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患上了怪病,每晚都會夢到自己和攝政王醬醬釀釀。
我以為是自己心有邪念,每日吃齋禮佛,甚至疏遠他。
可當晚,夢裡的他更兇了,他咬著我的耳朵,恨恨地說。
「娘娘,怎麼躲著臣了,是因為沈桑那個賤人嗎?」
1
「娘娘,您這個樣子,先皇見過嗎?」
夢中的我被緊緊禁錮住腰身,被迫靠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上。
銅鏡倒映著我的狼狽,身後的人不斷說著汙言穢語,動作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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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被蒙住了眼睛,始終看不清鏡中的人是誰。
不知道這份折磨持續了多久,久到我失去了知覺……
「娘娘,謝大人有事求見!」
芙蕖的聲音讓我從夢中驚醒過來,才發現我身上都被冷汗浸湿了。
「讓謝大人先回吧,哀家今天身體不適,明日再來吧!」
出口的嗓音離奇的沙啞,可我的身上沒有絲毫不適。
我走進屋內,解開羅衣,潔白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的曖昧痕跡。
那個夢難道是真的?
2
我沐浴更衣後,準備去御花園轉一轉。
最近許是撞邪了,怎麼會做那種夢。
可剛走出房門就和謝昀迎面撞上,他還沒走。
「聽聞娘娘身體不適,臣下了朝就特意帶了沈太醫來給您瞧瞧。」
謝昀一襲玄衣,正端坐在太師椅上。
幼帝今年才八歲,現如今他是握有實權的攝政王。
舉手投足之間,他的威嚴盡顯無遺,氣勢逼人。
我雖是太後,今年也才不過二十八歲,虛長了他三歲。
「攝政王的好意,哀家心領了,讓沈太醫為我瞧瞧吧!」
沈桑搭上了我的脈,低眉沉思了許久,才開口。
「太後娘娘陰虛火旺,恐有夜間多夢的症狀。」
我想起最近夜夜都會夢到和謝昀在各種地方行苟且之事。
那些夢太過真實,加上我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我都有些懷疑那些夢是真的了。
謝昀是我朝唯一以軍功封王的異姓王,為人正直,不苟言笑。
甚至因為在戰場上過於驍勇,被敵人尊稱「玉面閻羅」。
他掌權八年以來,一直對我禮敬尊重,我卻對他有那種非分之想。
這讓我如何都開不了口承認,隻能微微點頭。
「沈太醫說得不錯,哀家最近夜間總是被夢魘糾纏,可有根治的辦法?」
沈桑跪在地上,欲言又止,終於開口:「臣為您開幾副滋養的藥,調理幾日即可康復。」
我撐著腦袋,裝作閉目養神的樣子:「那就勞煩沈太醫了。」
沈桑跟著侍女走了,謝昀終於開口:「陛下還年幼,娘娘可要保重身體。」
我感覺眼皮有點沉,但還是強撐著說:「多謝攝政王關心,哀家都是些小毛病,不值得讓攝政王掛心。」
見我有些累了,謝昀體貼地說:「那娘娘休息吧,臣先告退。」
謝昀一走,我就撐不住地想要安睡,像是置身於虛幻的夢境中。
我又陷入了夢境。
3
夢裡的謝昀一層一層地剝掉我的衣服,眼中驚人的欲望毫不掩飾。
這一次比以往的夢境都要激烈,可我渾身無力,隻能被動地承受。
夢境的最後,他伏在我的耳畔,撥弄我的耳垂。
「娘娘,給我懷個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徹底屬於我了。」
我想要呼救,卻像溺水一樣,隻能在水中起起伏伏……
這次夢醒之後,房內依舊隻有我一人。
我身上的衣物跟睡前一模一樣,隻是這次我渾身酸痛。
我叫來了芙蕖:「芙蕖,哀家睡著的這段時間,有人來嗎?」
芙蕖眨巴著大眼睛,篤定地說:「奴婢一直守在門外,沒有人來。」
我狐疑地看著她一臉真誠的模樣,聲音變得凌厲。
「芙蕖,哀家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都敢欺君罔上!」
芙蕖被我嚇得一激靈,連忙跪在地上磕頭。
「奴婢不敢,太後娘娘,真的沒有!」
她依舊不松口,我也隻能作罷:「起來吧,從今天起,你不必在哀家身邊伺候了。」
遣送了芙蕖,我從母家調了幾個小丫鬟來接替芙蕖。
芙蕖一走,接連幾日,我都入夜無夢。
我想可能的確是我守寡多年,心存邪念,才會對才貌雙全的謝昀動了歪心。
4
那日之後,我有意想要避開謝昀,接連稱病不見他。
我天真地以為隻要不見他,我的色心就會S掉。
可即使不見面,每到深夜,我都會夢見和他的種種曖昧。
夢裡的謝昀沉默不語,隻是盯著我的眼神,黑沉如水。
第二日醒來,身上雖無不適,但我的心亂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難道真是我對謝昀生了齷齪之心?
