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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無輕舟 4499 2025-04-15 16: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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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姐姐偷了我的畫以後,成了天才畫家。


     


    從此爸媽疼愛,家族追捧。


     


    沒有人相信我的話,所有人都唾棄我,隻因為我是個色盲。


     


    爸媽都說:「如果隻有你姐姐,沒有你就好了。」


     


    如他們所願,高考體檢我查出了肺癌。


     


    可我S後,他們卻又後悔了:


     


    「彤彤,我們錯了,你回來好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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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學晚了半個小時。


     


    回到家,爸媽怒氣衝衝地看著我:「怎麼回來這麼晚?


     


    「你是想餓S你姐姐嗎?」


     


    自姐姐從大學回來後,為她做飯的重任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家裡的保姆不負責做飯,因為姐姐說隻喜歡我的手藝。


     


    在我們家裡,姐姐的一雙手是比金子還貴重的。


     


    因為她從小就是天才畫家。


     


    所有人都說她會是家族的希望。


     


    所以家裡的一切都要以姐姐為主。


     


    哪怕……我正在備戰高考。


     


    今天因為我回來晚了,姐姐套著圍裙自己準備做飯,我爸已然怒氣衝衝。


     


    這團怒氣,在姐姐切破手指時,衝破了巔峰。


     


    右手手指。


     


    用來畫畫的手指。


     


    我爸把菜刀摔在了我面前:


     


    「今天為什麼回來這麼晚?居然讓你姐姐動手做飯!」


     


    姐姐馬上跑出來:「沒關系的,爸爸。」


     


    她柔柔地衝我笑笑:「已經這麼晚了,今天我做飯就好。


     


    「隻是我做不太好,怕你們吃不慣……除了畫畫,我果然什麼也做不好……」


     


    一滴鮮血從她指尖滑落,突兀地滴在地板上。


     


    我爸衝上來,重重地推搡了我幾下:


     


    「我們家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東西!」


     


    我媽也幫腔:「悅悅,你是最優秀的,是你妹妹不好!」


     


    口袋裡,我的手攥著一張薄薄的紙,握緊了拳頭。


     


    我掏出體檢單遞出去,嗫嚅著開口:「我不是沒用……今天在學校就是為這件事……」


     


    姐姐上前一步,看似是護著我,其實是遮住了我的手:「彤彤,你別頂嘴,爸媽都是在說氣話!」


     


    我執拗地沒理姐姐,繼續對爸媽說:「而且……而且……姐姐有手自己也可以做飯的……」


     


    啪!


     


    耳光聲在傍晚格外清脆。


     


    爸爸這一耳光扇得極重,我的頭都偏了過去,太陽穴擦過牆角。


     


    他怒不可遏:「大逆不道的東西!你聽聽你在說什麼!」


     


    我媽也拔高了嗓音:「你有事?你還有事?」


     


    她幾乎是尖叫起來:「你能有什麼破事是比你姐姐還重要的?」


     


    胸腔劇烈疼痛起來。


     


    耳膜也在突突作響。


     


    攥著體檢單的手,終究是垂了下去。


     


    我知道的。


     


    我從小就知道的。


     


    我蔣彤的命,從小在所有人眼裡,就從來都不如姐姐蔣悅的十分之一重要。


     


    因為……


     


    我是個色盲。


     


    出生在繪畫世家的,色盲。


     


    我就是整個家族的奇恥大辱。


     


    所以是我活該,得不到愛。


     


    2


     


    一時間眾人僵持在了那裡。


     


    姐姐捂著手指,上前打圓場:「爸,媽,別這麼說彤彤了!」


     


    說著看向我,聲音越發溫柔:「我去做飯,彤彤幫我把地上的血擦一下吧,紅彤彤的多不好看……啊!」


     


    她就像剛意識到什麼一般,捂住嘴:「對不起,彤彤,我忘了,對不起。」


     


    我沒有接話,轉頭去找抹布。


     


    姐姐她向來是很擅長這些的。


     


    利用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提醒所有人我是色盲的事實。


     


    回頭來擦地板時,爸媽已經一臉晦氣地走開。


     


