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讓人移不開眼睛。
秦梵艱難地移開眼睛,“你別勾引我,仙女不接受勾引!”
謝砚禮從善如流地移開視線,也沒有懲罰她,還讓秘書給她準備解悶的雜志,吃食。
不知道為什麼。
秦梵看著滿滿一桌子零食甜品,有種吃斷頭飯的感覺。
謝砚禮見她終於老實。
看了眼手機上的微信消息,是裴景卿的。
裴景卿:「謝砚禮,我就離開兩年,你變化比我們認識二十五年還要大。」
「辦公室play真有你的。」
要不是他看到了那隻與黑色辦公桌格格不入的高跟鞋,還真沒往這處想。
難怪謝砚禮沒心思跟他聊天呢,還那麼痛快答應幫他解決事情。
謝砚禮指尖輕敲下幾個字:「裴程聯姻不錯。」
裴景卿回復:「我今天什麼都沒看到。」
謝砚禮:「嗯」
裴景卿:「改天讓我見見?」
謝砚禮瞥了眼不遠處趴在沙發上的女人,秦梵正翹著兩條纖細勻稱的小腿菀手機,白生生的小腳上塗了鮮妍的勃艮第紅指甲,平添了幾分搖曳旖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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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收回視線,漫不經心敲了兩個字過去:「可以」
……
本來秦梵以為今天就那麼平平靜靜過去。
直到晚上十點,她披著絲綢質地的淡金色睡袍從浴室出來時,正好撞上從書房回來的男人身上。
男人鼻梁上還架著那副金絲邊的眼鏡,隔著薄薄鏡片,能望見他深邃如深海的眼眸。
“謝……”
秦梵話還沒有說出來一句,纖細的腰肢便被兩隻大掌提起來。
下一刻。
整個人懸空,倒掛在了男人堅硬的肩膀上。
秦梵:“!”
身上布料絲滑,秦梵差點就順著他的手臂腦袋著地滑下去,這種不安全感,以及大腦充血的危險感,嚇得她破音:“啊~~”
小嗓子帶著顫音。
謝砚禮從從容容地將半掛在自己肩膀上的曼妙玲瓏身軀提起來,跟作弄洋娃娃似的,從倒掛的姿勢把她橫抱在懷裡。
秦梵心有餘悸地抱住他的脖頸,怒道:“你要嚇死我嗎!”
“你是不是想要弄死我,然後娶白月光回家!”
“啊,一定是。”
謝砚禮淡定:“放心,‘弄’不死。”
說話間,他單手推開書房的大門,讓秦梵正對著那張人體油畫,然後順手將她已經滑到手臂上的絲綢睡袍丟地毯上去。
長指仿若隨意般,將書房的門反鎖。
書房沒開燈,光線昏暗,視覺消失,嗅覺卻格外靈敏。
秦梵覺得自己是不是昏了頭了,居然嗅到了油畫顏料的味道。
秦梵轉過身,背靠在油畫上,睫毛顫抖著:“你幹嘛?”
“啪。”
書房燈光倏地亮起,光線不亮,卻將一切照地清清楚楚。
入目便是偌大的畫架與畫架旁邊調好的顏料。
而畫架正前方,一張不大紅色玫瑰花鋪成的花瓣床豔麗的綻放著,旁邊還有熾白的燈光灑下,照亮了半邊花瓣床,營造出光影效果。
秦梵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麼就是出現幻覺:“???”
這帶有靡豔色調的東西,居然出現在謝砚禮嚴肅無比的書房中。
指著那玩意兒,秦梵張了張唇瓣:“這什麼?”
謝砚禮松開她之後,慢條斯理地在畫架旁邊落座:“謝太太,躺下吧。”
秦梵看了看謝砚禮,再看看那靡麗的紅色花瓣床,沒動彈:“……”
謝砚禮解開襯衣的兩粒袖扣,往上折了折衣袖,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臂,隨即姿勢悠然地拿起畫筆,看向秦梵道:“不是答應我一個不過分的交換條件嗎?”
“讓我畫一幅畫,不過分吧?”
第31章
過分嗎?
