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回我爸當校草那幾年 3660 2024-10-29 14:20:45

“緋緋你真是太善良了。”


“雖然施雅挺可憐的, 但緋緋也少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次比賽拿了冠軍以後, 就是新秀杯比賽的三連冠, 期待啊!”


舒夢緋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說不定還有更強的對手呢。”


“緋緋你就別謙虛了,唱歌跳舞方面誰比得過你啊,那個五音不全的傻子麼?”


此言一出, 幾個女孩都笑了。


舒夢緋也笑,不過笑得很克制, 眸子裡斂著鋒芒——


“你們別這樣說啦, 低調些。”


有化妝的工作人員拿著腮紅盤過來, 給女孩們打腮紅。


舒夢緋望向陸嫣,發現她沒有讓工作人員幫她化妝,而是一個人坐在高光燈前,自己給自己化妝。


這個年代, 會化妝的高中生並不多;同樣,這個年代無論是業餘還是專業化妝人員,技術似乎都不怎麼好,跟時下流行的審美有關,當時的人們沒有見識過未來的輕薄妝感,覺得現在的妝容就是最好看的。


就連電視上那些綜藝明星,整體妝感都不太好,臉上不是腮紅太重就是口紅太豔,亦或者眼影色度太濃。


娛樂圈都是如此,更別說是這種不算特別正規的演出場合。


化妝師普遍都喜歡給女孩們打厚厚的腮紅,以至於陸嫣身邊好幾個女孩,臉上掛著像高原紅一樣的腮紅,別提多喜感了。


陸嫣自己給自己化妝,在周圍這些女孩看來,就覺得挺不可思議——


“她會化妝麼?”


“不知道,看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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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很難看。”


……


然而,等陸嫣化完以後,周圍女孩們都驚呆了。


與周圍人濃妝豔抹舞臺妝截然不同,她的妝感非常自然,但也絲毫不會遜色於任何人,這樣的妝容將她精致的五官輪廓勾勒得十分立體。


後臺的化妝師連陰影都不會打,隻是一個勁兒地給女孩們上加白的粉底和眼影,現在女孩們看到陸嫣自然清爽的妝容,再對比自己的妝容,感覺真是車禍現場,可怕極了。


甚至化妝師見到陸嫣的妝,都驚得合不攏嘴。


居然能把妝化得跟沒有上妝一樣自然,還偏偏完美地遮掩了瑕疵,這技術不是一般的好啊。


很多女孩都跑過去叫陸嫣幫自己重新補補妝,陸嫣反正沒事兒做,來者不拒,就當練習化妝技術了。


上輩子她開過美妝直播,化妝技術比專業化妝師都要好,任何妝容都不在話下。


在場大部分女孩都讓陸嫣修了一下妝,看上去感覺要好多了。


舒夢緋看看自己臉上這猴子屁股似的腮紅,頓覺慘不忍睹。


雖然不甘心,但是為了待會兒不丟人現眼,她還是微笑著走到陸嫣面前,說道:“陸嫣同學,能不能請你也幫我修一下妝?”


舒夢緋在學校就屬於極受歡迎的那一類,才藝出眾,而且很有號召力,沒有女孩不想和她成為朋友,也沒有人會拒絕她的請求。


然而,陸嫣直白地說:“不能。”


舒夢緋臉色變了變,有些下不來臺,當然陸嫣並不打算給她任何臺階下,對付這種白蓮花,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拆了她的臺——


“你把陸臻甩了,還想我給你化妝,這是多大的臉啊。”


舒夢緋勉強維持著體面的微笑,說道:“我和你哥是有誤會的,我們觀念不合,和平分手,分手以後還是朋友,所以咱們也沒必要鬧得跟仇人一樣嘛。”


陸嫣冷笑:“得了,隻有把人家真心放在腳底下踩過一遍並且毫無愧疚的家伙,才會說分手以後還是朋友這樣的話,你知道陸臻心裡多難過?”


不等舒夢緋回答,陸嫣替她答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眼裡隻有自己,別人都誇你怎麼清高,怎麼不拜金對嗎,可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


舒夢緋臉上的笑意終於收斂了下去,面對周圍女孩疑惑的目光,她不想再自取其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陸嫣懟了舒夢緋,滿心舒暢。恰是這時候,齊玉嬛過來附耳對她說:“你哥陸臻在門外,找你呢。”


陸嫣走出化妝間,看到陸臻吊兒郎當倚在窗邊,眉心微蹙,嘴裡叼著一支棒棒糖。


陸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注意形象,這裡都是女孩,別跟個小混混似的。”


陸臻站直身子,左邊臉頰被棒棒糖撐圓了:“老子形象一直很好。”


“找我什麼事?”


“咱們上次的約定,還算數不?”


“什麼約定。”


陸臻湊近了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重新撮合咱爸媽復婚的事。”


“當然算數。”陸嫣說:“能讓他們復婚,把施雪嫻那女人趕出去,我回來的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那就達成共識了,這次他倆可都來看比賽了,你得唱首可憐巴巴的歌,比如‘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是根草’這類的,讓咱媽知道,咱兄妹倆多可憐。”


“…………”


陸嫣眉頭擰了起來:“沒必要唱《世上隻有媽媽好》吧,我又不是幼兒園的小孩。”


“反正你得唱一首類似的,咱爸媽都來看節目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咱們得讓他們知道家庭的重要性!”


“可是...”


可是她答應了沈括,要為他唱一首歌,人家碟都借她了,這樣食言而肥可不好。


“可是什麼可是。”陸臻拿出一顆嶄新的草莓味棒棒糖,敲了敲陸嫣的腦袋:“讓你唱首歌這麼難麼。”


“人家的歌都準備好了。”


陸臻見她這糾結的模樣,將棒棒糖剝開塞進她嘴裡:“我知道,讓你臨時換歌太突然了,但是咱爸媽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你也希望咱們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對嗎?”


