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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的小狗 4049 2025-03-27 11: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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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們電梯到了,別耽誤了出任務。」


    「哎喲,您瞧我這腦子!」


    領頭的打了個響指:


    「您要是有什麼線索,可千萬告訴我們啊!」


    門才開,他們就一哄而散了。


    還有一個跟在最後的,還被電梯地上的凹陷絆了一下。


    12


    希德的辦公室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陳設。


    一眼望去,都是黑白灰色調。


    簡單得甚至有些沉悶。


    我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


    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卻見他放下東西,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他將我打橫抱起:


    「是腳踝還疼嗎?」


    「......」


    我沉默了一會兒,他未免有些過於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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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託著,放到了辦公桌邊沿。


    他伸出雙臂,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將我圈在其中。


    距離驟然拉近,我感覺我的心跳有些變快了。


    有好聞的香水味道,被體溫捂熱,氤氲在我們之間。


    在近乎蹭到我的鼻尖時,他停下了,小聲又繾綣:


    「有監控。」


    我用眼神示意:


    「那怎麼辦?」


    「演給某些人看看。」


    下一秒,我的眼前黑了下來。


    是他抬了手,蓋住了我的雙眼,掌心的溫度灼燙著我的眉心。


    而後,一個輕淺的如同羽毛拂過的吻,落在了我的嘴角:


    「抱歉,失禮了。」


    我情不自禁地攥住了他胸口的衣料,臉上發燙。


    這個吻一觸即分,我在他耳邊問:


    「那個監控在哪兒?」


    他扶住了我的腰,而後從身前口袋裡拿出一柄小小的匕首,丟了出去。


    牆上的開關傳來碎裂聲,裡面閃耀的紅光也隨之熄滅。


    「放心。」


    他將蓋在我臉上的手收走,松了口氣:


    「沒事了。」


    13


    「是誰要監視我們?」


    我跟在希德身後,他身高腿長,走得很快。


    「應該是審判長。」希德在另一邊的房間裡,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他一手插兜,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高挑的身材,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郵件提示音響起。


    他按在鍵盤上的手指一頓,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我湊近他。


    「看來他不請自來了。」


    希德抬頭,話語卻漫不經心。


    14


    「好啊,我完全不用擔心兄長在人類世界受苦嘛。


    「原來天天都有人陪呢。


    「甚至到獸世也舍不得分開。」


    來人尾音上揚,邊拍著手邊進來。


    門外的冷風灌入,他誇張地攏了攏風衣:


    「姐姐,我可不是有九條尾巴的狐狸,我好冷啊。」


    ......


    我才發現他說這句話時,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嗎?」我難以置信地指了指我自己。


    「就是你。」


    狐耳男人湊近了些。


    他身後的三條尾巴從風衣下擺鑽出來,尾尖輕輕地蹭著我的腳踝:


    「姐姐不記得我了嗎?」


    ......


    腳踝帶上了些許痒意,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被希德拽到了身後:


    「裡德,是你裝的監控?」


    「是又怎麼樣?」


    他攤了攤手,挑眉嗤笑:


    「私自帶走重犯,我也想看看你要幹、什、麼......兄長。」


    他特意咬字加重,上挑的眼尾嫵媚又帶著一絲壓迫感。


    希德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直拽得我手腕生疼。


    「我都沒見過你。」


    我往他身後縮了縮,懷疑地看著「裡德」。


    雖然在人類世界時,我闲來也會去看看姐姐的鬥獸場。


    但我從未見到過什麼狐狸獸人。


    「我理解,畢竟每一個重犯都不想承認自己見到了最高審判長。


    「畢竟,那代表死期不遠了。」


    裡德從身側解下捆起來的長鞭,想挑起我的下巴,卻被希德的尾巴拍開。


    「這是我的辦公室,裡德。」


    希德聲線沉沉,臉色很不好看。


    「但是這是我的犯人,哥。」


    裡德比希德稍微矮一些,他輕輕地抬起下巴,語氣滿是輕蔑:


    「在爭取王儲的時候,你非要做出這種違反人心的事嗎?」


    15


    我又被帶到了地下室。


    不知道這個「裡德」究竟是什麼來歷,希德在他拿出通行證後,也隻能放人。


    「審判長。」


    我有些夜盲,努力眨著眼睛,適應著昏暗的光線:


    「我可以看看通緝令嗎?」


    「當然。」裡德的狐耳尖動了動。


    他勾起我的下巴,將通緝令靠在我臉旁,仔細比對。


    「看吧。」


    通緝令又被丟到地上,顫顫巍巍地鋪展開。


    「抱歉,我不太看得清。」


    穿進獸世時,我可能還在睡夢中,我的眼鏡沒有戴上。


    「別撒嬌。」他皺了皺眉頭。


    ......


