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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溫醫生追妻手劄 3798 2025-04-07 15: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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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仿佛從未真正了解我一樣,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半晌,她開口:「姐妹,要不你別把性別限定得那麼S。


     


    「你每個月給兩萬,以後我當你的腿部掛件,貼身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時跟你處一塊兒!」


     


    我知道劉楚楚是在開玩笑。


     


    起碼,我被她逗樂了。


     


    我又氣又好笑:「滾吧你!孩子都幾歲了,跟我裝百合!」


     


    我跟劉楚楚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誰知劉楚楚仍不放棄,開口戳破我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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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追著我屁股,又問:「那你離開溫白以後,找到那種又能二十四小時陪你又讓你心動的男人了嗎?」


     


    我抿了抿嘴,加快腳步離開。


     


    13


     


    和溫白分手以後。


     


    不是沒有人給我介紹過年輕小奶狗。


     


    但奇怪的是,無論對方如何嘴甜漂亮,如何使盡渾身解數逗我開心。


     


    我都覺得索然無味。


     


    我很久以後才明白。


     


    年少時,那人那瞬引起靈魂上的震顫,足夠驚豔一生,也足夠讓別人都成了索然無味。


     


    14


     


    三天後。


     


    溫白再次敲響我家的門。


     


    我都已經洗心革面,不往他們科室寄芒果了,他怎麼還陰魂不散吶!


     


    他這三天應該沒怎麼合眼,看起來不修邊幅,胡子拉碴。


     


    他的眼白布滿了紅血絲。


     


    我扶著門,皺緊眉頭:「你來我家做什麼?」


     


    溫白的語氣很卑微,可以說是低三下四:「暢暢,我快四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你收留我一天,好不好?」


     


    「你可以回你家睡。」


     


    「我回家睡不踏實。」溫白說,「我擔心等我忙完再來找你,你家已經人去樓空。」


     


    我:「……」


     


    溫白這記直球打得我措手不及。


     


    印象中,他是極其驕傲的人。


     


    可幾天不見,他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主動向我低頭了。


     


    我鬼使神差地側過身,讓出過道。


     


    溫白如釋重負地長松一口氣,連忙脫鞋進了屋。


     


    沒了外人。


     


    他自然而然地借用我的浴室衝澡。


     


    我坐在沙發上,聽著哗啦啦的水聲,隻覺得心煩意亂。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被人推開。


     


    溫白隻穿了一條褲衩子,上身包裹一條白色的浴巾,光著腳走出來。


     


    短短的頭發尖滿是晶瑩剔透的水珠。


     


    透明湿潤的水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從他的頭發尖滾落。


     


    水珠沿著他幹淨利落的臉部輪廓滑下,又砸在他結實勁瘦的胸肌上。


     


    緊接著,是塊塊分明的六塊腹肌。


     


    他渾身都散發著潮湿而潔淨的荷爾蒙氣味。


     


    帥得我心驚肉跳。


     


    我咬緊後槽牙,隨手抓起衣服往他臉上砸。


     


    「穿上!」我隨口罵了一聲,「裸成這樣也不知勾引誰!」


     


    溫白抓住臉上的衣服,發出低沉的笑:「勾引你啊。」


     


    我:「你今天吃錯藥了?」


     


    溫白快速套上一件寬大的白色純棉 T 恤,換上家居的棉長褲。


     


    他忽然走到我身邊,單膝跪在我面前。


     


    他抬起下巴,認真地凝視著我:「昨天楚楚跟我聊了很久,我也認真想了一夜。


     


    「暢暢,如果你想要的是陪伴的話,那我可以跟醫院提出辭職,以後專心陪你。」


     


    溫白的話不啻平地驚雷,我在剎那間屏住了呼吸。


     


    溫白是個很有理想、很有事業心的男人。


     


    他有自己的野心和驕傲。


     


    正因為我了解他,所以從前的我才一味地在他追逐事業時妥協讓道,直到那些委屈和痛苦壓垮我的愛情。


     


    可是,現在。


     


    溫白居然這麼輕輕松松向我妥協,放棄他拼命追逐的理想?


