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回我爸當校草那幾年 3749 2024-10-29 14:20:45

屋漏偏逢連夜雨,那天下午,陸嫣買了薯片從小賣部出來,看到梁庭和秦皓站在小花園的樹後,探頭探腦宛若做賊。


秦皓梁庭和陸臻三人,在學校裡組成了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三劍客”,兄弟情誼維持了幾十年,都是陸嫣曾經常見到的叔叔們。


這次兩人行動,卻沒有看見陸臻。


陸嫣好奇地走過去,拍了拍兩位叔叔的肩膀:“嘿,你們在看什麼呢!”


梁庭連忙將陸嫣攬過來,捂住她的嘴,低聲說:“噓,看你爸的好戲。”


陸嫣壓低了聲音:“什麼好戲呀。”


“你爸女朋友舒夢緋來了,正在和他說話。”


“女朋友來了?”


陸嫣的好奇心比貓咪還強烈,跟兩位叔叔一起扒拉著樹葉子,朝著小花園望去。


隻見陸臻手揣兜裡,倚在爬滿了青苔的牆邊,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身邊站了一個扎馬尾的女孩,女孩穿著白色的的長袖衣裳,配了一條格布裙。


她眉毛細長,眼睛烏黑發亮,齊劉海平平整整蓋在額上。


清純動人長相,是絕大多數直男都會比較喜歡的女孩類型。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陸臻伸手攥她。


舒夢緋用力掙開他的手,皺眉說:“這裡是學校,你最好放尊重一點。”


陸臻松開了她:“放尊重一點?老子還不夠尊重你,你想要什麼我沒買給你,現在說分手,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到底誰不尊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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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你以為錢就可以買來一切嗎。”


舒夢緋清高地睨著陸臻,露出了特別不屑的表情:“我感覺我們真的思想觀念特別不合,你太物質了。”


陸臻其實挺無辜的,他心疼女朋友、給女朋友買喜歡的東西,何錯之有。


“你跟老子思想觀念不合,和沈括就合嗎!”


驟然被戳心事,舒夢緋臉色頃刻間脹紅:“說我們兩個的事,你講沈括幹什麼!”


“學校裡所有人都在傳,你和沈括走得近。”陸臻沉痛地說:“咱們談了一年半,我從來沒有兇過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陸臻自認為是很對得起你了。”


舒夢緋訕訕地不講話。


“舒夢緋,你自己捫心自問,現在和我提分手,不是因為心裡有別人了?”


“那又怎麼樣!”她終於被逼急了,口不擇言道:“沈括比你更加懂得生活的艱辛,你就是個紈绔富二代,一輩子都是廢物,你和他比,差遠了!”


陸臻踉跄著往後退了兩步,似乎受傷不輕。


言辭有時候比刀子更能傷人,尤其是在乎之人的話,那真是一刀一刀往人的心肺裡戳啊。


陸嫣搖了搖頭,暗罵自家老爸真是沒出息,尊嚴都讓人踩在腳底下了,該慫還是慫。


愛這個字,從來都是他的軟肋,陸臻是個相當重情且長情的男人。


梁庭低低嘆了聲,說道:“現在說思想觀念不合,也不想想,她身上這套衣服還是陸哥從香港給她帶回來的呢,這一年陸哥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了,給她買了多少東西,數都數不過來。”


“是嗎?”陸嫣詫異地回頭:“她接受了?”


“怎麼不接受,一年前她還是個灰不溜秋的醜小鴨,跟著沒良心的養母,輟學打工掙錢。如果不是陸哥明裡暗裡接濟她,她能到北城三中念書,能學唱歌學跳舞,能成為三中的校花這麼光鮮?”


陸嫣嘴角咧了咧,本來以為這些八卦軼聞隻有自己那個年代才有,沒想到時光倒回二十年,這種事也不少見啊。


“現在養清高了,覺得陸哥沒出息,覺得別人哪哪兒都好,呵。”


梁庭鮮少對別人發表評論,顯然,舒夢緋是真的讓他惱怒了。


陸嫣不愛與人計長短,但也受不了這女孩如此虛偽的做派,梁庭一個沒拉住,她徑直朝著舒夢緋和陸臻走去。


“爸,女朋友啊?”


