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兄弟找不到工作，偷偷在會所當男模。
一對富婆姐妹花開口便問：「這麼年輕，跟女人睡過覺嗎？」
我兄弟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回答：「小時候跟我媽睡過！」
我差點當場吐血！
還好富婆並沒有因此退貨，我成了富婆的金絲猴。
為了三鬥米，我每天晚上閉著眼含淚做恨。
可終究紙包不住火。
東窗事發那天，我跟兄弟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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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了多少了？」
兄弟伸出兩根手指：「差不多兩千萬！」
「那還等什麼？
「咱兄弟一人一半。
「跑吧！」
1
蘇婉菲從床上起身，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
我仍然躺著，從背後默默欣賞她的曲線。
雖然已經三十好幾，但在那些昂貴護膚品的保養之下，蘇婉菲全身上下仍然白嫩光滑，宛如少女。
「再過幾天我就要舉行婚禮了。
「先出去避一避，別被我的未婚夫撞見。」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婉菲仍然背對著我。
就像是在給公司員工下達任務。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我被蘇婉菲從夜總會接到這棟豪宅裡當金絲猴。
但終究還是要給正主讓位置。
我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菲姐，那我怎麼辦？」
蘇婉菲終於回過了頭，對我輕笑。
「隻是叫你避一避，又不是不見你了。
「就算我結了婚，我們還是可以像現在這樣。」
我幾乎把我所有的演技全使出來了，愣是讓自己的眼眶微微泛紅。
「菲姐，你就不能不結婚嗎？
「我……我好像愛上你了。」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我的嘴唇發顫。
如此心虛的話實在有點說不出口。
果然，蘇婉菲的笑容瞬間凝固。
很明顯，我已經越界了。
她面無表情地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張銀行卡。
「小飛，這張卡裡面有 100 萬。
「你拿著跟你那個兄弟一起出去散散心。
「我要去公司了。」
蘇婉菲見我遲遲沒有接過銀行卡。
直接順手將卡丟在了床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10 分鍾後，我站在臥室的窗口。
看著蘇婉菲坐進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趕緊掏出手機給兄弟打電話。
「浩宇，你那邊怎樣了？
「我這已經鋪墊得差不多了！」
2
蘇婉菲前腳出了別墅大門，我後腳便跟好兄弟會合。
他跟我一樣，被另一個富婆從男模會所裡接出來圈養好一段時間了。
我剛進房門，便看到好兄弟江浩宇坐在床上哭得梨花帶雨。
我心裡不由得一沉，難道這家伙真的對富婆動了感情，不舍得走了？
坐在好兄弟身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始好言勸說。
「浩宇啊，你才剛剛 20 出頭。
「外面還有大把年輕漂亮的女孩，幹嘛非得在凌雪這棵樹上吊S呢？
「我承認雪姐的確有她的魅力，可你也不想想，她可是大哥的女人。
「現在大哥被關進去了，凌雪自己就成了大哥！
「你說我們不趁著現在逃跑，等以後被她們發現我們隻是圖錢。
「那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江浩宇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
「哥，我沒有不舍得走。」
「那你哭啥？」
「剛才我按計劃跟她求婚，她甩給我一把車鑰匙就跑了。
「我……我這不是入戲太深嗎。」
「還得是兄弟你！」
我對江浩宇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這演技連我都深信不疑。
更何況當局者迷的凌雪了。
「車鑰匙又是怎麼回事？」
江浩宇這家伙像小孩子一樣，前一秒還在哭，現在居然又笑出了聲。
「她的座駕，剛買一個月的邁巴赫，送給我了！
「雪姐叫我開出去兜兜風，好讓腦子清醒一點……」
我們兄弟倆相視大笑起來。
「這段時間，你從凌雪那裡搜刮了多少？」
江浩宇乖乖地打開自己的錢包。
把從凌雪那裡獲得的銀行卡，一張張全部亮了出來。
再加上我的，我倆一合計，總共現金餘額差不多有 2000 萬。
還不包括她們送的勞力士手表、鑽石戒指、寶石胸針……
看到床上擺的這些琳琅滿目的東西，我和兄弟兩隻眼睛都在冒星星。
「一起走還是？」
3
江浩宇瞪著一雙純潔的眼睛問我。
「我們同時消失，容易引起懷疑。
「這樣吧，你開著邁巴赫先走，我來斷後。」
江浩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我很了解他，他對那位變成大哥的女人害怕得緊。
「你趕緊收拾收拾，還有這些金銀首飾也別落下。」
我順便指了一下凌雪的梳妝臺，那上面可有不少值錢的東西。
「放心吧，保準搜刮得幹幹淨淨的……」
回到了自己的別墅，本來想在蘇婉菲面前再演一場戲。
結果發現她居然還沒回，可能是在故意躲著我。