    最後還是妥協似的拿了起來,用手電筒幫我照著。


    ......


    看到通緝令上的相片後。


    徹骨的寒意席卷了我的身體。


    這分明是我已經離世的姐姐的照片,而且標注的是「畏罪在逃」。


    可我明明親眼看見姐姐離世,火葬場的人幫忙處理喪事的。


    於是我近乎失控地站起來,抓住了裡德的衣袖:


    「所以姐姐沒死對不對?你們還有線索,對不對?」


    「程珂,別裝。」


    裡德聲線低沉,帶著耐心有限的煩躁:


    「你又找了新的借口脫罪?」


    我才不是程珂。


    我是程訶。


    我是程珂的雙胞胎妹妹。


    可惜我怎麼解釋,裡德都是淡淡冷笑:


    「我們這裡的資料顯示,程珂是獨生女,並無任何兄弟姐妹。」


    他把通緝令卷了卷,慢條斯理地塞進了我的嘴裡。


    方才情緒激動時,我的眼淚莫名地滾落,仰頭的一瞬間,我嘗到了淡淡的鹹味。


    紙張洇湿,油墨味道又在口腔裡擴散開來。


    裡德以一個擁抱的姿勢,輕輕地將我的手腕銬到身後。


    「咔」的一聲,銀色手銬的脆響回蕩在空曠的地下室裡。


    「多漂亮啊,銀色很襯你。」他眸色晦暗,情緒不明。


    一時間,引人注意的隻有我們剎那纏繞的呼吸,和被迫靠近時交換的體溫。


    「程珂,你是個十足的騙子。」


    他墨色的瞳孔漸暗,目光好像要在我身上燙個洞:


    「你忘了我六條尾巴怎麼斷的嗎?


    「我不會再相信你一句話。


    「詭計多端的女人。」


    16


    我被關了起來。


    闲著沒事,和我的新「獄友」們聊聊天。


    一個兔耳的獸人,好奇地問我:


    「你這麼年輕,是怎麼進來的?偷竊、故意傷人,還是……」


    我思考了一下。


    開地下鬥獸場算是?


    「奴役獸人、買兇傷人。」我回道。


    兔耳獸人瞬間縮到了角落,連眼神都在戰慄:


    「怪不得審判長那麼恨你,你也奴役過他?」


    這倒是誤會了。


    我搖了搖頭:


    「可能吧,但我並沒有印象。」


    「審判長這種級別的你竟然沒有印象?」


    兔子眼圈和眼睛近乎一樣紅了,她抱著膝蓋,聲線哀轉久絕:


    「怪不得是能上通緝令的人,我不要和你這種危險分子關在一起……」


    就算是變成獸人,兔子也會這麼膽小嗎?


    我還沒來得及安慰她,鐵門就開了。


    門外的看守將鑰匙掛在手指上轉了兩圈:


    「換關押地點了,走一趟吧。」


    兔子動了動耳朵,欣喜地從地上爬起來:


    「太好了,我不想待在——」


    「我是說她。」


    看守不耐煩地抬起下巴:


    「程珂,審判長找你。」


    17


    「年齡?」


    裡德將襯衫袖口撩上去,散漫地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咬下水筆的筆蓋,開始記錄。


    「21 歲。」


    我甩了兩下酸痛的手腕。


    「旁邊有冰袋,可以冰敷。」他抬了抬下巴。


    「不用。」


    「......哼,行。」


    他繼續發問:


    「姓名……程珂,已經知道了。家庭住址?」


    「人類社會的嗎?」我有些疑惑。


    「當然,我們獸世也不會讓你定居。」


    ……也是。


    「××市××××小區。」


    裡德原本在記錄的筆一頓:


    「怪不得……原來是搬家了,怎麼也找不到你。」


    在我高考結束時,姐姐帶我擺脫了家裡的控制,帶我來到了兩千多公裡外的這座城市,開始全新的生活。


    按姐姐的意思,是希望我上學更加方便一些,而且去大城市,她做鬥獸場的生意也更容易。


    「在搬家那一刻到現在,有喜歡過的人嗎?有答應過誰的告白嗎?有和誰建立戀愛關系嗎?」


    ......


    這又是什麼話?


