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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子要養太子妃 3720 2025-04-11 15: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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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要選妃。


     


    宰相說:「小女擅琴棋書畫。」


     


    賢王說:「小女擅舞刀弄劍。」


     


    輪到我爹時,他憋紅了老臉也沒想出我有什麼才藝:


     


    「小女擅敗家。」


     


    皇帝眼前一亮:


     


    「太子節儉,與汝女甚為般配。」


     


    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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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好日子到頭咯。


     


    1


     


    我家很窮。


     


    我爹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平日裡不僅鎮壓叛軍,手擒反賊。


     


    還要給皇帝捏肩捶背,溜須拍馬,連貴妃娘娘的活都一並搶了。


     


    夜裡就在街角的小鋪兼職當S豬匠。


     


    每S一頭豬,就得半兩錢。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家裡都存不下錢。


     


    我時常抱著我爹的大腿哭:


     


    「爹,爹。


     


    「這麼大冷天,你怎麼不穿秋褲啊。」


     


    我爹想拍桌而起。


     


    我爹想拍桌而起……


     


    我爹僅僅隻是想了一想。


     


    他如數家珍般護著家裡的最後一張桌子,橫眉怒目:


     


    「你還好意思問!


     


    「我縫秋褲的錢都被你敗光咯!」


     


    2


     


    我剛出生就沒了娘。


     


    我爹下定決心,要把我培養成我娘那樣才高八鬥的女子。


     


    我說想學醫,他就花大價錢請了太醫院的醫師教我。


     


    我說想學琴,他就給我定制琴室最好的琴。


     


    我說想學馬術,他就為我養了一個馬棚。


     


    年僅十歲的我,站在我爹身旁。


     


    看他衣衫袂影,一擲千金。


     


    不禁感慨。


     


    花錢真爽啊。


     


    後來我什麼都沒學會。


     


    倒是學會了花錢。


     


    此去經年。


     


    我家從繁華的城中搬到了破落的城西。


     


    我爹對我寄予的厚望,從「兒啊,你要成為國之棟梁」,變成了「兒啊,你要好好活著」。


     


    終於,在他壽辰這天,我拿出了一幅百鳥朝鳳圖。


     


    驚豔四座。


     


    我爹樂翻了天:


     


    「沒想到吾女還有此才能,定是娘子在天有靈,為她開了光。」


     


    我也高興:


     


    「爹,隻要你高興,我一晚上能弄出個十幅八幅。」


     


    我爹都驚了。


     


    沒想到我們老陳家還能出這樣的人才。


     


    他一樂呵,把畫燒了,說是要讓我娘也看看。


     


    他沒想到的是。


     


    這畫是我從天下第一畫樓赊來的。


     


    第二天,他替我還完赊欠的錢,手都是抖的。


     


    我爹戎馬半生,原本是要歸隱山林。


     


    這下不得不回歸朝廷。


     


    參加皇帝為太子舉辦的選妃宴。


     


    聽說,每位參加選妃宴的選手,都能得到朝廷補貼的十兩銀子。


     


    3


     


    我爹原本是要搞那十兩銀子的。


     


    結果我、宰相之女秦書燕、賢王之女龐悅的畫像突出重圍,成了三甲。


     


    皇帝琢磨良久,說太子妃需與太子相配。


     


    滿朝文武皆知,太子蕭君堯豐神俊朗,能文能武,八歲能作詩,十五歲能帶兵。


     


    才華蓋世,實乃良婿不二人選。


     


    宰相和賢王都曾是我爹的情敵,這下倒是挺直了腰身。


     


    「嬌娘當初選了你,是我們輸了。」


     


    「可如今,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們比。」


     


    我爹吹胡子瞪眼。


     


    我爹隻能吹胡子瞪眼。


     


    宰相傲慢一笑,向皇帝行禮後,侃侃道:


     


    「小女秦書燕,自幼喜靜,擅琴棋書畫。琴聲能引蝴蝶起舞,畫作曾被天下第一畫樓收錄。」


     


    賢王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道:


     


    「小女龐悅,年方十七,自幼好動,喜歡舞刀弄劍,曾單槍匹馬拿下潛逃十年的罪犯首級。」


     


    我爹躲在後邊,就怕被點名。


     


    皇帝轉頭就看到了縮在角落的他。


     


    「陳愛卿之女如何?」


     


    我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情敵在側,他怎麼也不想丟臉。


     


    但他憋紅了老臉,也沒想出我有什麼才藝,最後隻能低頭吐出幾個字:


     


    「小女擅敗家。」


     


    四周一片寂靜。


     


    我爹隻想拿了十兩銀子走人。


     


    西街的大娘家還有五頭豬要S。


     


    遲了,生意就被人搶了。


     


