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能是害羞的。
拿著吉他彈表演的時候，甚至彈錯了兩個音。
手有些發抖，動不動看一眼孫靜。
最後是在孫靜的幫助下完成了懲罰。
孫靜音色很好聽，唱起歌來有一種江南溫柔的韻味，很容易就把別人的情緒給帶進去。
遊戲到最後，是自發地表演。
顧恆之接過吉他，彈唱了大學時期我最愛的一首歌，語調悠揚，又震耳欲聾。
月光柔和了顧恆之臉上的神情，他表情溫柔的喃唱著。
我感覺我醉了，可我還沒有喝酒。
17
第二天的任務是給對方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
我在廚房待了很久，一本《廚意百分百》被我快翻爛了，最後覺得給顧恆之做一個蛋炒飯。
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雞蛋。
旁邊還有幾個番茄。
我將番茄捏在手裡，拋了拋。
給他整一個，番茄蓋飯吧，之前刷視頻看有人做過，看著挺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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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番茄切成片，汁水濺得到處都是。
開了火熱油，最後把飯放進去炒。
我感嘆於自己第一次做飯就做得這麼好，一邊放調料哼著五音不全的歌。
等把飯盛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忘記放番茄了。
攝像老師在旁邊提醒我。
我轉過身去，抓起切好的番茄，把他蓋在了炒飯上，露出一個尷尬但不失禮貌的笑：
「看，番茄蓋飯。」
我拿著飯在攝像機面前轉了轉，給觀眾介紹道。
【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什麼叫蓋飯。】
【不是，他放那麼多鹽，想謀殺顧哥？】
【大傻春！你在幹什麼。】
18
我把飯端出去的時候，顧恆之已經等在外面了，桌子上放著顧恆之在另外一個廚房做的大餐。
名副其實的，有三菜一湯，個個色香味俱全。
突然感覺手裡的蓋飯不是那麼好意思拿出來了。
正想走，顧恆之看到了我，眼睛一亮：「小辭，這邊。」
顧恆之不知道我心裡想的，興高採烈地接過飯。
下一秒，他的表情有些龜裂。
但好歹沒問我這是什麼。
拿起勺子，開始吃。
說實話，我感覺顧恆之的表情有點扭曲，但再一看，又恢復正常了。
我伸出勺子，掏了一口，說實話，我還沒有嘗過我自己的手藝。
顧恆之根本來不及阻止我的動作，眼睜睜看著我把飯吃進去，又吐出來，給我遞了杯水，拍了拍我的背。
「這麼難吃，你怎麼吃得下去的，你的胃是鐵的嗎？」
顧恆之也喝了一口水：「沒那麼難吃，能入口。」
【顧哥真的，我哭死。】
【活該他有漂亮老婆。】
【真的很好奇是什麼味道，感覺看著也不難吃啊。】
我又喝了一杯水，才把嘴裡的鹹味蓋下去。
我不知道我到底放了多少鹽，顧恆之真的鐵嘴，這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節目又拍攝了幾天，我的顧恆之之間的隔閡也在他的撩撥下，有了愈合的趨勢。
19
節目組最後一個任務是「面對面」——如果對彼此有好感，就去赴約，沒有的話就不用去，主打一個人道主義。
「面對面」說白了就是在沙灘邊面對面吃燭光晚餐，然後聊天，營造曖昧氛圍。
節目也因為這幾天顧恆之的騷操作，迎來了空前絕後的熱度，導演臉都笑爛了，一個勁地 call 我倆。
我收拾得晚了一下，到的時候顧恆之已經等在那了。
看樣子等了很久，旁邊有很多空了的酒瓶。
顧恆之頭發柔順地貼著腦袋，看起來很乖巧，烏黑亮麗的眼睛在看見我時彎了彎。
顧恆之喝醉了。
他眼尾有些泛紅，瞳孔有些渙散，看向我時有些對不上焦。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顧恆之聲音有些委屈，期期艾艾地開口。
「怎麼會，領了錢的。」我過去扶他，示意節目組不要拍了，人都喝傻了。