     


    我沒有接溫白的話茬。


     


    隻是我的鼻尖泛著酸。


     


    我轉移話題,問:「楚楚家那孩子怎麼樣了?」


     


    溫白一臉正色,回答:「暫時脫離危險。不過,依照那孩子的情況來看,將來也許還要二次手術。」


     


    他不欲和我詳細聊那孩子的病情。


     


    那畢竟是別人家的隱私。


     


    我沉默地點點頭。


     


    我終於稍微清醒了些。


     


    我不能這麼自私。


     


    溫醫生的手,不能隻給我一個人洗衣做飯。


     


    他應該救助更多的病人。


     


    我站了起來。


     


    誰知溫白驀然抓住我的手腕:「暢暢,還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你讓我好好想想。」


     


    溫白的手猛然一用力,把我往懷裡帶。


     


    他不管不顧地從背後緊緊地抱住我。


     


    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耳邊,聲音溫柔,如在念普希金的情詩:「暢暢,我們重新開始。」


     


    我還想拒絕。


     


    可這一次,他不容抗拒地堵住我的嘴。


     


    15


     


    糟糕。


     


    我的理智在拒絕溫白。


     


    可我的身體抗拒不了他。


     


    顏狗活該當舔狗!


     


    16


     


    事後,溫白緊緊地抱著我,像摟著什麼心愛的洋娃娃,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我想他這幾天應該是累壞了。


     


    沒多久,他居然睡S過去。


     


    但我此刻卻異常清醒。


     


    如果溫白不做醫生了,那將來劉楚楚的侄子二次手術,他們能找誰做?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有那個金錢和時間,可以橫跨整個中國,去北京找專家。


     


    我沒有愛情,不會S。


     


    但患者沒了好醫生,卻有諸多艱難。


     


    趁我沒後悔之前,我推開溫白,躡手躡腳地收拾兩件衣服。


     


    帶上我最重要的電腦和身份證。


     


    先跑為敬。


     


    全職寫作就這點好處。


     


    想在哪裡辦公,就在哪裡辦公。


     


    想要挨罵。


     


    隻要認真寫一坨大便,必定能夠招來讀者各種謾罵。


     


    我把溫白的一切聯系方式都拉黑,暫時不想和他有任何聯系。


     


    結果溫白曲線救國,找劉楚楚給我當說客。


     


    劉楚楚打電話給我,對我咆哮:「你個S丫頭!你跑哪裡去了?溫白找你都快瘋了!」


     


    我反駁她:「你侄子還沒出 PICU 呢,這個緊急檔口,我總不能把醫生拐跑吧?!


     


    「我不跑,就會心軟後悔,到時候哭的就是你們病人家屬!」


     


    我果斷掛了電話。


     


    想了想,幹脆把劉楚楚一道拉黑。


     


    這個通敵的叛徒!


     


    我飛到一個作者朋友的家裡,厚著臉皮蹭他們作家協會的免費工位碼字。


     


    我沒日沒夜地忙了一個月,把修改好的文檔發給劇方。


     


    然後和那朋友勾肩搭背地飛北京參加作者大會。


     


    那朋友對我的出逃行為感到迷惑。


     


    「親愛的,我覺得你和前任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請保姆。」朋友攤開手,「你不就是想找個保姆 24 小時貼身伺候你嗎?保姆也可以做到啊!你要覺得一個保姆不夠貼心,那就請兩個。


     


    「當你生病而溫醫生在忙的時候,這倆保姆可以把你抬上擔架,送你去醫院。」


     


    「可我……」我剛想開口,對方伸出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


     


    朋友搖搖頭:「那就三個保姆,你們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將。


     


    「這麼大個富婆了,還不能花錢找人照顧自己?」


     


    17


     


    我哭S。


     


    我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有病。


     


    難道我其實缺的是保姆,而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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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反思自己過去二十幾年腦子有沒有白長的時候,朋友邀請我去大理旅居。


     


    哦不對,是採風。


     


    我於是收拾行李,跟著她一塊兒跑。


     


    然而,我們拖著行李箱,坐在候機室等航班起飛時。


     


    手機忽然彈出一條新聞來:「某地某醫院發生醫鬧砍傷醫生的事件。」


     


    我點開新聞配的那張打馬賽克的圖片,立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那是溫白所在的醫院。


     


    那一刻,一切愛恨情仇皆如過眼雲煙。


     


    我滿腦子隻剩離開前,溫白沉睡時那寧和的側臉,以及嘴角浮起的淺淡笑意。


     


    我忽而明白聶魯達的一句話:愛是淌血的月亮。


     


    愛情就是明知道會受傷,明知道會踐踏自己的底線和準則,我依舊克制不住想要回到他身邊的衝動。


     


    如此清醒,卻又如此沉淪。


     


    我慌了神。


     


