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亮信徒 4179 2025-03-25 15:10:14

婚後第三年,路城養了一個年輕嬌嫩的女大學生。


而我資助了一個和他七分像的清貧少年。


少年叫路澈,連名字都像極了路城。


他漂亮又純情,總是紅著臉喊我姐姐。


一次醉酒,我認錯了人。


滿身紅痕的少年委委屈屈望著我,嗓音發顫:


「姐姐,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他。」


「我隻求留在你身邊。」


我架不住少年熾熱的痴纏,無奈答應。


當晚,早就搬走的路城破天荒回來了。


他一拳砸在路澈臉上,青筋暴起:


「她不過是拿你當我的替身。」


路澈抬手緩緩蹭去嘴角血跡,散漫笑了:


「哥,是姐姐想要我。」


「從現在開始,咱倆誰是替身,真不好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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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新品發布會。


路城坐在我身邊,沉著臉頻頻翻看手機。


似乎是沒有等來想要的信息,他重重將屏幕扣到桌面上。


不用猜也知道,他養的那隻金絲雀又在鬧脾氣了。


胸口堵得慌。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側首望向他:「有記者在拍,注意點。」


婚姻名存實亡,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畢竟我們曾經以夫妻恩愛出圈,這樣的形象最有利於效益最大化。


路城敷衍地應了一聲,握住我的手。


「知道。」


話音剛落,門外閃過一道纖弱的身影。


阮箏箏的視線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停留了幾秒。


她深受打擊般趔趄兩步,眼眶迅速蓄起淚水。


倔強又惹人憐惜。


路城手掌不自覺收緊,掐得我生疼。


「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蹙起眉。


門外的阮箏箏轉身跑了。


路城起身快步追了上去,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我。


我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忽然有片刻恍惚。


剛結婚的時候,就連端杯熱水路城都怕我燙手。


所以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助理面色尷尬,小聲在我耳邊提醒:「溫總,還有半個小時就輪到路總上臺發言了。」


我垂眸望著手腕那圈紅印,自嘲般勾唇:「你覺得我現在給他打電話,他會接嗎?」


2


二十分鍾過去,路城還沒回來。


我掃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時間。


「他人呢?還沒找到?」


他的秘書一臉苦瓜樣,欲言又止:「路總和阮小姐在一起,我們也不敢打擾……」


我心下了然,麻木地笑了一下:「我去找他。」


推開樓梯間的門時,


路城正將阮箏箏抵在牆上強吻。


他滿眼欲色,嗓音含著薄薄的怒意:


「你還要和我賭氣到什麼時候,真舍得我回家?」


阮箏箏紅了眼眶,情緒激動地抬手去推他:


「那你去呀,你去找那個老女人啊。」


很明顯是在說反話。


路城對她的反應似乎很受用,低聲笑了下。


然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壓過頭頂,吻得更深。


「嘴這麼硬?」


阮箏箏揪緊了路城的衣領沒再反抗,很快紅著臉軟在他懷裡,湿漉漉的眼睛分外勾人。


我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哪怕經歷了這麼多次,心髒還是不可避免地鈍痛。


因為太過用力,手中握著的手機殼稜角扎進掌心。


我後知後覺地松開,卻感覺不到疼。


「路城,現在不是你調情的時候。」


「大家都在等你。」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道。


其實我已經在努力控制了,但聲線的顫抖在空曠的樓道裡還是格外明顯。


阮箏箏如同受驚的兔子,嗚咽著朝路城懷裡鑽。


路城將她抱得更緊,語氣冷漠:


「溫玖,這種事以後交給秘書就好。」


「你知道的,箏箏不想看到你。」


結婚三年,我的丈夫用全名稱呼我。


卻又當著我的面,親昵喚著其他女人的疊字。


真是可笑。


「你覺得我是來捉奸的是嗎?」


我喉嚨發緊,冷不丁笑出聲來。


要是換做以前,此刻我早就已經大吵大鬧,歇斯底裡地撕了阮箏箏那張臉。


可現在,我突然感到一種濃濃的疲憊。


甚至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


我清楚地明白阮箏箏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路城還牽著阮箏箏的手,十指相扣。


察覺到我的視線,阮箏箏下意識要松開手,反而被路城握得更緊。


她慌張開口,看上去要急哭了。


這副謹小慎微的可憐樣,和剛剛叫囂著稱呼我為老女人的姿態真是判若兩人。


「溫總,你聽我解釋……」


「我和路城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已婚。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婚姻的。」


