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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成主母後,我擺爛了 3433 2025-04-01 14:47:50

隨之而來的,剛好便是她有孕在身的消息。


內監前來回稟的時候,侯爺盡日陰冷的臉居然第一次笑開了花。


他沒想到,這枚已成棄子的女兒,居然有朝一日還能派上用場。


他一疊聲地催我趕緊收拾收拾,入宮探望。


而一旁的徐姝嫻,看向我的眼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我早已心知,一府中如何能容得了兩位侯夫人,她怕是已起了殺心。


也好,入宮也算能暫避些鋒芒。


隻是有些事,還是要早做打算。


我特意收拾出許多東西,還暗中把多年藏的銀票字據,都一一帶在了身上。


再見我時,李盈之哭得哀哀戚戚。


直是把我拉著進了內帷,才把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她入宮的第一日,便遇見了痴戀她許久的太醫祝誠。


他年少時見過李盈之一次,便茶飯不思,寫了許多酸信一表衷情。


可惜他面容醜陋,當年李盈之連一個笑臉都不願給他。


如今為了腹中的孩子,她不惜委身了這位眼小嘴闊,身高尚且不足六尺的男人。


這才得了一劑能讓腐肉新生的奇藥,躲過了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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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奇藥當初見效雖快,但新生的肉痛痒難耐,卻仍需與太醫日日纏磨。


可祝太醫嘗了甜頭,便以此要挾,與她在宮裡來往甚密。


甚至為她瞞下了月餘的身孕,直到皇上臨幸才報了出來。


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下,李盈之整個人瘦得空空蕩蕩,倒多了一分病美人的姿容,她伏在我的膝上,哭得梨花帶雨。


我假意撫著她的頭寬慰,心下膩煩得厲害。


「母親,張生……他可有再來家裡問過……」


李盈之揚起臉,淚珠掛在腮邊,竟然不死心地問起了那個張秀才。


我忽然心下生了主意,立時換了神情。


「自然是有的,那日我在宅門口見了他,秋風那麼緊,他卻穿著一身單衣。


「他說自己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如此對你……


「原本想接你回去,沒想到你卻入了宮……竟是這般兩隔雲煙……


「他哭著走了,又冒著霜風,模樣好不哀傷……」


我故意說得哀轉久絕,引得李盈之心思也跟著一起牽腸掛肚。


她果然動了心思,登時抓住了我的手,央求我去救救他。


我心裡幾乎笑出了聲,果然是腦子壞掉了,自己身陷險境,還惦記著情郎。


「隻是……如今我自身難保,怕是也做不得什麼了。」


我面作猶豫,頓了幾下,幾句帶出了徐姝嫻在府裡是如何耀武揚威的,激得李盈之瞪圓了眼。


親哥哥死了不重要,可一向鄙夷的徐姝嫻馬上要成了她的嫡母,這口氣她如何能咽得下。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自然不會錯過。


畢竟鋪好了後路,才能放心走得更遠。


出宮的路上,我望著侯府那輛遠去的轎子,終於長籲了一口氣。


這吃人的宅邸,我好歹逃出來了。


10


沒幾日,京城裡傳來了一則噩耗。


侯府裡那位端莊賢淑的侯夫人沈清和,竟然在回府的途中,連車帶轎跌下了山,屍骨無存。


侯夫人沈氏一向待人溫和,又是個古道熱腸的,在官宦之家後宅頗是有些人緣的。


如今無端遭此橫禍,京城來吊唁的貴眷絡繹不絕,卻都在見了新侯夫人徐氏後,搖著頭走了。


這徐氏本是侯爺嫡子李謙之入了族譜的正妻,不知怎麼又搖身一變成了如今的侯夫人。


原來月前侯府前日日號哭的瘋婦人,口裡說的竟全是真的。


徐氏手腕如此了得,想必侯夫人沈清和也少不得是被她暗害了的。


侯府的口碑一落千丈,門可羅雀,如今全靠著宮裡有孕的盈貴人才能撐著一二。


沈清和本是記名在冊的貴女,雖然家道中落,但好歹也出身累世的官宦之家。


如今此事傳遍了京城,幹系了自家,沈家也不得不敲了大理寺的登門鼓鳴冤。


還未用刑,便有小廝衝出來,說當日受徐夫人指使換了沈夫人車轅。


他還連哭帶說地抖摟出來,她是如何虐殺了侯府已贖了身的良妾的。


證據一一呈上,在場之人無不震驚,隻是一個柔弱婦人,手段竟能狠辣至此。


這一樁樁件件,逼得侯爺李崢棄車保帥,連忙撇清跟她的關系。


還不惜落井下石,把徐氏是罪臣之女逃回京中的事也一起和盤託出。


此事之大,連當朝天子也為之震驚,盈貴人也在一旁哭哭啼啼,吹了不少的耳旁風。


徐姝嫻被押入了水牢,開春便要問斬,連侯爺也受了牽連,禁足府中。


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山下的尼姑庵中,手捧著熱茶,看著一場難得的大雪飄飄灑灑落在人間。


