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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洛李維斯回信 4281 2025-04-17 09:5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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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暗戀的京圈太子爺出車禍後,我成了他的康復師。


     


    曾經的高嶺之花一蹶不振。


     


    因為失去雙腿,變得暴躁易怒,無人再敢接近。


     


    隻有我不厭其煩地撿起薄初行丟掉的食物,還背著他出門踢足球。


     


    在他能夠重新行走的前夜,我把他雙手束住,按在輪椅上親到氣喘籲籲。


     


    第二天,卻直接拿著工資跑路。


     


    後來,薄初行在影帝家後門逮到我。


     


    他盯著我紅腫的嘴唇,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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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聽夏,親過我還敢親別的男人,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封S他?」


     


    1


     


    今天,是薄初行最後一次做檢查的日子。


     


    我照例早早趕到,抬手敲響他臥室門。


     


    「進。」


     


    房間裡那人聲線清冷,帶著濃濃的疏離感。


     


    盡管已經做了他一年多的康復師,我還是覺得跟薄初行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始終沒有親近。


     


    我拉開門,跟家庭醫生一起走了進去。


     


    薄初行坐在輪椅上,抬眼見到我今天化著淡妝,還穿了件吊帶裙。


     


    他目光久久停留在我膝蓋之上的裙擺。


     


    我被盯得臉頰有些發熱。


     


    薄初行伸手推了推金絲眼鏡,淡淡發問:


     


    「很少見到你穿裙子,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我撓撓頭,隨便編了個理由:「晚上有個約,當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薄初行斂去笑意,移開了目光。


     


    「明天定制的假肢就要到了,如果今天的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那你明天就可以穿上它們了。」


     


    在此之前,薄初行憑借超乎常人的耐力,用替代型假肢訓練了兩個月之久,終於能夠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


     


    這也就意味著,從明天起,我和薄初行的僱佣關系就結束了。


     


    我偷眼看著薄初行垂下睫毛的側臉。


     


    即便身有殘疾,也還是那麼好看。


     


    意識到自己有些走神,我趕緊輕咳一聲,故作歡快地說:


     


    「恭喜你啊,薄初行。」


     


    他忽然看向我。


     


    那雙深邃的眼睛害得我心髒漏跳一拍。


     


    我沒敢告訴他:


     


    因為今天是最後一次見面,所以我才穿裙子的。


     


    2


     


    其實,我一開始接近薄初行的目的就不純。


     


    他是我大學時期暗戀了整整三年的學長。


     


    薄初行畢業的時候,我為了壯膽,喝了二兩白酒跟他表白。


     


    那天我是第七個跟他表白的學妹。


     


    大概是我順序太靠後了,薄初行耐心耗盡,沒等我說完話,他就面無表情地把我拒絕了。


     


    回到宿舍後的我十分傷心。


     


    一邊吐,一邊哭,好不悽慘。


     


    後來我剛想重振旗鼓,忘記薄初行這個人,又聽見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薄氏集團破產了。


     


    不僅如此,薄家一家三口出了車禍,薄初行父母雙亡,而他永遠地失去了雙腿。


     


    我至今還記得那則新聞上的照片。


     


    薄初行臉上盡是灰塵,目光茫然地坐在擔架上。


     


    他看著事故現場的滿地血跡,大腿以下的褲管空空如也。


     


    我本來以為我不喜歡他了。


     


    可那一刻,看著薄初行從未有過的狼狽模樣,我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疼了又疼。


     


    ——我的月亮沒有奔我而來。


     


    但我一點也不希望看到它跌墜在地上。


     


    3


     


    閨密們知道我給薄初行當康復師後,紛紛對我表示唾棄。


     


    她們說我是舔狗裡的常青樹,小醜裡的頂梁柱。


     


    還說我是戀愛腦。


     


    殊不知,我壓根沒戀,也不太可能戀。


     


    因為,剛到薄家那會兒,薄初行性情大變。


     


    他從神壇跌落,大受打擊,整個人跟S了沒什麼區別。


     


    薄初行暴怒地將所有食物摔落在地,我就不厭其煩地撿回來,跟他大眼瞪小眼,硬是熬到他肯吃下去。


     


    薄初行恹恹地窩在床上,我就把他的輪椅推出去,讓他當守門員,跟他一起踢足球,氣得他破口大罵才肯罷休。


     


    薄初行失去雙腿,不方便上廁所。寧可憋到膀胱爆炸,也不願向我求助。


     


    而我大大咧咧地撩起他的褲子,幫他解手。


     


    不過我發誓,某個地方我隻見過一次,沒敢細看。


     


    每次薄初行氣急的時候,總是啞著嗓子,眸中泛紅地瞪我:


     


    「簡聽夏,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康復師,還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你能不能滾遠點?」


     


    我想,他一定很討厭我。


     


    久而久之,薄初行奇跡般地挺過來了。


     


    他一邊堅持治療,一邊做著康復訓練,慢慢地也能站起來了。


     


    就像一棵重逢春日的枯樹。


     


