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也別難過,這京城裡被他騙的女人也不止你一個,你娘也日日盼著他帶她遠走高飛呢,哈哈哈哈~」
梨妃聽完大哭,叫罵得越來越兇。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都會不得好S。」
「啪啪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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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我躺在暴君身邊睡覺。
聽到有細微的開門聲,我微微睜眼,看到醉醺醺的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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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襲薄紗,手裡提著一壺酒,就往暴君身上壓。
「讓你不樂意碰本宮,今兒個,你不想碰也得碰!」
貴妃騎到暴君身上,扯暴君的褲子,手一個勁揉他褲襠。
我揉揉眼睛坐起來,問她:「你幹嘛。」
貴妃嚇了一跳,抬手抽了我一耳光。
「誰讓你睡這的,滾出去。」
我看了看暴君胸口的白布,都被壓出血了。
「他昏迷了還沒醒呢。」
「哼,本宮要的就是他沒醒,你滾出去,你信不信,本宮讓翠果抽你!」
我看了看暴君,想了想翠果。
她手勁很大的,抽臉上肯定很疼。
我挪挪屁股,下了床,準備去找大鹈鹕湊合一宿。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暴君悶哼一聲,我腳一頓,又巴巴走了回去。
貴妃已經把暴君褲子脫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滾出去!」
我抄起被子一把蓋住暴君的家伙事,倔強道。
「你出去。」
貴妃跌跌撞撞來打我,薅著我的頭發用力扯。
「小賤人,本宮跟你說話你聽不懂是不是!
「現在後宮本宮最大,本宮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個傻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被薅得很疼,這輩子第一次起了反心。
我咬咬牙,猛地抬頭,一頭撞暈了貴妃。
我揉揉腦袋,見她一時半會醒不了,這才又爬到榻上,將暴君的手放到我額頭揉了揉,委屈巴巴地閉上眼睛。
半夢半醒間,我聽到有人問我。
「不是最膽小了,怎麼不走呢。」
我咂咂嘴,習慣性往他懷裡湊了湊。
「答應你再不推給別人的,說話要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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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是被翠果拖起來的。
貴妃醒了,對昨晚的事,很是生氣。
翠果把我拖到院子裡,讓我跪到青石板上,抄了個大板子就要教我怎麼做個低眉順眼的人。
板子落下前,我的大鹈鹕來了。
它像個白馬王子一般嘎嘎叫著從天上俯衝而下。
「啊!」
翠果叫得很悽慘。
大鹈鹕生氣了,它抿著嘴,猛戳翠果。
翠果被戳得四處亂竄,大鹈鹕又看向貴妃。
貴妃似是想起之前被它吞進口中的事,心有餘悸。
當即就開始大喊大叫。
「來人啊,打S這個小畜生!」
可我的大鹈鹕很聰明,它動作快,又會飛。
每每有宮人捉它,它就猛地飛上天,然後趁人不備狠戳貴妃。
戳的時候單挑貴妃的臉,幾次下來,貴妃的臉腫得比拳頭還高。
「嘎!」
「啊!」
院子裡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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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
大鹈鹕雄赳赳氣昂昂地守在暴君寢宮外。