    我跪在地上擦拭,姐姐就站在離我半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費力地昂起頭:


     


    「你的傷,是故意的吧?」


     


    姐姐笑得更為燦爛:


     


    「可惜……我的好妹妹啊,你看不到紅色。


     


    「所以才會不知道,姐姐我手上的,根本就是紅顏料罷了呀!」


     


    逆光裡,她的雙眼格外刺眼:「你以為爸媽看不出來嗎?你說……他們為什麼不揭穿我呢?」


     


    溫溫婉婉,字字誅心。


     


    可我又能怎麼辦呢。


     


    我的確……看不見紅色呀。


     


    怪誰呢。


     


    3


     


    剩下的飯自然還是由我來做。


     


    我剛把湯端上桌,姐姐馬上搶先一步把湯盛在碗裡,喊爸媽出來吃飯。


     


    媽媽欣慰地看著姐姐手上的創可貼:「悅悅受傷了還這麼辛苦,真懂事。」


     


    我坐在桌子一角,心裡突然一抽。


     


    緊接著胸腔便是一陣劇痛。


     


    我猛烈咳嗽起來。


     


    兩個人都愣了愣。


     


    我媽站起來伸出手,似乎是要說什麼。


     


    姐姐卻突然插話:「彤彤是不是感冒了?」


     


    我媽於是又皺著眉頭坐下了。


     


    我爸一把把我的碗推到邊緣:


     


    「感冒了還上桌吃什麼飯?也不怕傳染給你姐姐!」


     


    我愣了愣,站起來,拿著碗筷,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這種氣氛下,我反而覺得回房間學習更自在。


     


    姐姐撐著下巴看著我,突然開口:「彤彤也別怪姐姐呀。」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些委屈:


     


    「畢竟如果我也感冒了的話,就會影響接下來的藝術展……」


     


    蔣悅真的很懂我。


     


    她永遠知道,怎樣才能直直扎進我的心裡,鮮血淋漓。


     


    ……藝術展。


     


    姐姐已經辦了數次藝術展。


     


    每一場都為爸媽長臉,最重要的是還能得到很多合作機會,為家裡增加了很多收入。


     


    這是家裡每年最重要的事情。


     


    ……遠比我的高考更為重要。


     


    可這一切的契機,源自一幅畫。


     


    一幅讓爸爸嘆為觀止,拿去衝獎成功的畫。


     


    這幅畫,是姐姐一切榮耀的開端。


     


    可明明……


     


    這幅畫,是我畫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因為辯解說這是我的畫,我爸給我的三個耳光。


     


    我媽把顏料甩在我面前,說連色卡都看不懂,怎麼還敢開這樣的國際玩笑。


     


    以及姐姐她,溫柔中透著得意的笑容。


     


    我突然急火攻心,放下碗又是一頓猛烈的咳嗽。


     


    我爸越發煩躁:「還不趕緊滾回房間!感冒了還不知道避一避,非要傳染給你姐嗎?」


     


    你看。


     


    姐姐不過是似有若無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感冒。


     


    所有人就已經為我下了診斷。


     


    可明明……我已經這樣咳嗽好幾個月了。


     


    根本,不會有人在意的。


     


    我回到房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


     


    腦海裡,白天老師的話還響在耳畔:


     


    【蔣彤,你這個身體情況……高不高考的已經不重要了。】


     


    【早點治療吧,或許……還有救。】


     


    【如果覺得難以開口,要不我給你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不要著急,好好給你治……】


     


    我下意識就拒絕了。


     


    我想,無論我發生任何事,他們都不會著急的。


     


    他們大概,隻會覺得累贅吧。


     


    我打開紙,上面黑色的小字觸目驚心。


     


    右肺陰影,約 8.5 釐米。


     


    ……肺癌晚期。


     


    4


     


    藝術展很快就到來了。


     


    我已經鼓起勇氣拒絕了多次,說身體不舒服。


     


    可我媽還是強硬地把我塞進了一條束胸的禮服。


     


    我爸出門前嚴肅地告誡我:「藝術展你必須好好迎接貴客。


     


