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個玩得很花的壽命系統讓我攻略裴仰。
我沒辦法不聽它的,因為我快S了。
咬咬牙,我費盡心機終於揚了裴仰的苦茶籽。
誰知系統突然發聲:「綁定錯誤對象,壽命即將清零。」
我:「?」
1
我的竹馬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他隻對他的小秘書稍微有點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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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對他完全沒有想法,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個機械音沉穩說道:「宿主您好,檢測到您隻有一個月壽命,請盡快攻略裴仰,你和裴仰親密值越高,所獲壽命值越高。」
我以為出現幻聽,挖了挖耳朵:「要多親密?」
系統淡定且冷漠道:「po 文男女主有多親,您就往那個方向親。」
這話說得。
po 文隻有一個男主嗎?
系統罕見的卡頓,默了一瞬,選擇不理會我的反問:「宿主,您隻剩下一個月時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不信邪,去了趟醫院檢查。
肝火旺盛。
我嚇得三天沒睡好覺。
同時想不明白為什麼肝火旺盛就要了我半條命。
然後系統告知:「三天熬夜通宵,壽命減半。」
我淦#卍「-↗卍」#shift!
別無他法,我隻能偷偷潛入裴仰的辦公區,看看他和小秘書的相處日常。
小秘書給他做飯,我也給他做飯。
小秘書給他泡咖啡,我也給他泡咖啡。
小秘書辦完公務脆弱地倒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我也脆弱地倒在他家裡的沙發上。
但是,過程一樣,結果完全不同。
小秘書的飯,裴仰嘚吧嘚吧吃光光。
我的飯,他變成桌面清掃大師。
小秘書的咖啡,他不嫌燙直接喝完。
我的咖啡,他喝一口就化身廁所噴射戰神。
小秘書睡著,他手腳輕快地給她蓋上自己的西裝外套。
而瞧見我躺在他沙發上,隻聯系人把我拖出他家。
我不服!
「裴仰!」
漆黑的夜裡,我大力拍著門,裴仰給我發了個短信。
【我先睡了】
你叉叉!
我好不容易邁出這麼一步,結果扯著腿筋兒了。
2
我的壽命隻剩下半個月了。
為了我自己的命,我決定橫刀奪愛,找到裴仰,拿出我的誠意,請求和他聯姻。
十分鍾了,裴仰除了喝茶,眼神就直勾勾地盯著我。
手中還攥著我提出的協議。
「姜小姐……是想拿出姜氏集團 5% 的股份和我聯姻?」他的聲音有些啞,不知道是不是燙咖啡喝多了。
我心虛地點頭。
5% 的姜氏股份在龐大的裴氏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但是……
我能用的隻有這麼多。
再多,我就要被我哥打S了。
我哥從小就看不慣裴仰,如果讓他知道我拿出股份是為了嫁給裴仰,他肯定要把我關在家裡哪都不許我去。
如果裴仰不同意,那我隻能再琢磨琢磨其他路子了。
比如強取豪奪,把他鎖在哪個地方讓他對我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之類的……
腦中想著怎麼把裴仰翻來覆去地整,連進局子的後路我都想好了。
很行。
親密值嘛,又不是好感度。
我隻要他的身。
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良久的沉默,我尷尬地直視地板。
「你不同意的話我也理解。」我試圖轉移話題。
我和裴仰從小一起長大,他年少輕狂肝火旺盛時用哪隻手我都清清楚楚。
關系直到兩年前還算不錯。
兩年前我看上了幾個男練習生,力捧他們出道,所以對裴仰稍微忽視了些。
裴仰對我一直不冷不熱,我不聯系他,他也就不來聯系我。
要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系統,我現在還在熬夜拿命寫策劃案呢。
「我同意。」
裴仰渾厚堅定的聲音落入我的耳蝸,同時系統的機械音響起。
「恭喜宿主,壽命延長。」
隨即便再無聲息。
我心裡叫了幾聲系統,可系統像是卡掉一樣,一點聲都不出了。
見我沒反應,裴仰皺緊眉頭,疑聲問道:「你又想反悔?」
我使勁搖頭,想到了我的身家性命皆系在他身上:「沒有!你是我的命,我怎麼可能會反悔!」
我說的是實話。
而裴仰難得沉默了。
仔細一瞧,他的耳尖還泛上了潮紅。
這小子……
氣血很足嘛。
3
裴仰同意後,我蹬鼻子上臉,又提了一個要求。
「領個證就行了,咱們倆知道就行了,別告訴別人行不行?」
我眼眸中充滿著希冀,一臉的哀求。
誰知我剛誇完氣血足的裴仰立刻黑了臉。
「你想讓我當你的情人?」
此話一出,我口水嗆了一下,驚愕地看著眼前一本正經說出不正經話的裴仰。
他語氣帶著質問,我連忙搖手:「不不不。」
你見過哪個情人領證的嗎?
