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直到全網傳遍了教師毆打學生的視頻，我才知道。
我的女兒一直在遭受班主任的辱罵毆打。
惡毒班主任聲淚俱下在鏡頭前，編故事汙蔑我，博同情。
那些欺負我女兒的。
我必讓他們付出代價！
1.
我和老婆急匆匆地從大城市趕回老家。
一路上，路人們都在熱烈討論著今天的熱點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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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毆打辱罵學生。
而新聞上的學生，正是我的女兒。
視頻裡。
女兒頭發凌亂，顫顫巍巍地站在魔鬼班主任的身邊。
接受著所謂的『教導』。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卻S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丁點哭聲。
生怕換來又一頓毒打。
那個賤人拿著厚厚的書本，一次又一次重重地砸著女兒的腦袋。
抓著女兒的頭發如拎著物件般，狠狠地砸向桌子。
她扇女兒的耳光，掐著女兒的臉頰。
她像個精神病患者，咆哮著，怒吼著。
嘴裡爆出各種惡心的髒話。
「你腦子裡都是屎嗎？」
「九九乘法表都不會背嗎？」
「你配讀書嗎？」
「垃圾！」
「哭什麼，不準哭！」
「你想S嗎？」
看著視頻裡的每一帧，我的心髒被一隻無形黑手殘忍地撕裂粉碎，心痛到無法呼吸。
老婆的眼睛都哭紅腫了。
從看到視頻開始，眼淚就沒有停過。
我們不敢相信。
前天還笑著跟我們揮手告別的女兒。
原來在學校裡一直遭受著班主任的霸凌。
如果不是有人偷拍了視頻，把視頻爆了出來。
那我的女兒是不是還要一直遭到那個賤人的霸凌。
我是不是永遠都無法知道，女兒在學校都經歷了什麼。
看著視頻裡那個醜惡猙獰的嘴臉。
那個賤人！
我恨不得砍了她的手！
我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我恨不得S了她！
2.
我們匆匆趕到家。
看到了家裡出現了兩個穿得人模狗樣的女人。
一個拽緊我年邁的母親。
一個按著我女兒，SS地抓著她的手，逼著她在紙上籤字。
「草尼瑪，放開她們！」
我抄起腳下的鋤頭，憤怒地衝上前去。
兩個賤人被我的陣仗嚇得松開手，連連往後退。
這兩個人，一個是對我女兒欺辱霸凌的班主任，另一個就是視頻裡笑著坐在一旁看我女兒如何被欺負的老師。
桌上赫然放著一張諒解書。
她們居然來逼我女兒籤諒解書！
「我弄S你們！」
我高高舉起鋤頭砸過去。
她們尖叫一聲躲了過去，驚慌失措地往門口跑。
我追上去。
一個中老年男人驀地擋在她們身前。
「你是誰？滾開！」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歪掉的眼鏡。
「我是校長，這位家長您冷靜些！」
「校長也給我滾開，我非弄S這兩個賤人不可！」
班主任躲在校長背後大叫。
「你這個粗人俗人，難怪你女兒的腦子也有坑！真的是隨了你的好基因！」
「是你女兒太笨，我苦口婆心地教她，她卻S活學不會！」
「我在好心地教育你女兒，你卻不感激我！」
我氣得渾身發抖，扔下手中的鋤頭。
「那我也來好好教育你！」
我伸手一把抓過她的衣領，把她拽出來，揚手給她一個巴掌。
她被我踢倒在地。
我把她摁在地上，一個又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她臉上。
她的嘴角都是血。
「我來教育你，怎麼做一個人！」
3.
校長把我拽起來的時候，那個賤人已經被我打得奄奄一息。
「請你冷靜些，你把她打S了，坐了牢，對你女兒是百害無一利啊！」
「請相信我們學校，我們一定會給你妥善處理的！」
母親和老婆也勸著我別衝動。
我看著還像個人的校長，松開了攥緊的拳頭。
另一個賤人驚慌失措地扶起班主任。
我咬著牙，SS地盯著她們。
她們一步一步地走出我的家門。
我驀地拎起門口的潲水桶，猛地潑到這兩個賤人身上。
她們尖叫一聲。
在我想S人的眼神下，又乖乖地閉上了嘴。
「畜生，就該吃畜生吃的東西！」
她們落荒而逃。
老婆緊緊地抱著受了驚嚇的女兒。
母親哭著自責沒有好好照顧孫女，她受了欺負都沒發現。
女兒反過來安慰我們，笑著對我們說她沒事。
那一刻，巨大的痛楚與愧疚將我籠罩住。
女兒說。
她學習不好，每次都考年級倒數第一。
連累整個班級的平均成績也成了倒數第一。
所以班主任很不喜歡她。
每天放學都會對她進行課後輔導。
她答錯題或者不會做，班主任就會打她罵她。
同學們也都不敢跟她說話。
我心疼地看著懂事的女兒。
她的額頭紅腫著，破了皮。
頭發有幾處被揪得光禿禿的，甚至滲出了血液。
親眼看到女兒的傷口，我後悔剛才就那麼輕易地放過了那個賤人。
為人師表，卻做出了如此畜生不如的事！
別說做老師了，她連做人都不配！
4.
