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商女謀略 4233 2025-04-15 16:20:29

他們正計劃找一個假道士在我的八字上做文章。


我忙昏的大腦終於有空想起,這招在前世他們也曾用過。


 


隻是當時李非照的目的是讓我家多賠些嫁妝。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事情發生的具體時間,決定去找個幫手。


 


李鬼就怕碰見李逵。


 


凌風道長是江南有名的得道高僧,隻是輕易不見人。


 


我捐了一大筆香火錢,觀主才同意讓我去見他。


 


隻是道長並不想再見觀主,他讓我獨自一人上山。


 


古木無人徑,隻我一人踩著落葉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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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路,突然一隻靴子從天而降,哐當一下落在我的頭上。


 


靴子上的配件更是刮到我的簪子,吊了一小會兒,我一抬頭,又垂直落地。


 


「噗——哈哈哈哈哈——」


 


頭頂上方傳來一陣狂笑。


 


突然那人又輕輕一躍,來到我面前。


 


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又笑得前仰後合。


 


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他似是笑累了,坐到旁邊的石頭上。


 


翹起二郎腿,壞笑道,「長得還行,喏——給爺把鞋穿上,不然爺就壞你名聲。」


 


我從未見過如此惡劣之人,但我依然不動聲色,撿起靴子朝他走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輕視。


 


我託著鞋底,來到他面前。


 


鞋面閃過一個暗紋,但我並沒在意。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將靴子狠狠懟到他的臉上,「腦殘神經病,吃屎吧你。」


 


那人沒設防,直接一個跟頭栽到地上。


 


落葉插進頭發,一身華服更是不經蹭,比我還狼狽。


 


我轉身就瀟灑地離開現場,再沒回頭看他一眼。


 


10


 


凌風道長不愧是得道高人,一見我就看出了我的異常。


 


他掐指一算,當即給我批了八字,並答應那天去一趟。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何他還問我來的路上可曾遇到什麼人。


 


我當然搖頭,腦殘神經病又不是人。


 


回去之後我又仔細思量了一下我的計劃。


 


攻擊才是最好的防御,我也該收點前世嫁妝的利息了。


 


我讓父母放出給我結親的風聲。


 


隻是招婿可以沒有要求。


 


但是如果想要我嫁過去,就必須出十萬兩聘禮。


 


當然與此相對的,我家會陪嫁兩倍嫁妝。


 


這一消息在江南引起軒然大波,眾人無不驚異。


 


這個數字不是我憑空捏造,而是李家變賣祖產之後的大致數字。


 


果然,不久我就得到消息,李家正在商議變賣祖田的事。


 


並且一邊籌錢,一邊算計我的八字。


 


我派人壓價買下他們家上好的田地,種上桑樹。


 


沒多久李家就請媒婆過來提親。


 


不過聘禮隻有八萬兩。


 


父母本就對他人品不滿,如今連聘禮都未達到我的要求,直接拒絕。


 


11


 


本來這就是一個幌子,我也拒絕了其他的親事。


 


慢慢地,流言四起。


 


又有傳言說我的八字不好,克夫。


 


所以我家才會賠這麼多嫁妝。


 


這下,來我家求親的人越來越少,終於門可羅雀。


 


而我卻知道,這是暴風雨前夕。


 


果然,沒過幾日,李非照親自帶人登門。


 


這次連綠香都跟了過來。


 


我坐在父母下首,靜候他們的大駕光臨。


 


李非照一見我,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他先是給我父母行禮,說了來意。


 


我父母自然還是拒絕。


 


李非照不甘心,他眼神一暗,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這是韓小姐與我的表記,我與韓小姐互相有意,還求伯父伯母成全。」


 


父親母親眉頭一皺,我立刻解釋,「父親母親,我並沒有給他什麼,這荷包與我無關。」


 


李非照面露不可思議,「這是韓小姐親自給我的,怎會無關?難道韓小姐對我無意?」


 


我嗤笑一聲,「李公子說笑了,這是私相授受,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這麼做。」


 


「有意之說更是無稽之談,我一直忙於生意,李公子可莫要造謠。」


 


李非照像是第一次認識我。


 


他瞪大眼睛,面色泛紅,咬牙切齒道,「你耍我!」


 


12


 


綠香突然出聲,「小姐,這個荷包這正是我從前給你繡的呀,你為何要否認呢?」


 


我假裝生氣,「綠香,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竟然串通李公子來算計我的清白。」


 


父母看向綠香,面露不虞。


 


綠香眉頭緊鎖,欲辯無詞,隻得給李非照使了個眼色。


 