    裡德站了起來,他從一旁拿下了冰袋,在我的手腕處輕輕地揉按畫圈。


    「這一堆問題,也是審問的一部分?」我後退了一步,又被他攥住另一邊的手腕。


    「調查你的人際關系而已。」


    他低聲說著,又緩緩地放開我:


    「別多想。」


    見我並沒有回復,他又垂下眼簾,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那我哥呢?你該不會喜歡我哥了吧?」


    「抱歉。」


    我拂去了他的手:


    「你要是有公務就盡快處理,不要總是探討這些私人的東西。而且,程珂隻是我的雙胞胎姐姐,我並不是她。」


    他的眼圈不知為何開始泛紅:


    「不可能,獸人一輩子隻認定一個人,我不會認錯的……」


    他的三條尾巴都耷拉了下來,探索著,然後試探著纏住我的腳踝: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姐姐……」


    18


    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柔軟的被褥上。


    一睜眼,發現希德正扣著襯衫的袖扣,坐在我床沿。


    我才要起身,就被他輕輕地按住肩膀:


    「你放心,我讓審判庭表決了,證據不足,不能逮捕你。」


    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必這幾天操勞了不少。


    我愧疚地道謝:


    「麻煩你了......」


    「不麻煩。」


    希德的眼神真誠又炙熱,他偏頭看我,淡藍色的瞳孔裡倒映出局促的我:


    「大小姐當初把我撿回來的時候,也沒嫌我麻煩。」


    我低下頭,摸了摸耳垂:


    「我並不是真正的程珂,不用這麼叫我了。」


    希德輕笑:


    「稱呼您想改什麼都可以,隻要對應的人是你,就好。」


    19


    當年。


    我是在大學的救助組織看到希德的。


    他那時受了重傷,無法維持人形態,被丟在路邊喂蒼蠅。


    「品種犬也會流浪嗎?」救助的同學把它放在紙箱子裡,貼的標籤是「銀灰色狼犬(未絕育)」。


    而我那會兒剛剛失去了姐姐,做什麼都惘然若失。


    和這隻體型不小的小狗對視的一眼,我發現湛藍的天空好像都揉碎在它的眼睛裡了:


    「我可以領養它嗎?」


    ......


    希德雖然是「兇猛的大型犬」,但很黏人,每晚都會咬著毯子,睡在我床邊。


    在我熬夜時,困得眼皮打架,也靠在我膝蓋上,堅持陪我熬夜。


    又在我想起去世的姐姐時,默默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掉我的眼淚。


    ......


    後來,他終於恢復了人形,又因為沒有衣服,羞澀地躲在浴室裡。


    剛買蔬菜回來的我不明所以,差點推開門。


    他抵住門後,用還不太熟練的人類語言和我交流:


    「請,不要,來。」


    看到他露出的一截精壯的臂膊,我瞬間明白了什麼,臉「唰」地紅了:


    「我這裡也沒有你可以穿的衣服。」


    「一條浴巾就好......」


    他輕輕地乞求著:


    「我會,把它洗得很幹淨的。」


    ......


    因為姐姐開鬥獸場,這種動物變獸人的事情我也不是沒聽說過。


    但親自經歷,還是有點不知所措。


    希德好像總是笨手笨腳的,需要我照顧,此刻,他好像就不小心碰開了花灑,連頭發都淋湿了。


    我實在難以拒絕他。


    於是我認命地遞上了我的浴巾。


    他肌肉線條完美的胳膊從門後伸出來,摸索著,尋找到我的手腕,而後抽走了浴巾。


    ......


    那晚,我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


    浴室裡傳來水聲,希德這個澡似乎洗了很久。


    他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盡量小了,但仿佛在我耳邊,令人心痒。


    我最後認命似的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多想。


    卻在早上時,一醒來就看到了櫃子上疊得整整齊齊的浴巾。


    希德很認真地洗過它,上面帶著淡淡的洗滌劑香味。


    我仿佛能想象到他有力修長的手指,搓著這塊我曾經貼身的布料......


    胡思亂想之際,希德已經叩了叩門板:


    「起床了啊,來吃飯吧。」


    看到他的裝束,我震驚到要暈厥:


    「圍裙並不是能單穿的衣服!」


    20


    「來吃飯吧。」


    希德的聲音響起,沉穩又溫柔。


    思緒回籠,我看到眼前西裝革履的他,還有些不真實感。


    他在獸世是獨當一面的理事長,那人類社會的脆弱和笨拙,都是特地裝給我看的嗎?


    煎得剛剛好的牛排被他切好了,裝盤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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