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二之臣 4200 2024-10-29 14:37:06

  再加上她昨晚實在是太想炫耀了!岑森向她告白的那一刻,她就很想向全世界宣布,我喜歡的人他也喜歡我,我季氏舒舒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不接受任何反駁!!!


  所以她在朋友圈嘚瑟完,還沒忍住,將兩人手握煙花棒的照片發上了微博,並配文道:“和岑先生一起度過的除夕。”


  她被微博限了流,發完半晌也隻刷出零星回應,也就沒有多加蹲守。


  可等這會兒再看,她那條秀恩愛的微博轉贊評都已經破了五千,微博左上角還有小小的“熱門”藍字。


  季明舒沒怎麼玩過微博,並不知道這是有人給她買粉絲頭條才會出現的標識,還以為自己真的很厲害憑本事上了熱門。


  於是她託著腮,邊小勺小勺舀湯,還邊和岑森拿喬,“我微博現在有五十萬粉絲了,隨便發條微博都能上熱門,你知不知道?”


  岑森極其敷衍地“嗯”了聲,眼都沒抬。


  他這一大早就穿了件寬松的黑色毛衣,戴淡金色細邊框眼鏡,這會兒正坐在季明舒對面,邊吃早餐邊看平板上的財經新聞,隨意且居家。


  可這副隨意且居家的樣子落在季明舒眼裡,再配上那一聲極不走心的“嗯”,瞬間就變成對她這位五十萬粉博主的漠不關心!


  她忽然起身,蹭到岑森身邊坐著,還將自己吃了一半的包子塞到岑森嘴裡,半是撒嬌半是警告地道:“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敢對我不好我就去微博上掛你!”


  “……”


  岑森放下平板,指骨修長的手捏著包子,細嚼慢咽,吃完了他才垂眼問:“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


  季明舒拖著他的手臂,理直氣壯,“我剛剛跟你講話你還一直看新聞,這不就是對我不好對我說的話毫不在意嗎?”


  她滿臉都寫著“你的小嬌妻現在很不高興”,岑森喝了口湯,揉了下她腦袋,又緩慢道:“以後改正。”


  季明舒這才滿意,又挑揀出自己微博底下的那些嚷嚷著“總裁夫人太美了”“總裁夫人求出道”的評論給岑森實時播報,想給他施加點兒壓力讓他正視下自個兒貌美如花的老婆行情到底有多好。


  旁邊幾個也在吃早餐的小蘿卜頭打量著他倆,佔據著圓桌一角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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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蘿卜頭一號:“以後找老婆可千萬別找表嬸這樣的,太嚇人了!”


  男蘿卜頭二號:“哥你也是,我覺得爸爸說得挺對的,長得漂亮的都不頂用,我們要看內在。”


  女蘿卜頭一號:“說得好像你們能找到表嬸這麼漂亮的老婆似的……”


  女蘿卜頭二號:“就是,小小年紀就直男癌!”


  男蘿卜頭一號:“你還田園女權呢你!”


  女蘿卜頭二號:“岑必庚你能不能不要學個詞兒就亂用,傻不拉幾!”


  小孩子吵架的時候也不會想要瞻前顧後,沒一會兒,這幾個蘿卜頭就由小聲逼逼轉化成了大聲逼逼,而且已經脫離原先議題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就在這時,岑森忽然放下碗,抬眼輕掃,沉聲道:“不吃飯就去寫寒假作業。”


  就這麼清清淡淡一句話,幾個小孩兒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忽地端正,且安靜如雞,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季明舒瞧了眼那幾個小臉緊繃的蘿卜頭,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以後她和岑森生了小孩,應該也不用她怎麼操心吧。岑森這種鎮塔大boss的冷面氣質,隨便給個小孩估計都能調教得服服帖帖。她這位慈母,隻需要偶爾表現一下自己的溫柔體貼,帶著小朋友逛街shopping拍拍照就好了。


  想到這,季明舒笑眯眯地看著岑森,對他的表現一臉滿意。


  不過這份滿意也沒維持多久,因為他那位陰魂不散的前女友大人存心不想讓人好過,大年初一就開始給人添堵了。


  繼電影宣布開拍後,李文音竟然又開始賣書!賣的是電影同名小說,還請了好幾個知名作家作序推薦!


