部消化。
12
比起季承業的爹，顯然是有錢又年輕的季承業更加吸引林娅。
季承業雖然自己回家前把香水味遮蓋得很好，卻攔不住林娅自己耍小心思，把口紅破絲襪這種東西塞在犄角旮旯裡，等著我發現。
有一天，我故意問季承業。
「老公，你這車頂上的腳印是哪裡來的呀？」
「哦，媽前兩天肚子不舒服，坐車裡休息的時候不小心踩的吧。」
我心裡噗嗤一笑。
不愧是他媽的好兒子，什麼髒水都潑。
我把不用的舊手機放在了季承業後備箱裡。
他去了哪裡，我這邊都能看見。
每次季承業的車停在酒店附近，都會關機很久。
等我摸透了規律，終於在他地點刷新在某個溫泉度假酒店的時候。
我準時準點地在公婆面前哭了出來。
公公本身最近有點小失戀的前兆，心情不好。
見我哭得莫名其妙，他更煩了。
「我還沒S呢，你哭什麼喪？」
我哭得斷斷續續，他們終於聽明白，我懷疑季承業出軌了。
公公拍起了桌子。
「放屁，你血口噴人。」
我讓他們不信，就跟著我一起去看，做個見證。
婆婆回房間又悄悄打起了她的母子專線小報告。
可惜估計季承業此刻和林娅正打得火熱不知天地為何物，早就關機將一切拋之腦後了。
13
我用季承業的身份證補了一張房卡，房門打開後裡面沒人。
公公不耐煩地叫囂起來。
「胡鬧！你這下怎麼說？」
我穩住陣腳，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溫泉池山。
沒有費太多功夫，我領著他們二老就見到了正在溫泉中交融的渣男賤女。
婆婆大喊了一聲，驚得季承業在池子裡抖得一激靈。
而我早已拿起手機早已錄下了這美好時刻。
公公看著兩張熟悉的面孔，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住了。
我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過多和林娅拉扯，任由她披上浴巾落荒而逃。
公公鐵青的臉從溫泉池持續到了家裡。
季承業一路上也心虛地沒敢看他爹。
一路上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唯獨婆婆蒙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
剛進家門，我還沒開口。
公公就一腳踢翻了自己兒子。
他一邊踢，我一邊在心裡默默配音。
一個左勾拳，「媽的，教育完老子還睡老子女朋友。」
一個右踢腿，「你綠誰不好綠你老子。」
婆婆心疼自己兒子，也不知道為啥今天自己丈夫這麼幫著兒媳婦，趕緊上前拉著。
「你滾開！」
婆婆受不住公公的肘擊。
要不是我在身後扶住了，估計就要和她兒子一樣癱倒在地了。
季承業被打得急眼了，質問他爹難道就沒錯嗎。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公公也才想起來自己的事不光彩。
公公害怕兒子將事情真相說出來，心虛地罵了幾句就回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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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夫妻兩個關起門來繼續聊。
季承業怕我離婚分錢，連忙說自己鬼迷心竅，都是林娅勾引他。
我裝作大度，忍著厭惡摸摸他的臉。
「我知道的，那女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我在家當家庭主婦還要受這麼大的委屈，圖什麼呀？」
季承業看我想提條件，眼睛一亮。
「老婆，你不是想創業嗎，我支持你。」
我把賢妻演到底，用略微心疼他的口吻說：
「算了，你創業本來就很難了，我先去你公司打打下手吧。」
季承業面露難色，我問他：
「你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就這麼辦。」
我如願在季承業公司當起了助理，同時我也答應他，以後懷孕了就繼續回家做全職太太。
季承業以為我就是新鮮感上頭，來公司體驗一下職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