    皇帝卻眼前一亮,語出驚人:


     


    「太子節儉,與汝女甚為般配。」


     


    宰相蒙了。


     


    賢王傻了。


     


    我爹也受到了驚嚇。


     


    哦豁。


     


    太子的好日子到頭咯。


     


    4


     


    聖旨一下,我就成了欽定的準太子妃。


     


    消息傳來時,我正在酒樓嗑瓜子。


     


    臨桌而坐的,是一位面貌清雋的白衣男子。


     


    翠竹焦急地跑過來:「小姐,你被選中為太、太子妃了!」


     


    白衣男子手指一頓,視線一瞬間落在我臉上。


     


    我正在看臺上的戲班子演戲:


     


    「飛?什麼飛了?」


     


    翠竹跑得急,喘了幾口氣:


     


    「太……妃……太……」


     


    我不以為意:


     


    「太什麼?」


     


    白衣男子低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太子妃。」


     


    哦。


     


    我靜默了半晌。


     


    差點暴跳到桌上。


     


    「那太子是誰啊?」


     


    此話一出,白衣男子身邊的冷臉侍衛首先站了出來,仿佛我犯了滔天大罪:


     


    「你竟不知太子是誰。」


     


    我是真不知道。


     


    畢竟,鐵打的皇帝,流水的太子。


     


    樓裡生意做得雜,平日裡也賣一些男子畫像。


     


    我攔住路過的店小二,問太子的一幅畫像多少錢。


     


    太子的畫像都被搶光了。


     


    隻剩下最後一幅。


     


    店小二嘴巴一張,就要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不如去搶。


     


    我正猶豫。


     


    折扇輕敲在桌面,一直未有動靜的白衣男子薄唇一抿:


     


    「我有更便宜的。


     


    「隻要一兩。」


     


    我本來還在猶豫。


     


    這下當機立斷,直接掏錢給了店小二。


     


    都說便宜沒好貨。


     


    店小二賣的,一定是真畫。


     


    5


     


    女子身影走遠後。


     


    侍衛環胸而立,緊皺眉頭:


     


    「主子,聽說陳小姐……很是能花錢。」


     


    蕭君堯碾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面色從容。


     


    「百聞不如一見,更何況孤已經觀察了她半個月,日日點涼茶配瓜子饅頭,分明是個節儉慣了的女子。


     


    「傳言不能盡信,必然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破壞此次的選妃宴。


     


    「孤的眼光一向不會出錯。


     


    「孤為自己攢了二十年的嫁妝,也能放心交給她了。」


     


    侍衛想起方才的情形,有些猶豫:


     


    「那她為何不挑更便宜的畫像買?」


     


    蕭君堯耳根忽而有些發熱。


     


    一個節儉慣了舍不得吃穿的女子,卻願意花大價錢買他的畫像。


     


    那必然是……


     


    仰慕他已久。


     


    6


     


    我爹最近很是不對勁。


     


    總是無緣無故嘆氣,偶爾精神恍惚,連S豬都偏了刀。


     


    幾刀下去,豬沒S,愣是嚎叫了小半個時辰。


     


    我爹連連道歉,它這才哼唧一聲,斷了氣。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我娘剛去世的時候。


     


    我不明所以,在床鋪上蹺著腿看太子畫像。


     


    翠竹不僅是府裡的管家、廚子、侍衛。


     


    也是我最貼心的姐姐:


     


    「小姐,將軍那是舍不得你啊。」


     


    我爹父母早亡,中年喪妻,又即將和相依為命的女兒分開。


     


    腦海中浮現一位蹲守在門口的孤寡老人形象。


     


    我爹沒了我。


     


    可怎麼活啊!


     


    我頓時眼眶發熱,衝到院子裡找我爹。


     


    我爹頹坐在竹椅上,臉上醉意滿滿,衣衫有些凌亂。


     


    那句「女兒不嫁了!」剛要脫口。


     


    我爹突然擦了下眼角,心事重重:


     


    「女兒啊,你一定要好好對太子。


     


    「太子是未來的君王,要是出了什麼事,爹怎麼對得起黎民百姓。」


     


    原來我爹擔心的是太子,那沒事了。


     


    想到剛剛的畫像。


     


    我的眼淚也忍不住了。


     


    我爹急忙哄我:


     


    「爹沒事,爹能照顧好自己,爹知道你舍不得……」


     


    我和他各哭各的:


     


    「爹。


     


    「太子也太醜了。


     


    「難怪能輪到我當太子妃。」


     


    「……」


     


    7


     


    雖然太子長得不在我審美之上,但既來之則安之。


     


    成婚在即,我自然要和他先培養一下感情。


     


    聽說蕭君堯不常出門,不好酒色,隻喜書籍。


     


