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發現老公出軌後，我立馬就要和他離婚，誰知這時候兒媳婦站出來指責我：
「媽，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就別折騰了。爸隻是跟那個女人睡了一覺，又沒動搖你的位置。」
「哪個男人不偷腥？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況且，他這個年紀才出軌，對你已經足夠尊重了。」
我差點氣S，最後發現出軌的不是老公，其實是兒子。
這會兒，兒媳婦傻眼了：「我辛辛苦苦伺候他這麼多年……到底算什麼？」
算……算你倒霉？可能跟我的家教有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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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結婚三十年，他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
可現在都晚上 10 點了，他還沒有回家。
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我總覺得老公背著我在外面有人了。
在我急得亂轉時候，兒媳婦抱著一堆衣服過來，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媽，你沒事能不能別瞎轉悠？」
「你爸現在都沒回來，我總覺得他外面有人了。」
我不說還好，一說兒媳婦直接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被害妄想症犯了。這些年我爸對你怎麼樣，我可是看在眼裡的，就算他外面有人也是應該的。」
「這世上哪個男人不偷腥？他這個年紀才出軌對你足夠尊重了。」
我被兒媳婦的話震驚到了。
她怎麼會覺得男人出軌是天經地義？而且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我反倒是做錯了？
按她那麼說，我應該早早就給老公找個小三？
「趕緊回屋睡覺吧，這麼大年紀了，別再感冒。我平時已經夠忙了，你再倒下，我還要多伺候一個人。」
兒媳婦說完就要推著我進屋。
正在這個時候，大門被敲響，兒媳婦翻了個白眼就指揮我去開門。
年紀大了，脾氣也好了，我沒怎麼跟她計較，直接去開門。
門剛打開，老公就醉醺醺倒在我身上：「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是不是想讓我在外面凍S？」
我正要解釋，卻發現老公衣領上一道鮮紅的口紅印，還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憑借著看了一百多部短劇的經驗，往往這種劇情，故事走向隻有一個。
老公他出軌了！
看著那張醉得通紅的臉，我沒有猶豫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楊旭，你怎麼有臉做出這種事？」
我一把推開老公，在他即將倒下去的時候，兒媳婦過來攙住他。
「媽，至於嗎？等楊浩回來我就把這事告訴他，你一天天怎麼這麼能作妖啊？」
我作妖？
兒媳婦雖然文化水平不高，卻也不至於好壞不分吧？
「人家都留下口紅印示威了，明晃晃地告訴我他外面有人了，怎麼作妖的是我？」
老公插話道：「什麼有人？別胡說八道，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兒媳婦趁機替他說話：「媽，我就說你是太闲了，鹹吃蘿卜淡操心，爸都說了他沒做，你非要誣陷他。」
說話的工夫，兒媳婦已經把老公扶到沙發上坐下。
怕老公酒醒不認，我拿出手機把證據拍下來。
從廚房出來的兒媳婦尖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想害S我爸是不是？傳出去我們家楊浩還怎麼做人？」
我說她怎麼跟腦子有病一樣，原來是怕傳出去對兒子有影響。
兒媳婦上來就搶我手機：「媽，快點把手機給我！沒事幹，你去把窗戶擦了行不行？」
我一口咬在她的胳膊上，兒媳婦頓時疼得叫了起來。
這一叫把老公給吵醒了。
兒媳婦立馬捂著胳膊告狀：「爸，你可是一家之主，趕緊管管你老婆！她剛剛可是把你衣領上的口紅印拍下來了。」
「她想毀了這個家！」
我差點被氣笑了，兒媳婦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什麼叫我要把這個家毀了？
2
在兒媳婦添油加醋地描述後，老公知道了來龍去脈。
「老婆，你別生氣，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出軌，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爸都說他沒出軌，還跟你道歉了，媽，你再作下去就沒意思了。」
兒媳婦坐在凳子上嗑瓜子，同時不忘指責我。
她那副正義凜然的表情，讓我都要以為自己真的在作。
「那你衣服上的口紅印是怎麼回事？你身上還有香水味，這兩樣都作不了假，你要怎麼解釋？」
老公咬著手指看起來十分為難的樣子：
「老婆，你就別多管闲事了，我敢保證自己真的沒有辜負你！」
男人的保證能值幾個錢？
我和老公從校服到婚紗，沒想到白頭的時候……會變成這樣。
