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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繭倒計時 3907 2025-04-17 16: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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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電話那頭的人卻沉默了。


    幾秒後,他淡淡道:「樂檸,你是在裝病博取同情嗎?」


     


    恐慌感漫上心頭


     


    「不……不是……」


     


    他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生病了就打車去醫院,我很忙。」


     


    「老家的水管爆了,燕子母女倆都著涼了,拜你所賜,我大半夜的還得修水管。」


     


    腦袋一陣陣發暈,我心知自己再沒有力氣去撥通其他人的電話,一瞬間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拼S求助——


     


    「沈恪……求求你……救救我……」


     


    「夠了,林樂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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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恪的語氣中透著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他仿佛終於找到了情緒的宣泄口,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說教。


     


    「愛情的安全感不應該是別人給你的,是你自己給自己的,你總是要我無時無刻把你放在第一位,這不現實。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也有自己的人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旦對你稍有怠慢,你又是鬧分手,又是裝病,簡直可笑!好了,話不多說,你自己反思吧。」


     


    「嘟——」


     


    電話被掛斷。


     


    我被氣到極致,腦袋不停地嗡鳴。


     


    而在極度的憤怒和不甘中,我的意志逐漸被漆黑的漩渦所吞沒。


     


    ……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我的視線尚落在純白的天花板上,意識還未回籠,突然,一張鮮嫩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樂檸姐姐,你醒了?」


     


    「辛愉?」


     


    我有些意外。


     


    她是沈恪的繼妹,我們曾見過一面。


     


    辛愉點點頭,解釋道:「昨晚我聽到你和我哥對話,實在不放心,就偷偷拿了他的鑰匙來找你。」


     


    「我到的時候,你已經發高燒暈過去了,我趕緊打了 120,還好,醫生說來得及時,隻要退了燒,人就沒事。」


     


    劫後餘生的慶幸讓我發自內心感激:「真的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姐姐這條命恐怕就沒了。」


     


    她笑了笑,坐到我床邊,試探地問:「姐姐,你和我哥分手了嗎?他怎麼把白文燕那個女人給帶到家裡來了?」


     


    我正疑惑於她提起白文燕時那不屑一顧的語氣。


     


    可下一秒,她說的話卻讓我怔愣當場。


     


    她嗤笑著說——


     


    「他們倆都分手這麼多年了,怎麼還膩膩歪歪地牽扯不清呢?」


     


    5


     


    這段話的信息量太爆炸。


     


    我脫口而出:「沈恪和白文燕,曾經是情侶?」


     


    「是。」辛愉直視我的雙眼,點頭道:「這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全家都知道。」


     


    我愣住了。


     


    不怪我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實在是兩人的差距太過明顯。


     


    沈恪本就俊朗,從美術院校畢業後一直鑽研繪畫,身上自有股藝術家的超然氣質。


     


    而白文燕足足比沈恪大了三歲,大專肄業後嫁人生女,或許是生活不順,她的外表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上不少。


     


    這樣的兩個人即便站在一起都有股明顯的割裂感。


     


    我尚在消化辛愉話裡的信息。


     


    她又道:「當年他倆網戀,我哥愛她愛得S去活來的,可白文燕轉頭就勾搭了一個有婦之夫,為這,我哥連學都不想上了,不管不顧的就要去找她……」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停下來觀察我的表情。


     


    見沒什麼情緒波動,才又似笑非笑的開口。


     


    「我媽知道這件事後,勸他別和白文燕攪和在一起……她雖說是沈恪的後媽,可對他向來真心實意。可你猜沈恪是怎麼對她的?」


     


    辛愉抬眸看向我,臉上露出一抹隱恨。


     


    「他惱羞成怒,一把把我媽推下樓梯。」


     


    「我媽的腿到現在一到陰雨天還會痛。」


     


    「姐姐,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沈恪這個白眼狼,他配不上你。」


     


    ……


     


    直到辛愉離開了好一會兒,我仍在震驚於她話裡的信息。


     


    如果這一切都屬實,那白文燕老公的S,真的隻是一場意外而已嗎?


     


    我立即聯系了自己做偵探的朋友。


     


    「喂,老周,麻煩你幫我查一件事……」


     


    這頭,我剛和老周說完,沈恪的電話突兀打了進來。


     


    一瞬間,洶湧的恨意湧上心頭。


     


    這齷齪的賤男人,一邊以贖罪的名義道德綁架我,一邊把情史骯髒的前任養在身邊,在我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地搞曖昧。


     


    這何其惡心。


     


    又何其誅心!


