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爹是個傻子，卻愛我愛到了骨頭裡。

 

小時候，我說他這個樣子，會害得我連老婆都討不到。

 

我爹撓撓頭，問我：

 

「娃兒，你喜歡什麼樣的老婆。」

 

我說我喜歡瓜子臉、胸大、屁股大的女孩子。

 

三天後，我們村子裡S了四個女孩子。

 

我爹拿著一具七拼八湊縫合在一起的女屍對我咧嘴一笑：

 

「娃兒，你要的媳婦，我給你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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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女朋友和上司給我戴了綠帽子。

 

他們還親自打電話，邀請我去辦公室觀看！

 

年假剛剛結束，我就接到律師事務所的電話，說是合伙人之一的鄭成大律師找我。

 

我推開他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崔東株衣衫不整地坐在他腿上。

 

鄭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有事和你談。」

 

我直接暴走：

 

「談你媽！你們他媽的什麼意思？」

 

鄭成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條斯理地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來端詳我的面頰。

 

下一秒，他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臉上，再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

 

接著，鄭成拿起了旁邊的高爾夫球杆，狠狠地打在我身上，直到我沒有能力反抗。

 

鄭成的腳踩在我的腦袋上，聲音冰冷：

 

「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聲音微弱，卻帶著不甘：

 

「我認栽了。」

 

我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崔東株。

 

崔東株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高跟鞋不斷地踢踏著地板：

 

「張東升，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愛你吧。

 

「我就是看你是個律師，以為你認識什麼上流人士，才和你在一起的。

 

「你不過就是我的墊腳石。

 

「憑你，也配得到我嗎？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個S人犯的爹，你是神經病的兒子！」

 

良久，鄭成才放開我，他又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偌大的律師事務所中，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眼中帶著果然如此的表情。

 

原來......整個事務所，隻有我不知道自己被綠了！

 

鄭成蹲下了身子，用一張銀行卡拍打我的臉頰：

 

「給你兩萬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2

 

我SS地盯著鄭成，想要把銀行卡狠狠地拍在他的臉上。

 

然而，鄭成似乎早有預料，崔東株的手裡拿著那根打彎了的高爾夫球杆站在旁邊。

 

「恭喜你發財，恭喜你精彩！」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整個事務所都爆發了哄堂大笑。

 

鄭成笑著看我：

 

「我說什麼來著，就是個土鱉！這鈴聲我爹都不用了吧。」

 

我心裡罵著「對，我就是你爹」，然後趕忙起身，出去接電話。

 

「先生，您的貸款明天為合同日，請您準時繳納。」

 

我聽著電話裡的聲音，把剛剛的火氣全都發了出去：

 

「我去你媽的，什麼他媽的貸款，那是爛尾樓！

 

「老子連房子都沒拿到，憑什麼他媽的繳貸款？」

 

業務員也不生氣，隻是告訴我先生請稍等。

 

幾秒後，電話被轉到了其他的部門。

 

業務員很「客氣」地說話：

 

「張東升先生，根據您的資料顯示，您是一位律師。

 

「如果您拒不繳納貸款，那麼對您的徵信會造成影響。

 

「據我所知，如果律師的徵信存在問題，那麼將會影響到您的工作。

 

「我相信，您一定願意配合銀行完成貸款合同的，對吧。」

 

我被懟得無話可說，隻能默默掛斷了電話。

 

此時，手機上也出現了一條信息：

 

【張東升，你已經欠了半個月的房租沒繳了，今天晚上八點之前不交錢，我就鎖房。】

 

我SS地咬著嘴唇，轉身走到了事務所的辦公室裡。

 

我從鄭成的手裡接過了銀行卡，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什麼......也沒發生......」

 

我剛要轉身離開，背後就再次響起了鄭成的聲音：

 

「等一下！」

 

3

 

「你需要配合我演一場戲，才能拿走這兩萬塊錢。」

 

鄭成坐在椅子上，嘴角帶著笑意。

 

他和崔東株之間的事情，其實很早就發生了。

 

