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關上資料。
這就是林以棠所謂的愛情？
真夠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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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寶，你到家了嗎？」
「我到啦。」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秀的女聲。
「感覺怎麼樣？」我不放心地問。
「挺好的！放心好了！」
我安心了一點，又說：「那你跟叔叔阿姨講好，我過幾天去拜訪，順便提一下我們的婚事。」
「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嘴角含笑。
三年過去，我賀雲庭終於真的要踏入婚姻的墳墓了。
我本來以為不會再跟林以棠見面了。
沒想到三天後林家的晚宴上，林以棠居然又溜了進來。
她一身中年家庭婦女的打扮，在這種晚宴裡顯得格外扎眼。
那時我正在跟陸沉一起討論接下來的投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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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問您的請帖呢？沒有請帖是不可以進入宴會廳的。」
我們突然聽到服務生的質問聲，好奇地回頭。
隻見幾個服務生把林以棠圍在中間，想要把她趕出去。
「我是林家小姐！」她扯著嗓子喊，「我是來找賀雲庭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看著我。
林以棠也看見我了，她著急地就想往這邊衝。
「雲庭！雲庭！我來找你了！」
服務生攔著她，看向我。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們才把林以棠放了過來。
林以棠衝到我面前就要抱我，我趕緊避開。
「你又來找我幹嘛？」
我也好奇，到底為什麼她這麼持之以恆地找我。
「別裝了，雲庭，我就知道你忘不掉我，還愛著我。
「這幾年你對我不管不問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你態度好一點，給我認個錯，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
她捋了捋頭發。
「我生的前兩個死丫頭可以不要了，但肚子裡這個應該是個兒子。我要把他帶著，你必須當成你自己兒子疼才行！
「還有，孩子我是生夠了，這是最後一胎，生完我就結扎，你不要指望我還會幫你生孩子！
「婚後你要把賀氏的股份都給我，用來賠罪。」
「最後……」她咬牙切齒，「你要幫我把何光母子倆弄死，不然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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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頓輸出，我根本連話都插不進去。
直到她說完，我才無語地開口：「林以棠，你到底是憑什麼認為我還會跟你結婚？
「你是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樣子嗎？孩子都生了兩個了，肚子裡還揣著一個，怎麼，我賀雲庭是綠帽俠還是背鍋俠？
「我賀家還得為了你絕後？憑什麼？何光他是不是把你腦子給吃了？」
我說話已經給她留著情面了，沒想到她還是不死心。
「別裝了賀雲庭！」她聲音尖銳，還透著一股恐懼，「我都聽說了！你要跟林家聯姻！你要娶林家的女兒！楊覓她都告訴我了！」
楊覓就是之前坑她的那個「閨密」。
「沒錯！雲庭是要娶我林家的女兒！」
林父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家回頭，隻見他和林母一人一邊，牽著一個女生緩步走了下來。
那女生身材窈窕，眉目如畫，一身簡單款式的高定禮服，襯得她格外高雅。
「雲庭要娶的是我林風的親生女兒——林知鳶！」
林以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三個，看著她曾經的父母把另一個女生小心地捧在手心裡。
知鳶緩步走到了我身邊，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向林以棠，問她：「這下你懂了嗎？」
「啊！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林家的女兒！」林以棠突然抱頭崩潰地大喊，「爸！媽！我才是你們的女兒！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林父怒哼一聲：「要不是你親爹把你跟知鳶換了，我們至於跟自己的親生女兒分別這麼多年？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我們面前！」
林以棠像瘋了一樣，她居然想要攻擊知鳶。
我眉頭一壓，也顧不得她懷孕沒懷孕了，直接把她推開了。
林以棠踉跄了一步，好在沒有摔倒，我松了一口氣。
趕來的保安趕緊把她抓住了。
她絕望地望著我。
「賀雲庭！你真的一點都不顧我們以前的情分了嗎？！
「你就不能救救我嗎！你就算假裝要跟我結婚也行啊！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她衝著我嘶吼，我卻一點都不心軟。
