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謝臨逸以折磨我為樂。
一想到他就會想起他抽皮帶的動作。
身體不由得為之一顫。
還好他瞎了。
趁他復明之前,我拿錢跑路。
他卻拿著我的假照片問我:「見過這女的嗎?」
我瘋狂搖頭。
鼻息間的曖昧距離,他有所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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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一個酒嗝把他創飛。
再相見,是在一間漆黑不見五指的雜物間。
身體相貼,熟悉的觸感讓他認出了我。
他扼住我的喉嚨,聲音如鬼魅:「任小柔,耍我……好玩嗎?」
1
逃脫謝臨逸永遠在路上。
一想到他就會想起他抽皮帶的動作。
身體不由得為之一顫。
招惹謝臨逸是因為缺錢。
那時,謝臨逸車禍瞎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瞎了的事實開始發瘋。
本就病嬌再加發瘋,就一言難盡。
他還嫌棄照顧他的保姆有老人味。
於是謝家開出高薪聘請年輕保姆。
但都知道謝臨逸慣會折磨人,無人應聘。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我就是那個又缺錢、又不怕S的勇夫。
我應聘上崗的操作有點邪。
那天,管家帶我見謝臨逸。
謝臨逸的房裡一片狼藉。
保姆說謝少已經摔了 11 碗中藥,硬是一口沒喝。
管家說,我要是能讓謝臨逸喝藥,我就考核通過。
月薪十萬正在向我招手,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我看著闲散地坐在沙發上的謝臨逸。
一身純白居家服,單手扶額、眉目緊擰、臉色蒼白,渾身散發著寒氣。
他對我和管家的到來很不滿,慍怒地說了一個字:「滾。」
那個字瞬間穿透我的耳膜,讓我膽寒。
管家示意,讓我去安撫少爺的情緒,順便讓他把藥喝了。
我腦子裡立馬浮現出「大郎,喝藥了」的場景。
我使勁兒甩頭,讓頭腦清醒,可不能有害金主的想法。
可是,我剛向謝臨逸靠近二米,他冰冷的聲音又傳出:「我讓你們滾,聽不見嗎?」
我不斷安慰自己: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我繼續向謝臨逸逼近,他感受到我的氣息,手臂放下,岔開雙腿坐著,預怒未怒。
我站在他旁邊,在他夠不著的地方,輕聲:「少爺,喝藥了。」
他手一抬,撲空。
嘿,打不到我。
他好像更生氣了,又提高了音調:「滾……」
我看向管家,管家一直向我偏頭示意,讓我上。
我隻好孤注一擲,將藥倒嘴裡,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
嘴對嘴將藥渡進他的嘴裡,唇舌相抵,不準他吐出來。
管家看得目瞪口呆,還在咽口水。
謝臨逸整個人也呆若木雞地坐著。
眼睛瞪得老大。
大概他這輩子沒被人這麼蹂躪過。
2
謝臨逸抓住了我的手腕,不允許我離開。
他瞎了的眼睛,空洞無神,卻涼得駭人。
他問管家:「這就是新來的保姆?」
管家連連點頭應聲:「是,少爺,您看,留下嗎?」
謝臨逸唇角微勾,笑得很壞:「留下,當然要留下。
「叫什麼名字?」
李管家答:「任小柔。」
謝臨逸不耐:「我沒問你。」
李管家低聲:「她是個啞巴。」
謝臨逸笑得玩味:「啞巴?
「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管家剛走,謝臨逸一把將我拉進,一隻手還鉗住我的後腦勺。
在我耳畔曖昧低聲:「知道玩我的下場嗎?」
我使勁兒搖頭。
他獰聲:「S。」
我心一驚。
他又笑了笑:「放心,在我玩夠之前,你是安全的。」
要命,在他玩夠之前,我得趕緊拿錢走人。
3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開始幹起了保姆的活。
我將謝臨逸砸碎的杯子通通收拾了,又將滿屋子的中藥打掃了。
我一直忙前忙後,謝臨逸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
他的眼睛雖然瞎了,可是沒有外傷,那雙桃花眼看起來還是那麼好看。
隻是眼睛裡沒有了神採,就像漆黑的屋子沒有點燈。
我甚至還用手在他視線看去的方向晃了晃,沒反應。
一時間,真替他的那張俊臉和那雙眸子可惜了。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居然想著想著就笑了。
那笑容真好看,隻是帶著一絲危險。
我瞬間警覺起來,該不是想到折磨我的辦法了。
他凜冽的聲音響起:「任小柔。」
我是啞巴,我不能說話,於是我順從地走到他跟前。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膝蓋有點痒,你幫我撓一下。」
我隻得蹲下來,慢慢撈起他的褲腿。
嗯?臉上很幹淨,沒想到腿毛那麼多。
他們說腿毛多的人,那個……
去去去,我再一次趕走腦子裡的想入非非。
開始認真幫他撓膝蓋。
謝臨逸就靠坐在沙發上,微微地笑著。
他的笑有點瘆人。
「往上一點。」他忽然開口。
我隻能照做。
「再往上一點。」
我繼續忍著照做。
「還要往上……
「再往上……」
小手感受到了灼熱的氣息。
我不敢上了,誰敢誰上。
我慌亂撤退,謝臨逸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剛才吻我的虎勁兒哪去了?這就不敢了?