「可是後來,路城一直不肯答應和我分開……」


阮箏箏語氣無辜又委屈,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路城側眸望向她,要笑不笑地勾了一下唇:「怎麼著,剛剛吃醋的人不是你?」


阮箏箏一下不說話了,紅著臉瞪他。


路城笑著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再看向我的時候眼底沒有什麼情緒。


「溫玖,你鬧得還不夠多嗎?」


是啊,我鬧得夠多了。


剛知道路城出軌的時候,我直接衝進公司砸了他的辦公室。


再後來,跟蹤、撒潑、割腕。


無所不用其極。


我把自己逼成了一個情緒失控的瘋子,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路城呢,他看都沒回來看我一眼。


直接聯系了搬家公司過來把東西移去了另一棟房子,和阮箏箏同居。


其實我早該看清的。


我極輕地笑了一下,毫無預兆開口。


「路城,我們離婚吧。」


玻璃窗映出我姣好的面容。


是金錢堆砌出來的精致體面,光滑的皮膚看不出一絲皺紋。


沒人會看得出我已經接近三十。


可那雙眼睛卻像是沒有光澤的珍珠,毫無靈氣。


我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


路城愣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地笑了。


「又離婚?」


「下次能不能有點新意。」


然後沒等我開口,他就牽著阮箏箏大步離開。


那戲謔又懶散的態度,


像是篤定了我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看著他們依偎離開的背影,我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曾經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哪怕頭破血流,我也要和路城糾纏到底。


我們會聲勢浩大地相互折磨,彼此詛咒。


但當失望徹底降臨的一刻,竟然這般無聲無息。


像是一陣夜風隨意拂過,案上的燭火倏然熄滅。


然後一切湮沒於黑暗。


安靜又突然。


3


我沒做糾纏,回去的路上給律師打了電話。


因為夫妻財產數額巨大,分割起來並不容易。


既然人留不住,那錢財方面我一定要佔上風。


在書房和律師商量到半夜,才擬定了初步方案。


剛掛斷電話,路澈結實的雙臂就環住了我的腰肢。


他是我資助的貧困生。


當時我去學校捐款,正巧撞見他在填寫補助資料。


那張與路城極其相似的臉和名字,讓我幾乎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一次次放底線縱容了他的接近。


路澈漂亮又純情,對我的心思昭然若揭。


意識到這點後,我本想保持距離。


誰料一次醉酒,我認錯了人。


第二天,滿身紅痕的少年委委屈屈望著我,嗓音發顫:


「路城是誰?你昨晚喊了他的名字。」


「姐姐,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他。」


「我隻求留在你身邊。」


破碎感小狗,這誰擋得住?


架不住少年熾熱的痴纏,我漸漸動了心。


路澈將下巴擱在我的頸窩,偏頭吻我的唇。


「姐姐,好想你。」


我失笑,轉身回抱他。


「如果沒記錯的話,到家的時候我們還接過吻。」


「就是很久。」


他不滿地哼唧一聲,在我唇瓣上咬了一口。


像隻撒嬌的大金毛。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死水一潭的心又輕盈起來。


「我是在準備離婚的事情,這幾天可能會很忙。」


「隻能你多擔待咯。」


路澈反應了幾秒,然後猛地將我抱起推倒在書桌上。


他嚴絲合縫地壓下來,目光灼灼。


「姐姐,你終於要屬於我了。」


灼熱的吻在身體上一朵朵盛開。


路澈笑得餮足,不知疲倦地衝撞。


我摟著他的脖頸,幾度差點被頂出桌子。


路澈握著我的膝蓋往兩邊壓,沉得更深。


直到窗外天光微亮,他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過我。


我軟在他懷裡,急促呼吸著。


手機鈴聲響了幾輪,都沒力氣去接。


路澈繾綣地吻了吻我的額頭,抱著我進了浴室。


明亮的燈光下,少年寬肩窄腰,腹肌線條流暢。


濺出來的水滴順著人魚線一路滾落,襯託得他小腹上微微鼓起的青筋愈發性感。


青春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是最好的催情劑。


我看得臉熱,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出去,我自己洗。」


路澈低聲笑了一下,應聲說好。


4


我沒想到,整整一年沒回家的路城會突然回來。


聽到動靜裹著浴巾出去的時候,兩人已經扭打在一起。


「路城!你發什麼瘋?」


路城眼底一片陰鸷,嗓音都透露出戾氣。


「你不接我電話,就是在和他廝混?」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路城臉色有一瞬間僵硬。


