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胸口窒息，捏訣引劍批向慕容白。
他提劍抵擋，「我這麼做是為了光耀山門，讓紫玉山重回萬宗之首」
「雲舒，你應該理解我。」
胸口的鬱結無法散開，我隻想拼盡全力砍了他，「S了你我才能理解！」
兩個碎空境拼盡全力的拼S，紫玉山頓時靈氣浮動，S氣彌漫。
「我已經吃了洗魂草的花果，你不是我的對手。」
「隻要突破化神境，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做一對仙侶不好嗎？」
「雲舒，你一向最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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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紫玉山要在你這種人手裡發揚光大才真實恥辱！」
以前以為慕容白隻是苦於身體天生的資質不行，沒想到如此齷齪。
再怎麼說我比他多修煉這麼久。
招式比他穩快。
但他的修為在慢慢變得渾厚。
突破化神境隻在頃刻之間。
屆時他便可瞬間碾壓我。
但破境時需要打坐調息，不能像現在這樣調動周身靈力和我動手。
機會就在這個時候。
我恨恨的罵了那個妖孽的玉面妖狐。
他明明知道洗魂草對我的重要，竟然還把得到的方法告訴了慕容白。
今天不是他S就是我亡。
慕容白坐在地上調息，紫雲山的眾弟子全部圍繞在他的周圍給他護法。
偌大的山門，我護了一輩子，他們雖然是同我不是一位師父。
可自他們入山門以來都是我手把手教的。
我培養的靈草從來不吝嗇送給他們提升修為。
可現在，他們全站在我的對立面。
就像上次慕容白想要剖我內丹，他們也覺得我應該奉獻出自己的內膽。
「師姐，大家都是同門，你何須如此狠辣？」
「師兄縱有錯，可是同你結契的仙侶，你們天地為證的契約在，他若S了，你也會受鑽心之痛，損害你的修為。」
我一劍劈過去，「你們縱容他盜我靈草時怎麼不說是同門？」
「自始至終你們從未將我當做同門，隻當我是危害你們師父地位的仇人。」
我一劍劈在他們前面，「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石板崩裂，被掀得漫天飛舞。
他們躲閃之下放出了一條道。
慕容白盤坐在我面前。
長劍刺出，聚滿S氣的劍砍在慕容白的命門，卻被一道長鞭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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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蠻蠻把玉髓芝和赤炎果扔給我，「你若還糾纏不休就是與我青雲門為敵。」
我掌心燃出火焰，兩個靈果瞬間化為灰燼。
楚蠻蠻臉色鐵青，「不識抬舉！」
帶著怒火的長鞭向我奔來。
可惜她剛醒，修為還沒完全恢復，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一腳把她踢到一炷香之前的狀態。
慕容白周身乍起一道光，身上的氣息變了。
千鈞一發我立刻提劍刺過去，卻被靈氣拂動，偏在他的肩上。
我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雄厚的力量在運轉。
他的大乘之境已成！
他睜開眼衝我露出一抹冷漠的笑。
「雲舒，現在，我比你強了。」
「我是眾仙門最強的修仙者。」
「現在誰也不能看不起我。」
「你若認錯，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做一對仙侶。」
「放屁！」
他掐住我的脖子，慢慢收緊，空氣越來越稀薄，窒息感傳來。
我慢慢垂下雙臂，看來這輩子飛升無緣了。
到S也不知道為何修行阻滯，好不容易找到破境的方法。
卻被人捷足先登。
真的不甘心。
我認命的閉上眼睛。
卻聽見慕容白一聲痛苦低吼。
一個冰寒狂傲的聲音響起，「區區一個大乘境還敢在這大放厥詞！」
脖子上的窒息感消失。
下一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緩過神之後，看清來人，我擰眉。
「怎麼又是你？難不成還想來補一刀？」