陸臻一看這小丫頭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要過來趟渾水攪局的。


他不自然地說:“這兒沒你的事,回家去。”


陸嫣完全無視了他,言笑晏晏地望著舒夢緋,誇贊道:“小姐姐好漂亮啊。”


舒夢緋臉色鐵青,質問陸臻:“她是誰?”


“我閨女...不是,我妹妹。”陸臻差點說岔了。


舒夢緋早就聽說過,陸臻有個智障患兒的妹妹,她打量陸嫣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屑,但出於禮貌,還是對陸嫣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舒夢緋。”


陸嫣輕飄飄的一巴掌拍掉了舒夢緋的手,笑眯眯說:“不好意思,我隻和想要認識的人握手。”


舒夢緋見她這不善的模樣,知道她是為兄長打抱不平來了,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讓別人看笑話,索性轉身離開。


“要斷就斷幹淨啊。”陸嫣叫住舒夢緋:“既然小姐姐這麼唾棄金錢,這身用萬惡的金錢買的衣裳肯定也是一分鍾都穿不下去了,脫了再走唄。”


舒夢緋神情驟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咬住顫抖的唇:“你說什麼!”


“我說,小姐姐你知不知道,狼心狗肺四個字怎麼寫啊。”


12、12


舒夢緋聽到“狼心狗肺”四個字,差點氣暈了過去。


在周圍同學的眼中,她一直優秀且勤勉、美麗又善良,被看作是清純勵志女神,大家都很喜歡她,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嚴重的話語。


“你太侮辱人了!”舒夢緋眼眶都紅了,全身顫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陸嫣面不改色,繼續道:“你如果覺得這是侮辱,那我告訴你,當你以女朋友的身份,心安理得享用陸臻帶給你的一切資源和好處的時候,請你有點當女朋友的自覺,別吃碗裡還望鍋裡。”


“你……”


舒夢緋向前走了一步。


陸臻立刻將陸嫣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怕舒夢緋因為一時氣憤出手傷人。


他本能的反應卻讓舒夢緋無法接受,平時那樣寵她疼她的陸臻,這會兒竟然會護著這個出言中傷她的女孩。


“你一句話也不說嗎!”舒夢緋難以置信地看著陸臻:“任由她這樣說我?”


陸臻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陸嫣平日裡總和他拌嘴,打打鬧鬧,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挺維護他。


說實話,他心裡很感動。


“其實...她也沒說錯。”


陸臻小聲逼逼出這一句直男語錄,成功把舒夢緋給氣走了。


把她氣走以後,陸臻又開始跟自己生悶氣。


陸嫣看著陸臻頹喪的模樣,知道他心底其實很在意舒夢緋。


他一貫是個重感情的男人,否則也不至於在母親離世後二十多年的時間,終身不娶。


畢竟,作為一個正值盛年身居高位的英俊總裁,各個階層都有不少女人向他示好,擠破頭想給陸嫣當媽媽。


但陸臻不曾多看她們一眼。


那個名叫簡瑤的女人,雖然早逝,但她或許想不到,她擁有了陸臻一生的忠誠。


梁庭走過來,陸臻不爽地睨他一眼:“誰讓你把她帶過來的?淨給老子搗亂。”


梁庭笑得沒心沒肺:“我覺得我幹女兒說得沒毛病,舒夢緋本來就有點...那什麼,白眼狼。”


“你還說!”