先皇病重時,已深得先皇器重的謝昀同我一起御前侍奉。
他是故御史大夫留下的最小的兒子,雖出身書香世家,卻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選武將。
謝昀在御前表現得恭謹仁厚,先皇子嗣單薄,隻留下了一個兒子。
可幼子才不滿周歲,如何能守得住被豺狼虎豹垂涎的皇位。
謝昀表現得很完美,他在人前一向是不爭不搶、寬厚仁慈的形象。
他祖上三代效忠朝廷,多年積累的累累戰功和他在軍中的威望都決定了他是攝政王的不二人選。
所有人都以為謝昀隻是個會打仗的匹夫,甚至有不少士族子弟公開嘲笑他。
「謝昀一介匹夫治國,簡直貽笑大方!」
謝昀面對辛辣的嘲諷,隻是淡然一笑。
沒過多久,那些曾經帶頭反對他的豪紳子弟都意外暴斃。
他以雷霆手段鎮壓了所有反對他的聲音。
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就從世家大族的手中奪回了實權。
5
而我能當上皇後,是先皇為了權衡朝廷勢力做出的選擇。
入宮時我才十八,先皇已四十歲了。
這場政治聯姻裡,我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先皇駕崩時才四十二歲,他的第一個兒子剛剛出生。
彼時的我,母家失勢,膝下無子。
有不少大臣上表,要我殉葬,以示忠貞不渝。
可謝昀S了幼帝的生母,將所有上表讓我殉葬的官員貶謫。
本想青燈古佛了此殘生,謝昀卻在掌權第一時間尊我為太後,予我無限尊榮。
八年的時間裡,一直禮敬尊重,從未逾矩。
我怎能懷疑這樣一個對我有恩的人呢?
6
我想一定是我病了,是我心有邪念,才會每日都陷入那樣的夢境之中。
我遣貼身丫鬟悄悄召沈桑入宮,這一次,大殿內隻有我們二人。
「沈卿,哀家近日仍舊被夢魘糾纏,醒來後身子也不大爽利,可有蹊蹺?」
沈桑皺著眉頭,謹慎開口:「娘娘可否詳細說一下病情?」
我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實情:「哀家每晚都會做春夢,這正常嗎?」
沈桑瞳孔放大,面色一怔,馬上跪在地上:「娘娘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做這樣的夢也實屬正常。」
我走下臺階,一根手指挑起沈桑的下巴:「沈太醫,你說哀家這樣的病症該如何緩解呢?」
沈桑面色燻紅,結結巴巴地開口:「娘娘正值盛年,也不能總是委屈自己,臣提議娘娘可效仿前朝梁訥太後,廣召男寵。」
前朝民風開放,當權的梁訥太後更是在先皇去世後廣納一百零八男寵。
可我不是梁訥,皇帝也不是我的親子,沈桑的提議隻能是無稽之談。
「沈卿的意見可真是有趣啊,不愧是我朝第一位女太醫。」
沈桑聞言莞爾一笑,接連作揖:「臣隻是實話實說!」
我收回眼中的笑意:「可若是哀家春夢的對象是攝政王謝昀,沈卿覺得如何?」
沈桑不嘻嘻了,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復雜:「娘娘若是實在心氣浮躁,禮佛靜心也是一種療法。」
我摩挲著手裡的手爐,喃喃道:「也隻能如此了!」
7
自那日起,我搬離了長樂宮。
準備長居佛堂,每日吃齋念佛,力求清心寡欲。
可入住的當晚,我就夢見自己被按在佛堂之上。
雙手被一根紅色的絲綢吊起,可身後的謝昀不依不饒,他咬著我的耳朵,恨恨地說。
「娘娘,怎麼躲著臣了,是因為沈桑那個賤人嗎?