明明很合法。
我的連聲否定讓裴仰緩了臉色:「那……為什麼不公開?」
公開幹什麼?
讓我哥定位你的地址,上門滅口嗎?
還是讓你的緋聞對象拿刀過來砍我啊?
我編了一個理由,違心地道:「三個月後我生日再公開嘛,不覺得很隆重嗎?」
這個理由出奇地好用,裴仰點頭了。
等他自顧自地又添了壺茶,我猛然發現。
這小子喝了快三壺茶水。
他的口腔是不分泌口水嗎?
「那就如你所願。」
裴仰聽說我要在生日這樣隆重的場合高調宣布我們結了婚,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真傻。
三個月之內我把你吃幹抹淨了,直接提褲子走人。
這個情人你是當定了。
4
從包廂中出來,裴仰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小秘書的。
裴仰給小秘書打的備注叫望望,我懷疑他沒連讀過這兩個字。
我腦抽,看見備注後來了一句:「我不管你在外面玩不玩的花,隻要你跟我玩的花就行。」
全場靜默。
裴仰皮囊在哪都是一等一,我這麼著急絕對不是因為我垂涎他的美色。
他喜歡小秘書就喜歡,反正礙不著他答應和我領證。
男人,我懂。
我以為裴仰會照常忽視我的巔峰發言,誰知他一邊接著電話應付對面的望望,一邊把我往牆角逼。
我突覺不妙,剛要溜走,他大腿一抵,正好卡在我的腿間。
他身量高,還健身,一壓過來,我連他背後的牆紙都瞄不到。
這這這……
這是什麼品種的雙開門冰箱?
我老臉通紅,努力踮腳不碰到什麼不該碰的。
裴仰低聲一笑,對望望說:「掛了。」
我看不是你倆電話掛了,是我命快掛了。
裴仰個沒心肝的,還問我為什麼一直在顫。
我連忙推開他,梗著脖子沒理會。
一出門,車輛汽笛聲響起。
我抬眼一瞧。
哦豁,我哥閃亮登場。
他落下車窗,目光在我身旁的裴仰淺淺停留一瞬,冷聲道:「蘊蘊,回家。」
對於裴仰,我哥是處於十級防備狀態。
裴仰高中時候當過黃毛。
為了我。
他問我女人都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我說我反正喜歡像獅子一般雄偉威嚴的男人。
隔天他就染了一頭獅子棕黃色鬃毛。
他是會閱讀理解的。
我哥從小就看他不爽,染了頭之後的裴仰他更是看不慣,叫我不要跟他玩了。
直到現在。
裴仰剛要接話,我一點沒含糊,拿著文件就上了車:「得嘞。」
臨走,我跟裴仰揮手告別,又拿起手機朝他揮了揮。
裴仰莞爾,從兜裡掏出手機也揮了揮。
這麼明顯的傳情,我哥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上面赫然是我剛發的消息。
「鴨頭,我想闖入你的生活。」
我哥冷著臉,把手機息了屏還給我。
「搞定了就成。」
他說。
5
我很好奇,我哥是怎麼知道我在搞裴仰的。
不對,是怎麼搞定裴仰的。
我哥鼻孔出氣:「你見著他口水都快流一地了,我還沒瞎!」
我下意識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嘴硬道:「我肝火旺盛,隻會口幹舌燥!」
「總之,下次別讓我看見你們兩個站一起!」我哥左手掌著方向盤,右手在我小臂上拍了下。
我很委屈。
裴仰要是長得醜點,那我不就直接不聽系統的,直接去世得了嗎?