    「不舒服就忍著,隻要沒S,就給我體面地站在那裡。」


     


    我知道,這是家裡每年最重要的階級躍遷機會。


     


    我沒指望我的拒絕能成功。


     


    聚光燈下,觥籌交錯。


     


    姐姐一襲曳地長裙,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禮服勒得我胸痛。


     


    我偷偷去衛生間咳嗽,驀然咳出了血。


     


    一團深色在紙巾上的樣子,很不好看。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布洛芬。


     


    隻剩下最後一粒,我隨手把空瓶丟進垃圾桶。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形容枯槁。


     


    絲毫不如姐姐的容光煥發。


     


    出門時,我媽和我擦肩而過。


     


    突然一陣頭暈。


     


    我堪堪扶著牆,晃了晃頭。


     


    我媽正好上完廁所出來,看著我的臉色嚇了一跳:


     


    「蔣彤你臉色怎麼這麼奇怪?」


     


    我愣了愣,突然一股煩躁湧上心頭:


     


    「怎麼了?嫌棄我給你們丟人了?」


     


    我從包裡掏出補妝盒:「那我去畫個腮紅,行了嗎?」


     


    我媽被我突然的發作說蒙了。


     


    我已經做好了被她訓斥的準備,反正宴會上,她不能打我臉。


     


    可我媽的語氣卻突然柔和了很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你也是我女兒。」


     


    我媽頓了頓,指了指衛生間:「就算痛經,也少吃點布洛芬,吃多了藥效會越來越差的。」


     


    說完,就摸了摸鼻子離開。


     


    我甚至從她的背影裡,看出了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原來,她還記得我也是她的女兒。


     


    為什麼在姐姐面前,他們就會變得那麼面目可怖呢?


     


    5


     


    最後是敬酒環節。


     


    大約是我媽告訴了我爸。


     


    我爸遞給我一杯酒:「也不指望你成事,等會兒做做樣子,別搞砸了就行!」


     


    我媽卻拿走了我的杯子。


     


    她瞪了我一眼:「痛經還敢喝酒!」


     


    一杯葡萄汁被塞進我的手裡。


     


    我爸哼了一聲,也沒再反對。


     


    姐姐手裡的酒杯就這麼停在了空中。


     


    她分明在對著我笑。


     


    可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宴會直到很晚才結束。


     


    按例,還要舉行一場慶功宴。


     


    慶功宴的宴會廳裡有一幅巨幅的畫。


     


    就是從我的手裡畫出,最後成為姐姐的榮光的那幅畫。


     


    我走進廳裡,定定地看著這幅畫,突然又劇烈咳嗽起來。


     


    這一遭咳得格外狠,始終覺得喘不上氣。


     


    託盤上已經準備好了每個人的杯子,我抄起自己的杯子咕咚喝了兩口,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一刻我突然清晰地意識到,我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身後突然傳來姐姐的驚叫聲:


     


    「彤彤……你為什麼要用我的杯子?」


     


    我回過頭,爸媽正憤怒地看著我。


     


    我茫然地看著自己手裡的杯子。


     


    這才意識到……


     


    這個杯子的顏色深淺度,似乎是和其他的杯子有輕微差別的。


     


    我爸一把奪過杯子:「蔣彤,你就是故意的對吧!」


     


    他把半杯水全部潑在了我臉上:


     


    「你果然心思歹毒,想把感冒傳染給你姐姐!」


     


    冷水潑上額頭,我猛然一個激靈。


     


    我突然想到剛才姐姐那個冰冷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


     


    在這裡等著報復我呢。


     


    此刻,她已經楚楚可憐地對爸爸「求情」:


     


    「爸爸,今天彤彤沒戴矯正眼鏡,她看不清顏色,你別怪她……


     


    「她一定不是故意害我的……」


     


    看似為我求情,其實再次提醒所有人,我的色盲,隻會為姐姐帶來麻煩。


     


    也為家族帶來羞恥。


     


    我爸抬手便摔了杯子。


     


    我沒有說話,眼睛裡聚滿了水。


     