「敢勾引我,你就得受著。」
我不是想勾引你,我隻是想賺你的錢。
我這樣想,可我不敢說啊。
4
我用力扯出被他握著的手。
踉踉跄跄縮到了沙發一角。
還好謝臨逸看不見。
他站起來,雙手瞎晃,嘴裡喊著我的名字:「任小柔、任小柔……」
想著他剛才的變態行為,我才不要搭理他。
謝臨逸往前走了幾步,撞到茶幾差點摔倒。
他隻好退回去坐到沙發上。
輕飄飄的字眼從他嘴裡吐出:「李管家給你多少錢,我再給你加一倍。」
我不敢相信他的話,李管家給我十萬,他的意思再給我加十萬每月。
大概是我太激動,撞到了電視櫃上的一個瓷器玩偶。
謝臨逸聽到響動,唇角微翹:「限你三秒鍾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剛才的話作廢。」
我搬出了人生信條說服自己。
「隻要給夠窩囊費,當牛做馬無所謂。」
我立馬站起來一個滑跪過去,要不是我在裝啞巴。
我定會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歐巴,我在。」
而此時,我隻能將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無聲地告訴他「我在」。
謝臨逸很滿意我的表現,他順著我的手摸上了我的下颌,稍稍一用力,我有點呼吸困難。
可是我又不敢說話,隻能漲紅著臉打他。
謝臨逸的眼神有些狠厲:「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啞,還是裝啞?」
瑪德,我上當了。
加工資是假,試探我是真。
我使勁兒去扳開他鉗住我的手。
他的力氣太大,我就使勁兒抓他。
謝臨逸終於吃痛地松開了我。
我正坐在地毯上大口喘氣,謝臨逸一個大跨步直接把我按倒在地,背朝上。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心裡想著,這十萬一月的工資,有一半都是應對謝臨逸折磨的精神損失費。
謝臨逸太變態了,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不是想要輕薄我,而是撓我痒痒。
他的膝蓋按著我的背讓我不得動彈。
兩手伸向我的胳肢窩撓啊撓。
如果我敢說話,我一定告訴他:「你就不怕我有狐臭嗎?」
可是我不敢說話,笑都隻能憋著。
他就是逼我發聲。
可是我不知道啞巴是怎麼發聲的。
萬一聲音錯了,不就暴露了。
瘙痒感席卷全身,我感覺自己都要憋得痙攣了。
謝臨逸那個變態還在我上方說著:「還不說話是吧,可真能忍,那我撓腳板心了。」
他轉身抓住了我的小腿。
趁著他挪動的間隙,我一腳踹他肩膀上,他跌倒在地,我才得以脫身。
5
我縮在角落裡咳嗽著,緩解了很久終於好些了。
可是謝臨逸卻一動不動地坐在地毯上,頭靠著沙發。
我拿起一個小玩偶扔向他,也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撞暈了吧。
我把金主打暈了?
這還了得?
錢賺不到,說不定還要去吃牢飯。
我飛快地爬過去,拽拽他的胳膊,又拍拍他的臉。
他猛然睜開眼,嚇我一跳。
差點我就尖叫出聲了。
我反應過來,他就是故意嚇我,想讓我尖叫。
看來他是真不相信我是啞巴,無時無刻不試探著我。
心有餘悸之際,他陡然一句:「我要洗澡。」
把我整不會了。
見我沒反應,他又說:「去給我放洗澡水,然後過來……給我脫衣服。」
為了那碎銀幾兩,我隻能照做。
哇~
難怪他那麼自信讓我給他脫衣服,他的身材可真是極好的。
寬肩窄腰、腱子肉。
謝臨逸笑得很得意,看來他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嗎。
要是他看到我現在的猥瑣樣,肯定笑不出來。
我扶著謝臨逸進了浴缸,他讓我蹲在一旁給他搓手臂。
見他閉目養神,我放松警惕,認認真真在他的手臂抹上沐浴露,拿浴球搓著。
在我最松懈的時候,謝臨逸一個大動作,將我半個身體拽進了浴缸。
我的腦袋直接按進了水裡。
我雙手不停地撲騰,在我以為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把我提了起來。
他的語氣帶著玩味:「這都不說話,看來還真是啞巴。」
我怒火中燒,謝臨逸這人真是太惡劣了。
我必須徵服他,要不然他復明之前就得被他玩S。
在謝臨逸得意之際,我翻進浴缸用毛巾束縛住他的手,傾身吻了上去。
不得不說,我瘋狂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全程都是我主動主導,謝臨逸毫無還擊之力。
直到他像一攤泥,癱躺在浴缸裡。
6
我隨手撿過他的浴袍,扔在了他頭上。
就像一個提褲子走人的渣女。
我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很久,想著怎樣度過這漫長的三個月。
管家說,謝臨逸的手術安排在三個月後。
三個月後,謝臨逸就要復明了。
我要做好這三個月的工作,順利拿到錢,然後在他復明之前跑路。
否則按照他的性子,非得把我玩廢了不可。
籌謀了好一會兒,謝臨逸在浴室叫我:「任小柔,我要睡覺,快扶我去睡覺。」
聽到他聲音都讓我心驚,思慮著他會不會又把我騙過去整我。
我磨磨蹭蹭走過去,看見謝臨逸已經坐在浴缸旁。
一隻手伸出來,似是等著我攙扶。
當我碰上他的小臂,他嘴角上揚,我下意識後退,怕他迫害我。
沒想到他隻是慢慢地站起來,臉上還有羞澀的潮紅。
我扶他到了床邊,心想著他終於睡覺了。
睡吧,睡吧,睡了就消停了。
可是他剛坐上床,就把我拉了過去。
讓我匍匐在他腰的兩側。
他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一隻手摩挲過我的臉。
他像是在描摹我的臉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