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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窺見天光的愛意 4052 2025-04-15 15: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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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輕氣盛的我,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勾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份不合時宜的悸動維持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我紅著臉一邊回味著昨晚那個少兒不宜的夢,一邊推開門走出臥室。


     


    夢境裡的女主角穿著居家服坐在客廳,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神情專注。


     


    「你怎麼還在?」我語氣驚訝得聲音都變了調,聽上去有幾分刺耳。


     


    「江盛,這個房子的房產證上,也有我的名字。」


     


    我自知說錯了話,一邊解釋一邊平復著好躁動著的心情,「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還不回去嗎?」


     


    「回哪?」


     


    「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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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了,我從來沒見在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在家裡看到林薇。


     


    她繼續看電腦,淡聲解釋:「我休假了。一個月。」


     


    我震驚得無以復加。


     


    林薇一個公司老總,日理萬機,正應是醒著拼的年紀,休一個月長假,未免太過奢侈。


     


    寥遠聽了我的言論,勇敢替林薇發聲。


     


    「狗聽了都搖頭,機器都有修整期,可林薇沒有。」


     


    我痛心疾首地回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再也不能夜不歸宿,一日三餐得按時回家吃飯,扮演二十四孝好老公。」


     


    看著嶽母剛剛發來的消息,我越發生無可戀,「還意味著我他媽有可能要和林薇生個崽!」


     


    嶽母讓我們加油,說她相信我。


     


    我放下手機,抬頭對上林薇的視線。她顯然也剛回完長輩的消息,看我的眼神罕見地多了幾分不自然。


     


    5


     


    我跟林薇相處起來,尷尬到難以言喻。


     


    我們唯一的共同話題便是念了同一所大學,在唯一的共同回憶裡,我幾次三番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尷尬了一整天,我終於忍不住想要緩和氣氛,斟酌著開口。


     


    「那個……你記不記得……」


     


    共同話題裡全是雷點,我突然覺得自己冒進了,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口,林薇十分給面子地朝我看了過來。


     


    我硬著頭皮踩雷,「陳家那個,孩子都兩歲了。」


     


    陳家獨女陳玥,出了名的萬花叢中過,大學時候與林薇臭味相投,作風奢靡到令人咋舌。


     


    當時我們聚在一起總會提起她,說她與林薇一道,敗得一手好家。又說誰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輩子霉。


     


    可她是我們這個年紀裡第一個結婚又第一個生子的人。


     


    林薇出國後她便消失在了圈子裡,等再聽到風聲時便是嫁給了隔壁學校年輕有為、書香世家的大學老師。


     


    一場人人豔羨的世紀婚禮,為這段鮮為人知的戀愛造了一個幸福的結局。


     


    林薇看我的眼神有些無語,她說:「陳玥的兒子,認了我作幹媽。」


     


    我震驚的瞪大雙眼。


     


    「我怎麼不知道?」我驚覺,作為她的丈夫,我是不稱職的。


     


    對她的社交圈子還停留在大學,以為一切都留在了過去,對現在的她一無所知。


     


    林薇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個重磅炸彈,「還認了你做幹爹,孩子滿月的時候,我替你送了一對如玉鎖。」


     


    原來她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一年回一次國,幾乎在南非落地生根。


     


    陳玥兒子滿月酒和兩年生日,她都親自到場,甚至每次都會順道回家。


     


    隻不過我們差點緣分,一次都沒遇上。


     


    「他一歲生日的時候,我給你打過電話,問你是否要跟我一起去。」


     


    我剛要反駁,她繼續道:「是個女人接的電話,說你在睡覺,讓我滾遠點。」


     


    我直接從沙發上滑了下來,兩股顫顫,心跳如雷。


     


    林薇卻是一副絲毫不在意自己或許被戴了綠帽子的樣子,淡定地扶了我一把。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沒有女人可以隨隨便便接我的電話,我也不會在別的女人身邊睡覺,除了一個人,我的親表妹嶽雅。


     


    她比我小兩歲,跟我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林薇知道嶽雅的存在,但她們唯一的交集是在大學,我甩林薇的時候。


     


    為了達到羞辱她的目的,我和她提分手的時候選在了嶽雅的生日宴會上。


     


    眾目睽睽之下,一向肆意輕狂的大小姐神志盡失,拉著我的手,第一反應是道歉。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一個勁低聲下氣地道歉、挽回。