恆溫的書房內,秦梵看向被拋在灰色地毯上的淡金色睡袍,漂亮小臉上表情收斂。
滿腦子都是——
“過不過分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秦梵才不要做這麼羞恥的事情,轉身就要開門走人。
現在還掛在書房的人體油畫,也不是她真躺在沙發上讓畫家畫的,而是畫家對著照片畫的。
誰知卻怎麼都開不了門。
密碼加指紋鎖,完全開不了。
秦梵終於明白這個狗男人抱著她還反鎖門的原因。
驀然轉過身,秦梵氣鼓鼓地望著他:“我不幹!”
謝砚禮已經準備落筆了,眼神幽幽地落在她那僅幾乎不著寸縷的曼妙玲瓏身軀上,“沒關系,你如果準備這個姿勢,也可以。”
秦梵:“……”
見他竟然真的準備落筆,秦梵撿起旁邊的睡袍擋在胸前便三兩步走向畫架那邊,小臉有些崩潰:“謝砚禮,不準畫,你不準畫!”
謝砚禮單手將她困在自己膝蓋上,如玉沁涼的掌心捏著畫筆滑入她身上凌亂的絲綢之間。
筆尖毛茸茸的觸感差點讓秦梵軟在謝砚禮懷裡。
欲哭無淚地抓住筆杆:“別……”
謝砚禮不動聲色地抽出筆尖,換成了那隻不知不覺變熱的長指,薄唇擦過近在咫尺那細白幼軟的小耳垂,動作很慢地落下一個微涼的吻:“不想看看我的畫技?”
“想不想?”
微微粗糙的指腹滑過薄而透白的皮膚,潤澤布滿秦梵那雙本就勾魂般的桃花眸,她咬了咬下唇,“不,想。”
堅持不被這男人蠱惑。
謝砚禮也不著急,見她白皙面龐上布滿了讓人動心的霞色,這樣的她若是落在畫布之上,豈不比那副沒有靈魂的人體油畫更加動人。
淡淡掃了眼書房上那副顏色濃烈豔麗的人體油畫,早就想要換掉了。
“書房這幅畫,不夠美,你不想掛更美的?”謝砚禮在她耳邊慢慢說,“每次我辦公時,都會看著你。”
見秦梵略怔然,謝砚禮圈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早就克制不住反應地位置,清冽的嗓音染上驚心動魄的低啞,薄唇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溢出最後三個字:
“想著你。”
秦梵心髒陡然一動。
下意識望著高挺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無情禁欲,薄唇此時啜著冷靜的弧度,與身體的反應形成鮮明對比。
一想到他辦公時,卻走神看到自己的人體油畫想入非非。
秦梵原本就不怎麼安分的小心髒便逐漸快速跳動起來。
五分鍾後,秦梵懶洋洋地躺在花瓣床上,濃豔鮮紅的玫瑰與她白皙如雪的皮膚形成色彩濃烈的對比,不是那種油畫刻意突出的濃烈明暗,而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冷豔放肆。
肆無忌憚地舒展著本就美麗的身姿。
秦梵手指碰了碰柔軟的花瓣,沒想到這花瓣床還挺舒服的,沒忘記跟謝砚禮討價還價:“我付出這麼大的犧牲,拍戲都沒這麼大尺度,你得補償我。”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下周就搬去公司,不能反駁。”
其實一些夫妻之間的小情趣,秦梵並不抵觸。
而且本來她就像看謝砚禮失控的樣子,此時見他清雋面龐上滿是氣定神闲,落筆很穩,似乎完全沒有被自己迷到。
嘖——
秦梵很懷疑,自己現在在謝砚禮面前,到底是個絕世大美人,還是一塊毫無感情的雕塑工具。
謝砚禮沒回答她的話,隻專心畫畫。
而且畫畫的速度越來越快,看得秦梵眼皮子都重了。
不知不覺,伏在花瓣上,呼吸均勻,竟是睡了過去。
厚重雙層窗簾外,墨色越發深沉,明月星辰亦藏在重重的雲層之中。
謝砚禮酸澀的手腕不知何時已經停住。
與外面墨色夜空般幽暗深邃的眸色落在那纖白羸弱的脖頸處,逐漸往下。
伏在花瓣上的少女微微側著身,胸前弧度美得嬌豔欲滴,微卷的發絲擦過雪白半弧皮膚,恍若料峭雪色中,被風吹得枝頭輕顫的雪花,顫巍巍的,欲落不落,撩人心弦。
直到被人捧住那枝頭顫抖的雪花,幼滑如玉的暖意落入掌心,是與冰涼雪花完全不同的觸感。
秦梵迷蒙著一雙眼眸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膝蓋沾滿了玫瑰花的汁液,蔓延至幹淨皮膚其他位置。
就連呼吸之間都溢滿了玫瑰花香的味道。
“唔?”