似乎不適應我這樣強硬的態度。


「你要離婚,就是為了他?」


路澈突兀地笑了一下。


他慢悠悠扯開衣領,露出身上曖昧的痕跡,低諷: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路總何必非要自取其辱。」


路城像是被氣笑了,緩緩掀起眼皮看我。


「溫玖,你真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爸的私生子,是我親愛的弟弟啊。」


「猜猜看,他接近你是為了什麼。」


我徹底冷了臉。


「路城,你給我滾。」


「我和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挑撥。」


見面的第一天,路澈就將身世坦白得清清楚楚。


和助理搜集給我的資料分毫不差。


路城表情有短暫的空白。


我竟然在他眼裡看到接近受傷的難以置信。


他張了張口,嗓音有些艱澀。


「你不信我?」


路澈摟著我腰,唇角笑意加深。


「沒聽見嗎。」


「姐姐叫你滾诶。」


路城像是徹底被激怒,一拳砸在路澈臉上,手背青筋暴起:


「你在得意什麼。」


「就憑你這張臉嗎?」


「那你更應該清楚,她不過是拿你當我的替身!」


路澈沒躲,被打的偏過頭去。?


良久,他抬手緩緩蹭去嘴角血跡,散漫笑了:


「哥,看不清楚的人是你。」


「是姐姐想要我。」


「從現在開始,咱倆誰是替身,真不好說。」


路城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定定望向我:


「溫玖,你認真的?」


我直接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誰準你打他的?」


「路澈,打電話報警。」


「就說這裡有人擅闖民宅蓄意傷人。」


5


這棟房子在我個人名下。


而且有明確證據證實我和路城夫妻關系異常已經分居一年。


警局裡,雙方律師據理力爭。


我摔出路澈的傷情鑑定,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我們不接受和解。」


路澈乖巧地跟在我身後,抬手輕撫我的後背給我順氣:


「姐姐,我沒關系的。」


「隻要你不為難,我再讓他揍一頓也沒什麼。」


「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動氣,動氣傷身體。」


一直一言不發的路城猛地起身拽起路城的衣領。


「死綠茶,你他媽再給我裝一下試試!」


路氏的律師嚇得一個箭步衝上前,想攔又不敢攔:


「路總,你冷靜一點。」


「在警局動手可真就說不清了。」


我擋在路澈身前,用力推開他。


「路城!你再動他試試看。」


路澈脫離桎梏立刻轉身來抱我。


他緊緊擁著我的腰,可憐兮兮道:


「姐姐,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想你抱抱我。」


路澈受重傷般不斷咳嗽,像隻沒有安全感的流浪動物。


他全程沒有正面和路城說一句話,卻成功將路城刺激得體無完膚。


路城踉跄一步,死死盯著我。


眼底聚攏起一片陰鸷,攥起那份鑑定報告掼在地上。


像是氣到了極點,路城咬著後槽牙雙頰都在微微顫抖。


「溫玖,他分明就是在演!」


「這麼假,你看不出來嗎?!」


我對上他怒意翻湧的眼睛,覺得可笑至極。


「我就喜歡他這樣。」


「很可愛,不是嗎?」


這句至理名言還是當初路城告訴給我的。


當初阮箏箏自導自演,誣陷我推她進泳池。


路城抱著渾身湿透的阮箏箏,連監控都不願意查就給我定了罪。


那時候我也像他現在這樣被氣得渾身都在抖,質問道這麼拙劣的演技難道看不出來嗎?


路城笑得雲淡風輕,嘲弄道:


「我當然知道她在演,所以又怎樣?」


「她這樣很可愛不是嗎?」


這句似曾相識的臺詞似乎觸發了某種無形的開關。


路城沉默了幾秒抬手戴上眼鏡,漸漸恢復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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