不知道是誰，竟然把我打那個賤人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去。
賤人更是發出了一段所謂的道歉視頻，惡人先告狀。
她竟然汙蔑我。
說她在春節家訪的時候，遭受到了我的羞辱。
所以她才衝動之下把氣撒在我的女兒身上。
視頻裡的她，聲淚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作為一名人民教師，我應該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應該把家長對我的羞辱轉移到學生身上。」
「我真誠的上門道歉，卻遭到了學生家長的一頓暴打。」
「終究是我不對，我在這裡再一次鄭重地向我的學生道歉。」
「也希望學生家長不要再打我了！」
真的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視頻下有個網友評論。
「這不是你的錯，老師教育學生天經地義！我支持你！」
我記得這個 ID。
在女兒被N待的那個視頻下方，他也評論了。
「我們小時候老師都是這樣教育的，老師都是為了學生好，沒什麼不對的。現在的孩子在矯情什麼？肯定是學生賤，老師才動怒教訓她的！」
憤怒湧上心頭，我拿起木棍氣衝衝地衝出門，想找那個賤人算賬。
沒想到一開門，警察就站在門口。
我因涉嫌毆打他人而被拘留。
拘留期間，班主任腳踩著恨天高，趾高氣昂地到派出所來。
她戴著墨鏡，臉上的烏青還沒有消腫。
她得意地大笑著，笑我不自量力跟她鬥。
現在全網的風向都變了，都在同情她。
而我和女兒，反而成了唾棄的對象。
5.
她一臉輕蔑地跟我描述當時她打我女兒的情景。
「我扇得手都疼S了，你女兒還學不會，真是垃圾。」
「你也得感激我，你女兒被我打得暈倒時，是我喊來校醫給她治療的。」
「不然，你還不一定能見到你寶貝女兒站在你面前呢！」
「我草尼瑪！」
如果不是被兩個警察攔住，我一定把這個賤人摁在地上，抽S她那張臭嘴。
她把我女兒打暈喊來了校醫，我就要對她感恩戴德？
這是多麼荒唐離譜的精神世界！
那個賤人趁我被拘留在派出所，再次上門。
以不起訴我為條件威脅我的家人籤諒解書。
女兒為了我，隻能籤下。
並被強制錄了視頻。
手舉著諒解書，說班主任都是為了她的學習好，她並不怪班主任。
而那個聲稱會妥善處理的校長，從未出來說過一句話。
而前腳女兒的諒解視頻一出，後腳學校就發表了聲明。
強調這一切都是誤會，不準任何人再提起此事。如若損害學校名譽，將對其追究責任。
我出來之後，聽聞所有的事。
憤怒到了極點。
老婆紅著眼勸著我：「算了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我愧對我的女兒。
先前沒有保護好她，現在又讓她因我而不得不向那個賤人低頭。
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到學校幫女兒辦理了退學。
那個賤人正好在上課。
她龇牙咧嘴地將手中的粉筆丟到站在座位上的一個小女孩。
大罵她是個白痴。
我仿佛看到了女兒上課時也被這麼羞辱的情景。
我猛地踢開教室門，走了進去。
學生們嚇了一跳。
賤人更是慘白了臉，質問我來幹什麼？
6.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
「我來看老師您是怎麼教育學生的呀？」
教室裡唯一的空位。
那應該就是我女兒的座位。
我坐在女兒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
「老師，繼續上課吧！」
她大罵一句神經病，然後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去找保安了。
我掃視一眼班上的孩子。
他們都低著頭，瑟瑟發抖。
他們或許都看到我打人的視頻，都在害怕著我。
那個被扔粉筆的女孩大概是被嚇得沒反應過來，還站著。
我心頭沉重得像被壓了塊巨石。
原先我埋怨他們，為什麼在我女兒被欺負的時候不站出來幫助她。
現在看著他們的模樣。
原來他們也一直在受著那個賤人人格上和身體上的欺辱。
他們也還是孩子啊！
我摸了摸那個女孩的頭。
她身體瞬間一顫。
「學不會不是你的錯！」
我嘆了口氣，準備離開。
「對不起！」
那個女孩說。
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到了。
接著，我聽到了。
每一個低著頭的孩子，都說了聲。
「對不起！」
我鼻頭發酸。
該說對不起的，不是他們。
是那個賤人！
我走出教室。
賤人帶著保安趕了過來。
我勾起燦爛的笑容。
「老師，您的課我受益匪淺。」
「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絕對會好好地報答她！
兩人一臉錯愕地愣在原地。
回到家。
我讓老婆帶著母親和女兒回到城裡，自己則留下來。
老婆紅腫的眼睛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這段日子，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眼睛一直紅腫著。
她知道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她阻止不了我。
7.