酥軟無骨的身子仿佛沒了力氣,所有重心都壓在了箍在自己腰間那隻修勁有力的手臂上。
秦梵剛睜開眼睛,精神懵懂,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侵略性極強的氣息,男人在黑暗中與她沾滿了玫瑰花汁的手掌十指相扣,“抬腰。”
秦梵睡得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是夢境還是現實。
大概是幾個月未經事,她有些撐耐不住,下意識咬唇克制住幾乎要溢出唇瓣的嗚咽聲。
花香越發濃鬱,玫瑰花被碾磨過後,花汁將高級灰的地毯染成一片一片的玫瑰色。
當窗外第一縷陽光照進來別墅時,秦梵依舊沒能再次睡著。
**
“天啦,梵梵小仙女,你這膝蓋,被家暴了?”
北城新開的溫泉公館,極難預約的高級VIP私人湯泉內,一個冰肌玉骨,明眸皓齒的大美人靠在看似雜亂卻別有風格的石頭上,此時一雙大大杏眼震驚地看著秦梵的膝蓋。
秦梵正披著霧霾粉浴巾慢慢步下臺階入溫泉,聽到姜漾震驚的聲音,她入水後將浴巾放岸邊,語調慵懶散漫:“是啊,家暴了。”
浴巾下,不單單是雪白膝蓋上滿是淡紅色的痕跡,就連脖頸往下,蔓延至黑色比基尼邊緣全都是細碎的痕跡。
姜漾張了張紅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隻能默默冒出來一句,“你婚後性生活還挺,嗯,放蕩不羈?”
秦梵本來把臉埋進溫泉打算冷靜冷靜,誰知,被她這話嗆得差點吐泡泡。
神特麼放蕩不羈。
這是什麼妙不可言的形容詞!
姜漾捂著自己純潔的小心髒緩了好一會兒:“嘖嘖嘖,真沒想到謝佛子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無情無欲的,我還以為他隻會從正面呢,嘖嘖嘖嘖。”
看著秦梵那膝蓋,這絕對得是高難度。
“謝佛子這方面怎麼樣,硬件設備如何,從後面這個姿勢他能堅持多長時間?”
想到昨晚那一幕、幕,秦梵驀地從溫泉裡冒出來一張臉,湿發散在隱約帶著紅痕的白皙肩膀上,像是美麗的水妖,說出來的話卻無情之極:“姜漾,你是小流氓嗎!”
“什麼小流氓,我這是殷切關懷我們家小仙女的夫妻生活!”
姜漾看著秦梵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和性感的腰窩,忍不住伸手往上戳了一下比基尼:“你胸好像二次發育了。”
秦梵:“……”
還說不是小流氓。
秦梵攥著她的狼爪:“你這段時間忙什麼,怎麼剛回國?”
“去參加個時裝周參加了快半年時間?”
姜漾有些心虛地縮回了手指,若無其事:“我當然也有事業要忙。”
“忙著買買買?”秦梵才不信,“你是不是背著我交男朋友了?”
姜漾趕緊遊走:“什麼男朋友,我才不會在一根繩子上吊死,那麼多帥氣小哥哥小弟弟等著本小姐寵幸。”
“心虛!”秦梵見她跟小魚似的,逃得飛快,渾身酸疼也懶得去追,直接徵用了姜漾剛才的靠得位置,眉眼怠懶地攤平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