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婆婆偷穿我女兒的漢服 JK 裙當擦邊網紅。
我讓老公阻止她，卻被罵了一頓：
「我媽一把年紀有點愛好怎麼了？你買的衣服不都是花的我的錢？
「天底下的女人要是都像你一樣保守，男人哪有福利看。」
於是婆婆變本加厲，和我老公拍大尺度婚紗照引流。
沒想到被他的女朋友找上門，把婆婆當老三打進了醫院。
1
凌晨的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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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上身的鵝黃肚兜下巍峨洶湧。
隱約蓋住腰間三層遊泳圈。
下半身隻穿了馬面裙。
因為沒有襯裙，粗壯的大腿若隱若現。
她姿態醜陋，掐著肥碩的蘭花指喊著官人來玩呀。
五分鍾後，她換了套 JK 裙。
上衣比較短，隻堪堪遮住不至於露點。
腰間拉鏈都拉不上，隻拉了一半。
而她直播的地方，是在我的新房。
那些漢服裙子，也是從我女兒衣櫃裡拿出來的。
都是女兒等了很久才買到的寶貝。
我氣得發抖，打電話質問沈恆：
「你媽是不是瘋了？！！」
「秦婉，我看你才是瘋了？現在幾點了？」
「好好看看你媽幹的好事！」
我掛了電話，把直播間截圖發給他。
半晌他才回復：
「我媽這把年紀了，玩玩直播怎麼了？」
「你媽直播為什麼要穿著晴晴的衣服！而且上次我已經換過鎖了，她是怎麼進去的？！」
我忍住怒氣質問。
我和沈恆已經分居很久。
他在外面偷吃被我發現後，S活不肯離婚。
我不信他發的毒誓，怕他將來搞出私生子。
於是提前替晴晴做好打算，逼沈恆將婚房寫到她名下。
那套房是我們一人出資一半全款購入的。
因為晴晴在讀高中住校，房子一直闲置。
我搬到公司的單人公寓後，她放假了也是跟我一起住。
我對於沒能給晴晴一個完整的家，和負責任的父親很愧疚。
於是花了很多精力了解她的喜好。
我會關注她喜歡的店主，幫她下定金搶想要的小裙子。
陪她參加漫展看演唱會，還學著做簡單的漢服造型。
公寓地方小東西放不下，我就開車去新房。
仔仔細細熨好掛進衣帽間。
晴晴每次放假後看到都很高興。
但是，這一切現在都被沈恆他媽林娟梅毀了。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晴晴看到自己的奶奶穿著她的衣服，以令人作嘔的醜態討好直播間觀眾，會有多崩潰。
沈恆一邊打哈欠一邊敷衍我：
「我爸走得早，我媽都一把年紀了有點愛好怎麼了？
「天底下的女人要是都像你一樣保守，男人哪有福利看。」
我氣得發抖，無比痛恨自己真是瞎了眼。
於是冷聲道：
「福利是吧，既然如此，我把這個福利也發給你家叔伯舅公看看，發給你領導看看。」
這下他終於清醒了：
「秦婉你真是個瘋子！你到底要怎麼樣？
「鑰匙是我給的，我媽是知道晴晴快放假了，去幫忙打掃衛生住幾天而已，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讓她，立刻，馬上滾出去！」
2
我再次點開直播間點了舉報。
但很顯然平臺是縱容這種擦邊行為的，舉報根本沒用。
直到她的手機鈴響，才一臉慌張地關閉了直播。
我把晴晴那些衣服的賬單發給沈恆，讓他媽賠償。
沈恆一如既往地厚臉皮：
「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你買的衣服不都是花的我的錢？」
我早知道他的德行，直接預約了師傅明天上門換鎖。
晴晴放假的時候，屋子裡已經被我請來的保潔收拾幹淨。
那幾套衣服也被我扔進垃圾桶，然後我在網上高價收了全新同款。
沈恆不肯出錢，我就去他家打砸。
連他爸的遺照都差點被我砸了。
反正我不怕丟臉，等晴晴上大學，我可以跟她換個城市生活。
但是沈恆丟不起人。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賬。
我趁機又敲了他一筆，給晴晴當旅遊經費。
這次沈恆倒是很爽快，讓我都有些疑惑。
直到刷到他發釣魚朋友圈，我才恍然大悟。
恐怕是在外面又有新目標了，他也就這時候會對女兒生出幾分愧疚。
不過我已經不關心他的私生活了。
我沒有再和他們母子說一句話，直接請了年假領著晴晴出去旅遊了幾天。
沒想到才過去兩天，同事給我轉發了一個鏈接：
「這是你老公嗎？
我點開鏈接發現用戶不可見，還是換了女兒的賬號才能看見一張張照片。
我還以為沈恆瘋了。
居然和別的女人拍婚紗照。
而且造型大膽、姿態親密。
直到我看到女人眼下那顆磨皮都磨不掉的大痦子。
我往後翻了幾張，終於確定了。
照片上的女人是我婆婆林娟梅。
我被惡心壞了。
還不如是別的女人。
同事也覺得奇葩，於是轉移話題說：
「你婆婆粉絲還挺多的。」
我皺眉點開主頁，發現婆婆這個新賬號居然有了幾萬粉絲。
我用自己賬號搜了一下，發現被拉黑了。
才知道她恐怕是故態復萌了，甚至知道提前拉黑我。
但我也隻能在同事面前打著哈哈說老人拍著玩。
上次換鎖之後，我長了教訓沒再給沈恆備用鑰匙。
她再怎麼直播擦邊，都不關我的事。
但是一整天我都玩得不盡興，總覺得林娟梅不是這種老實人。
於是借口說累了回酒店躺一躺。
晴晴沒有發現異樣。
我一到酒店就打開監控回放。
上次換完鎖後我就偷偷讓人在家裡安了監控。
不過後來林娟梅沒再過來，我就沒有看過了。
我調出這兩天的監控回放。