    直到前段時間,他作為唯一繼承人,開始正式接手薄氏集團。


     


    上任初期,手腕雷厲風行,讓那群虎視眈眈的老東西無一不心服口服。


     


    薄初行一點一點變回了那個我夠不著的月亮。


     


    ——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我在心裡盤算著。


     


    薄初行雖然脾氣有點差,但在經濟方面從未虧待我。


     


    我月薪是在外面的十倍,就算離開這裡,也足夠我去小城市買套房,好好生活了。


     


    隻是曾經的少女心事,恐怕就要掩埋於心底了。


     


    我跟薄初行,隻能到此為止了。


     


    4


     


    「簡聽夏,你今天怎麼總是走神?」


     


    「我說,明天重新商量一下合同的事,你到底聽見了嗎?」


     


    薄初行皺眉輕斥。


     


    我回過神,瞬間有些心虛。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薄初行抬頭看了看時間,冷笑道:


     


    「晚上到底約了什麼人,讓你這麼心不在焉,居然都影響工作了?」


     


    我低著頭,隨口胡謅:


     


    「我媽逼我去相親。」


     


    薄初行臉色有些怪異。


     


    「你隻比我小兩歲,竟然這麼急著相親。你難道就沒有自己喜歡的人麼?」


     


    我手一抖。


     


    忽然有些期待。


     


    他會不會記起那個夜晚緊張到無語倫次的我?


     


    可半晌,薄初行仍是什麼都沒說。


     


    我心裡掀起一股無名火: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薄初行一怔。


     


    看著這樣置身事外的薄初行,我忽然怒從心頭起。


     


    ——憑什麼一直是我喜歡他?


     


    憑什麼我要受他一舉一動幹擾?


     


    而他隻是坐在那裡,便可以輕松拿捏我的心情。


     


    明天跑路之後,我就要把薄初行給忘得一幹二淨!


     


    同時,腦海裡漸漸湧現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跑路之前,我絕對不能讓薄初行好過。


     


    5


     


    臨近晚飯時間,薄初行忽然提出要我今天加班。


     


    我算了算合同裡加班的時薪,也是按照十倍給的,沒再猶豫,果斷留下。


     


    幫薄初行量褲腿尺寸的時候,他突然出聲:


     


    「今晚加班,不會耽誤你相親吧?」


     


    「耽誤就耽誤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約會。」


     


    我已讀亂回,悄悄看向他搭在輪椅上的手。


     


    手指修長,有微微凸起的青筋,很好看。


     


    薄初行不再說話了。


     


    隻有那雙微微眯起的眼,透露出他此刻似乎有些愉悅的心情。


     


    「薄先生,要不要把袖口尺寸也量一下?」


     


    他沒拒絕,我就行動了。


     


    薄初行終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他低下頭,看到我用軟尺把他手腕分開,緊緊纏繞在輪椅上。


     


    「你在做什麼?」


     


    薄初行湊近我,嗅了嗅我脖頸間,眉頭擰得更緊,「簡聽夏,你喝酒了?」


     


    我搖搖頭:


     


    「你放心,隻是一點點。」


     


    薄初行再抬頭的時候,胸前的襯衫扣子已經被我解開了好幾顆。


     


    他從耳後到脖頸迅速染上一層緋紅。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簡聽夏,你從我身上下來!」


     


    可我沒聽。


     


    房間裡的吊燈灑下水鑽般璀璨的光點。


     


    我跨坐在薄初行身上,鉤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6


     


    沒有技巧地長驅直入。


     


    隻知道生澀地憑著感覺行事,我暈乎乎的,手心全都是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咚——」


     


    動作太激烈,輪椅翻了。


     


    我嚇了一跳,腦海裡瞬間清醒過來。


     


    薄初行雙眸泛著迷蒙的霧氣,那雙好看的薄唇上,還有被我磕出來的牙印。


     


    可他手還捆在輪椅上,勒出了一圈紅痕。


     


    「簡聽夏。」


     


    薄初行念著我名字,像是在壓抑怒氣。


     


    「把我解開。」


     


    ——如果這個時候把薄初行解開,他肯定不會饒了我。


     


    我開始感到後怕。


     


    伸出手背擦擦嘴角,我硬著頭皮說:


     


    「不就是親一下嗎,你緊張什麼。」


     


    薄初行注意到我的動作,眉眼一沉。


     


    「你確定,緊張的是我?」


     


    「明天帶著你的合同早點過來!」


     


    聽聽,這肯定是準備解僱我了。


     


    幸好我早有準備。


     


    我頂著羞紅的臉頰,嘴硬回擊道:


     


    「你吻技好像也不怎麼樣嘛,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緊張?」


     


    緊接著,我不顧薄初行跌坐在地上,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當晚工資到賬後,我連夜發送辭職報告。


     


    順便拉黑了所有和薄初行相關的聯系方式,換掉聯系的手機卡,並沒有再去薄家。


     


    而我不知道的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等了我足足一天,快把我手機號碼給打爆了。


     