甚至從崔東株認識我不久，就被鄭成盯上。

 

而這麼長時間，他們還算保密，但是最近卻被鄭成的老婆餘美顏盯上。

 

鄭成的身份地位，得益於餘美顏有一個檢察長老爹。

 

鄭成自然是不會得罪餘美顏，但他也不想和崔東株就這麼斷了聯系。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

 

「你的眼光真不錯，你不知道，你這位小女朋友在床上多帶勁。

 

「她沒給你穿過那種衣服嗎？可是她給我穿過，十幾套，一個星期都不會重復。

 

「她多野你知道嗎？公園、摩天輪上，甚至我在高速公路上開車，她也在用嘴......」

 

似乎羞辱我能讓鄭成獲得莫大的快感。

 

等炫耀過後，他告訴我，要讓我繼續和崔東株交往。

 

當然，交往是假的，隻是對外聲稱是我女朋友。

 

餘美顏查過來的時候，我要當鄭成的擋箭牌。

 

我黑著臉拒絕。

 

鄭成直接丟出手裡的雪茄，在我的脖頸上燙出了一個痕跡。

 

我龇牙咧嘴地捂著脖子，鄭成卻告訴我：

 

「你不答應也得答應，要不我馬上解僱你。

 

「而且憑我的人脈，你別想再從事律師行業了！

 

「就算你去勞務仲裁，我也能拖到你活不下去，跪著來求我！」

 

我看著鄭成囂張的面孔，隻能默默點頭，接受自己的弱小和無能。

 

我喪氣地離開了辦公室，手機再次響了：

 

「張東升先生是嗎？

 

「因為精神病醫院拆遷，您的父親張二喜需要暫時回到家裡居住。

 

「您看您是來接張二喜先生，還是我們把他送回去。」

 

4

 

「地址是 XXX。」

 

我把自家的地址告訴了精神病院的醫生，就打算回到自己的工位去。

 

就在此時，餘美顏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餘美顏的目光直接略過了我，而是看向了一邊站著的鄭成和崔東株。

 

鄭成換上一副笑臉：

 

「呦，老婆，你怎麼來了？」

 

餘美顏沒有好氣：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搞辦公室戀情。」

 

鄭成尷尬地笑了笑：

 

「別瞎說，這和員工談話呢，有事兒咱們回去聊。」

 

餘美顏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崔東株的身上。

 

鄭成介紹崔東株是我的女朋友，因為是模特，剛好和事務所的一些酬謝活動有合作。

 

崔東株也悄悄挪了一下位置，站在我的身邊。

 

餘美顏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崔東株和我的關系表現得恰到好處。

 

就像是我們平常接觸一樣，沒有過分的親昵，卻也剛好表達了男女朋友的分寸。

 

如果崔東株沒有出軌，那該是一個多好的妻子。

 

餘美顏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臨走前還威脅鄭成不要亂搞。

 

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全事務所的人都帶著笑意。

 

這頂綠帽子帶來的恥辱，在此刻，無數倍放大。

 

我氣得轉身離開公司，剛出門，鄭成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回去吧，算你帶薪休假。

 

「畢竟，我們事務所，還沒到離開一個廢物都不運轉的地步。」

 

我羞憤地回到了自己家，看著手裡的銀行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張東升，你他媽就是個廢物！」

 

而門外，一個憨聲憨氣的人說：

 

「能見到兒子了，能見到兒子了！」

 

5

 

「張東升先生，對嗎？」

 

聽到問話，我點點頭。

 

我的對面站著兩個穿白大褂的精神病院醫生，以及一個看起來有些熟悉的男人。

 

我爹被關在精神病院的十五年中，我從未去看過他。

 

我始終痛恨他的所作所為給我造成的困擾。

 

從上學開始，我就被人罵成是S人犯的兒子，有一個傻子爸爸。

 

以至於我的性格中始終帶著懦弱和自卑，覺得自己虧欠了整個世界。

 

如今再一次見到眼前的男人，我本能地覺得厭惡。

 