     


    我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趾高氣昂地看著她,「談過那麼多女朋友,你是最難甩的一個。分手就是分手,我玩膩你了,懂嗎?」


     


    那個場面十分混亂,如今回想起來,我一度呼吸不順。


     


    奚落聲自四面八方傳來,利劍一般刺向林薇。


     


    可她眼裡隻有我,縱然很多人看不起她的出身,可她也總是高傲的,一雙眼睛時常慵懶又漫不經心,偶爾興致上來了用錢打壓一下那些抱團的公子小姐。


     


    我們都不想承認,我們這些人,哪裡是看不起,哪裡是孤立,分明是地位受挑釁後又無可奈何,頂著名門之後的帽子,眼紅林薇的肆意妄為。


     


    也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從林薇找人將一個出言不遜的公子哥揍進醫院,卻能雲淡風輕地拿出一大筆錢擺平後,我們就開始潛移默化畏懼她。


     


    能讓一個諾大集團的公子哥吃下這個啞巴虧,是多大一份財力。


     


    我的話讓林薇大受打擊,有人嗤笑,「你看她的樣子,像一條被遺棄的狗。」


     


    嶽雅則是從人群中擠出來,叉著腰嘲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哥?你給他當狗我們都嫌你晦氣。」


     


    在這樣的背景下,我連婚禮都沒敢邀請嶽雅。


     


    「那是怎樣?」林薇看著我,語氣十分冷靜。


     


    我額頭冒出冷汗,視S如歸,「那是嶽雅。」


     


    林薇的目光有了松動,但不是我想象中的聽到故人名字的憤怨,她似是突然松弛了下來,眉目舒展。


     


    「嗯,我知道了。」


     


    想象中的風雨沒有到來。林薇接了個電話,我偷偷去看她,被她逮了個正著。


     


    電話那頭的人似是與她關系不錯,她嘴角漾起笑意,眼睛看著我,卻對電話那頭的人道:「嗯,他在家。好的,我問一下。」


     


    我回過神來,聽見她問我,「等會兒有安排嗎?帶你去見見我們幹兒子。」


     


    我偷窺被逮,心虛得厲害,慌亂地順著她的話點頭。


     


    6


     


    陳玥理應把我恨S的。


     


    大學時候他就以林薇馬首是瞻,我跟林薇談戀愛時,她對我從來都是笑臉相迎。


     


    後來我聯合眾人給了林薇那麼大一場羞辱,陳玥衝到我家,表情陰森恐怖得像要把我S人滅口。


     


    後來不知為何她忍住了怒意,隻對我道:「江盛,你可別後悔。」


     


    怎麼不後悔呢?我後悔S了。


     


    林薇前腳剛從嶽雅的生日宴會上被趕出去,我後腳就後悔了,胸口某個地方疼得發木,可還要強顏歡笑,應付眾人的恭維。


     


    我以為,陳玥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


     


    可我一踏入大門,她和她丈夫牽著一個小蘿卜頭,笑臉相迎。


     


    其實在場的人我多多少少都聽過,無一不是家族佼佼者,有能力有手段。


     


    都說物以類聚。


     


    我想起了我那幫醉生夢S的狐朋狗友,一時間自卑得抬不起頭。


     


    有人調笑,「要說護短還是林總護得緊,三年了,可算帶出來讓我們見見了。」


     


    林薇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語氣柔和放松,「我和阿盛聚少離多,每次回來陪他都來不及,哪有功夫搭理你們?」


     


    明明知道是演戲的場面話,可我的心還是不爭氣地開始狂跳。


     


    我抬頭看她,她也在看我,神情專注又溫柔,一如當年。


     


    有人進來了,看見我先是一愣,而後自來熟地道:「許久未見姐夫了。」


     


    我抬頭去看,好久才從腦子裡搜刮出來人的信息。


     


    林薇貨真價實的至交好友康铂,林家還沒發家兩人便認識,大學畢業後跟著林薇去了國外做副手,一路闖過來,現在倒也能在林家公司裡獨擋一面。


     


    我們結婚時他還在南非挖礦,是以這一次見面,間隔了六年。


     


    我也笑:「確實好久沒見了。」


     


    小蘿卜頭在他爸爸的鼓勵下湊了過來,怯生生地抱住我的腿,遞給我一架自己折的紙飛機。


     


    「幹爹,你比我爹爹還帥氣。」


     


