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S裝到底了是吧？
我扭頭就發消息給季夫人。
她立刻秒回一條語音，怒氣衝衝：
「你把他給我拽起來！捆也要捆到田徑場去！」
我乖巧回復：【好呢。】
「等等。
「你把地址發我，我讓司機去接你。」
季夫人果然雷厲風行。
下一刻，我就站在季霖風的房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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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霖風見到我那刻，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恢復冷冰冰的S樣。
「我不會去的。
「撒嬌也沒用。」
我哀怨地上下打量著他，聲音很低。
「季霖風……你是不是不行？所以才不去校運會。」
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你說誰不行？」
「我不信，除非你一分鍾做 50 個俯臥撐給我看。」
我話還沒說完，腰間突然一緊，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
男人喑啞危險的嗓音鑽入我的耳畔。
「程彤彤，你待會兒別哭。」
我被季霖風抱進樓下的健身房，扔到墊子上。
「你要做什麼？」
他單身脫掉上衣，露出精瘦的手臂、突出的鎖骨、結實的胸肌……
腰部流暢的線條一路往下，直至隱入黑色褲子……
我很沒骨氣咽了一口口水。
他雙手撐在我兩邊，半裸的身子就這樣壓了下來。
我殘餘的理智讓我掙扎出聲：
「不行我們還沒到那一步……」
下一刻，他雙身將自己撐了起來，又再往下。
「愣著幹什麼？計數啊！」
10
哦。
搞半天他是要做 50 個俯臥撐。
見我面紅耳赤，他一邊做著標準的俯臥撐，一邊嘲笑：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我的好勝心瞬間被挑起來。
在他又一次俯身下衝時，我撐起身子。
伸舌舔了下他喉結上的汗水。
季霖風的動作頓了下。
手臂一松，整個人摔到我身上。
我吃力地推開他，吐槽：「你這專注力不行啊。」
事實證明，不能說男人不行。
在我妄圖從他身下爬出來時，我的腳踝被他緊緊扼住。
整個人被他輕易拖到身下。
他冷冰冰道：「誰跟你說結束了。」
這次好了，無論我怎麼碰他戳他舔他，他都不為所動。
我眼一閉，雙手勾住他的脖頸，直直吻了上去。
微涼的唇猶如甜酒。
是一次也不夠的甜蜜。
男人的耳垂肉眼可見地變紅。
在他微微喘息時，我一把將他推開。
「季同學，你肺活量不夠啊！」
他這次是真的被我惹惱了。
幹脆俯臥撐也不做了。
單手掐著我的下巴，咬出凍徹骨的聲音。
「沒人教過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嗎？
「自己算時間。」
下一刻，他強硬地將我摁在懷裡親。
我一開始還能頭腦清醒地計算時間。
後面隻能淚眼蒙眬地求他停下。
肺部氧氣險些被吸幹時，外頭急促的敲門聲拯救了我。
是季夫人的聲音。
此時的我衣衫不整，眼角帶淚。
臉上和衣服上都沾著季霖風的汗水。
說好的來勸季霖風去學校。
結果差點勸到床上去了。
我想讓季霖風別開門，可為時已晚——
在季夫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
季霖風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她。
季夫人像個警察般巡視四周，目光仿佛自帶放大鏡。
「你怎麼臉上那麼多汗？還有你的衣服皺巴巴的。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季霖風淡定無比，語氣甚至帶上責備：
「在做體能訓練，可是被你打斷了。」
門瞬間被季夫人關上。
「你們繼續。」
11
自那以後，季夫人隔三岔五邀請我到他們家。
除了輔佐課業，我還成了他的兼職陪練。
跑步、遊泳、俯臥撐，一個都沒落下。
季霖風都快成了我的私人司機。
可他也不嫌累，還主動要求做「體能訓練」。
大有一副不拿下獎項誓不罷休的架勢。
他的肺活量訓練也從五分鍾延長到半個小時。
