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二之臣 3008 2024-10-29 14:37:06

  季明舒:【……?】


  季明舒:【本總裁夫人難道已經摳搜到要喝變質牛奶了?你以為本夫人是你們雜志那個周扒皮老板?】


  谷開陽:【我不是那個意思。】


  谷開陽:【奶腥味什麼的,實在是很容易讓人多想你知道吧。】


  季明舒最近純潔得有點過分,谷開陽暗示到這份兒上她才恍然大悟。


  季明舒:【我不知道,請你閉嘴。】


  季明舒:【色請網友,舉報了。】


  蔣純原本是一隻單純無害懵懂無知的小土鵝,可在這群裡呆久了,深受她倆汙化,現如今面對這種級別的對話也早已波瀾不驚了,甚至她還擺出了專業婦科醫生的譜,認真詢問起了季明舒近期的身體狀況還有床上運動頻次。


  季明舒回答得模模糊糊,末了還扭捏道:【可能隻是腸胃不適也說不定。】


  婦科醫生小土鵝一錘定音:【什麼腸胃不適,你這八成就是懷孕。難不成你以為自己是嬰兒啊,還無緣無故吐上奶了。】


  谷開陽:【她可能以為自己能萌吐奶。】


  季明舒:【谷開陽】


  季明舒:【閉嘴警告x2!】


  三人偏離主題鬥了會兒嘴,很快又回到孕吐這一主題,蔣純和谷開陽都認為她是懷孕了,勸她去醫院做個檢查,再不然先買根驗孕棒試試也可以。


  季明舒覺得去醫院還是得要岑森陪著,買驗孕棒試試這一方案倒還可行。


  她想了想,上樓換了套衣服,又戴上墨鏡,鬼鬼祟祟出門。

Advertisement


  許是季明舒的離家出走給司機大叔留下過深重陰影,見她戴著墨鏡、神色略顯緊張,司機大叔也不自覺地跟著緊張起來,途中還不停套話問她去哪兒,去幹嘛。


  季明舒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答得囫囵敷衍。


  司機大叔愈發覺得總裁夫人怕是又要作妖,將人送達商場,他馬不停蹄給周佳恆打了個電話報備。


  周佳恆聽到這消息略略皺眉,“保鏢呢。”


  司機答:“他們跟著夫人進商場了,就是不知道跟不跟得住。”


  周佳恆聽到有保鏢暗中保護,還是放心不少,“知道了,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他正要陪岑森去見城西池家那位草了多年不爭不搶人設,卻忽然奪權改弦更張的池禮池二公子。


  池禮不是個簡單角色,周佳恆早知岑森與這人有些私交,但不太清楚交情深淺,所以這會兒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和岑森提起季明舒的事兒。


  萬一岑森搭錯神經又要為了季明舒撂下這筆南灣項目的巨額投資,那他周佳恆可就是京建第一罪人。


  可萬一季明舒真在搞事而他沒有及時告訴岑森,那他離卷鋪蓋走人的日子也不遠了。


  “你在想什麼。”


  岑森站在車前,瞥了眼發呆發到忘記給他拉車門的周佳恆。


  “哦,沒…沒什麼。”


  周佳恆回神,忙上前為岑森拉開車門。


  車往前開出一段,周佳恆思想鬥爭了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匯報道:“是這樣的岑總,剛剛夫人出門了,去了匯嘉百貨中心。隻不過司機說,夫人有點不對,戴著墨鏡,好像有點緊張,他怕夫人又像上次不聲不響搬去星港國際那樣,所以……”


  周佳恆正努力琢磨著把“鬼鬼祟祟”和“離家出走”這兩詞兒形容得委婉一點,可岑森頭也沒抬打斷道:“放心,她不會離家出走。”


  周佳恆:“……”


  他依稀記得上次季明舒離家出走時,他們岑大總裁也是這般自信地要去超市買排骨回家做飯。


  岑森頓了頓,忽然又交代:“你聯系趙洋,讓他安排個穩妥的孕檢,就這兩天。”


  “……?”