我頂嘴:「那哥哥你得改口了,裴仰答應我的請求了。」
我哥毫不意外,陰沉道:「按照原計劃,一年後離婚,我會安排人在他身邊,讓他對你的補償多一點。蘊蘊,這是我們最後翻身的機會。」
我沉下臉,接話:「我知道的,哥哥。我一定會讓我們在爸爸拋棄我們之前,得到裴家資本,爭取在瘋狂星期四來臨前,給你多買幾個蛋挞吃。」
「還有雞塊。」
「不要雞塊。」我哥接道。
6
我正迷糊著,一通電話直接吵醒了我。
來電正是【184 八塊腹肌人帥(活好?)】
我打了個哈欠,腦袋有些混沌:「老公?」
電話對面語氣噎了一下,熟悉的嗓音穿透千米進入我的耳蝸:「嗯。」
「怎麼了?」我問。
「領證。」裴仰的聲音有些失真,許是剛進入信號不穩的區域。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歷。
8 月 18 日。
農歷七月十五。
中元節。
俗稱鬼節。
諸事不宜。
你是會選日子的。
我咬了咬下唇抑制放聲大笑:「我們昨天才定下來,沒必要這麼急吧?」
裴仰似乎有些不理解,好半天沒作聲。
我耐心解釋:「今天中元節,你沒聽過嗎?」
裴仰:「……」
「抱歉,我沒注意。」他溫聲道歉。
「沒事,我們慢慢來……」
剛說完,系統的機械音響起:「宿主還剩下一個月壽命,請盡快獲取親密值!」
「!」
這系統詐屍了!
我還以為裴仰對我情根深種,任務早就完成,我早能頤養天年,早就不需要什麼親密值了!
「老公,明天就去!」我忙不迭改口。
裴仰好心情地問:「幾秒前,你說慢慢來?」
我急不可耐,腦瓜子一轉,馬上又放緩聲調:「好吧,那就慢慢……」
「那還是明天吧。」裴仰一錘定音。
呵,男人。
傲嬌現在退環境了懂不懂?
7
最終我們還是遲了幾天領證。
和裴仰領完證,我腦袋有些暈乎。
裴仰面不改色地把紅本本揣在胸口前,瞥了我一眼。
我沒在意。
他又瞄了一眼。
我有些急,都領證了,系統怎麼還沒發話。
「系統!」我在心中焦急地呼喚。
不多時,系統懶洋洋地回答。
「你們這麼純,豬都睡著了。」
「你是豬?」
系統:「……親密值不單指親密關系,也指肢體接觸親密,收益更高。」
我恍然大悟。
原來我沒理解錯!
在裴仰快成斜視之前,我左手挎包,右手一把拉住他的小臂,盯著他的臉,化身霸道總裁深情說道:「鴨頭,真想在這要了你。」
裴仰瞳孔地震:「?」
系統:「無肢體接觸,無情緒波動,壽命增加一分鍾。」
啊?
打發要飯的呢?
8
吃完燭光晚餐,我在副駕駛上摩拳擦掌。
衣服檢查完畢,好脫。
褲子檢查完畢,好脫。
對象檢查完畢,好帥。
「扭成這樣,你……長痱子了?」裴仰不合時宜地開口。
我恨恨看了他一眼。
真不解風情!
不過沒事。
我看了一眼挎包。
我解風情就行了。
9
可能是我的目的性太強了,裴仰直接尿遁。
也可能是我剛剛急赤白臉地解他的皮帶,把他嚇到了。
總之,浴室裡水聲四起。
其實我沒那麼講究,吃東西洗不洗幹淨都無所謂。
手機屏幕亮起,來電人是旗下的藝人。
寧諾。
也是我最看好的藝人之一。
我臉盲,記不住那麼多張臉,旗下藝人隻有寧諾和顧嬌的臉讓我記憶深刻。
當然,更深刻的是裴仰。
今晚過後,深刻的可就不是臉了。
桀桀桀……
嘖,受到不正經的系統影響,連帶著整個人心都黃黃的。
我若無其事地接起電話:「寧諾,我記得你應該在演唱會彩排。」
寧諾清潤的嗓音從對面傳來:「姐姐……這是我第一次開演唱會,我……我很緊張。」
「姐姐,我想來找你,你能陪我一起彩排嗎?如果你在現場,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緊張……姐姐,我心裡真的沒底,都有些心絞痛了……」
哎,新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