一瞬間心痛、難過、不敢相信等各種五味雜陳的情緒籠罩在心頭。
他怎麼就突然出軌了呢？
沒有任何預兆地出軌了。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提出離婚。
這是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就告訴他的事。
如果哪天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立馬離婚。
我愛老公，卻不能沒有自我地愛他。
「老婆，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我不能跟你離婚啊！」
我提出決定後，老公S活不肯同意。
這個時候兒媳婦又插話進來：「我也不同意！你們兩個都一大把年紀了，離婚了，傳出去多不好。寶寶馬上初三了，爺爺奶奶離婚，傳出去不是讓人戳他脊梁骨嗎？！」
兒媳婦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人，我忍不下去，開口反駁：「怕丟臉，你們兩個也可以離。」
「爺爺奶奶離婚丟人，那就你們自己也離，孫子所謂的臉幹脆都別要了。」
兒媳婦立馬就不樂意了，一把扔了瓜子開始鬧：「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你和我爸就是不能離婚！」
「誰家男人不在外面偷腥？我爸這個年紀才偷腥，對你已經足夠尊重了。媽，你能不能別作天作地了？」
我作？
我徹底被兒媳婦給整無語了。
她是得大腦多不正常，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等哪天楊浩出軌了，希望你也能這麼大方！」
果然，鞭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我剛說完，兒媳婦就急眼了：「你盼著你兒子再找一個是不是？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當婆婆的人？」
「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冷漠的話？你簡直就不是人！」
兒媳婦罵不過癮，又拿桌子上的抽紙砸我。
我自然不甘示弱，拿起桌子上的蘋果砸回去。
原本應該是我和老公的事，鬧到最後，卻是我跟兒媳婦打了一架。
3
第二天一早，就聽到兒媳婦賣慘：
「老公，你都不知道你媽多神經，她一點都不盼著我們兩個好，還想讓你在外面再找個小的。」
我推開門冷冷看著她：「一大早上說胡話，不怕閃了舌頭？」
兒媳婦看都不看我一眼，繼續趴在兒子懷裡哭：「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再不管管你媽，她又要作天作地了。」
聽到兒媳婦這麼一說，兒子不滿地瞪著我：「媽，你沒事老惹秀秀幹嗎？您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鬧離婚！」
「秀秀說得對，我爸不就是偷個腥嘛，外面的女人不鬧到家裡來就行了，您沒必要拿離婚的事開玩笑吧？傳出去丟臉。」
我想過兒子會站在兒媳婦這邊，卻沒想到他說話會這麼令人心碎。
這就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
這就是我躺在醫院難產，生了三天，差點讓我喪命的兒子。
要不是兒媳婦，我都看不清兒子是什麼人。
想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無論你們怎麼想的，這個婚我必須離。」
這是我的底線，哪怕都已經過了大半輩子，也不能逾越。
老公為了逃避問題，一大早就離開了家。
倒也沒事，正好給我時間去找人擬離婚協議。
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兒媳婦直接擋在門口：「媽，你要幹什麼去？你還真想把這事鬧得盡人皆知？楊浩和你孫子的臉還要不要了？」
就連兒子也過來勸說我：「秀秀說得對，再過幾年你們都要入土了，幹嗎整這麼一出？」
見兒子站在自己那邊，兒媳婦得意得身後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媽，你實在闲得沒事幹了，今天就把家裡打掃一下，裡裡外外全部掃一遍。」
我當然不肯，說什麼今天都要出門。
奈何沒有兩個年輕人力氣大，被他倆鎖在了臥室裡。
氣得我躺在床上直掉眼淚。
離不離婚是我自己的事，怎麼就讓他們沒面子了？
婚姻出現了原則性問題，哪個女人能忍受？
4
不知過了多久，兒媳婦終於把門打開了，兒子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做菜呢，你下樓給我買壺醋去。」
兒媳婦眼珠子一轉，繼續補充：「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小心我再跟你幹一架。」
她說完，就哼著小曲離開了。
我也懶得跟她計較，麻溜地拿著手機和包就離開。
等我從律師那裡離開，打開手機就發現兒媳婦打了足足一百個電話，還有不少短信。
【你個老不S的還真跑了？楊浩領導今天要來，我忙著給他們做大餐，你這個老東西不幫忙就算了，還想著離婚。】
【我堅決不同意你離婚！我爸不就在外面睡個女人嗎？他又沒睡在家裡，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最後再奉勸你一句，不許離婚，你要是再作著離婚，我就讓楊浩不認你，以後老了也不管你。】
