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遮掩著自己的錯誤，甚至不惜貶低我，辱罵我。
我的血慢慢地冷了下來，或者說，我又變成了以前那個「冷血」的人。
我嘆了口氣，要說一點都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極強。
不過憤怒是真的憤怒。
從她今天的表現來看，她確實出軌了，並且已經出軌很久了。
我SS地捏著拳頭，兩隻手因為太過用力而劇烈地抖動著，我都忘了自己上次這麼憤怒是在什麼時候了。
我閉上眼，默默地進行著深呼吸。
我要把這種情緒藏在心底，至少現在不能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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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電視，裝成看電視的樣子，實則心裡在想著接下來的行動。
待謝靈馨睡著之後，我會查看她的手機，我會從她的手機裡面找出她的出軌對象。
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天早上十點鍾左右，親子鑑定就會送到家中，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和她徹底攤牌的時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確定她已經熟睡了之後。
我拿起了她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了鎖。
我從沒有查看過她的手機，也沒有檢查她手機的習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手機裡的內容。
我打開社交軟件，一眼就看見了她的兩個置頂聊天。
第一個是我，備注是老公，第二個是一個群聊，備注是工作群。
我沒有多想，正打算繼續往下看的時候，那個所謂的工作群下面的一句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老公懷疑我了。】
這一刻我確定，這個備注是工作群的群聊裡，一定有她的出軌對象。
我點進去群聊，一切如我所想一般。
群聊裡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叫作魏楠冬的人。
這個人我認識，她是謝靈馨的大學學長，也是謝靈馨的前男友！
4
謝靈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我此刻就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那張親子鑑定報告單。
我沒有叫醒她，算是我對她最後的溫柔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經過我面前的時候，我輕輕地叫了她一聲。
「謝靈馨。」
「怎麼了？」她的語氣很柔很懶，是那種還沒睡夠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報告單，並不急於把它拿出去，而是拿起一件衣服，她丟在沙發上的衣服，也是裡面裝著孕檢單的衣服。
我當著她的面，從這件衣服的兜裡面拿出了一張紙，看也不看就將這張紙扔在了茶幾上。
確切地說，那不是紙，是她的孕檢單。
「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我的語氣十分平靜，好像是在問她有沒有吃飯。
她的睡意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兜，臉色變得慘白。
「老……老公，你聽我解釋……」
我看見她的身體在抖，她的語言也沒有昨日利索了。
「我昨天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我冷眼看著她，淡淡地說道：「行，我聽你解釋，你說吧。」
「這個單子它，它不是我的，它是我找人 P 出來的，因為……因為我想用來請假。」
慌亂中能想出這樣的借口也難為她了。
我點點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說道：「原來如此。」
謝靈馨見狀緩了口氣，但我很快又掏出另一張單子，並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臉上。
我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是不再壓抑，我怒吼道：「那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雙眼赤紅地看著她，目中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燒S。
她顫抖著打開那張親子鑑定報告單，雙手止不住地抖動著。
緊接著，我看見她雙腿一軟，整個人便癱在了地上。
幾秒鍾過後，她突然把那張單子撕碎，一邊撕，一邊悽厲地尖叫著。
「你果然還是不相信我，葉無聲，你果然還是不相信我！
「你居然背著我悄悄地去做親子鑑定，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就是個畜生，畜生！」
我冷笑不已，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竟還想把責任推在我的頭上。
她竟試圖 PUA 我，讓我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我已經許久沒有如此厭惡過一個人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為這種女人生氣根本不值得。
心態平復了之後，謝靈馨依然在地上發瘋，痛哭，口中汙言穢語更是不曾停歇。
我沒有絲毫猶豫，走過去打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她被我這一巴掌打蒙在了地上，然後她就手腳並用地站了起來。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你這個被我玩弄在股掌間的可憐蟲，你個毫無尊嚴的牲口！
「我S了你！我要S了你！」
謝靈馨衝過來，抬起手想要給我一耳光。
但我哪能讓她如願，她那瘦肉細小的身軀又怎能與我相比，我毫不留情地又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用足了力氣，直接就把她打倒在了地上。
也是這一刻，她似乎才明白自己不是我的對手，躺在地上委屈地哭泣。