李非照收起荷包,趕緊給我父母行了個禮,「原是我的誤會,這荷包是綠香給我的,我還以為是韓小姐也對我有意……」


 


「不過我卻是真心求娶,哪怕韓小姐八字克夫,我也依然不改初心。」


 


說罷給身旁的道士使了個眼色。


 


那道士捋了捋胡子,搖頭晃腦道,「此女命硬,你家無子,皆是此女之過。」


 


「她在家克兄弟,嫁人克丈夫。


 


「我還是那句話,李公子,此女不可娶。」


 


李非照卻做出九頭牛拉不回來,非我不娶的樣子。


 


那道士隻得嘆氣,說少不得他廢些功德替李非照延長壽命。


 


二人一唱一和,比戲臺子上演的還熱鬧。


 


我冷笑出聲,「多謝李公子厚愛,可是我這裡有凌風道長給我批的八字,跟這位道長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二人如被人扼住咽喉。


 


隨後那道士眼珠子一轉,厲聲道,「凌風老兒空有虛名,世人多被其蒙騙。他早年被趕出山門,哪學得什麼至深道法。不信韓小姐讓他出來與我當面對峙。」


 


這道士色厲內荏,倒是鎮定。


 


隻是他並不知道我早有防備。


 


我笑了笑,「好啊,正好我最近打算擇個地方再開個織布坊,今日恰好請了凌風道長給我來看風水。」


 


「如此,我就將他請來,你二人倒是可以當面討論一番。」


 


13


 


凌風道長很快來到會客廳。


 


一見那道士就冷笑道,「我說是誰在外招搖撞騙,原來是你!」


 


「都被師傅趕出山門了,還不思悔改,今日我倒要替師傅清掃門戶。」


 


聞言,眾人大吃一驚。


 


那道士見狀不妙,趕緊滑跪。


 


極力說明一切都是李非照的計劃,他隻是為財,並不曾害人。


 


李非照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父親更是氣得直呼送客,派人將李家人都驅逐出去。


 


凌風道長也狠狠教訓了那假道士,「韓小姐這一劫已過,老道便告辭了。」


 


我笑著攔住他,「道長道法精湛,還請道長順便幫我去看個風水。」


 


「道長放心,這卦金絕對能讓觀主幾年都不再麻煩道長。」


 


凌風道長聞言,笑著指著我答應了。


 


此事一了,我既解了八字謠言,又趁勢放出暫不結親的消息。


 


眾人猜測我多少要避些風頭,也都不再議論我的親事。


 


我終於可以全心投身於生意中,整個江南的絲綢生意我佔了將近八成。


 


山地盡栽滿桑麻,甚至不少女子都已成了家裡的頂梁柱。


 


我又順勢將生意擴展到贛、湘、蜀等地,


 


打算結合當地的原料研究出新的紗線。


 


同時還打通了南洋的商路,我家家產又翻了幾倍。


 


父親也早已徹底放手,隻跟母親四處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14


 


正當我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突然幾個衙役扣響我家的大門。


 


說是有人狀告我侵佔良田種桑麻。


 


一到縣衙,我家的對頭沈家家主和李非照赫然在堂。


 


我心下詫異,他們怎麼湊到一塊兒去了。


 


縣太爺讓原告說明原因。


 


我才了解到,原來沈家見李家田已經種上桑麻,便打算租種。


 


後竟得知這田已經不是李家的了。


 


沈家再一打聽,居然是被我買下,便告訴了李家。


 


李家一聽不得了了,再聯想到之前我拒婚的事兒。


 


便把這一切算到我頭上,認為都是我的算計。


 


「大人,根據我朝律法規定,桑田隻佔永業田四成。


 


「韓家侵佔良田,按律當沒收家產流放邊疆。」


 


好個李非照,一上來就打算置我於S地。


 


我冷靜道,「大人明鑑,我家桑田還遠遠不到永業田的四成,我要告他二人誹謗之罪。」


 


沈家家主冷笑,「韓老板騙誰呢,你家生意做的那麼大,那些桑麻從何而來?」


 


「定是你侵佔良田。」


 


南枝給我遞上一個匣子,我一一把地契分類遞上去。


 


「大人請看,我家桑田有八成都是山地。


 


「而根據我朝律法,山地隻當永業田的十分之一。」


 


旁邊的縣丞趕緊拿出算盤一一盤算,最後得出結論,我將李家田改種桑麻,並不算侵佔良田。


 


二人因誹謗罰了十個板子。


 


李非照目呲欲裂,恨不得吃了我。


 