李盈之答允了我,助我假死脫身,代價是,我須在宮外幫她與張生往來信箋。


找不找得到張生,反而不甚重要,畢竟我手握信箋,早已臨摹好了他的字。


不過李盈之倒是個痴心的,不過月餘,便寫了好幾封信,極盡纏綿悱惻,看得我如此年紀了也不由得紅了臉。


她說自己如何思念張生,為表自己的「貞潔」,又寫了許多如何忍耐皇上年老、祝太醫纏磨的話。


我耐著性子,學著張生的口吻軟語寬慰,又假意拈酸,惹得她在信中越發放肆。


除此之外,李盈之還寫了許多侯爺在家中就蔑視天子的言辭,說她如今委曲求全,都是為保家族榮耀,卻犧牲了自己。


幾番傳書直至最後,她漸漸多了些想逃出宮的心思。


「張生」則一如既往地溫柔,安撫她一切以養胎為重,守護好兩人的孩子。


卻又不經意地提起,宮中有水車,經常往來玉泉山汲水。


若是能躲在其中,說不準可以順利出宮。


11


掐算好她產期將至的前一月,我忽然就斷了音信。


李盈之本以為我隻能用她給的接濟度日,所以自以為拿捏了我的全部軟肋。


殊不知,我早在侯府時便換好了府中的賬面,還精挑細選購置了宅邸與商鋪,等的就是那一日的金蟬脫殼。


住在尼姑庵的那一段時日,也不過是為了與她虛與委蛇,多些證據留在手裡。


我新鋪開張的那日,京城的警戒忽然森嚴了起來。


一隊隊的兵丁,把城裡城外圍了起來,每家每戶門口,都站了戒備兵士。


聽說,是宮中盈貴人,那個侯府的嫡女,為了見情郎,竟然差點隨著水車一起逃出宮。


若不是路途顛簸,貴人受不住喊叫出來,怕是這會已經出了城。


聽說,她還懷了孩子,掙扎了一日,產下了一個足月的死胎,卻捏在手裡一直不願放開。


隻不過不知這是龍嗣,還是孽障。


這樣的桃色宮闱秘事,整個傳得沸沸揚揚。


聖上極為震怒,連帶著整個東順侯府,都被一起軟禁,下旨要一查到底。


而一包往來數月的信箋,加上侯爺受賄謀逆的證據,忽然一夜之間掛在了大理寺的門口。


不出意料,要在春日問斬的人,一下子又多上了幾個。


大理寺的人辦事就是利落,全城圍剿,終於找到了那位我久尋不到的張生。


甚至在名單裡,還加上了那位奇醜無比的太醫祝誠。


也好,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我微笑著打賞了來送信的侍女,又吩咐讓她選幾樣絹花首飾帶上,分給自己的小姐妹。


作為首飾鋪子的老板娘,送人自然也要送些別致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忙碌了起來。


在侯府加起來的兩輩子,都從未如此充實過。


我曾擔心過,自己做慣了官宦之家的小姐,侯府的夫人,從來都隻是依附他人而生,如何能拋頭露面經營一番事業。


本來在囹圄中隻懂循規蹈矩的人,不是被逼得死路一條,如何能想著逃出生天。


即使早在重生時,我就打定了主意,卻也還是拖到了徐姝嫻對我動手,才肯背水一戰。


但真正踏出那一步後, 卻是格外如釋重負。


天高地闊, 哪裡不是我安身的地方?


京城新開的首飾鋪, 隻消兩月,便成了權貴官眷的新寵。


隻是幕後的老板娘從不見人,卻對每位夫人小姐的喜好都信手拈來。


官家小姐們看著自家的丫鬟總戴著些別具一格的簪花釵環,難免也起了愛美的心思。


正巧這時,京城裡命婦們喜好的顏色款式被一一送到了各個府上。


說是首飾店的老板娘新鮮制了, 請各位小姐夫人賞臉。


一時間, 客人紛至沓來, 門庭若市, 我不得不又多開了兩家分店, 才勉強滿足了女眷們的熱情。


不過,行刑前的那一日, 我還特意抽了空當。


細細地遮了臉,提了食籃, 買通了獄卒,謊稱自己是侯府的家奴,想來最後看一眼主子。


12


一踏進水牢,我便被寒意重重籠罩了起來。


當年被囚在這裡的日日夜夜,不由得一一浮上心頭。


不承想, 以前弓馬嫻熟威風凜凜的侯爺,原來也能為了一塊糕餅,如此貪婪。


我慢悠悠地取下了自己的面罩, 他吞了一半糕餅的臉,變得突然瞠目結舌。


他撲在欄杆上, 說對不住我,求我念在夫妻一場救救他。


還拎起了身邊早已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徐姝嫻,當著我的面又打了她幾個響亮的耳光。


我在他一疊聲的請求中,重新遮好面, 又笑著多給他塞了些吃食。


「侯爺可要多吃點,吃好了,好上路了。」


兩世的夫妻,我能做的, 隻有這麼多了呢。


而關在另一邊牢獄中,滿身傷痕的李盈之, 始終神情恍惚地抱著一個草做的枕頭。


她渾身散著惡臭, 臉上卻堆滿了詭異的笑容。


就是她,為我遭遇殺身之禍埋下了伏筆。


「(我」口裡不住嚷著什麼掃把星, 極盡地嫌棄和厭惡。


隻有那位關在隔壁的祝太醫,還在努力把鼻子湊近李盈之細嗅。


那張醜臉上, 堆滿了痴戀的笑意。


我看得莫名反胃, 隻想趕緊離開。


可這牢獄頗深, 我跌跌撞撞走了半晌,才得以重見天日。


走出陰冷黑暗的水牢,突如其來的暖意, 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似乎當年死在水牢裡時那股徹骨的陰寒,才終於從我的身上全盤散去。


真好,我沈清和,終於活下來了。


春城日暖, 燕鶯來還。


又是春天了。


隻是,不能再偷懶了。


還要去店裡忙生意呢。


我帶著笑,踏入了那片春光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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