  這是什麼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


  周佳恆稍默,緊接著又應了聲是。


  季明舒並不知道自己鬼祟迂回買驗孕棒的行為,已經不自然到司機大叔都神經緊繃了。


  她跟著導航晃晃悠悠,穿過商場到對面街上才找到一家藥房,要了幾支驗孕棒。


  正當她以為大功告成可以回家測試的時候,忽然又接到了一個令她略感意外的電話,這個電話來自岑楊。


  “小舒,我要回美國了。”


  他的聲音和初初回國時一樣,隻不過溫潤清朗中好像夾雜了幾分疲憊。


  季明舒怔了幾秒才應聲,“為什麼?”


  岑楊沉默。


  季明舒也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好像有些多餘,於是又問:“什麼時候?”


  “今天,我現在正準備出發去機場。”


  他大概正要上車,季明舒聽到短促的行李箱滾輪摩擦,緊接著又聽到了“砰”地一聲後備箱關合聲響。


  岑楊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我這次走,大概不會再回來了。”


  短暫沉默。


  他繼續道:“小舒,對不起。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回來的這段時間裡,的確是做了一些對你不好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季明舒不是傻子,雖然岑森瞞著沒告訴她,但當時出事截胡,前前後後的時間點撞得那麼巧,她心底早也隱有預感。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岑楊好像很難生起憎恨的情緒,甚至聽到岑楊說不會再回來的時候,她心底還有些難過。


  好像那些沒事就找岑楊哥哥玩耍,有事就找岑楊哥哥幫忙的童年時光,真的永永遠遠過去了。


  季明舒站在藥店門口,沉默半晌還是說了句,“我去機場送送你吧。”


  聽說季明舒去了機場,周佳恆整顆心都在突突起跳,奈何岑森正和池禮聊具體的投資內容,他打斷不是,不打斷也不是,掙扎難度比之前加大了百倍。


  大概掙扎了二十分鍾,池禮注意到周佳恆的緊張忐忑,垂眼理著袖扣,說了句,“你助理似乎有話要說。”


  岑森略略回頭。


  周佳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俯身,低聲向岑森匯報:“夫人去機場了。”


  岑森安靜片刻,不知想到什麼,忽然拿起手機,給季明舒打了個電話,可電話這東西發明出來大概就是讓人在關鍵時候失聯的。


  池禮見狀,安安靜靜地摘了鋼筆筆帽,在合同末尾籤字,又示意法務蓋騎縫章。


  “籤了,不耽誤你。”


  岑森也未客套,“嗯”了聲,便讓周佳恆收起合同起身離開。


  周佳恆頓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低估了這兩人私底下的交情。


  還未走出包間,岑森忽然接到岑楊打來的電話。岑楊還沒開口,岑森就問:“明舒在你那?”


  岑楊頓了幾秒,“是。”


  岑森:“想幹什麼。”


  岑楊:“你覺得呢。”


  “她人在哪。”岑森聲音低了低,可以聽出明顯的緊張情緒。


  岑楊沉默,其實他本來還想再故弄玄虛兜上幾句,可實在不知道該接點什麼,隻好反問:“你覺得我會綁架她麼?”


  這瞬輪到岑森沉默。


  “關心則亂。”岑楊撂了這麼四個字,就徑直掛斷電話。


  季明舒都聽懵了。


  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呢。


  她決定來機場送岑楊後在車上回憶小時候的事情傷感了好一會兒,直到進了機場才想起要通知岑森一聲,結果手機沒電了。


  見到岑楊後,兩人聊了幾句,她心裡一直記掛著要通知岑森,便向岑楊提出借手機打電話。


  岑楊反問她是不是想打給岑森,她如實應是,然後岑楊就說他來打。反正她就是想告訴岑森自己來機場送岑楊這麼件事兒,誰來打好像也沒關系,所以她就說好。


  結果呢,他就說這?