「好好好,韓時雨,你可真是好算計,我記住你了。」


 


我諷刺道,「李公子還是好好把心思用在考取功名上,省得敗光家產,淪落到算計女人的嫁妝。」


 


至於沈家家主,我則冷冷地看著他,「沈老板,請恕我家原料不足,以後就不供應沈家了。」


 


15


 


這事雖不大,卻讓我心生遠慮。


 


沈家同是商戶,不足為懼,李家卻不得不防。


 


更何況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必須得找一個靠山了。


 


而這時海邊有一個鎮子突然傳來倭寇襲擊的消息,百姓S傷慘重。


 


聖人想起以前江南遭襲的事情,大怒,於是派親兵過來鎮壓。


 


這簡直是瞌睡碰上了枕頭,聖人的親兵首領豈是普通人。


 


我決定以抗擊倭寇的名義,捐獻物資,拉點關系。


 


終於得到允許。


 


一進軍營主賬,我低頭就拜,座上卻傳來一陣輕笑聲。


 


我大膽地抬起頭,瞥了一眼,隻這一眼卻讓我又驚又俱。


 


天要亡我,親兵首領居然是那個腦殘神經病。


 


「大膽,小小庶民竟敢直視閩王之顏,真是不懂規矩。」


 


閩王?他居然是聖人的四皇子蕭宴臣。


 


我這才勉強想起,當時那鞋面暗紋似是四爪蛟龍。


 


該S的,我竟然忽略了。


 


生意人的臉面從來不重要,我趕緊磕頭請罪。


 


「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寬宏大量,不計小人之過。


 


「小人這次打算捐銀五萬兩,戎裝五萬套,還請殿下笑納。」


 


蕭宴臣走出書桌,在我身前蹲下,伸手託起我的下巴,直視我的眼睛。


 


臉上的壞笑一如從前,「我知道你的目的,要不這樣,你這麼有錢,不如我納你為妾如何?」


 


這話若是普通女子聽了,決計會害羞氣惱。


 


可我聽了卻立馬抓住商機,就怕他沒需求,我諂媚笑道,「這個好說,隻是王府規矩森嚴,若小人成了殿下的妾就無法做生意了。」


 


「依小人拙見,殿下若願意賞臉庇護。小人便奉上我家生意的五成利,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種種跡象表明蕭宴臣簡在帝心。


 


更何況我在南洋還存了一些家產作為退路。


 


可他卻臉色一沉,收回手,冷哼一聲,「巧言令色,油嘴滑舌。」


 


什麼情況?他怎麼突然變臉?


 


我趕緊磕頭請罪,好話說了一籮筐。


 


他這才勉強答應給予我庇護,隻是以後須得每個月親自過來與他交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隻得硬著頭皮答應。


 


就當給自己找了個活祖宗。


 


16


 


事實證明做生意就在舍得這二字之上。


 


蕭宴臣的名頭確實好用。


 


雖然我損失了一半的利潤,但是我的擴張之路卻省事許多。


 


沒多久又都賺了回來。


 


隻是他每次見我的眼光卻越來越深沉。


 


我也漸漸了解到他的勢力範圍,以防萬一,我又在南洋多置了些產業。


 


這時綠香身邊的丫頭突然向我求助。


 


原來她被綠香下藥,送給了李非照,如今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可是綠香也隨之傳出也有兩個月身孕。


 


她冥冥之中感覺不好。


 


我心下一緊,這對渣男賤女,可真是不讓人省心。


 


正好端午節快到了,我以父母的名義請綠香回來一趟。


 


打算找大夫給她診治一番,先確定她是否懷孕。


 


誰知當天她卻好像知道我的打算一般。


 


隻待了一會兒就借口身體不舒服,趕緊離開了。


 


第二天李非照就帶人找上門。


 


「韓時雨,沒想到你竟如此狠毒,害了我孩兒的性命。」


 


「李公子慎言,誹謗之罪可是要打板子的。」


 


李非照似乎想起之前挨過的板子,眼裡露出深深地恨意,「昨日綠香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不對,回去之後就小產了。」


 


「這不是你故意陷害又是什麼?」


 


我這才了然,她就差沒把心虛刻在臉上了。


 


我立刻派南枝拿上蕭宴臣的名帖,請了太醫一起去李家。


 


到底是太醫,也好堵住他們的嘴。


 


果然,綠香並沒有懷孕,所謂小產其實是月事。


 


李非照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一腳將綠香踢倒在地,轉身就走。


 


綠香卻紅著眼,恨恨地看向我,「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賤人!我恨你!」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離開,她後悔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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