“我當然希望,可是...”


“沒有可是,哥這輩子沒求過人,這次就當哥求你,一定要幫幫忙,好不好?”


陸嫣抬起頭,看著陸臻那雙真誠篤定的眸子。


她也能看得出來,陸臻多麼渴望父母能夠重新和好在一起。


不僅僅是他,可能全天下所有離異家庭的小孩,做夢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夠和好如初吧,哪怕他們中有一人犯了錯,或者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


“我…我考慮一下。”


陸臻按著她的後腦勺,重重往自己胸膛上砸了砸,把陸嫣腦袋都磕疼了。


陸嫣捂著腦袋回到了化妝間,滿心惆悵。


她都已經答應沈括了,這會兒說不定他都已經到達禮堂,坐在觀眾席等著看她的演出呢。


就在陸嫣糾結不定的時候,指導老師衝化妝間喊了聲:“下一個陸嫣,準備了,再下一個舒夢緋,也做好準備。”


“哦!”


陸嫣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妝容,準備上場。


舒夢緋眼底泛起輕蔑之意。


這樣的出場順序,其實是舒夢緋故意向文娛部老師申請過的,希望能在陸嫣後面出場,理由是她和陸嫣是好朋友,想要挨在一起演出。


但她真是的目的,卻是想讓陸嫣出去拋磚引玉,如果陸嫣不爭氣出了洋相,那麼她的表演就能夠更加出彩。


陸嫣抱著吉他,緩步走上了舞臺。


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她白得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發光。


底下的男同學驚豔了。


以前他們不承認陸臻帥,更不承認他是學校的校草,覺得他那雙桃花眼太勾人、也太娘氣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跟陸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陸嫣,看到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長在她的臉上……


語言難以形容他們的驚豔,太美了。


滿天星辰再見到她,都會黯然失色吧。


陸嫣罔顧了同學們驚豔的眼神,她抱著吉他,環顧著整個大禮堂,尋找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括。


他沒有來。


陸嫣幾乎找遍了整個禮堂每一個座位和角落,她確定沒有看到沈括。


沈括是那種站在人群中一眼就會被認出來的男人,不僅僅因為他容顏英俊,更因為他的氣質冷硬,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沈括沒有來,陸嫣總算稍稍放心一些。


隻要他不在,換歌就不算食言。


陸嫣的節目是不需要任何配樂的,而且那個年代的配樂效果也非常不好,陸嫣寧願用吉他自己彈旋律清唱。


“我演唱這首歌你們沒有聽過,不是我寫的...但我想把它送給我爸,我媽離開得很早,是老爸把我拉扯大。”


“他年輕時候很狂妄,可是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他也不得不學會長大,學會怎麼去照顧女孩子。”


陸嫣望著端坐在第一排的陸臻,嘴角淡淡地抿了抿——


“我爸是全天下最好的老爸,我想把這首歌送給他。”


陸嫣輕輕地劃出一道優美流暢的旋律,正要開嗓,而就在這時,禮堂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強烈的日光照射下,男人逆著光走了進來。


陸嫣微微蹙眉,看清了他的臉,沈括。


沈括嘴角帶了淤青,衣服也是凌亂不堪。


他似乎是一路狂奔而來,趔趄著走進禮堂。


進來以後,他盡可能不影響演出,隻是靠牆站著,用手背擦掉了嘴角淡淡的血跡,抬頭迎上陸嫣慌張的眼睛。


幸好...趕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在明天早上!


21、21


沈括去學校的路上, 在巷口讓一幫小混混給截住了。


他認得他們,他們是吳強和趙甚的手下,以前在歌舞廳當安保, 現在歌舞廳關張大吉以後,他們丟了工作,一直在街頭無所事事地遊蕩。


沈括瞥見他們手裡拎著棍子, 知道來者不善。


他們把丟工作的賬算到沈括頭上,來找他的麻煩了。


沈括趕著要去看陸嫣的比賽,沒有時間和這幫人糾纏, 隻能速戰速決。


他的身手很好, 可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勢眾, 撂倒他們以後, 自己臉上身上也掛了彩。


沈括來不及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叫了一輛車火急火燎去了北城三中,校門口下車,一路狂奔來到學校西側的小禮堂。


總算是趕上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喜歡的女孩還會聚光燈下為他唱一首歌。


或許這將會是他十七年晦暗的人生裡,最美好的一天。


女孩坐在舞臺椅子上, 穿著素色的長裙子, 手裡抱著一柄原木色吉他, 看上去清新又雅靜。


她緩緩開口,聲音宛若天籟,全場的觀眾都被她美好的嗓音吸引了。


她的眸光清澈而幹淨,沒有沾染半點雜質, 美好得仿佛全身都在發光。


然而,沈括的臉色卻漸漸沉了下去。


這首歌,不是唱給他的。


陸嫣唱這首歌的時候,眉眼微彎,溫柔的目光所及之處,是第一排的那個男孩,陸臻。


沈括的心驀然感覺空落落一片,隻覺得自己可笑。


相比於他這個陰暗角落裡不起眼的臭小子,她的家人才是她最終的依靠。


沈括沒有那樣美好的家庭,這注定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殘缺,又憑什麼奢望在她心底佔據一席之地。


可笑。


他看著陸嫣安安靜靜唱完了那首歌,看著全場掌聲四起,看著她鞠躬謝幕,看著陸臻跑上臺,送上一大束盛開得無比燦爛的香檳玫瑰,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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