「視頻裡女兒無助的樣子，我S也忘不了！」
「那個賤人依舊快活地活著，女兒心裡的傷疤是一輩子都難以愈合的。」
「不止我們女兒，還有很多的孩子跟她一樣，遭受著那個賤人的霸凌。」
「那個賤人，必須付出代價！」
「即使與她同歸於盡，也絕不能放過她！」
離別之際，我緊緊地抱著女兒。
我不是英雄。
我隻是一個爸爸！
一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女兒的爸爸！
我點了根煙，蹲在原地抽著。
看著那輛載著家人的大巴越走越遠。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老同學的聲音：「哥，我都查到了！」
這個老同學，其實我跟他並不熟。
唯一的聯系就是，當年他也被我們的班主任霸凌。
我看不下去，跟班主任打了起來。
然後我就被學校開除了。
如今他成了一名律師。
前幾天他主動聯系我說要幫我。
「那個班主任她爸是學校的大財主，所以她在學校肆意妄為，校長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原來如此。
他們是蛇鼠一窩。
而我打賤人的那個視頻，也是校長讓人蹲守在外面偷拍的。
「你知道她爸是誰嗎？」
我吸了口煙，又吐了個煙圈：「誰？」
老同學咬牙切齒：「滅絕師叔！」
滅絕師叔！
就是當初我們的班主任。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老同學把我想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我。
他叮囑道：「哥，注意下尺度，我會幫你的！」
我笑一聲，把煙扔在地上碾掉。
「尺度這東西，我一向不知道該怎麼注意！」
電話那頭愣了下。
隨後他說：「我會成為你的辯護律師的！」
「謝謝！」
8.
晚上，我蹲守在學校外，終於等到了女兒的語文老師。
也就是那天跟著班主任一起到我家，逼我女兒籤諒解書的那個女人。
在視頻裡，她看戲般地看著我的女兒被欺辱。
時不時還順著那個賤人的話罵我的女兒。
就因為那個賤人有錢有勢，她便屁顛屁顛地當她的走狗！
她正在打電話，嘻嘻哈哈的。
「還是你厲害，他們那一家子哪敢吭聲，照樣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要說也是他女兒太笨了，連九九乘法表都背不會，這種垃圾來學校讀書簡直就是在浪費教學資源。」
「我們當老師的，打她罵她都是為了她好，她還不領情！」
「下層人，就是低賤！」
我猛地一腳踹在她的背上。
她尖叫一聲，臉朝下直接重重地磕在地上。
鼻子瞬間磕出了血，牙齒把嘴唇磕出了個大血洞。
她的手機摔在了地上，電話那頭傳來班主任那個賤人的聲音：「怎麼了？」
我一腳踩在手機上，將它碾壓踩碎，直到傳不出賤人的聲音。
語文老師轉過頭，看清是我後，滿臉驚恐。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我SS摁在地上。
我一把薅起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
「笑啊，怎麼不笑了？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
她委屈道：「我沒有打你女兒，你找錯人了！」
我用足了勁，狠狠地抽了她一個耳光。
「你怎麼會沒打她？你笑著在一旁看戲，就是在打她！」
我揚起手，一下又一下地抽著她的臉，啪啪響。
重重的巴掌聲在這個黑夜裡特別響亮。
9.
「你不是喜歡笑嗎？你笑啊！」
「你也是個有孩子的人，你怎麼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孩子被人那樣反復羞辱打罵呢！」
「還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逼著我女兒籤諒解書！」
「你還配做一個母親，配做一個老師嗎？」
「喜歡給那個賤人當走狗，是吧！」
「不會人話，隻會犬吠，是吧！」
她的兩頰高高地紅腫了起來，臉上出現一個又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唇邊冒出了血沫。
我猛地一巴掌把她扇翻。
她狼狽地爬了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我磕頭。
「大哥，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