「娘娘還想效仿前朝太後,廣納男寵嗎?」
他的語氣陰沉,動作兇狠,像是咬著後槽牙吐出的。
我被折磨得話都說不出來,眼淚順著臉頰成串滑落。
「娘娘不說話是默認了嗎?我早該狠下心來,徹底斷了娘娘的想法。
「先皇那個老家伙,一大把年紀了,都快S了,還要封你為後,白白耽誤了娘娘的大好年華。
「娘娘,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我被他緊緊摟著,徹底陷入欲望的深淵。
8
這一次,我是在佛堂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衣衫不整,渾身酸痛,手腕上的紅痕分外醒目。
連昨晚綁縛我的紅絲綢都放在我的身側,這一切都昭然若揭。
這不是夢,是真的。
他居然當著菩薩的面,做這等下流之事。
我不敢叫人來服侍,隻能強忍著疼痛,一個人梳洗整理。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照鏡子的時候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鏡子裡的我面色酡紅,嘴唇紅腫,身上大大小小的曖昧痕跡一看就是被人狠狠疼愛過。
身為一國太後,我竟卑微至此。
可偏偏做這件事的人是當朝攝政王,我根本沒辦法反抗。
當年權勢滔天的沈家,在謝昀掌權後,為保全家族榮耀,早已上交了兵權。
現如今,我沈夢柔身後空無一人,在這偌大的皇宮裡隻是空有一個太後的名號。
我手心緊緊攥住母親為我求來的平安符,當年為我相面的大師曾說。
「此女貴不可言,若是男兒身,定可君臨天下!」
可如今的我被困在這宮殿內,被人肆意玩弄。
9
我不甘心地想到,既然宮裡待不下去,不如去給先帝守陵。
我想要開門出去,卻發現門被鎖上了,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我。
我被軟禁了。
直到深夜,忙碌了一天的謝昀才抽空來看看我。
他剛一靠近我,我就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你真是放肆,我可是大梁的太後,是先皇從大清門抬進來的中宮皇後。」
因為過於生氣,我用盡全力,他本來就白,這下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氛圍,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打人的手悄悄藏在身後。
他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臉頰,看著我突然笑出了聲。
「娘娘,這下消氣了嗎?」
接著他捏起我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呼氣:「娘娘用這麼大力氣幹嘛,把手都打疼了,臣可是要心疼S了。」
他的表情痴迷又幸福,仿佛我剛才打他的一巴掌不是懲罰,而是獎勵。
他莫不是壓抑太久,人性都變態了。
早知道他這麼喜歡,就不獎勵他了。
我想要抽回手,他卻借力直接勾住我的腰,扣住我的脖頸,吻了下來。
我激烈地反抗著,沒一會兒,嘴裡就一股鐵鏽味道。
他終於放開我了,但是手摩挲著我的嘴唇:「都腫了,娘娘還是嘴硬,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沒等我罵出口,他就堵住了我的嘴,一把扛起我,把我扔進了床帏中。
「春宵漫漫,娘娘今晚同我共赴巫山吧!」
10
一夜雲雨,我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謝昀卻神清氣爽,心情大好。
我神志不清,眼前一片迷蒙,昨夜他為了盡興強行喂我吃下了情藥。
見我半醒未醒,他渾不在意地拍了拍我的臉。
「娘娘昨夜表現不錯,我很滿意。」
我的雙手被綁縛在床頭,他伏在我的身上,頭埋在我的頸側。
「真不想離開娘娘,待我忙完政務,就來陪你。」
我又開始昏睡,整日都迷迷糊糊,恍若置身飄忽的夢境中。
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我生不如S,我咬破了舌尖。
鮮血順著唇角流下來的時候,我終於清醒了幾分。
我拿捏著時間和分寸,待謝昀下朝就會看到我尋S未遂。
這招雖然冒險,但已經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我沒撐到謝昀回來,失血和疼痛就讓我陷入昏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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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一向沉穩的謝昀紅腫著眼睛:「夢柔,你終於醒了。這次是我的錯,我保證今後會補償你的。」
我想要說話,可是舌頭痛得厲害,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