我嘴角微微一笑，直接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菲姐，能不能再讓我多陪你兩天？
「我保證，等你舉行婚禮的時候，我……我肯定會離開的。」
蘇婉菲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因為我平時一向表現得很乖巧，今天卻再三提出無理要求。
「小飛，從你第一天住進我家，我就跟你挑明了，我將來是要結婚的。
「而且婚事都由家族的長輩決定。
「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蘇婉菲還沒有等我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在一邊，默默關上房門。
然後輕輕打開了蘇婉菲的B險櫃。
裡面有好幾摞現金，還有價值不菲的珠寶。
都被我像在超市買東西一樣，撿進了一個購物袋裡。
菲姐，既然你如此絕情，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先清B險櫃，再清梳妝臺。
就連床頭鑲的金箔，我都用小刀把它一點不剩地刮下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準備跟兄弟會合。
江浩宇已經開著富婆給他的邁巴赫逃到了郊區。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開始了我們的S遁計劃。
4
在出租車上，我開始給好兄弟鋪墊。
「雪姐，浩宇好像有點想不開啊。」
蘇婉菲跟凌雪是閨蜜，我自然也有凌雪的電話。
凌雪聽我這麼說，不以為意：
「他還年輕，求婚被我拒絕，肯定有點接受不了。
「但是我怎麼可能跟他結婚，他隻不過是我的……」
說到這裡，凌雪停頓了一下。
我當然明白她後面要說的是什麼。
「你是他兄弟，好好安慰他一下吧。」
我撇了撇嘴，繼續誇大：
「可是他剛剛跟我發消息，好像在說遺言一樣。
「還說要把車開到江裡面去。」
電話另外一頭，凌雪卻哈哈大笑起來。
「浩宇那小子，我還不清楚嗎？
「雖然人長得不錯，但膽子小得很。
「現在隻不過是耍耍性子。
「他要是敢投江，我凌雪把名字倒著寫！」
掛斷電話後，我跟兄弟會合了。
站在滔滔江水邊，江浩宇很沒出息地問我：
「這可是邁巴赫，真的把它推到江裡面去？」
我回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瞧你這點出息，不就一輛破車嗎？
「你以為凌雪那大哥是白當的？
「真的憑空消失，她能夠放了你？」
相比起性命之憂，江浩宇還是有些理智地同意了毀車。
這塊地方已經是郊區，周圍沒什麼人煙。
我們兄弟倆費了好大勁，才將邁巴赫推到了快要掉落的位置。
我最後一次撥通了蘇婉菲的電話：
「菲姐，謝謝這段時間你照顧我。
「但我真的無法接受你跟別的男人結婚。
「所以，到此為止。
「永別了！」
蘇婉菲終於急了：
「小飛，你別嚇我。
「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她，手上一用勁。
邁巴赫砰的一聲墜入江面。
我也將手機丟進了水裡……
5
這天傍晚，羊城郊區的珠江旁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熱鬧場面。
不少吃瓜群眾聞訊而來，看著曾沉江底的嶄新邁巴赫，嘴上唏噓不已。
「嘖嘖，有錢人真是不開眼。
「這麼好的車都開到江裡面去了。」
又聽另一個聲音說道：「這不是交通事故，聽說是自S，有人開著車投江。」
「難道又是哪個老板破產了？」
「很有可能，現在做啥生意都賠錢，能開上邁巴赫也隻是表面風光。」
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跑過來驅趕群眾：
「退後，退後，別妨礙公務。」
圍觀群眾隻是象徵性地挪了幾步。
一雙雙眼睛又開始盯著下面的江水。
「哎，你們看那幫人是幹什麼的，應該不是警察吧？」
眾人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又有一隊人馬加入了打撈的隊伍。
而且他們一個個看上去都不是善茬，手臂上布滿了文身，有的人臉上還有刀疤。
「看這些人像是道上混的？」
「可不是，怎麼他們也來了，而且還跟人民警察一起聯手撈人……」
就在圍觀群眾陷入一陣疑惑的時候，兩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出現了。
隻看她們的穿著便知道身份可不低。
其中一人留著披肩長發，身上是一套高定職業套裝。
站在她旁邊的女人頭發燙著大波浪卷，身上披著一件色澤光亮的貂皮。
看著前方滔滔的珠江水面，早就見過大風大浪的蘇婉菲，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們兩個真的……投江了？」
就算事實擺在眼前，蘇婉菲也無法讓自己相信。
因為就在早上，她還和自己的金絲猴柔情蜜意了好一會兒。
這才一天不到，人就沒了？
凌雪緊緊地將手掌握成拳頭，手背上居然暴出了些許青筋。
她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道：「不可能，江浩宇連蟑螂都怕，怎麼可能敢自S！」
又過了半個小時，搜救終於有了新的進展。
一位人民警察和一個黑道混混同時出現在了蘇婉菲和凌雪的面前。
「這可能是他們留下的，遺物，你們看看。」
遺物這兩個字一出，蘇婉菲和凌雪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
因為就在一秒鍾之前，她們還心存幻想，或許這兩個人能夠帶來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