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發展未免太迅速了些。
可好像,也是我自己答應的。
「現在,會不會……太快了?」
「而且,我沒帶戶口本。」
秦牧手一伸,從後座拿出兩個戶口本,「我帶了,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抿了下唇,搖頭。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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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下車,而後拉著我,進了民政局。
領證全程我都有些不自然,有種腦子沒跟上的感覺。
直到最後,秦牧拿著兩個結婚證,開車帶我回去。
車上,我看著手裡的紅本本,後知後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可又說不上來。
「到了。」
我回過神來,扭頭看窗外,發現這並不是我家。
「這是哪兒?」
「我家,既然領了證,那以後自然得住一起,你的父母我也會安排人照顧。」
秦牧打開車門,帶著我進了別墅。
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關上門,秦牧突然轉身摟住我,熾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金屬假肢緊緊摟著我的腰,涼意透過衣服,傳進肌膚,激起一陣顫慄,胸前的軀體卻是那般滾燙灼熱。
「你……別……」
秦牧低低開口:「發Q期,提前用過藥了,我會控制住的。」
「別怕,好嗎?」
說話間,他頭上冒出黑色的獸耳,毛茸茸的。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秦牧特意強調:「沒騙你。」
他親了親我的嘴角,「你讓停我就停,好不好?」
我的注意力卻在他的獸耳上面,沒忍住摸了摸。
一下,秦牧臉上爬上一抹紅。
看得我有些新奇,忍不住往他身後看了看。
「尾巴呢?」
「想看?」
我點頭。
秦牧輕笑,將我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給你看。」
9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一睜開眼,就看到秦牧靠在床頭,盯著我。
我回想起昨天的事,有些羞澀,往被子裡縮了縮,幹巴巴的說了句:
「你……醒了啊。」
秦牧低低應了一聲,說:「把手松開,該起床了。」
他這麼一說,我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手裡抓著毛茸茸的東西。
是他的尾巴!
我立即松了手,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瓮聲瓮氣:「抱……抱歉。」
秦牧笑著:「嗯,沒關系。」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待會兒飯做好了叫你。」
之後,我聽到他起床的聲音。
等人出了臥室,我才探出腦袋,迅速爬起來穿衣洗漱。
我下樓的時候,佣人剛好把飯擺上桌,秦牧坐在餐桌前,翻看著手裡的文件。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
昨天我看到了,他的右手,從肩膀處到手掌,是銀色的金屬假肢,嵌合處不同於尋常假肢,看著就像自己長出來的一樣。
而且他的右手也不似尋常假肢那般僵硬,很是靈活,就是……涼的厲害。
我突然有些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不餓嗎,還不下來?」
秦牧抬頭,古井無波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笑意。
「來了。」
我下樓,坐到他對面。
一時無話,各自安靜的用著早飯。
吃完後,秦牧便準備去公司,臨出門前和我說:「有事隨時找我。」
我點頭,目送他離開。
我先去看了爸媽,我媽憂心我和秦牧糾纏會吃虧,一個勁兒的囑咐我。
「秦牧有權有勢,不會缺女人的,現在這個時代,也不是發生過關系就必須嫁娶,聆聆,你得小心。」
「不怕他有所圖,就怕他有所不圖。」
我媽的話醍醐灌頂。
是啊,秦牧有權有勢,為什麼非得娶我?
我當時想要的,不過也是讓他給我一筆錢,我壓根不敢糾纏他。
可他一張嘴就是要娶我。
他……圖什麼?
總不可能是睡了一次後就喜歡上了我吧。
帶著滿心疑問,我去了公司。
如今領導給我換了個清闲的崗位,我也樂得自在。
我翻看著上次發布的視頻,網絡世界,大家的記憶被迅速衝刷,填補,很快就忘記了秦哲。
他當時被罵的狗血淋頭,實際對他也沒造成什麼傷害。
而關於替身這種事,上流圈子一抓一大把,大家都見怪不怪,隻不過他的被拉到大眾面前,出了醜而已。
而我想要的,是永遠把他釘在恥辱柱上,不得翻身。
接下來幾天過的還算平靜,許梨那邊也沒什麼消息。
秦牧會每天來接我下班,一起回家。
這天下班晚了點,我從公司出來時天已經黑了,秦牧的車停在昏暗處。
我剛上車他就按住了我,冰涼的金屬假肢摩挲著我的唇。
「聆聆。」
他聲音低啞的喊著我的名字,眼神熾熱。
這是……又到發Q期了嗎?
獸人的發Q期我不太明白,但這是不是……太頻繁了點?
我安撫的握住他的手,「我們回家。」
秦牧怔了怔,眼裡隨即彌漫出笑意,「好,回家。」
到家的時候,秦牧並沒有碰我,隻是摟著我乖乖睡覺。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滾燙,在忍耐著。
「你……」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他將我抱緊了一些:「不是發Q期,隻是想你。」
想我……
我臉上有些發熱。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對秦牧的畏懼也消散了許多,於是撞著膽子開口問:
「你當初,為什麼一定要娶我?」
現在想想,他當時分明是一步步引誘我答應他。
秦牧聞言,揉了揉我的後腦勺,「想知道?」
「嗯。」
秦牧的手移到我耳邊,捏著我的耳垂,緩緩說:「因為發Q期,我需要你幫我。」
「以前我身邊沒女人,尚可以靠藥物控制,但如今碰了你,食髓知味,藥物控制的效果便大大降低了。」
「我們狼人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我也不想和你不清不楚的發生關系,所以我要娶你,名正言順。」
簡而言之就是,他圖我身子。
我懸著的心稍稍落下。
我媽說的沒錯,不怕他有所圖,就怕他什麼都不圖。
我摸著他滾燙的胸膛,想了想,說:「我們是合法夫妻。」
秦牧摩挲著我耳垂的手一頓,語氣瞬間啞了:「我可以認為這是邀請嗎?」
這人!