    我手忙腳亂地打開手機,一遍又一遍撥通溫白的電話。


     


    可電話那頭始終無法接通。


     


    我擔心溫白出了什麼意外,慌忙地借用朋友手機。


     


    結果電話那頭依舊無法接通。


     


    剎那間。


     


    那股沒來由的恐慌扼住我的心髒, 周圍的嘈雜人聲皆成了虛無縹緲的背景音。


     


    朋友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回去吧。


     


    「暢暢,愛情就是哪怕讓人丟棄做人原則,也想奔向對方的東西。」


     


    我閉上眼睛。


     


    從眼角滑落一滴眼淚。


     


    19


     


    我當場換乘最快的航班,在夜色降臨之前,趕回老家。


     


    我一下飛機,來不及放置行李, 便打車奔向醫院。


     


    醫鬧現場早已經被清理幹淨。


     


    現在的醫院, 就跟往常沒什麼兩樣。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等本地發生新聞,到這個新聞衝上熱搜,其中已經過去了一天。


     


    我拖著行李箱,直奔溫白的門診, 抓住分診臺的護士焦急地打聽:「溫醫生,他沒事吧?」


     


    護士一臉淡定:「你是他什麼人?打聽他做什麼?」


     


    我慌得口不擇言:「今天我刷到新聞, 說你們醫院出事了……」


     


    護士心有餘悸地說:「哦,那個事情不是發生在我們心外科。具體我不好說,反正溫醫生會診去了,你明天再來找他。」


     


    我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下意識地長松一口氣。


     


    他沒事就行。


     


    我也就放心了。


     


    我拖著行李往外走。


     


    身後的護士緊盯著我,像是忽然想起什麼。


     


    「等等!」護士忽然在我身後開口, 「你就是溫醫生的前女朋友吧?」


     


    我猛然轉身, 有些疑惑對方怎麼認出我。


     


    「下次別寄芒果幹了,我們科室都吃膩了,我們想喝旺仔牛奶。」


     


    我:「……」


     


    20


     


    我回到家,安置行李。


     


    順道洗了一個熱水澡。


     


    溫白來得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


     


    才晚上七點,他就趕來敲我家的大門。


     


    我打開門, 還沒看清楚來人。


     


    溫白已經擠進玄關, 反手關上大門。


     


    他把一封辭職信交給我:「暢暢,我有認真履行承諾,但醫院那邊不肯放人, 我再想想辦法, 你再等我一陣子。」


     


    我果斷地抽出他手裡的辭職報告, 把紙張撕碎。


     


    與其說我原諒對方,不如說我放過自己。


     


    溫白的呼吸一滯。


     


    我趁他愣神的片刻,把他推到門後, 鉤住他的脖子, 踮腳吻住他的唇。


     


    我的舉動點燃他的激情。


     


    溫白回應我的是更熱烈的吻。


     


    第二天早上醒來。


     


    溫白單手撐著腦袋,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他轉身把小桌子搬到床上,託盤上放著提前買好的早餐。


     


    溫白又問:「你早餐到底要甜豆漿還是鹹豆漿啊?」


     


    我翻身撲到他身上:「我早餐吃你。」


     


    溫白嗤之以鼻:「哦,那你下次打算寄什麼『意外』給我?鏤空的護士裝還是粉色水手服?」


     


    「全今」早上七點。


     


    溫白洗漱過後, 穿上衣服趕著上早班。


     


    結果他三步一回頭,一副生怕一轉眼我又跑的模樣。


     


    溫白半信半疑地盯著我:「不會一下班, 你又跑了吧?」


     


    我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腿還酸軟著, 這會我哪有力氣跑啊。


     


    「算了,不跑了。」我有氣無力地回答他,「你安心上班吧,不行我花錢請三個保姆陪我打麻將, 以後我不用你陪。」


     


    溫白陡然生出危機感:「那我幹啥?」


     


    我翻了個身, 決定睡個回籠覺。


     


    我縮進被子裡,瓮聲瓮氣地回答:「當你的好醫生吧,溫老師。」


     


    溫白在原地思考了足足三分鍾。


     


    最終決定趕早班。


     


    我一覺睡到下午。


     


    醒來時神清氣爽。


     


    我打開電腦, 收到出版社回復我的定稿郵件。


     


    這意味著,我前段時間寫的以醫療題材為背景的定制 IP 小說,迎來屬於作者的圓滿結局。


     


    我漫不經心地扭頭轉向窗外。


     


    今天是個豔陽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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