剛進屋，我爹就把一大個髒兮兮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我打開看，裡面全是些別人不要的過期果凍。

 

我不耐煩地將這些東西全都丟到了門口，然後去收拾一個單獨的房間給他。

 

他全程隻是咧著嘴笑，一聲不吭。

 

等我收拾完東西，才發現，他又把那個髒兮兮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火氣瞬間湧上心頭：

 

「這些破東西你還留著幹什麼！你越來越傻了！」

 

說著，我就把一大包過期果凍，全都丟在了門外。

 

可吃過了晚飯，我在自己的房間看電腦的時候，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我推開門，看到他就坐在樓梯的臺階上，一口一口吃著那些被我丟掉的過期果凍。

 

我惡心得想要嘔吐，卻沒有管他。

 

隻是進了屋子，單獨準備好了一套碗筷。

 

我指著碗筷告訴他：

 

「這些是你用的，其他的東西不要碰，我惡心！」

 

他還是咧著嘴傻笑，什麼也沒說。

 

就在此時，我的電話響了，裡面是鄭成的聲音：

 

「來酒店一趟，馬上，否則你就準備滾蛋吧！」

 

6

 

剛到酒店，我就被崔東株扒了個精光，隻留下一條內褲。

 

鄭成則開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一瞬間我就明白，顯然是這兩個家伙被人捉奸。

 

但是鄭成提前知道了信息，才讓我過來擋槍。

 

我悲憤交加，鄭成卻隻用眼神就逼得我不得不服從。

 

在生活和臉面的抉擇中，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隻能卑微地選擇生活。

 

鄭成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這才有一點兒狗的樣子。

 

「你放心，隻要你是條好狗，少不了你吃的。」

 

我默不作聲，崔東株大大方方地穿著睡衣坐在我的腿上，一副親昵的樣子。

 

鄭成忽然來了興致，挑起我腿上崔東株的下巴，來了個法式熱吻。

 

看時間差不多了，鄭成才重新站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輕輕咳嗽了一下：

 

「東升啊，最近的表現不錯，本期的優秀員工就給你了。」

 

剛說完話，房門就被打開了，餘美顏走進來，看著屋裡的情況緩緩開口：

 

「這裡什麼情況？」

 

鄭成笑了：

 

「啊，老婆，是這樣的，我來和鄭成交接一下工作，就給他放假了。」

 

餘美顏冷笑一聲：

 

「你不是總說他就是個廢物，還給他放假？」

 

鄭成解釋說是我完成了一個大單子，所以成為了這期的優秀員工。

 

事務所決定給我兩萬塊的獎金，外加行政套房三天的獎勵，這不是快要情人節了嗎。

 

餘美顏還想說什麼，房門再一次被推開。

 

我爹走進門，看著屋子裡的人，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7

 

「當然了，這也是東升自己的想法。」

 

鄭成看著我爹，嘴角帶起一絲笑容。

 

他說我爹回來，我不願意和傻子一起住，所以趁著公司的獎勵，才要了行政套房。

 

希望過些日子，能適應生活，再一起居住。

 

傻爹站在角落裡，張了張嘴巴，但是又閉上了。

 

餘美顏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也許在餘美顏看來，不願意和傻子一起住，能說得通。

 

餘美顏看著鄭成：

 

「一起回家？」

 

鄭成搖了搖頭：

 

「我還有些事情要和東升交代一些，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誰也不知道，這家伙還有沒有大單。」

 

餘美顏轉身離開。

 

半晌之後，鄭成確認了餘美顏已經離開，才笑眯眯誇我做得不錯。

 

崔東株從我的腿上站起來，又依偎在了鄭成的懷裡。

 

我轉身要走，鄭成卻開口了：

 

「東升啊，看來你很適合當一條狗，不如這樣，你專職給我當狗吧。

 

「要是以後我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繼續擋槍，我給你的錢，肯定比你的工資多。」

 

我一句話沒說，轉身將氣都撒在了我爹身上：

 

「走啊，你一個傻子來這裡幹什麼？看不出眉眼高低的東西！」

 

傻爹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跟在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