怎麼非得問出來,這讓我怎麼回答。
我抿了抿唇,正想轉身,秦牧忽然翻身壓了下來。
他啄了啄我的唇,嗓音誘哄:「第一次見面,為什麼叫我小叔?」
「那時我不敢直呼其名……」
「好,再叫一聲。」
「……」
他……喜歡這一套是嗎?
「小叔。」
「真乖。」
10
幾天後,許梨給我發消息說,秦哲要帶她回秦家。
我立即找到了秦牧,「我要和你回秦家。」
秦牧挑眉:「秦家現在我做主,你不喜歡可以不用回去見父母的,我也見過你父母了。」
「不是,秦哲要帶許梨回去。」
秦牧了然,語氣帶著愉悅:「要回去當惡毒嬸嬸了啊,行,我陪你。」
車上,我忍不住問秦牧,「你不生氣嗎?」
「生氣什麼?」秦牧有些莫名。
「我和秦哲。」
秦哲抬手揉了揉我的發頂,含笑道:「為什麼要生氣,我還沒有自貶到要和秦哲比的程度,他配嗎?」
我抿了抿唇,話是這麼說,可是……
他一點都不生氣嗎?
因為不在乎,所以不生氣,無所謂。
原本高漲的情緒降了一些,我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到了秦家,秦哲和許梨已經到了。
秦哲正對著秦老爺子說:「爺爺,我要和許梨訂婚。」
秦老爺子拐杖一震,發出「篤」的一聲,「荒唐!」
「你和鹿家那孩子尚有婚約,都還沒解決清楚就又要訂婚,你是嫌秦家的臉還不夠你丟是吧!」
上次我曝光那些,秦家名聲的確受到了一些影響。
但看了的人也隻是說一句「秦少爺風流」而已,對秦哲並沒有任何實質性傷害。
秦哲添油加醋的說:「爺爺有所不知,鹿聆已經和小叔攪在一起了,還教唆小叔對付周起他們,你看周起現在在牢裡半S不活的。」
「她不軌在先,又怎麼能怪我?」
秦牧「呵」了一聲,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一看到秦牧,秦哲臉色瞬間白了,往秦老爺子身邊縮了縮。
秦老爺子看著我和他交握的手,臉色黑了黑:「秦牧,怎麼回事?」
秦牧悠悠開口:「你的好孫子把他的未婚妻送到了我的床上,我把人娶了,怎麼了?」
「荒唐!」秦老爺子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怒不可遏。
秦牧淡定無比:「換個詞,聽膩了。」
「你……你!」秦老爺子指著他,胸膛劇烈起伏著。
秦哲忙不迭的給老爺子順氣,卻一個屁都不敢放。
秦牧揮揮手,「老爺子累了,扶他上樓休息。」
「我是你老子!」
「嗯,我知道。」
佣人顯然很聽秦牧的話,老爺子立馬被扶走了。
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我們四個。
許梨一直沒怎麼說話,隻是眼含淚花的看著秦哲。
秦哲畏懼秦牧,可也不能在許梨面前丟了面子,於是硬著頭皮開口:「小叔,鹿聆既然跟了你,那我和她的婚約也不作數了,我想娶許梨也沒什麼不好的,對吧?」
秦牧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我。
他在給我撐腰。
我看著秦哲,擺著譜:「想娶許梨也不是不可以,先上門給我爸媽道歉,然後我們把婚退了,你再承認一下自己的錯誤,就可以了。」
秦哲一下沒繃住,「蹭」的站起來:「鹿聆,你別太過分了!」
本來上次曝光的事就讓他在圈子裡備受嘲笑,如今若是在上門道歉,退婚,那就坐實了是他對不起鹿聆在先,那他以後還怎麼還圈子裡混?
我聳了聳肩:「那我可不同意你娶許梨。」
秦牧「嗯」了一聲,帶著無盡寵溺。
許梨立即拉了拉秦哲的手,泫然欲泣。
心尖尖上的人落淚,秦哲哪裡還顧得上反駁,猶豫再三,點頭同意了。
我好心提醒:「你該叫我嬸嬸,若以後再連名帶姓的喊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哲一張臉都氣綠了,憋了半天,從牙縫裡憋出一句「嬸嬸」。
嘖,這當惡毒嬸嬸的感覺還真不錯。
從秦家出來的時候,我心情極好。
「這麼開心啊。」
我點頭:「是啊。」
他笑:「還有更開心的,想不想知道?」
「什麼?」
很快,我就知道了。
11
秦哲來我家給我爸媽道歉那天,秦牧把個大媒體都叫來了,無數攝像對準了秦哲。
他臉都綠了,說話都是從牙縫裡擠的。
「鹿叔叔,阿姨,是我對不起鹿聆,我不該欺騙隱瞞她……」
閃光燈噼裡啪啦閃著,宛如記者發布會。
「如今兩家婚約取消,還望你們諒解。」
秦哲趕緊送上賠罪禮,逃似的離開了我家。
很快,個大媒體爭相報道。
一邊有人痛罵秦哲無恥下流,一邊又有人說他有擔當,是純愛戰神。
我花了點錢,把那些誇秦哲為了許梨做純愛戰神的評論都給淹沒了。
他就一人渣,還純愛戰神,別侮辱這四個字了。
剛處理完,許梨就打電話過來。
「我發現了點東西,你出來一下。」
「好。」
和許梨約了地點,我立即打車過去了。
她把一小包粉末放在我面前,「秦哲書房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