    眾人笑作一團,我紅著臉接過幹兒子的贈禮,從風衣外套兜裡翻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


     


    身邊的人目光突然變了,林薇看著我手中的巧克力,少見地走了神。


     


    十八九歲的林大小姐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容易低血糖。


     


    可偏偏自己不在意,依舊每天喝得昏天黑地,蹦起迪來不要命一樣。


     


    我追她那段時間,知道這個事,口袋裡總是會備上很多零食。


     


    各式各樣的糖果巧克力,葡萄糖水都會隨時備著一瓶。


     


    林大小姐暈乎乎地剝開一顆塞進嘴裡,一秒鍾之後就吐了出來,「難吃S了。」


     


    我耐心地遞上其他東西,「我這還有其他牌子,你看看你喜歡吃哪種?」


     


    「都難吃。」


     


    為了俘獲她的芳心,我下了很大功夫。


     


    聽說英國有家私人工坊,自己制作的巧克力聞名遐邇,我不遠千裡去買,小心護著帶回國,終於得到林薇的一個正眼。


     


    從此之後,我出門前總會習慣性塞幾顆在口袋裡。


     


    談戀愛的時候每次見面,我先往她嘴裡塞一塊巧克力。


     


    蘿卜頭是個懂分享的孩子,掰了一塊送去給爸爸,對方吃了之後大吃一驚,「這個牌子我知道,可是那家工坊的老板不是個跨國通緝犯,因為做的巧克力太好吃了被當地媒體採訪,暴露了身份,被逮捕入獄了嗎?」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我。


     


    那會兒林薇特別得瑟,逢人就吹她男朋友對她頂天好,為了買到她喜歡的巧克力雷打不動每月跑一趟英國。


     


    所以這事,在場人大多都知道。


     


    我訕笑,「嗯,這是我自己做的。」


     


    我也不明白和林薇分手後,我為什麼依然保留著不遠萬裡跑去英國買巧克力的習慣。


     


    直到有一次再去那家工坊,人去樓空,隻剩那通緝犯的徒弟守著個秘方欲哭無淚。


     


    我在英國呆了大半年,報班學習烘焙,訪遍周圍幾國所有巧克力工廠,終於找到一個能復刻這份美味的老師傅,並將這門手藝學習了下來。


     


    7


     


    我這句話背後藏的信息量太大,在場都是聰明人,一時間噤了聲。


     


    林薇牽住了我的手,力道有些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改日請大家去我們家做客。」


     


    七點不到,餐後甜點剛上,不早個屁。


     


    可沒人阻攔。


     


    林薇沒有給司機打電話,拉著我沿著別墅區慢慢往外走。


     


    「什麼時候學的?」


     


    她語氣分明還是波瀾不驚,可我無端聽出了幾分其她的情緒。


     


    「就……畢業的時候。」


     


    畢業季,林薇遠渡重洋,與我們那個圈子徹底失去了聯系。


     


    我拒絕了所有畢業旅行的邀請,隻身飛往英國。


     


    「我也去過。」她停了下來,轉過頭看我。


     


    「當地人告訴我,店被一個叫 Ross 的先生盤下了。」


     


    那年夏天,異國街頭,我在店裡因第二十餘次失敗與那個徒弟小哥抱頭痛哭,緊閉的門外,林薇在那站了一個下午,告訴自己,不是非這款巧克力不可。


     


    沉默一直延續了半個小時。


     


    林薇穿著高跟鞋,我看著她的腳,不由自主放慢腳步。


     


    時間被無限拉長,壓縮成窄窄的細絲。


     


    「江盛,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遷就她的步伐,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其實是有的。


     


    比如說嶽雅問我什麼時候甩林薇,我煩燥極了,隨口答道:「談的好好的,我為什麼要甩她?」


     


    嶽雅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下巴快要掉在地上,「哥,你開什麼玩笑啊,你別嚇我!」


     


    她都快哭了,孩子般蹲在我面前。「你喜歡上她了嗎?」


     


    對上她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我愣住了,久久沒有回話。


     


    嶽雅急得團團轉,咬牙道:「不分就不分,要不,要不告訴大哥?」


     


    我搖搖頭。那時我大哥剛進公司,整日忙得焦頭爛額。


     


    這個金城,有人比我們更混。


     


    那人的父親出了名地混黑不混白,他繼承他父親的衣缽,狂妄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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