好幾次貴妃想來找碴兒,都被它戳得滿院子跑。
我則守在暴君床前,給他換藥,給他喂藥,日日等著他醒來。
有天夜裡,又來了一撥刺客。
那幾個黑衣人從窗子飛進來,手中的利劍直指暴君,卷起一股臭味。
我險些燻吐了。
「小娘們,滾開,沒你事。」
我咬咬唇,抓著暴君的手臂有點害怕。
都快十天了,他怎麼還不醒呢。
比我反應快的是大鹈鹕。
黑衣人一出手,大鹈鹕就從陰影裡猛地飛出,嚇得刺客手一抖,劍歪了。
其餘幾個刺客準備先解決大鹈鹕,再來S暴君。
大鹈鹕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這些日子它同貴妃的人過招不少,掌握了不少戰鬥經驗。
這會兒在屋子裡上下翻飛,一會兒俯衝,一會兒伏地,把幾個刺客氣得直跺腳。
刺客覺得這樣不行,臨時改變作戰計劃。
幾個人去對付大鹈鹕,幾個人來對付暴君。
就在刺客要S到眼前的時候,我突然變成水豚,站在暴君胸脯上,扯著嗓子大叫。
刺客嚇呆了,看著我捂著耳朵,劍都嚇掉了。
「妖精……」
趁著這個空,我使出這輩子沒用的勁,攢著勁猛地起跳,每次起跳就會撞到一個刺客,大鹈鹕就趁機飛上去猛戳。
「啊!!!」
「啊啊!!!」
「啊啊啊!!!」
屋子裡的叫聲此起彼伏。
我第一次覺得,我比我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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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爹的人趕到時,一屋子的刺客生無可戀地癱在地上。
衣衫凌亂,臉各個腫得老高。
我爹很激動,握著我和大鹈鹕的爪子感謝我們。
「吱吱,你們立大功了,咱們就等著活捉這些人證了。
「爹整日帶著人蹲點,沒想到,讓你倆畜生給捉了,真是爹的好閨女!出息!」
34
貴妃一家被端了。
我爹說,她爹孫大人仗著手握兵權,這些年橫得很。
但凡朝中有人不服,他就極力打壓,欺上瞞下。
不僅截留下屬上奏的奏章,還私自左右官員升降,處決違逆之人。
而暴君明知他有錯,卻一直不對他下手,還讓他閨女入宮。
孫大人並不是個蠢貨,暴君越是如此,他越是憂心。
他是經歷過當年暴君血洗皇宮的人,知道暴君心狠手辣,他既然有把柄在手中,眼下唯有做絕這一條路。
為了謀反,他私下拉攏了不少大臣,其中最聽話的當屬梨妃的父親劉大人。
梨妃並非嫡女,隻是個庶出,在府中過得不好,送入宮也隻是為了給貴妃幫襯。
可被欺壓久的人,也最是容易為了給自己尋一個生機孤注一擲。
貴妃哪裡是個有容人雅量的人,她以梨妃父親的名義送了梨妃一個男人。
男人是個地痞,欠了一屁股債,拿了貴妃的銀子。
他告訴梨妃,他背靠鎮南王,隻要梨妃有孕,他們便有法子讓暴君立其為太子。
梨妃想,她爹的確希望她得寵,在這件事上,梨妃認為她爹不會害她。
卻不想,她和男人睡後,暴君根本不寵幸她,加上她長期受貴妃欺壓,便信了男人床笫間的胡話,把希望放在那男人能帶她離宮上。
孫大人準備下手,將消息放給了貴妃,貴妃想來個一箭雙雕,便去威脅了那個男人。
S了暴君,他還有一線生機,事成之後,她會送男人安然離開京城。
否則,貴妃會將他與梨妃苟且之事告知暴君。
男人孤注一擲,當真刺中了暴君,隻是他當時太緊張,劍刺偏了,被我爹捉拿,當晚就被孫大人SS在牢中。
我爹知道,孫大人一定會再次來刺S暴君,於是帶人埋伏在宮中圍牆的各個角落。
卻不想,這些刺客不按常理出牌,他們竟然是從宮中通宮外的茅坑裡一路爬進來的。
所以,他們悄無聲息地越過我爹的布防,直達內宮,幾乎是毫無阻力地進了暴君的寢宮。
還好,我和大鹈鹕守在那……
我爹說,那群刺客被大鹈鹕戳得心理防線已然崩潰,甚至認為看到我變成水豚都是他們被戳久了,產生的錯覺。
於是,我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讓他們供認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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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當時那麼危險,你為什麼沒丟下孤跑啊。」