     


    我要是輕易放過他,又怎麼對得起被他們當做蠢貨一樣玩弄的自己?


     


    我接起電話——


     


    「喂?」


     


    那頭,沈恪幾乎以責備的語氣命令我。


     


    「樂檸,馬上撤銷報案!小孩子弄壞化妝品這種小事也值得報警?你當是在鬧著玩?」


     


    他還真是上趕著找S!


     


    可我非但要剐下這筆錢,還要讓他悔不當初。


     


    聽到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白文燕的啜泣,確定她也一直在聽著對話後,我輕描淡寫道:「你現在是新銳畫家了,區區十幾萬對你來說不過是幾幅畫的事,你當然不看在眼裡。可我不一樣,我這苦哈哈的打工人哪能和你比?」


     


    沈恪很享受我的追捧。


     


    他語氣軟了下來:「好好好,是我不對,以後我多陪你逛街,隻要是你喜歡的,都給你買。」


     


    我笑了。


     


    隨便捧他兩句,他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殊不知,自己這新銳畫家的名頭,不過是我拉關系替他堆砌而來的。


     


    我能成就他,自然也能讓他跌入深淵。


     


    而白文燕的反應則更讓我滿意——


     


    在聽到沈恪的賺錢能力後,她果然急了。


     


    生怕我們重歸於好。


     


    急忙插話道:


     


    「沈恪,歲歲闖的禍怎麼能讓你來貼錢呢?」


     


    「林小姐本來就在和你鬧分手,你要是再袒護歲歲的話,她該更不高興了。」


     


    她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不容我接話,繼續說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該給的錢我一分都不會欠。」


     


    「隻希望林小姐別再咄咄逼人了,歲歲剛被你的狗給抓傷,又連夜去打了針,本來就遭了不少罪,現在還以為警察要抓她……孩子還小,哪能經得住這麼嚇唬?」


     


    她真是 82 年的老綠茶了。


     


    一番話,既提醒了沈恪,我剛跟他鬧過分手,又提醒了我——


     


    豆豆被扔下了五樓。


     


    我多謝她的提醒。


     


    謝謝她讓我時刻不忘,一定要讓這兩個人渣付出代價。


     


    魚兒已經上鉤。


     


    我掛斷電話,等著她來主動送錢。


     


    6


     


    白文燕發消息問清楚我在哪兒後,不到半小時就趕到了醫院。


     


    她痛快給我打了十五萬,卻不急著走。


     


    「林樂檸,錢已經給你了,以後別用這個借口聯系沈恪。」


     


    「我想你應該有不少追求者吧,既然已經分手,那就體面一點,別想繼續糾纏,否則連我都看不起你。」


     


    我冷笑。


     


    懶得跟她多費唇舌。


     


    不到十分鍾,沈恪也匆匆趕來。


     


    見面的第一句話,他既不為昨晚的事道歉,也不關心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張口就是責備。?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簡直財迷心竅!」


     


    「我說了會給你買化妝品,你為什麼非揪著這件事不放?」


     


    「趕緊把錢還給燕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她們母女倆最後的積蓄?」


     


    義正言辭的模樣,好像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沈恪,別說了。」白文燕深諳挑撥之道:「林小姐要是肯聽你的,哪兒還會有現在的這一出。」


     


    沈恪的臉色猛然陰沉下去。


     


    我靜靜看著他們表演。


     


    突然間,我想通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


     


    我曾經很不明白,沈恪為什麼總是在我和白文燕之間一次次的選擇她,為什麼總是犧牲我?


     


    贖罪的說法是如此牽強。


     


    而現在,我明白了。


     


    白文燕的背叛,是他人生中最恥辱的傷口,是他男性尊嚴被折辱的證明。


     


    他迫切渴望一個出口,讓他逃脫羞恥的牢籠。


     


    而有什麼比在白文燕面前隨意踐踏另一個比她更為年輕、更為優秀的女性,更能證明自己的魅力呢?


     


    沈恪每一次對我的強勢和打壓,都能讓白文燕心生敬意。


     


    而那一刻,他心中那種不可言說的隱秘快感能得到滿足。


     


    他愛白文燕嗎?


     


    完全不。


     


    想通了這一點,我的心裡豁然開朗。


     


    拿我當炮灰?