    我慢慢摸到桌子前,找到餐布擦了擦眼。


     


    我爸又憤怒地訓斥了我幾次,這件事險險地揭過,大家各自換衣服準備吃飯。


     


    休息室裡,姐姐慢條斯理地摘下隱形眼鏡。


     


    四下無人,她便懶得對我裝了:


     


    「我的好妹妹,你畫的畫可真好。


     


    「這麼大掛在宴會廳裡,你是不是覺得很自豪?」


     


    我知道,她在激怒我。


     


    可我沒有力氣了。


     


    我的頭有些暈。


     


    燈光下,她的隱形眼鏡似乎有淡淡的顏色。


     


    原來她今天戴的是美瞳,我天馬行空地想著。


     


    姐姐突然重重地摔在地上。


     


    爸媽破門而入時,看到的便是我茫然地俯視著姐姐的場景。


     


    媽媽尖叫一聲,一把把我推到了牆邊。


     


    後腦勺撞在牆上,我突然兩眼一黑,也跌坐在了地上。


     


    脖頸逐漸變湿。


     


    我抹了一把,對著手上的液體發呆。


     


    我從來沒有真正看清過鮮血的顏色。


     


    或許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


     


    明明叫彤彤,卻不知紅色為何物。


     


    多麼可悲的一聲。


     


    我突然笑了起來。


     


    我的笑聲從低啞變得尖銳,一聲高過一聲。


     


    所有人都被我的模樣驚呆了!


     


    我爸都忘了責怪我「推倒」姐姐的事。


     


    他疑惑的嗓音中帶著慍怒:「蔣彤!你發什麼神經!」


     


    他走近我,指尖離我的臉越來越近:「別以為你在這裡裝瘋賣傻我就會放過你……你怎麼這麼燙?」


     


    他粗暴地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發燒了?」


     


    我媽的神色也變成了隱隱的擔憂:


     


    「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我帶你去醫院……」


     


    我一把推開他們:「對啊,我不舒服,我頭疼,我發燒了,你們才發現嗎?」


     


    我掏出體檢單扔到他們面前:「我到底怎麼了,你們不能自己看看嗎?」


     


    剎那間,室內落針可聞。


     


    我爸伸出手,準備接過體檢單。


     


    姐姐卻突然瘋狂咳嗽起來。


     


    她的身體瘋狂顫抖著,腿不經意間撞到了桌子。


     


    再抬頭,她的眼角都溢出了淚花:「彤彤,姐姐好像也感冒了,幫姐姐倒杯水可以嗎?」


     


    和之前每一次一樣,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回到了姐姐那裡。


     


    我爸馬上抽回手,去扶姐姐:「悅悅沒事吧?」


     


    姐姐咳嗽得更厲害了。


     


    我爸馬上蹲在地上,為她拍背順氣。


     


    我媽急得團團轉,胡亂地翻著自己的包找藥。


     


    還從背後推了我一把:「趕緊去倒水!都把感冒傳給你姐了!」


     


    我爸也抬起頭:「趕緊去啊!你那個破色盲的單子有什麼好看的!」


     


    姐姐流著淚,遠遠地對我笑了起來。


     


    6


     


    我沒再提過體檢單的事。


     


    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我依然正常上學放學,努力備考。


     


    家裡嫌棄我感冒,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外面吃完飯再回來。


     


    倒是輕松了不少,至少不用做飯了。


     


    隻是布洛芬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最近的每一次咳嗽,都會伴隨著淺淺的血痕。


     


    老師看著我的表情,越來越擔憂。


     


    7


     


    周末,父母有一個臨時的項目出了差。


     


    姐姐大概也是端著端累了。


     


    她把她的狗直接丟給我:「我不想動,你給我遛狗吧,一個半小時。」


     


    我把狗繩扔回到她懷裡:「我作業多,自己遛。」


     


    姐姐終於不笑了。


     


    她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蔣彤,你以為你在這個家是什麼地位?」


     


    她晃了晃手裡的狗繩:「你甚至都不如我的狗!」


     


    我反而對她這樣的真面目比較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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