不對，慕容白是他傷的，我心裡震驚，他的靈力竟然強過化神境。
他到底是誰？
他妖媚的狐狸眼露出一抹心虛，面上卻莫名顯得乖巧。
「對不起，我隻是想...」
慕容白吐了一口鮮血，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確切的說應該是看向我身邊這個妖狐。
他眸中晦暗，手中化出龍鱗草，打入慕容白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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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我擰眉驚呼。
慕容白的靈力還在暴漲，幾乎看到師父飛升時乍現的那股靈力。
就在這時，阿飄又悄無聲息的出現，「主人，就是現在！」
「主人？」
我扯了下嘴角，竟然被這丫頭騙了三百年。
我瞪著她，她心虛地衝我嘿嘿了兩聲。
他們的目光全部放在慕容白身上，陰謀的味道從他們的眸中溢出。
「我叫穆笙。」
他看著我，莫名奇妙介紹自己。
緊接拉著我的身體同他的身體一起陷入一個陣法中。
紫色的靈力包裹著我們。
他的內丹從他的身體中升起，一把彎刀祭出，內丹一分為二。
我愣了一瞬，這把熟悉的彎刀曾經架在我脖子上，救我的老頭也是他。
他到底還有幾個身份？
「你要幹什麼？」
他眉眼上揚，「欠你的，終於要補回來了。」
就在此刻，慕容白突破境界，整個紫玉山靈氣湧動，甚至比師父那年還壯觀。
靈力的淳厚是前所未有的。
穆笙掌間幻化，靈氣拐了個彎，全部湧入我和他之間。
他借著天地靈氣的力量，
一半內丹散入我體內，另一半又回到他身體。
我感到身體上靈力漸漸渾厚，氣海丹田缺少的那塊再慢慢填補。
...
原來那年我那年下山救的還未化形的小妖就是他。
也不對。
看他如今的凌厲挺拔的樣子，他那時候根本不是我所以為的還未化形的小妖。
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連忙說道，「沒騙你！」
「那時候我是受了重傷被打回原形的。」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樣子。」
語氣中透著一股和他外在格格不入的落寞。
那年我下山歷練，一身功法還未向外施展過，剛下山就撞見他被一群別的妖怪欺負。
年輕氣盛的我總是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拯救蒼生的修仙者。
我救了當時被前北境王折磨重傷，又被其他小妖落井下石的寒笙。
貓咪外形乖巧可愛，決定把他帶在身邊。
用內丹療傷練功時，我封閉五識。
他卻寒毒發作，不小心吞了我半顆內丹。
和他本身受損的內丹融合。
每個修仙者都隻有一個內丹，分為陰陽兩面。
陽面管功法戰鬥，陰面蓄力破境。
對妖來說是最佳的療傷靈藥。
他吞了我的陰面。
原來如此。
穆笙說，「我早就想還回去，但你是修仙者，我是妖，接受妖的內丹會讓你仙力汙濁。」
「我隻能另想他法。」
氣海丹田完全被補齊，我運轉內息，暢通無阻。
就像阻塞已久的河道被清淤，頓時通暢無比。
此刻慕容白原本興奮的神色變得不可置信。
助他飛升的靈氣都湧入在我身上。
他吐一口鮮血，狠狠地瞪著穆笙。
「你戲耍我！」
阿飄這時蹦出來，滿臉得意，「不然呢，憑你的小小碎虛，難不成能破了姑奶奶的結界？」
「要不是為了主人的大業，你還想摘老娘的花。」
慕容白眸中燃起恨意，提劍直奔我來。
穆笙出手，我看著他蒼白的臉，攔下他。
「這是我和他的事，需要我自己解決。」
胸腔鬱結之氣讓我迫不及待要發泄出來。
每一劍我都凝聚全部靈力。
慕容白已經雖然沒有飛升，但已經是化神境。
即使拼盡全力我也吃力。
但他攻擊我的每一招都像在激發體內的靈力。
我的氣海丹田越來越渾厚。
隱隱有破境之勢。
終於在他最後蓄滿靈力的S招劈下來那一刻，我運轉周身靈力將他反S。
慕容白狼狽地跌在地上。
「我後悔了，我不S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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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笙立刻湊到我身邊，委屈地看著我，企圖用他的美貌迷惑我。