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婆婆熟門熟路地掏出鑰匙開門，然後進了女兒房間。
我拉了進度條，才發現她這次學乖了。
她知道自己會把衣服撐壞，就隻穿寬松大袖的漢服。
以為這樣我就不會發現了。
我怒氣翻湧，恰好看到她拿著手機躺在客廳沙發上搔首弄姿。
一把年紀了還掐著嗓子撒嬌。
我聽不下去正要退出打電話給沈恆。
就聽到她掐著嗓子胡說：
「這是哪家的衣服？我不知道啊，是我孫女的仙服吧？小小年紀跟她媽學得妖裡妖氣。
「我覺得好看就穿了，她能有什麼辦法？我兒子是她老子，我是她奶奶，我想穿就穿！
「那個S丫頭身上還沒二兩肉，穿得明白嗎？
「哥哥們，我穿得好不好看？比那些小丫頭好看吧？」
3
我關了監控。
新鑰匙我根本沒有給過沈恆。
我掛斷電話，等晴晴回來後旁敲側擊了幾句。
才知道她放假去林娟梅那吃飯的時候，被她哄著拿走了鑰匙。
雖然後來她還給了晴晴，恐怕是在私下又偷偷配了一把。
「媽媽，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晴晴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忐忑。
我勉強笑著搖頭。
「那是爸爸催了嗎？還是奶奶？她又說什麼了？
「要是爸爸不高興，我們就買票回去吧。」
她的懂事，讓我恍惚了一下。
其實她本來可以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沈恆反反復復糾纏不願離婚，用女兒拿捏我。
我也以為這種形式上的婚姻，還能再維持一段時間。
至少讓晴晴不會因為單親，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但是現在看到林娟梅做出的這些惡心事，我無法再忍耐下去。
我隱去她做的那些事，隻是問晴晴：
「如果我想和你爸離婚——」
「爸爸終於同意離婚了？是因為外面那個女人嗎？」
我驚訝地看著晴晴：
「不，不是，是我想要起訴離婚，你說的那個女人是？」
她靠在我的懷裡：
「隻要媽媽開心就好。」
她語氣平靜地說起放假和同桌逛商場時，親眼看到沈恆帶著別的女人買包。
還有林娟梅哄騙她，讓她偷出房本加上奶奶的名字。
「她把我當傻子呢，所以後來我把鑰匙要回來了。
「媽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
因為這句話，之前那陣惡心厭煩，都在此刻消失。
雖然離婚難，加上沈恆是個S皮賴臉的東西。
我們會撕破臉，可能要拉扯很長一段時間。
但我還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劃清界限。
晴晴假期結束後，我送她去了學校，讓她安心上學。
然後在校友群聯系上大學同學寧馨。
她在本市黃金地帶開了一家律所。
我想讓她推薦個離婚律師，沒想到她直接自薦。
我開車過去找她，一見面她就曝了個瓜：
「之前我就想說，但不清楚你的打算，加上咱們本來就不熟，又很久沒聯系。
「真是憋S我了，你老公那個三，可是個大紅人。」
我挑了挑眉。
寧馨解釋說她也是律師，有同行撞見她和沈恆挽著手一起逛街。
一扒發現是我老公。
我不得不感嘆，這倆人是真的一點都不避著人。
她遞給我手機：
「她叫徐曉卿，打著律師招牌發擦邊，害得我這邊好幾個漂亮的實習生被造謠。
「一個個張嘴就來，說女律師的熟客都是擦來的，請她打官司難道是讓她去跟法官擦嗎？」
我點開一看，ID 叫小卿卿。
視頻標題是女律師私底下穿什麼。
鬼迷日眼的表情配上堪堪糊弄審核的短裙和吊帶。
和林娟梅真是如出一轍。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過徐曉卿擦邊的平臺很小眾，一般人刷不到。
寧馨猜測沈恆應該不知道。
「雖然我一向鄙視將男人偷吃，和女人的模樣穿著，聯系在一起。
「但是娶了你，沈恆居然還能看上她……」
她聳了聳肩：
「男人，真是一種外面的屎都要嘗一嘗的生物。」
她長著一張冷豔的御姐臉，加上職業加成，看起來生人勿近。
沒想到也會說出這種粗鄙的吐槽。
我笑著將手機還回去：
「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們一直在分居中。
「我想知道這些照片可以作為證據嗎？」
第一次抓到沈恆偷吃的時候，我就保留了他承認的截圖。
還有一部分他和對方進酒店的照片。
寧馨翻了翻：
「很遺憾，沒有直接證據，恐怕不夠。」
我早已經在網上了解過，對這個結果不意外。
她看了看我的反應，補充道：
「但是你的處境，已經比很多困守在婚姻裡的女性好多了。
「至少，你沒有打算跟他耗一輩子。」
她列了對開庭有幫助的一個清單。
包括在外租房的合同，證明我和沈恆已經分居。
個人的資產和工作證明，這有利於證明我有能力撫養孩子。
以及晴晴和我共同生活的照片等證據……
我們就離婚事宜討論了大約兩個小時，結束時剛好飯點。
我順便請她吃了個飯。
意外發現寧馨居然是甜食愛好者。
她嘆了口氣：
「你要是跟我一樣每天面對這些糟心事，也會想吃點甜的。」
於是我也點了杯奶茶。
4
我們並排坐在奶茶店，仿佛自己還是無憂無慮的女大學生。
可能是換了個環境，我的心情輕松了些。
玩笑般提起林娟梅在網上擦邊。
寧馨瞪大雙眼：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過你可以去保存直播錄屏，作為男方家庭環境不適合孩子的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