  腦洞要不要這麼大還扯上了綁架?


  而且岑森怎麼回事,他也不想想她在機場能出什麼事兒,是不是傻了。


  這兩人腦回路好像和她都不在一個頻道,岑楊掛斷電話,還雙手插兜頗為欣慰地評價道:“小舒,他確實很關心你。”


  季明舒點點頭,心裡卻想著“我老公不關心我難道關心你麼”。


  岑楊的班機還早,而且聽電話裡那意思,岑森似乎還有要趕來機場的意思,季明舒便和岑楊多聊了會兒。


  岑楊正說到自己回美國之後打算給陳碧青和安寧辦移民時,季明舒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克制地往後拉了拉,她懵了懵,還沒回過神來,就落入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岑楊頓了頓,將還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隻安靜地看著面前兩人,忽然感覺昨日種種,恍如夢一場,很多事情其實早已塵埃落定,隻有他執著於曾經不屬於他的一切,平白浪費許多光陰。


  還好,一切稍遲,但還來得及走回原點。


第87章


  機場人流來往熙攘,細碎交談聲和行李箱轱轆聲中夾雜廣播,電子屏實時更新,每時每刻都在上演離別和重聚。


  原本岑森的出現也算是為這場告別畫下了一個句號——季明舒從他懷中緩緩退出,岑楊也識趣地打算退場。


  可忽然“啪嗒”一聲,季明舒口袋裡莫名掉落了幾支不明物體。


  岑楊率先反應過來幫忙撿起,順便拿著看了眼,表情有點兒精彩。


  岑森也沒管是什麼,冷淡地一把奪過,垂眼看了看。

作品推薦

  • 當小白兔遇上瘋批

    被迫跟許家的小傻子聯姻后,他白天是小哭包、小傻子,晚上卻把我摁在墻角欺負了一遍又一遍。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腳踝被親了又親。 耳邊是男人惡魔一樣的輕笑聲:「寶貝兒,乖。」 「別惹我生氣。」 我崩潰了。 說好的傻子呢?

  • 勸你趁早喜歡我

    "距離寧婉被「流放」成正元律所駐紮街道的社區律師後, 總所終於又「流放」了一個人過來—— 男的,活的,英俊高大,斯文溫和,禮貌紳士…… 對方周身只散發出一種氣息——"

  • 許你清華

    考上清華的班長突然加了我。 我思考了半天,回了一句:「你能給我轉 5000 嗎?」 下一秒,他把我刪了。 嗐…… 我就知道是騙子。 班長為人冷淡,高高在上,話都沒跟我說過一句,怎麼可能加我? 后來同學會,他摟著一個女孩,笑著給我們介紹,說是年底訂婚。

  • 忘情

    陸靳把我扔在家裏去找前女友的那天,我一個人在家裏高燒了一晚上。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失憶了。 我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陸靳。

  • 精衛

    我跟周少伯年少時的夢想都是當警察。 只是后來。 他成了華南最大犯罪集團的老大。 我成了他最強有力的手下。 我倆雙雙被捕入獄那天。 他揉了揉鼻子,說: 「哥不欠你了,下輩子咱倆還做兄弟。」 可是我垂下眼,從容不迫地讓警衛給我開了門,隔著鐵柵欄朝他說: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警號。」 我的身份,是一名臥底警察。

  • 死板人夫的春天

    相戀十年的男朋友在紀念日被小情人叫走。 他前腳剛走,后腳我打開衣柜。 楚詢從衣柜出來,白色的襯衫有些皺巴,還掉了兩顆扣子。 是我撕的。 如果不是男朋友突然回來,現在這件衣服已經被我撕爛了。 「哥哥,我要憋壞了……」 楚詢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眼里殘留著淚光。 我狠狠咽了下口水。 想起一句話—— 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黑絲。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