按理說，美人落淚是最讓人憐惜的，但現在我可一點都心疼不起來。
她在那裡狼狽哭泣的樣子隻讓我感覺到了爽。
是的，爽。
我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很用力，憐香惜玉什麼的我才不管。
她被我抓得很疼，想用另一隻手撓我，我想都沒想又給了她一巴掌。
如此，她才安分了下來，默默地承受著手臂上的痛楚。
「其實如果你昨天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的話，我不會做得這麼絕。」我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左右臉上的巴掌印，心裡好不痛快。
「可是你不承認，不承認也就罷了，事實在前你還想著撒謊，還想著隱瞞，甚至還辱罵我，攻擊我，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還是說，和我在一起久了，覺得我好欺負？」
我把她拉起來走向門口，她似乎猜到了我要幹什麼，一直在掙扎，一直在道歉，但是已經晚了。
我打開門，將她丟了出去，並且冷冷地看著她，目中的怨毒更是毫不掩飾地展現給她看。
「從今往後，隻要你敢踏進這個門半步，我真的不介意，S了你！」我赤裸裸地威脅她。
她果然被嚇到了，站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連看都沒敢看我。
幾秒鍾後，她沉默著準備離開，但是我叫住了她。
「等一下。」
她離去的腳步停頓了下來，轉過身面對著我，但一直低著頭。
我回去把她的兒子抱了出來，送到了她的懷裡：「帶著你的兒子滾！」
「可是……」她雖然接過了她的兒子，但她似乎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豈會猜不到她想說什麼，所以我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沒有可是！」我將門砸過去關了起來，從此不再管她的S活。
5
我安靜地待了半個多月。
好景不長，我的房門被再次敲響了。
我平常沒什麼朋友，因此這次房門被敲響，我大致也能猜到是誰。
我還是過去開了門，我想看看，她究竟還要搞什麼幺蛾子。
打開門，不出意外地出現了謝靈馨的身影，我冷冰冰地看著她：「你還要幹什麼？」
她看見我的瞬間，眼眶就紅了起來，淚水止不住地下落，哭得梨花帶雨。
她帶著哭腔說道：「無聲，我已經把我肚裡的孩子打掉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無聲，求求你了。」
她苦苦哀求著我，但我卻不為所動，開什麼玩笑，我可不相信她會有所改變。
「如果你要說的隻有這些的話，那麼我隻能請你離開。」我的言語十分冷漠，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麼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又得到了好處，又不付出代價，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無聲，我已經改過自新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怎麼可能就這樣饒過她，真把我當成冤大頭了嗎？
「看在孩子的份上可以嗎？」她輕輕抱住我的身邊，我厭惡地甩開了她的雙手。
她並不在乎，依然自顧自地說道：「無聲，安安你也養了半年了，他現在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等他再大點之後。」
她悄悄地看了我一眼，「他就會發現他沒有爸爸，無聲，你也不希望他沒有爸爸吧。
「看在安安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我承認，半年的相處確實讓我對安安產生了一些感情。
可說到底，這個孩子並不是我的血肉，我不想，也不願養別人的孩子。
謝靈馨也真開得了口，拿一個孩子來道德綁架我。
我深呼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我真怕一個沒忍住把她SS了。
「謝靈馨！」我怒喝了一聲。
「我問你，孩子的父親是我嗎？」
她低著頭，沒敢回答這個問題。
「顯然你也知道我不是孩子的父親，既然你希望孩子長大之後能有父親，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孩子的親生父親呢？
「為什麼要來找我呢？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在明知道事實的情況下，還要原諒你，還要幫著你養著別人家的孩子。
「你當我是白痴嗎？」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完的這句話，好幾次有想要動手的衝動，都被我努力克制住了。
謝靈馨面色蒼白地退了幾步，似乎是我剛剛的樣子嚇到她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回過神來之後第一時間擺了擺手，然後又開始倉促地解釋著。
我已經不想再聽見她的聲音了，餘怒未消的我又吼了兩句：「滾！」
「滾！」
她終於不再說話，捏了捏衣角後轉身離開了。
隻是在她離開的時候，我看見她眼神中流露出怨毒憎恨的目光。
6
我關上門回到家中，從冰箱裡面拿了一瓶啤酒。
我坐在沙發上，點上了一根煙。
謝靈馨懷孕之後我就把煙戒了，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如今，我又抽回了煙，很奇怪，有時候就是覺得抽根煙能讓自己的內心放松不少。
我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直到它慢慢見底，最後一滴都不剩。
然後，我又點了一支煙，看著火光在我的指尖發亮。
那點火光會越來越靠近我的手指，但它卻永遠不會燒到我的手指，因為我會在最後一刻把它掐滅在煙灰缸中。
我把香煙掐滅，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走進書房，拿出了那個按鍵機。
這部手機裡面隻有一個電話，沒有備注，隻有一串數字。
我撥通了這個電話，聲音沙啞：「喂。」
「有什麼事就說。」
「來找我。」
「好。」
電話那邊的人十分幹脆利落，我並不意外。
那個人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叫劉能。
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也從沒告訴過別人我有一個這麼要好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