這哪裡是訓練他，擺明是訓練我！
見我淚眼汪汪地無聲控訴，他熟練地拿起手機。
「這樣行了吧？」
下一秒手機彈出短信：【銀行卡到賬五十萬。】
我一秒擦幹眼淚，SS抱住他：
「再來再來！」
結果有一次在車上，好S不S被裴寧寧撞見了。
她當晚就約我在咖啡館見面。
我推門進去時，她單手撐著頭，朝我溫柔一笑，語氣卻陰陽怪氣。
「程同學，我知道你拼命模仿我，不就是為了拿到那五百萬嗎？
「你知不知道，你很惡心？」
反正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我幹脆破罐子破摔。
「那就如何？
「你難道不知道，季霖風的成績從倒數前三現在變成了年級前三十。
「他的長跑成績整整提升了 30 秒，遊泳成績提升了一分鍾。
「我哪裡是在勾引他，我分明是在幫他進步啊！」
大概是沒見過我那麼厚臉皮的人。
裴寧寧猛地站起來：
「你你你，你不要臉！」
咖啡館的同學們循聲望過來。
她又立馬溫順坐下，壓著聲音。
「你就不怕我告訴季霖風你的真實目的嗎，季霖風平生最討厭別人騙他。
「當年他外公病重住院，他爸爸為了不耽擱他參加奧賽，隱瞞病情，害得他沒見到他外公的最後一面。
「因為這事，他整整三年沒有和他爸爸說一句話。
「你說，如果他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圖謀不軌，他會怎麼看你？」
12
我的心莫名慌了一瞬。
腦海中不禁浮現，知道真相的季霖風看向我時。
那帶著滿滿厭惡與憎恨的眼神。
不不，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想看到我。
還有一向視我為座上賓的季夫人。
她會不會直接讓我在本市混不下去？
見我沉默，裴寧寧終於滿意了幾分：
「你識趣的話就離開他，我答應你保密。」
我突然感到不對勁。
「裴寧寧，你不是拿了季夫人五百萬離開季霖風嗎？
「那季霖風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系？」
像是被人戳穿，裴寧寧眸中閃過一絲驚慌。
「這不關你事，反正你離開他就對了。」
我捏緊咖啡杯，腦袋飛速旋轉。
反正裴寧寧已經認定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拜金女，那就貫徹到底好啦。
「保密怎麼夠呢？我現在是你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即使我不見他，他媽現在也經常找我。
「除非你幫我一件事，我便答應永遠不見季霖風。」
裴寧寧都被我的無恥程度震驚了。
她呼吸了好幾個來回，才擠出一個字：
「說。」
「你放心，我不是要錢。
「我最近在申請國外的 M 校，我知道你爸爸是 M 校的校友。
「我希望他可以替我寫一封推薦信，我的成績都是真實的，隻需要他為我背書。
「等我出國，你也可以徹底放心了。」
13
裴寧寧很快意識到這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她立馬打了電話給她爸爸。
其實這一年季霖風轉我的錢，加起來都有兩百萬了。
不過我全部存到我爸媽的賬戶了。
我爸媽都是縣裡普通的打工人。
爸爸經營小書店，媽媽是幼兒園的老師。
我爸沒錢請店員，平時他連衛生間都沒空上。
幾年下來，硬生生憋出了尿結石。
他們每天累S累活，一年攢下的存款也隻夠我大學一年的費用。
我拿這兩百多萬，給我爸治好了尿結石，換了個小三房，還給店裡請了個店員。
剩下的錢全部用於給他們養老。
可我不想止步於此。
我很早就決定要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很快，我便收到了一份來自裴先生的推薦信。
我開始遵守承諾，各種推脫不見季霖風。
這家伙察覺到我的冷淡，各種給我轉錢。
我原封不動轉回去，他又翻倍轉回來。
直接將我賬戶的每日收款額度刷爆。
甚至警察都上門調查我，懷疑我涉嫌洗錢。
我幹脆痛心疾首、如泣如訴給季霖風發了一段語音：
「你別耽擱我的學業了嗚嗚嗚。
「再和你廝混我就讀不上研了！」
14
季霖風果然消停了。
可這事不知怎麼傳到了季夫人耳中。
她約我在一個高檔餐廳見面。
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黑卡，遞到桌上。
「給你一千萬。」