顧恆之抱著我扶他的手，眼淚滴落在我的手上，有些發燙。
他修長的手指蜷縮了起來：「你不要不理我，別把我推開，我真的害怕，我找不到你。」
我趕緊捂著顧恆之的嘴，還好節目組還有點良心，知道什麼可以拍，什麼不能拍。
屏幕黑下來時，彈幕又炸了：
【不是，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看的！】
【顧哥哭起來好澀，奶一？】
我對此毫不知情, 如果我現在看手機的話，肯定會發現，我們又上了熱搜。
彼時, 我正扶著顧恆之回他的房間：
「不能喝就別喝，重死了。」
我把他扔床上就準備離開, 他拉著我手不肯放：
「辭哥，你別走。」
「當年的事我知道了, 不是你的錯。你回國以後，我也不是故意躲著你，我隻是害怕。
「我媽當初把江家逼出國, 逼迫江伯父, 讓你和我斷聯，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我回去鬧了一場，他們把我關了起來, 關在地下室三年。
「一千多個日夜，我是靠著對你的思念才撐過來的。
「最後是我自殺才被放出來, 我到處找你，可你被藏得太深了, 我媽她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我手伸不了太遠，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後來你回來，我也不敢去找你，我媽不知道在哪裡看著我，我怕你再受牽連，就在前幾天，她死了, 我……」
顧恆之說得顛三倒四, 眼瞼已經紅了一片, 卻還是執著地抓著我的手不肯放。
我沒想到還有顧母這一層，我沒見過他父母但聽大院裡的人說, 他媽是個神經病，對顧恆之的控制欲極強。
顧父一心隻有事業，對顧恆之不管不問。
導致顧恆之的童年是被鎖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裡。
20
我和顧恆之復合了。
知道這個消息, 網友倒是毫不意外, 紛紛艾特我和許凌的 CP 粉。
來一把殺人誅心。
在我和顧恆之在一起後沒多久, 許凌和孫靜也官宣了。
我看著照片裡的兩個人, 剛點了贊, 顧恆之就出現了。
從我手裡搶走了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因為被碰了一下，畫面跳轉到許凌的單人照片上。
「你喜歡這款？」顧恆之斜我一眼，然後把許凌照片點了一個——「不感興趣」。
自從復合以後，顧恆之三天兩頭翻之前的舊賬。
「我之前也是直男。」顧恆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無語了：「那你去喝點中藥調理一下吧，看看能不能變回直男。」
說完我轉身就想走, 又被顧恆之拉了回去，壓在了沙發上：
「辭哥，還好你回來了。」
（全文完）
[死對頭出櫃以後] 番外
1.
因為忙著新電影宣發，江辭錯過了顧恆之的生日。
在無數次對上顧恆之哀怨的視線時，江辭感覺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可他從未哄過人，一時有些無從下手。
正巧許凌過來找他訴苦。
因為之前捆綁CP的事，雖然是假的，顧恆之一直都不待見許凌，偏許凌看不懂顧恆之眼神裡的排斥。
幾次三番過來蹭飯，霸著江辭，讓江辭更沒有什麼時間去找顧恆之。
頂著顧恆之要吃人的眼神，江辭終於把人送走，剛要說什麼，就看見顧恆之接了個電話，神色嚴肅的拿起外套，沒親江辭就直接出了門。
看著顧恆之走遠的挺拔身影，江辭摸了摸唇角，輕嘆一口氣，才意識到顧恆之這次生氣，沒有那麼輕易哄好了。
糾結再三，最後咬著牙把顧恆之收藏想買的，但他不允許的東西下了單。
一整天顧恆之基本上都沒有怎麼給他發信息，和以往一分鐘兩條不一樣，手機安靜得有些可怕。
江辭不自在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瞄眼手機。
以往顧恆之生氣，他都是做頓飯去哄，直到顧恆之一個月吃進醫院三次，在經紀人不認同的目光下，江辭放棄了毒殺。
現在沒了下廚這個選項，唯有的隻是...那些上不得臺面的討好。
偏江辭吃不消。
2.