我被暴君按在榻上,已經被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實在是說不出話了。
但是顯然,暴君根本沒打算讓我說話。
「孤都知道,你就是喜歡孤,愛孤,所以舍不得丟下孤。
「孤當時都瞧見了,你跳得可猛了,一頭就能撞暈一個。
「孤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猛的水豚……
「這麼小一個,怎麼這麼猛呢,就你這小體格,少說還能來一個時辰……」
……
36
貴妃滿門被誅,梨妃也快S了。
我去看她的時候,她被貴妃折磨得隻剩一口氣。
看到我,她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嘴唇毫無血色。
「妹妹……你來看我了……」
我坐在床邊眼巴巴地看她:「還有包子嗎?」
「沒有了……」
「你去哪偷的?我自己去也成。」
梨妃搖搖頭。
「那不是偷的,是我自己個兒做的。
「京裡哪有大家閨秀做這樣的粗活,我怕你們看不起我,才說是偷的。」
我:……那還坐什麼,想走。
可我剛起身,就被梨妃拉住了。
「妹妹,我……沒什麼日子了,你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就陪我說會兒話……這宮裡太靜了……」
她不讓我走,我便依言坐著不動了。
這會兒暴君在上朝,也沒什麼工夫陪我玩。
大鹈鹕守在門口,我坐一會兒,倒也行。
「妹妹,你知道嗎,我姨娘待我一點都不好……
「她嫌我是個女孩,沒用處,當初聽說貴妃需要有個人入宮幫襯,立馬就把我推了進來……
「我那時都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不嫌棄我是個庶出,我們約好,要去江南,做個小攤小販也好,隻要過平平常常的日子……
「可我一入宮,我娘就讓府裡的人把他打S了……她告訴我,要聽貴妃的話,隻有這樣,她爹才會關照我爹,我娘在府中才能過得好點。
「可她不知道,貴妃根本不是人,她想讓我幫著爭寵,又看不上我……
「陛下不寵她,她便來找我撒氣, 那麼粗的針,翠果會扎我半夜……
「陰天下雨, 我全身都疼……後來遇到他了, 他不行, 給不了我什麼快樂。
「但是他跟他好像……我想著跟他走也是一樣的,總歸也算完成我們當初的諾言……
「可哪想, 都是假的……妹妹, 我S不足惜,隻求你一件事……
「我S後,把我扔出京城吧, 扔去哪都成……不在京城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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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妃S了。
如她所願, 小太監把她扔去京外亂葬崗, 壓在那侍衛身上, 也算完成她遺願了。
38
暴君封我為後,順帶把我的大鹈鹕冊封為大內總管。
現在,它除了馱著我到處跑, 闲暇之餘,就背著翅膀在宮裡巡邏。
大婚當夜, 我爹入宮同暴君喝酒,邊喝邊哭。
「陛下, 您不知道,當初我第一次見到吱吱的時候,她還在她娘肚子裡。
「我一瞧那肚子,就知道她長大了鐵定是個大美人……」
暴君喝得有點多,紅著眼問我爹。
「怎麼看出來的?」
我爹擦擦眼淚, 「嘿嘿,她娘美唄, 不瞞您說,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她娘這麼美,她女兒能醜?」
暴君跟著嘿嘿樂,又問我爹。
「聽說嶽母大人常年蹲池子裡,你這日子不好過啊。」
我爹嘆息一聲。
「割早了, 沒什麼可委屈的,這能怪別人嗎。
「當初家裡窮,不割不讓入宮, 也罷, 她娘這麼美, 躺床上我也舍不得使勁……
「那可是我的心肝小寶貝……」
「孤才同你表明心意,轉眼你就往孤床上送女人,你要不願意,別收定情信物啊!
「-這」暴君一看天色不早了, 不打算再跟我爹扯犢子。
抱著我就往屋子裡走, 我爹看見了,嘴裡打著酒嗝。
「陛下,對我們家吱吱也不能使勁哈……她還小……」
暴君嗤一聲,一進殿就把我壓在身下, 他眼睛亮晶晶的,親了親我的臉頰,又親我脖子。
「乖吱吱,孤不會使勁的, 你跟你爹就放心吧。」
後半夜,我號得變了腔。
這個騙子,說了不使勁的……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