    傍晚,太陽沉入夜幕。


     


    仿佛最後一絲希望也跟著沉沒。


     


    ——薄初行滿臉陰鸷地看著瑟瑟發抖的秘書:


     


    「她人呢?」


     


    7


     


    「所以你就這麼把人給親了?然後就跑了?」


     


    閨密阮弦音震驚地看著我。


     


    「夏夏,你怎麼這麼慫!直接把他拿下呀!」


     


    我隨手打開一瓶啤酒,仰頭灌了下去。


     


    「要是薄初行喜歡我,早就挽留我了。既然他沒有對我動心,我就沒什麼糾纏的必要了。」


     


    「可是我暗戀他這麼多年,又照顧他這麼久,如果不親一口,我感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


     


    我曾經仰望過薄初行那麼久。


     


    現在,執念算是放下了。


     


    明天太陽升起,就是人生新的一頁。


     


    我和他不再有任何交集。


     


    阮弦音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


     


    「我有個娛樂圈的朋友,最近也是腿受傷了,在找康復師,你有意向嗎?」


     


    我笑眯眯地捏癟易拉罐:


     


    「當然有。」


     


    娛樂圈的大帥哥,錢又多,傻子才不去!


     


    8


     


    阮弦音給我介紹的新僱主,是頂流影帝楚拜星。


     


    前幾天剛在新聞上看見楚拜星在片場出了事故的消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拎著行李箱走進去,先撞進一雙吊兒郎當的桃花眼。


     


    「你就是阮阮介紹的康復師吧?」


     


    「能不能先喂我點水果吃吃?」


     


    我低下頭,看著他打了石膏的左腿。


     


    ——這位哥,是幾個意思?


     


    剛把一塊西瓜舉到楚拜星嘴邊,他忽然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那角度恰好拍到我一雙手,還有指尖殷紅的小痣。


     


    以及楚拜星一臉嘚瑟的表情。


     


    「借你這雙手發個微博,給我的粉絲們報個平安。」


     


    「你不會介意吧?」


     


    我來不及拒絕,楚拜星那條微博已經很絲滑地發出去了。


     


    「喂!」


     


    我有些生氣。


     


    低頭一看,他配的文案是:


     


    【感謝康復師小姐姐,很快就能和大家見面啦!】


     


    幸好楚拜星的粉絲大多是搞事業的,幾乎不關注他的感情生活。


     


    隻要不影響他拿獎,什麼都好說。


     


    打開評論區,裡面的留言也都是以拜託我好好照顧他居多。


     


    我把心放回肚子。


     


    忽然留意到,楚拜星的評論區有一個怨氣十足的小號,正憤怒地對他開火:


     


    【你他媽骨折的是腿,怎麼就非得別人喂你吃西瓜了?自己沒長手麼?】


     


    【我哥有錢願意找專業的小姐姐照顧而已,你嫉妒了?你酸了?】


     


    【哪兒來的孤家寡人啊?你在酸什麼呢?我看你折的是腦子,噴子快滾。】


     


    ……


     


    ——這條評論被楚拜星的粉絲們噴了一百多條回復。


     


    9


     


    和薄初行的陰鬱不同,楚拜星是個情緒穩定的僱主,甚至一點明星架子也沒有。


     


    我們很快就熟了起來。


     


    陪楚拜星恢復之餘,他最喜歡拉著我吃火鍋,再聊聊娛樂圈裡的八卦。


     


    偶爾,還會聊起薄初行的事。


     


    楚拜星總喜歡問我,上一個僱主對我好不好。


     


    或者是「我們兩個誰更好」這種幼稚問題。


     


    雖然我總是含糊其詞,卻還是被楚拜星聽出了端倪。


     


    楚拜星眯著眼睛問我:


     


    「我聽出來了,你喜歡他。」


     


    涮肉差點嗆在喉嚨裡。


     


    我臉都漲紅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楚拜星好歹也是我現在的僱主,是給我發薪水的人,我決定多說點好話——


     


    「那肯定是你對我好。」


     


    楚拜星終於滿意地點點頭。


     


    他盯著我辣到紅腫的嘴唇,忽然嗤笑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不能吃辣?」


     


    「萬一你從我這兒走出去,被狗仔拍到,人家肯定以為我們接吻了。到時候傳出緋聞來怎麼辦?」


     


    楚拜星的嘴就跟開了光似的。


     


    第二天,他大半夜送我走出小區的照片上了熱搜。


     


    微博熱搜第一赫然寫著:


     


    【頂流影帝夜會神秘女子,熱吻後貼心相送】。


     


    10


     


    「我說什麼來著?這幫狗仔,造謠最在行了。」


     


    楚拜星指著手機。


     


    可他看上去一點也不生氣,還有些嘚瑟。


     


    「抱歉啊,我以為沒這麼嚴重的。明天我會把換洗的東西帶來……」


     


    不等我解釋,楚拜星又拿起手機,對著自己小腿石膏上的塗鴉拍了一張。


     


    他發了條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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