我笑臉盈盈收下：
「離開你兒子是嗎？好的呢！要籤合同嗎？」
她神情僵硬一瞬：
「不是，給你一千萬，嫁給我兒子。」
我人瞬間傻了。
這怎麼不按套路來！
手裡的黑卡變得無比燙手。
我趕緊恭恭敬敬遞了回去。
「這個我不能答應您。
「我和季霖風隻是純粹的同學關系。
「再說了，娶什麼人也需要季霖風做主，是不是？」
她眼神復雜地看我：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看你什麼眼神。
「將你娶進來，既是我的心願，也是那小子的心願。」
我感覺更驚悚了。
季夫人是不是不知道季霖風就好清純小百花這款？
再說這怎麼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我很無奈：「您也知道，我家庭條件並不好。」
她不以為意笑了：「我季家家大業大，不需要兒媳婦來添磚加瓦。」
「我馬上就要出國了，我不打算異地戀，更不打算在畢業前結婚。」
「我在國外好幾套房子，可以轉到你名下，如果你都不喜歡，我就在你學校附近買兩套別墅送你。
「然後我再把那臭小子送出去，你們可以先訂婚再同居，等畢業後再辦婚禮。
「婚禮可以在國外辦，也可以在國內，也可以辦多場，看你們喜歡。」
我被這破天富貴砸得一愣一愣的。
天知道我多想答應季夫人！
可良心告訴我做人不能兩頭通吃！
「阿姨，這不是錢的問題……」
她目光驟然犀利：「你是在嫌棄我兒子嗎？
「還是說，有什麼人不想你嫁進來？」
15
我生怕她查到裴寧寧身上，趕緊站起來。
「總之阿姨，我是不會和季霖風在一起的，更不可能和他結婚。
「如果您想找一個品學兼優的兒媳婦，相信憑你們的條件，這根本不是問題。」
說完深鞠一躬，快步離開。
搞定這對母子後，我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
校運會結束時，我在宿舍復習得天昏地暗。
打開微信，鋪天蓋地都是季霖風拿了多個獎項的消息。
女生群的消息已經達到了數千條：
【這真的是當初那個逃學逃課的太子爺嗎？我又愛上他了！】
【輪得到你嗎？聽說太子爺和院花復合了。】
我顫了顫眼皮。
打開群上剛發出的短視頻，一點點放大。
一襲白裙的裴寧寧，給剛從領獎臺下來的季霖風遞了一瓶水。
季霖風輕車熟路打開，目光落在裴寧寧柔美的臉上。
視頻裡夕陽西下。
有一種電影裡男女主相愛 HE 結局的恍惚感。
微信群瘋狂嗑 CP：
【太子爺看寧寧的眼神也太寵溺了，甜S我算了。】
【對了太子爺之前的金絲雀呢？】
【什麼金絲雀、太子爺的金絲雀從來隻有寧寧一人！】
我剛關閉群消息，就收到了 M 校全額獎學金的郵件。
好像全世界都在為我和季霖風分開推波助瀾。
我思來想去。
畢竟拿了季霖風兩百萬多，不辭而別不太好。
我把微信編輯框的文字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最後發了一句話：【我要去留學啦，拜拜。】
手機立馬彈出一個紅得刺眼的感嘆號。
季霖風把我刪了。
16
M 校留學期間，我換了手機和郵箱，一頭扎進學業。
第二年留學生聚會，有同校的同學談起八卦。
「真奇怪，季霖風這兩年好像銷聲匿跡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
「連裴寧寧都沒了聲音。」
「彤彤，你有什麼消息不？」
我搖搖頭，悶頭吃飯。
走出飯店時，我心裡莫名堵得慌。
明明季霖風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聽到他名字時，我還是忍不住心顫了下。
失神時，兩個一身酒氣的黑人，不知什麼時候將我左右圍住。
我轉身就跑，卻被他們拽住。
熟悉的身影就在這時出現。
季霖風幾下拳腳功夫，便輕易地把他們放倒。
有個人艱難爬起來，叫囂著要弄S他。
我嚇得拉著季霖風沒命地跑。
跑進學校大門時，我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可季霖風臉色卻不大好。
「你跑什麼，我看起來很弱？」
「不是……我怕你打下去受傷。」
萬一他因為我受傷，我還得送他去醫院。
這要是被裴寧寧知道，我不就食言了嗎？
可季霖風步步逼近，黑色皮鞋抵住我高跟鞋鞋尖。
「怕我受傷，還是怕和我扯上關系？」
我不敢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