     


    那我就讓他嘗嘗S人誅心的滋味——


     


    幹脆把他和白文燕湊成一對!


     


    我倒要看看,兩個下作的賤人湊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似乎是我的不配合讓沈恪覺得丟了面子。


     


    他臉色難看。


     


    「你這麼倔,真的不怕把我越推越遠嗎?」


     


    我笑S。


     


    抬手示意他:「門在那,速度滾。」


     


    他鐵青著臉滾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馬上就會接到一通來自畫展策展人的電話。


     


    對方會告訴他,不僅他下個月的畫展取消了,而且連之前預售出去的幾幅畫,也全都被購買人給退單了。


     


    而等他發現原因時,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


     


    出院已是兩天後。


     


    這兩天裡,因為有辛愉的實時報導,我全程了解了沈恪的焦頭爛額。


     


    他爸的房子本就隻有兩室一廳,一下子住進了 6 口人,頓時擁擠不堪。


     


    沈恪能力不大脾氣大。


     


    短短兩天時間,已經和他爸吵了三回架。


     


    次次摔杯子摔碗,把個本就寄人籬下的周穗歲嚇得夠嗆。


     


    辛愉提醒我:「姐姐,小心他回頭再纏上你。」


     


    我示意她放心:「隻要他敢來,我就讓他脫層皮!」


     


    而等我終於回到家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環衛工和保安,詢問他們關於豆豆的情況。


     


    得到的結果均是:「沒見過這麼一隻小狗。」


     


    我又沿著小區,一路詢問住戶,問他們是否有撿到一隻比熊。


     


    雖然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但我心存僥幸。


     


    我想。


     


    我的豆豆一定還活著。


     


    可是,這樣的好心情隻持續了不到一周,就被沈恪給完完全全掐滅了。


     


    7


     


    被沈恪堵在我公司樓下的時候,正值下班高峰期。


     


    他抱著濃豔的紅玫瑰,口口聲聲跟我道歉。


     


    估計,是打聽出了那幾個退畫的買家都跟我有不菲的業務來往。


     


    而支持他開個人畫展的出資人姓時,和我母家是同一個姓。


     


    沈恪不蠢。


     


    他懂得這兩條信息背後的含義。


     


    可他如此高傲一個人,又怎麼忍得了向現實低頭?


     


    所以盡管是道歉,他的表情依舊難掩鬱氣。


     


    「樂檸,你怎麼把我給拉黑了?」


     


    「別耍小脾氣了好不好?跟我回家吧。」


     


    我腳步一頓,好整以暇看向他。


     


    「跟你回家?」


     


    「沒記錯的話,房租一直都是我在付的吧?你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哪來的資格說讓我跟你回家?」


     


    周遭若有若無的視線讓沈恪赤紅了臉。


     


    他抖了抖唇,梗著脖子說道:「你要這麼算的話,那我送你的名牌包,你是不是也該還給我?」


     


    「你說那些假包?」


     


    我笑彎了腰。


     


    「那幾個假包不都跟你的行李一起寄回去給你了嗎?怎麼,你沒看到?就用一個大垃圾袋裝著的,挺明顯的啊。」


     


    沈恪的臉綠了又綠,從牙縫裡憋出一句:「你憑什麼說包是假的?」


     


    我像在看一個傻逼。


     


    「以前沒揭穿是想給你留點臉面,可你要想訛我,那我勸你先把腦子洗一洗。你送我那些玩意兒一眼假不說,連正經的發票都沒有,也就你這個蠢貨以為能瞞天過海。」


     


    周圍此起彼伏的嗤笑聲,不亞於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扇向沈恪。


     


    他選在這裡攔住我,大有逼我就範的意思。


     


    可此時此刻,被架在火上烤的人,卻成了他自己。


     


    我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可手臂卻突然被他拉住。


     


    他滿臉陰鸷:「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


     


    我回以冷笑:「你覺得你配嗎?」


     


    忽而,他眼中閃過一抹惡意,附在我耳邊說道:


     


    「告訴你,豆豆被我扔江裡了。那畜生剛摔下樓的時候沒S,不過現在肯定S透了。」


     


    渾身,像被冰水澆了一個透。


     


    從心髒處傳來一種瘋狂的,想尖叫,想流淚的衝動。


     


    可我SS壓制住了。


     


    我緩緩看向他,把他這張滿是惡意的臉深深刻在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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