    我讓書販子給我來一沓書。


     


    書販子問我想要什麼樣的書。


     


    我撓了下後腦勺,被太陽曬得臉頰有些發紅:


     


    「送給我夫君的。


     


    「我們倆能一起看一起學習的。」


     


    書販子的眼神逐漸變得曖昧。


     


    我抱著一沓包好的書,登上了太子府。


     


    可門口的侍衛不認識我,我就挑了處偏僻的角落翻牆進去。


     


    也不是特別想見太子。


     


    隻是想翻牆了。


     


    而且還是太子家的牆。


     


    剛落地。


     


    就見不遠處柳樹下,有一男子懶散坐於躺椅上,正逗弄著池塘裡的魚。


     


    男子眉目如畫,衣冠整潔,是翩翩君子的模樣。


     


    他抬眸望過來的瞬間。


     


    我揚起下巴,自報家門:


     


    「我是未來的太子妃。」


     


    男子嗓音沉沉:「我知道。」


     


    我瞧了半天,才發現他是那個和我在酒樓嗑了半個月瓜子的白衣男子。


     


    原來他也在太子府當差。


     


    我腿腳有些酸了,敲了敲躺椅:


     


    「起來讓我躺躺。」


     


    男子略有些疑惑: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拿衣袖扇風,不以為然道:


     


    「以我們現在的身份,你不就是要好好聽我的嗎?」


     


    男子沉默片刻後,翩然起身:「太子妃說得是。」


     


    我又惡狠狠地叮囑他:


     


    「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不然要你好看。」


     


    我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其間不知道抱著什麼東西蹭了蹭。


     


    隻知道將醒未醒間,有人大聲喊了句:


     


    「太子。」


     


    8


     


    太子來了。


     


    我擦了下口水,立馬站了起來。


     


    卻發現整個院子隻有三個人。


     


    喊人的不是太子,白衣男子也不是太子。


     


    那麼就隻剩下我了。


     


    我脖子有些酸,僵硬地轉向還在拿著蒲扇給我扇風的男子:


     


    「你是太子?」


     


    我還有些不可置信:


     


    「你一直都是太子嗎?」


     


    太子低眸瞥了我一眼。


     


    仿佛在說我不太禮貌。


     


    「太子妃,你還要孤扇到幾時?」


     


    啪一聲。


     


    我差點掀桌而起。


     


    該S的店小二。


     


    竟然賣我假畫。


     


    那可是我最後的家底了!


     


    太子卻挑眉,笑得莫名溫柔:


     


    「太子妃的臉怎麼如此紅?」


     


    廢話。


     


    一團團火氣往上冒。


     


    能不紅嗎。


     


    我急著去找店小二算賬,把書放在桌上就提著裙子跑了。


     


    隻聽見身後有人小聲問:


     


    「主子,太子妃怎麼走得這麼急?」


     


    而太子聲音淡淡: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聽不懂。


     


    我剛跑到門口,順勢回頭看了下。


     


    太子又笑了。


     


    9


     


    我家真是窮得連豬肉都買不起了。


     


    給翠竹發完月錢,我下意識喊了聲:「爹!」


     


    我爹捂緊了小荷包:


     


    「你喊我做什麼,你去找太子呀!」


     


    有道理。


     


    等我匆忙趕到太子府,才發現門口好些人寒暄一團。


     


    宰相摸著胡須:「我此次來,是為與太子商討閔州水患一事。」


     


    太傅點了點頭:「我是為女子學堂重修一事。」


     


    大理寺少卿拱手道:「懷州貪汙案涉及眾多官員,還需太子定奪。」


     


    幾人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


     


    我是來蹭飯的。


     


    但我不好意思說。


     


    我抿唇,正經道:


     


    「我是來找太子讀書的。」


     


    是的。


     


    緊要關頭。


     


    我想起了自己送給太子的一沓書。


     


    蕭君堯剛走過來。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快跟大家說說,我上次送你的什麼書。」


     


    他如玉的臉龐有一瞬間的崩裂。


     


    「你真要孤,當眾說?」


     


    我們正經讀書人。


     


    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眨了眨眼睛,都有些急了:


     


    「對啊,你快說。」


     


    宰相一行人豎起耳朵,也很是感興趣。


     


    蕭君堯卻將我塞進隔壁廂房,掌心發熱:


     


    「別鬧。


     


    「孤忙完就來陪你。」


     


    我不明所以,在後邊招了招手。


     


    「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跟我看書哦。」


     


    已經走遠的蕭君堯突然踉跄了一下。


     


    10


     


    蕭君堯忽然不愛看書了。


     


    我問他為什麼。


     


    他一擺衣袖:


     


    「諸書爾爾,孤早已爛熟於心。」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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