門鈴響起，一個巨大的紙箱放在門口。
見左右沒人，江辭做賊似的，捂得嚴嚴實實的把東西搬進了房間。
看著沒什麼布料的女僕裝和情趣套裝，江辭白凈的臉紅了個徹底，輕咬下唇，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
浴室一片水汽旖旎，江辭皮膚染上一層薄紅。
顧恆之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江辭穿著幾乎遮不住什麼的女僕裝，皮膚粉嫩，眼睛眶泛著薄紅，依在門框，細長的睫毛沾著晶瑩的淚珠，帶著被嚇到的無措。
細長白暫的腿被白絲包裹著，腳指無措的扣緊。他驚得失了聲。
等嘴唇感到一陣溫熱，他才猛然發覺，自己留了鼻血。
江辭哎了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慌忙去浴室拿了濕巾想給他擦幹凈，剛一靠近，就被顧恆之攬進懷裡。
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江辭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不好意思，想把顧恆之推開，沒想到他摟得愈發得緊。
「等，等等，讓我穿一-」
剩下的話語淹沒在顧恆之毫無章法的親吻中，他無措的抬手推顧恆之的胸膛，卻被顧恆之按住，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特制手銬，將他無力的雙手禁錮住。
不顧江辭破碎的呻吟，將人壓在墻上，修長的手在裸露的皮膚上四處遊走著，引得江辭一陣輕顫。
「別--」
顧恆之不管江辭抗拒的動作，手指一路向後，最後落在兩顆飽滿的蜜桃上，停頓片刻。
「自己弄好了？」他含住江辭的耳垂，嗓音被情欲浸染得有些沙啞，輕笑著。
下一秒將手指探了進去，被軟肉包裹住，微微抽動著，然後伸進第四個根手指。
「恆一一恆之，放手，我要受--嗯，受不住了一-哈」江辭渾身有些發軟發燙，無力的依靠在顧恆之身上，拒絕得聲音聽起來有些欲拒還休，臉紅得更明顯了，面若桃花。
被擠在滾燙的懷抱和冰冷的墻面中間，冰火兩重天，讓他大腦一陣發懵。
「你可以的，哥哥。」顧恆之吻上他嫣紅的嘴唇。一路向下，最後輕舔在他微微突起滾動的喉結上。
「哥哥，你看，它也很興奮，哥哥，把他放出來可以嗎。」顧恆之一下又一下吻著江辭，誘哄著，眼睛被巨大的逼得猩紅。
「不，不要--嗯，不要在這裡。恆之--」埋在後穴的手指不知道觸到哪個地方，江辭渾身一抖，跟著顧恆之的指示，將小顧放了出來。一絲不茍的西裝現在變得有些凌亂，顧恆之確定江辭得了趣，才將自己送了進去。
江辭短促的啊了一聲。
就被顧恆之抱住，將他的腳盤在腰上，虛虛搭著。背還是抵著墻。
他微微抽動著，喘著粗氣去吻江辭的唇。
「哥哥，張開嘴，讓我親一下。」
江辭抬眸瞪他一眼，隻不過毫無威懾力，反倒讓顧恆之更加興奮。他瘋了一邊的動作著，江辭被他逼得連連張嘴呼喊，讓他慢些。顧恆之眼神幽暗的盯著他的唇，勾起他的軟舌，呼吸交融。被拷住的雙手無力推操著，最後被顧恆之套著脖子上。全上的著力點幾乎都落在了他們的相連處。進得極深。
「混蛋，老子和--嗯，和你沒沒完....」
3.
話音未落，顧恆之就著這個姿勢帶他上了樓。
一步一顫，江辭再也受不之，修長的脖頸往後仰，直直的泄了出來。然後他聽到顧恆之的輕笑。
「笑毛笑」
被顧恆之壓在樓梯處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天，最後看江辭實在是受不住。
抱著人去了浴室，沒忍住又來了兩次。
什麼時候結束的，江辭不清楚，早知道最後他被弄醒過好幾次，顧恆之還在動作。
累得他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顧恆之向是有預感一般，端著粥走了進來。
「滾。」
江辭看都不想看他，聲音啞得厲害。
顧恆之貼了上去，將他從被子裡扒了出來，渾身的痕跡掩蓋不住。
江辭氣結，軟趴趴的巴掌像抓癢似的，落在顧恆之的臉上：「你他媽是狗嗎？_
顧恆之「汪」了一聲。
小心的扶起江辭：「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餓壞了吧，我給你煮了些粥，吃點再繼續睡。」
聽他這樣一說，江辭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餓，任顧恆之小口小口的喂著。
「下一次，換一套可以嗎，我已經買好了。」
「下一次？」江辭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怒斥：「你還想有下一次？我告訴你，沒門，我瞎了眼，我才會做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