「林以棠，從小到大，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已經幫你夠多了。我賀雲庭可以問心無愧地說一句，對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當初是你自己選擇要悔婚的，你當時從來沒想過你的行為會給林家，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傷害。你一意孤行，我們反復勸阻都無效，你活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我語氣冷靜，沒有一點波動。
林以棠終於認清了事實。
「賀雲庭，你從來沒愛過我對不對！」
「對。」我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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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棠被保安拉了出去，雖然大家剛才看八卦都看得意猶未盡，但晚會還是要照常舉行。
林父意氣風發地站在高臺上跟大家介紹。
「各位，林家辦這次晚會，就是為了向大家宣布，我林風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女兒了。小女林知鳶，今天正式地跟大家見個面！」
知鳶微微躬身：「大家好，我是林知鳶，很高興能回到父母的身邊，也很高興大家能見證我與父母的相識。我剛剛回來，或許還有很多不懂，需要學習的地方，日後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臺下一片掌聲。
陸沉湊過來感慨：「乖乖，這哪裡像流落在外剛認回來的？這不妥妥的千金大小姐嘛！林以棠根本沒法比，你怎麼追到手的啊雲雲。」
我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知鳶是我在國外自家公司碰到的，她是國外 top 大學博士畢業，剛被公司 HR 高薪聘請來擔任公司的首席執行官。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眼熟，不過那時候沒多想。後來工作上接觸多了，逐漸被她出色的個人能力和大膽又謹慎的行事風格所吸引。
在一起之後，我才知道她原來是個孤兒，小時候被扔在福利院門口，後來被一個單身女性收養。
她的養母也是一位獨立又出色的女性，她把知鳶養大成年以後帶她出國，就開始環球旅行，至今還不知道在哪裡享受呢。
根據知鳶跟林母至少五分相似的容貌，我有了一點猜想，讓陸沉在國內想辦法給我弄了一些林父林母的 DNA 樣本過來。
陸沉那時候還以為我要給人家下咒，勸了我半天，說這種缺德事兒咱可不能做，折壽。
驗證了知鳶確實是林父林母的女兒以後，我也沒急著讓他們相認。
我先是跟知鳶培養了一年多的感情，才趁著這次回國把她帶了回來。
誰不能有點自己的小心思呢，嘿嘿。
我看著臺上的知鳶，她先是賀家的頂級執行官，再是我的親親女朋友，最後才是林家的女兒。
這個順序，對於我們婚後感情的融洽，還是很重要的。
艾瑪，我女朋友真好看啊。
15
林以棠瘋了。
她把何光殺了。
因為她第三胎生的居然又是一個女兒。
何光知道以後，決定讓她出去賣。
「生不出兒子的賤女人，你除了賣還能有什麼用處？我估計賣都沒人要你，生了三個賠錢貨下面都爛了，呸！
「也就你曾經是林家人的身份還能有點噱頭。」
當天夜裡，林以棠直接拿著菜刀，把何光砍了。
第二天何光他媽開門，看到的就是林以棠坐在血泊中，抬頭衝著她笑的模樣。
何光她媽當時尖叫一聲，林以棠居然還想把她也砍了。
得虧何光媽沒嚇暈, 這才跑掉。
警察把林以棠抓走以後, 發現她已經徹底瘋了。
不管問什麼都不說話，隻會瘆人地笑。
為了讓她開口，甚至把我跟林父林母都喊了過去。
還是沒用，她現在誰也不認了。
她三年生產三個, 身體又被長期毆打、折磨, 早就在崩潰的邊緣, 警察也不敢把她關在牢裡。
最後還是林父林母出錢，給她送到了燕市最好的精神病醫院。
林父的氣也徹底消了，他甚至有點後悔。
「唉。」林父嘆氣,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林以棠生的三個女兒, 直接被何光他媽給扔了，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最大的孩子還不到三歲，這幾個孩子才是最可憐的人。
我跟知鳶商量了一下，決定匿名資助這家福利院，重點是這三個女孩兒, 至少保證她們衣食無憂。
16
一年半之後, 我跟知鳶結婚了。
婚後我們也生了一個女兒, 生下來沒多久就被我爸媽搶走了, 他們抱著不撒手, 根本不願意還給我們，甚至連我們請來照顧孩子的阿姨, 都直接被他們帶走了。
林家也放棄了要一個孩子帶回去繼承林家的想法，林父林母經歷過這些事以後, 看得開了，現在隻想好好補償知鳶。
知鳶問我還要不要第二個孩子, 我想了想拒絕了。
「你生孩子太遭罪了。」我摸了摸她的肚子, 那裡至今還有生產的痕跡，我每次看到都很心疼。
「我已經算是最幸運的媽媽了。」知鳶說，「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產前和產後護理，大部分母親生產比我痛苦得多得多。」
我若有所思：「那你覺得, 我們可以做一個有關女性生產前後一體化照顧的項目嗎？提供科學安全的服務。」
知鳶敲了一下我的頭：「就知道投資、項目，那些事情以後再說。我們要是真的不生了，你賀家的家業以後怎麼辦啊？」
我奇怪地看著她：「什麼怎麼辦，這不是有閨女嗎？」
知鳶突然笑了出來, 半天都沒停下。
「笑什麼？」我納悶地問她。
臉龐枯槁，身材臃腫，頭發枯黃，皮膚粗糙。
「「「」番外
「老婆，陸沉喊我出去喝酒，行不行？」
「他自己單身就算了, 你都結婚了, 他還天天找你, 我要吃醋了。」
「嗐，誰讓他都快三十了，還打著光棍。」
「活該, 他天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哪個女孩兒喜歡啊。」
「你別說，他最近好像還真有點兒情況。我看他天天喝悶酒，還總問我當初怎麼追的你。」
「真的？那你快去, 問到了八卦記得回來跟我說！」
「好的老婆，親一口，mua！」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