……
看著這一條條數落我的短信，我氣得差點沒喘過氣來。
正在我找商店買水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兒子。
他還攬著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看起來好不親密。
兒子……在外面有人了？
我的腦子如遭雷擊，一片空白。
父子倆是商量好，一起出軌？
正在我決定拍照給兒媳婦的時候，老公不知道從哪裡出來：
「老婆，別拍了，兒媳婦那麼說你，還想著給她說？」
我沉默了。
心裡有個惡魔跟我說，不要告訴兒媳婦，她不是覺得我在作嗎？
等她發現出軌的不是我老公，而是她老公，表情得有多豐富？
惡魔戰勝理智，我放下了手機。
老公滿意地一笑：「老婆，我發誓，我真沒出軌，那天是這個女人鬧到樓下了，兒子找我幫忙的。」
原來老公早就知道兒子出軌的事？
甚至幫兒子善後？
瞬間我的心情復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我一直以為的好老公、好兒子背地裡同流合汙。
老公能幫兒子打掩護，說明兒子也會幫老公打掩護。
他現在沒出軌，不代表以後不會出軌，或許他已經出軌了，隻不過父子倆做得天衣無縫，讓我暫時沒發現。
想到這裡，我還是決定跟老公提離婚。
老公就像一個壞橘子，表面看沒什麼大問題，其實內裡早就爛透了。
兒子也是一樣。
「老婆，既然你知道這事了，可不能對著兒媳婦亂說。兒子辛苦賺錢養家不容易，和這個女人就是玩玩。」
見我沒說話，老公就以為是我同意了，抱著我一頓啃：「老婆，你真是太好了，以後兒子也會感謝你的。」
最後我和老公一起回家，兒媳婦先是衝著老公甜甜地叫了一聲：「爸，你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
等老公進去以後，兒媳婦對著我翻了個白眼：「喲，還知道回來呢？媽，你別把自己當地主家的千金了。」
看著兒媳婦的雙標，原本打算提醒她的念頭徹底打消了。
我不懂兒媳婦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既然她都不想做個好兒媳婦，那我何必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
我越過兒媳婦進屋洗手，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兒媳婦熱絡地在門口聊天。
「你就是李總吧？真是年輕有為！」
我跟著往門口看去，看清來的人是誰以後愣住了。
兒子旁邊的那個人，不就是今天和他親嘴的女人嗎？
他的上司我見過，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
他居然把小三領進家裡來了。
我被兒子的惡趣味給惡心得不行了。
老公在這個時候過來推著我入座，同時在我耳邊低聲威脅：「你可不要說些不能說的，咱們這個家要是散了，你就是天大的罪人。」
這一幕落在兒媳婦眼裡，又是我在犯公主病。
「李總，你千萬別介意，我婆婆這個人沒有公主命，卻有公主病，吃個飯都要我公公哄著她才吃。」
所謂的李總撩了撩劉海，衝我甜甜地笑道：「說明阿姨有個好老公寵著自己。我真是羨慕你，有楊浩這麼一個好老公，不像我孤身一人，什麼都沒有。」
聽到兒子上司誇自己老公，兒媳婦立馬笑得合不攏嘴，又把葷菜往李總那邊擺。
我原本正要夾的菜也被她拿過去。
「年紀這麼大，還吃這麼多肉，多吃菜才能對身體好。」
兒媳婦轉頭衝著李總又是一臉諂媚：「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李總你必須嘗嘗。」
我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兒媳婦很可憐，也很可笑。
等她知道自己忙前忙後伺候的是小三，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
我越想越激動，也就沒在意兒媳婦的不禮貌。
5
飯桌上，兒媳婦對李總大獻殷勤，老公和兒子看笑話似的看她。
兒媳婦卻以為這是他們父子倆對自己的認同，害羞得臉都紅了。
她這時候但凡是注意一下，就能看到兒子和李總在餐桌底下牽著的手。
還有李總時不時給兒子拋的媚眼。
隻可惜兒媳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什麼都沒發現。
看到這裡，我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卻又被兒媳婦給「抓到錯處了」。
「大家吃得好好的，媽，你沒事老嘆什麼氣？實在不行你進屋吃吧，別影響了楊浩和李總。」
李總撲哧一笑：「沒事，沒事，阿姨可能煩心事太多，哪裡像嫂子這麼可愛？想必楊浩一定過得很幸福吧？」
兒媳婦不懂李總說的話，隻是一個勁地傻笑：「嗐，我們小區的人都誇我可愛呢。」
我沉默了。
可愛這個詞現在變了味，從前是誇外貌或者舉止，現在卻成了單純和傻逼的形容詞。
李總的敵意都這麼明顯了，兒媳婦還沒察覺。
一時間我也想誇她可愛。
「有時候看著楊浩我就特別嫉妒嫂子，如果我來得早一點，或許就能嫁給這樣的好男人吧？」
李總話一出來，桌子上的幾人身子都僵住了。
兒媳婦懷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