陸臻氣急敗壞,一直在罵梁庭,對陸嫣卻半句責怪都沒有,梁庭還挺委屈,說禍是陸嫣闖的,你罵我幹什麼啊。


陸臻望了陸嫣一眼,小丫頭靠牆站著,秀氣的眉心微微往中聚攏,摳著衣角還挺無辜,完全沒了方才得理不饒人的囂張模樣。


他正要開口象徵性地罵兩句,卻不想小姑娘直接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撇嘴咕哝說:“我爸被甩了,好可憐哦。”


陸臻:……


小丫頭安慰他,:“沒關系,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她卯足了勁兒拍著他的背,都快給他拍出內傷了。


陸臻咳嗽著,把她的手扯開了:“乖你個頭。”


陸嫣將白皙的鵝蛋臉貼在他的胸膛處,閉著眼睛,漆黑的眼睫濃密卷翹,輕輕顫慄著,緊緊抱著他,給他加油打氣。


不像是在取笑他,反而真像是心疼他似的。


“沒關系的,以後路還長,隻要老爸振作起來,變成更好的自己,肯定會有好女孩喜歡爸爸的。”


譬如她的媽媽。


小丫頭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說著暖心雞湯。這讓陸臻感覺方才失戀的痛苦倒是緩解了不少,心窩漸漸被另外一種感動而溫暖的力量佔據了。


不管外面受了什麼氣什麼委屈,其實家人才是他最終的港灣。


陸臻揉了揉陸嫣額前的碎劉海:“好了,屁大個事,分個手,有什麼大不了。”


“你能振作起來就太好啦。”


陸臻望向梁庭和秦皓,嚴肅地說道:“這次地下室著火,咱們哥幾個算是元氣大傷了,還欠了人家一屁股債,得想辦法搞點錢。”


“沈括不是說,會幫咱們把放火的家伙揪出來嗎?”


“信他就鬼了,指不定就是他賊喊捉賊!”


“那倒不至於。”梁庭理智分析:“我還是信他的,他不會輕易承諾做什麼事,隻要答應了,肯定就會做好。”


陸臻不以為然:“靠誰都不如靠自己,現在開始,咱們得想辦法掙錢了。”


陸臻現在被老爸斷了經濟來源,雖然孟知寧幫他還了絕大部分被燒房東的錢,但還有部分錢是他和梁庭三人問親朋好友借的,這些錢也必須還。


陸嫣好奇地問:“爸,你們到底欠了多少人的錢啊。”


陸臻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最後揮了揮手道:“哎呀,不關你這小丫頭的事,你甭管。”


陸嫣皺了皺眉頭,嘆了聲:“真是...自作自受。”


那天下午,沈括下班以後走出學校,看到街口的那家車行門口,鎖著一輛粉紅色自行車。


他朝車行望了望,卻沒看到陸嫣的身影。


門口,車行老板和修理工正議論著怎麼處理這輛車——


“這車九成新,牌子也好,年輕人喜歡,掛個高價賣,沒問題。”


“剛剛那丫頭也是急用錢,兩百塊就賣了,咱們至少得掛三百吧。”


“三百,開玩笑,少了五百想都別想。”


……


沈括眉心微蹙,知道陸嫣很寶貝那輛自行車,每天都會擦拭一遍,因此自行車始終保持如新。


不用想也知道,她為什麼要賣了那輛自行車。


沈括摸了摸褲子口袋,還有錢。


不過,買下自行車的念頭隻是轉瞬即逝。


荒唐。


他憑什麼玩那些有錢少爺的浪漫把戲,貧窮如他,有什麼資格。


……


沈括轉身離開,走了兩步,聽到有人詢問:“這自行車好看啊,多少錢啊?”


“五百。”


“太貴了吧,四百我買了,給我女兒當生日禮物。”


車行老板還沒開口,沈括折返回去,摸出五百塊甩店家手裡,沉著臉將自行車推走了。


夕陽下,他推著粉紅色的自行車,走在凹凸不平的小巷子裡。


他身形高大,推著小巧玲瓏的自行車,微沉著肩,顯得非常不搭。


身邊偶爾有幾個頑皮的小孩單腳立地,掰著膝蓋相互撞擊,玩“鬥牛”的遊戲。


他們看到沈括過來,停下了遊戲,望著他手裡的那輛自行車,眼神裡流露出渴望豔羨的神情。


那個年代,每個小孩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自行車,但不是所有家庭都能夠買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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