  也不知道李文音這大招是想方設法憋了多久,前期沒有聽見任何宣傳,就擱這兒大年初一冷不丁地發了條長微博,從封面設計的理念一直逼逼叨叨到隨書附贈的禮物,字裡行間都在述說自己的用心和對這本書的珍視,可以說是將“販賣情懷”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李文音當年那篇《我的前任結婚了》吸了不少微博粉,這幾年在國外進修,她也不忘時不時地往微博上發幾句聽不懂看不懂的外語,拍拍畫展藝術品,給一些高評分的文藝片和書籍寫影評書評,再極偶爾地放放自拍,分享一下品茶插畫出席高端活動的日常,微博粉絲竟也慢慢漲到了近百萬。


  她這種走文藝逼格掛的博主活粉很多,大年初一忽然憋出個影視同名書籍出版的大招,粉絲自是積極響應。


  再加上她早有準備,沒多久她這條長微博的轉贊評就紛紛破萬,#李文音新書#和她的電影名也悄然登上熱搜。


  更誇張的是,一兩個小時裡,她的新書預售就已登頂各大圖書網站的榜首,她還發了條感謝微博,說什麼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買,編輯剛剛通知她說首印就要加印了blabla。


  季明舒看到這微博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死,她毫不客氣直接把手機懟到了岑森臉上,“這就是你說的不急不急!電影不會上映!電影會不會上映我不知道這書可是馬上就要上市了!你前女友以為自己是當代李清照嗎她?!還要出書還要加印還想讓你們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流芳千古呢!!!”


  季明舒太氣了,“而且她微博粉絲為什麼比我多這麼多!轉贊評也比我多了一倍還不止!我也太沒有排面了!!!”


  岑森:“……”


  他閉著眼,從臉上拿下手機,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應該先給季明舒解決哪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金絲雀寶寶抽出四十米大砍刀:她敢出書我就敢給你上墳!


第69章


  其實出書一事,拍電影之前李文音就在同步籌備,也確如她微博所言,她為這本書的上市花了很多心思。隻不過出書盈利有限,她沒有像籌備電影那般盡心竭力提前預熱。


  她上一次和岑森季明舒見面還是在《零度》的答謝沙龍,沙龍活動後,季明舒那幫姐妹不遺餘力地四處給她潑髒水,說她妄圖插足他人婚姻還恬不知恥要拍電影膈應人家,她這種婊出天際的極品綠茶前任簡直就是誰沾上誰倒霉。


  這些言論或多或少都給她帶來了一些不好的影響,不過她原本和季明舒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影響終歸有限。何況這年頭名利場中打滾,誰又清清白白無可指摘。


  她對這些言論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岑森為季明舒出手,她在意的是季明舒什麼都不做,又在男人這事上稱了心,如了意。


  其實她大多時候都活得很明白,她知道自己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來之不易,做很多事情之前都應該多加權衡,周圍也有一些人會這樣提醒……但好像遇上關於季明舒和岑森的事情,就不行。


  晚上回家,家裡燈火通明,李文音的媽媽馮淑秀正在陽臺修剪花枝。


  馮淑秀這些年養尊處優,闲來無事也學著城中貴婦們莳花弄草,修養氣質早已不是當年的司機遺孀和季家保姆可比。


  “媽,我回來了。”


  李文音邊換鞋邊看手機,心不在焉地打了個招呼。


  為了書和電影,她過年都不得片刻休息,回來這一路她還在和編輯商量這本書預售期不同渠道的贈品問題。


  馮淑秀沒回頭也沒應聲,可背後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在李文音準備回自己房間的那一瞬,她忽然喊了聲,“站住。”


  李文音稍頓,抬頭看了眼陽臺,又回身往客廳走。


  兩人在客廳相對而坐,李文音問:“媽,怎麼了?”


  “你說呢。”馮淑秀神情很淡,聲音也很平靜。


  李文音默了默。


  見她面上了然卻不說話,馮淑秀又問:“電影我讓你不要拍你不聽,現在還一聲不吭折騰本書出來了,你非要把季家和岑家給得罪個幹淨才算完是不是?”