我閉了閉眼，「既然你那麼喜歡修行破境，那我就廢了你全部修為。」
穆笙看起來松了口氣的樣子。
我把慕容白內丹強取出來。
眾山門弟子驚恐地看著我，生怕下一刻就輪到他們。
此刻也沒人敢出來為他講話。
手中金光閃閃，慕容白痛苦萬分，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淬了萬年寒毒。
這是九頭妖的內丹，我淨化之後打入慕容白體內才讓他有運轉靈力的內丹。
現在取出來他就如同廢物。
這顆內丹，在慕容百的修煉下，可比當初淳厚太多了。
不對，我忽然想到什麼，慕容白都能用九頭妖的內丹，為什麼穆笙說他的內丹我用不了。
阿飄伸出頭來，「因為主人是妖王。」
「妖力是妖界最純厚的。」
說完又縮在穆笙後面。
這主僕二人臉色都白的不像話。
我笑著看向眾人，「這內丹誰想要？」
一個個露出貪婪的目光，蠢蠢欲動。
甚至一改前面的作風，「師姐是紫玉山最優秀的仙尊。」
「大師兄所做之事有為天道，師姐懲罰的對。」
慕容白現在隻能無能地狂怒什麼也做不了。
連山門最低水平的剛入門的弟子都能以一劍劈了他。
我笑了，「阿飄，接著。」
我怎麼沒想到這丫頭真身竟然是洗魂草。
被慕容白薅了一朵花，肯定耗費不少修為。
「我就知道阿舒不會生我氣。」
一場風波平靜，掌門師叔才破關出來。
看起來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罷了，雖然我對紫玉山有很深的感情，但師傅已經飛升，我對這也沒什麼留戀。
四海八荒那麼大，我還不如出去闖蕩一番。
畢竟將來飛升也不能光是道法上的認可。
道心合格才是關鍵。
就是這隻主僕二人自我下山就一直跟著我。
「阿舒，你就別生氣啦。」
阿飄這次拉著我胳膊撒嬌也沒用。
「主人也有苦衷的。」
穆笙也不阻止, 就任由她說，這家伙，真是心機深沉。
「當時老妖王把主人打得靈力盡散，他才遇見的你。」
「你救了他, 又把他帶在身邊修煉。」
我猛地頓住腳, 當時以為他就是一隻貓, 身上雖然有靈氣, 但可以忽略不計, 我就把他當寵物養，不管做什麼都不曾避著他。
那他豈不是...
我瞪著他,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 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我...沒有。」
我扯著嘴角, 陰冷地笑了一下。
阿飄繼續說, 「後來他不小心吃了你一半的內丹。」
「主人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回北境之後，S了老妖王。」
阿飄像想起來什麼似的, 一激靈, 「就是你闖入的那天。」
「主人不是故意騙你的, 他隻是不敢見你。」
她眉眼忽然一笑, 「知道你要找洗魂草，就把我送給你啦。」
「你是在監視我？」
終於以九頭妖的內丹為基，用玉髓芝，赤炎果和其他仙草作輔。
「阿「」「隻是妖界大亂，他想治理好妖界給你一個驚喜。」
「你被九頭妖傷的時候就是主人也是主人救的你。」
阿飄說完又心虛地看了穆笙一眼, 「除了在昆侖的時候，主人怕特意讓南翁仙君困了你十年。」
「他隻是不想讓你和慕容白結契，他但看到你這麼焦急，他不忍心就放手了。」
「上次引你去北境隻是我自作主張，不忍心看主人夜夜相思。」
阿飄急了，「其實主人去找過你的，可你師父說, 北境妖物蠻橫, 他的寶貝徒弟不可能去那可地方，除非妖界知禮守法。」
穆笙終於忍不住，「雲舒跟我回妖界吧。」
「那裡現在很和諧, 北境森林靈氣豐裕, 可以助你修行。」
「沒人敢打擾你。」
阿飄及時道, 「主人損失了一半妖力, 再不回北境可就要完了。」
穆笙臉色蒼白，咳嗽了兩聲。
我想了想，北境確實是個好去處。
隻是這名不正言不順的。
我看著他上挑的狐狸眼，臉色蒼白更襯出一種病弱美。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說是風情萬種也不為過。
難道師父飛升前留下的那個「慕」不是「慕容白」, 是「穆笙」
我清了清嗓，「我師父飛升前說了, 讓我找一個仙侶。」
一本正經道, 「你可願意。」
穆笙竟然紅了眼眶，點頭。
我牽他的手結契，他卻躲開。
「禮法不能廢，回北境, 我會以天地為證，娶你。」
「不行！先結契再說。」
阿飄豎起大拇指，「阿舒威武。」
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