  李文音隨意地垂著眼,解釋也淡,“媽,你想得太嚴重了。我和季明舒這輩子也不會對付,得罪不得罪的,她都不會給我好臉色。”


  “而且我出書拍電影都隻是為了賺錢,為了擴大名氣,為了往更高的位置走。一不違法二不犯罪,他們能拿我怎樣。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也不是面團,不會任他們搓圓揉扁的。”


  “還嘴硬!這錢好賺?”馮淑秀盯著她沉默了幾秒,重聲警告,“我告訴過你多少次,有多大的本事就幹多大的事,不要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聽到這話,李文音扯了扯唇,原本低垂的眼眸也抬起來,一瞬不瞬對上馮淑秀忽而銳利的視線。


  “媽你不是撫恤金都不要,非要死賴在季家做保姆,妄想著攀高枝,這才嫁進鄒家的嗎?我還不都是和你學的。”李文音極盡譏諷。


  “你跟我學?你學到了多少?”馮淑秀並沒有因為她的譏諷惱羞成怒,先是反問了一句,而後又深呼吸,給她擺事實舉例子,聲音甚至還比先前責備時平和了許多,“鄒家是我能力範圍內最好的選擇,就像你的最佳選擇是原家一樣。岑家你攀不上,你不要想,也不要和季家作對。”


  李文音盯著馮淑秀,冷笑了下,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般,那笑還持續了好幾聲。


  說來,李文音也是真是覺得好笑。這些年外頭一直有人議論,說她媽好心機好本事,一帶著拖油瓶的司機遺孀,硬是從季家保姆飛上枝頭,嫁進了鄒家做太太。


  鄒家在四九城的交際圈裡走的是清貴路線,說得好聽點是清貴,實際就是窮還擺譜。


  尤其是當家做主老不死的鄒老太太譜兒最大,一萬個看不上馮淑秀這帶著拖油瓶的保姆,當初要不是李文音她繼父狗血地以死相逼,這婚是死活結不成的。


  雖然最後結成了,但這麼多年馮淑秀和李文音也還是和古代外室似的住在四環這小洋房裡,過年都不讓回老宅吃年夜飯,那一大家都嫌她倆礙眼。


  可就是這般待遇,馮淑秀也不怒不怨,面對老公溫柔小意,時常一副知足模樣,滿臉都寫著“這輩子能嫁給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李文音最看不慣的就是她媽這副德行,更看不慣她媽自己眼皮子淺,還非要攔著她爬得高一點,爬得再高一點。


  她李文音,除了出身,又有哪點不如季明舒?憑什麼從住進季家的第一天起,馮淑秀就要和洗腦似的告訴她兩人身份不同,自己永遠也無法擁有季明舒所擁有的一切?


  受夠了。


  真是受夠了!


  李文音忽然拎著包包起身,一言不發往門口走。


  馮淑秀在身後再次喊了聲,“站住!”


  李文音保持著開門的姿勢沒動,也沒回頭。


  “小音,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平心而論,媽這些年已經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為你謀了不少東西,好名聲,好學歷,好地段的房子,還有原家這麼一個好對象。但你自己如果不珍惜,非要掐著那點兒心氣和季明舒作對,那你跌下來的時候,我也絕對不會再多扶你。”


  李文音諷刺扯唇。


  這就是她媽,沒錢的時候是粗糙的利己主義者,有錢的時候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怕她得罪岑季兩家影響她鄒太太的生活質量,就這麼急著和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撇清關系。


  聽罷,她頭也不回地選擇了離開,將門摔得震天價響。


  馮淑秀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這輩子活得明白清醒小心翼翼,會養出李文音這麼個敏感要強心比天高的女兒。


  其實心氣高不是壞事,但能力配不上心氣,遲早都會惹出禍事。


  馮淑秀對李文音跌重的預言很快實現。


  無他,季明舒堅決貫徹落實“這書一天在我面前晃悠你就一天別想得到好臉色”的方針,對岑森實行“不說話不對視不同床”的三不冷暴力。


  不理岑森,季明舒隻好理理她的塑料以及非塑料姐妹花。


  谷開陽:【???】


  谷開陽:【這事兒你老公也很無辜吧,你可別作過頭了。】


  季明舒在群裡說起這事,谷開陽不怎麼贊同。


  可蔣純卻難得地和季明舒站在了同一陣線。


  蔣純:【???】


  蔣純:【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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