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手好算盤打得匡匡響。
4.
自從上次一頓抽打後，我婆婆安分了好一段時間。
老公依舊每天當個透明人，隻有在婆婆偶爾憋不住想擠兌我的時候出來把她拉走。
我不在乎她怎麼看我，反正這個家目前我做主。
但婆婆還沒安分多久，又開始作妖了。
起因是我發現家裡少了一部分的錢。
「阿強，我放在這裡的備用現金怎麼不見了，是你拿走了嗎？」我埋頭翻著抽屜，納悶地問。
「沒有啊。」我老公坐在沙發上咔咔地磕著瓜子，「我沒動過。」
「那奇怪了這錢去哪了……說著說著我忽然頓住了，轉頭看向他。
「不會是你媽拿的吧？」
我老公愣了一瞬，幾秒後又撓撓頭尷尬地笑著說：「哦我想起來了，我忘記和你說了，前兩天和我兄弟出去吃飯沒有多餘的錢，就拿了現金出去吃了。」
看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我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又去銀行裡取了點現金放在家裡，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後來一連幾天，我都發現家裡少了現金。
一開始是少了幾張，後來直接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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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老公，他不是說拿去買煙酒了，就是說買菜費用花超拿去用了。
「可是我不是已經每個月給你媽 4000 塊錢買菜嗎？怎麼還不夠用？」
我老公打著哈哈：「你剛生完孩子沒多久，自然食材都得買最好的，所以就花超了點。」
當天晚上，我看著餐桌上一片綠色。
「這就是你說的好食材？」
「這個，這個蔬菜可都是產自國外的，你看這豌豆，是西班牙豌豆，，這個菠菜也是日本的山下菠菜。」
婆婆見她兒子一直低聲下氣地和我解釋，臉色一虎。
「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兒子，跟她解釋這麼多幹什麼，你快吃。」
說著，她便拿出一份滷牛肉。
「買了肉怎麼不擺到桌上來啊。」說著我自顧自地伸手用筷子夾起一片牛肉。
婆婆狠狠朝我的手腕拍了一下。
「牛肉對女人不好，這是我專門賣給我兒子吃的，你吃那個菠菜吧，那個更貴。」
我一把將筷子拍在桌上。
才安分了沒幾天怎麼又犯病了，找抽是吧。
老公見我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急忙把牛肉夾進我碗裡。
「小雲，趕緊吃吧，多吃點。」
婆婆剛想站起來發火，被我老公一個眼神制止住了，隻能一邊用筷子狠狠戳著米飯一邊嘀嘀咕咕抱怨。
飯後，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過了好一會才發現家裡沒動靜，老公和婆婆都沒聲音，婆婆的房門也是緊閉的。
我走過去將耳朵貼在放門上。
「媽，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以後別再偷偷把錢拿去給小弟了，你知道我每次在小雲面前替你找借口有多難，我掩蓋得了一次兩次，長期這樣我也瞞不住啊。」
「我就拿，你管不著，你媳婦也管不著，我是她老婆婆她還能打我不成？」
裡面婆婆的聲音突然提高。
「媽—你小聲點，小雲還在外面。」
「怕什麼，你是她老公，要我說這個家就該你做主，她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瞧你，整天畏畏縮縮的不像個男人，還不如你弟呢！」
「就我弟那樣也值得你誇？15 歲被退學了 25 歲還躺在家裡……」
「你怎麼當哥哥的，哪有你這麼說弟弟的，啊？要我說，你弟就應該你和你媳婦一起養，俗話說得好，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以後你們倆的家產也要分你弟一半，你女兒是個賠錢貨，以後肯定得嫁出去，不用留給她。」
「……」
後面的我沒聽，我直接一腳踹開房門。
5.
「啊！」婆婆正說的起勁，被我突如其來地踹門給嚇到了。
「李雲你突然踹門幹什麼？真沒素質，你媽怎麼教你的，沒看見我們母子倆在說悄悄話啊！」
我笑吟吟地說：「說什麼悄悄話呢，也讓我聽聽唄！」
「我說什麼關你屁事，女人家別這麼愛打聽。」
我揉揉手腕，陰陽怪氣道：「呦，都在分配我的家產了怎麼我就不能聽了。」
婆婆和老公的臉都漲成醬紅色，因為他們確實在一起算計我的錢。
「小雲你別生氣，我和媽都不是故意的……」
老公剛說了一半，就被婆婆尖聲打斷：「阿強你道歉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做嫂子的就該把錢都給你弟！你弟才是我們老鄭家的希望！她女兒就是個賠錢貨……啊！」
聽到婆婆這麼罵我女兒，我上手扇了她一巴掌。
在兒子面前被我打了一巴掌，婆婆臉立刻掛不住了，剛想開口罵我，我直接左右開弓啪啪啪又扇了她幾巴掌，讓她根本沒法開口罵人。
「啊啊啊啊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扇我！」
「扇的就是你！怎麼？給你扇爽了還要我再來兩個是不是？」說著我便揚起手還想再打，卻被老公拽住了手腕。
他一臉懇求地看著我：「小雲，都是我不好，你別怪媽，是我慫恿媽把錢拿給弟弟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這麼像找抽是吧，成全你！」
我冷笑一聲，空著的左手用力抽了上去。
這巴掌用盡我全身的力氣，我的手被震得微麻，老公的臉也瞬間紅腫了起來。
婆婆見兒子被打了，瘋了一樣一頭朝我撞過來。
我眼見著躲不過，手又被老公牢牢地拽著動不了，便用左手用力一扯，把老公拽到我面前當肉盾。
我躲在老公身後，聽到他痛苦的悶哼聲，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想活了，讓我去死吧！」婆婆看肉體攻擊不行，就一屁股坐在在地上開始吱哇亂叫，一邊故作著要往陽臺衝去。
我冷眼看著老公緊緊抱著她，怕她真跳下去。
我不擔心婆婆跳樓，我知道這老太婆惜命得很，而且她心肝小兒子還在呢，她這樣也就隻能嚇嚇我老公那個蠢貨。
「這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我一個好好的婆婆這麼被兒媳婦磋磨！不僅打我還逼我去死，阿強你必須離婚！這不孝兒媳我不要了，媽再給你相一個好的。」
我老公頓時急了，畢竟我娘家條件比他好多了，總是補貼很多，不然以他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過不了現在這麼滋潤的生活。
我能看上他，純屬他老鄭家祖墳冒青煙。
「媽你別說這個，我不會離婚的！」
婆婆拍著大腿說：「你離不離婚？你不離婚，我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說著她就要衝向陽臺。
我老公慌了，抱著他媽媽就開始哭。
家裡一陣兵荒馬亂。
「我同意離婚！」
4.
婆婆和老公一下子轉頭看向我，婆婆一臉驚喜，老公則一臉震驚。
「但是這房子是我的，所以你們娘倆趕緊滾回你們老家的毛坯房吧，車子是我婚前買的，婚前財產，不分割。」
「這怎麼行？！」婆婆頓時急的一蹦三尺高，「房子是我兒子的，你一個女人要房子幹嘛，我兒子以後可還要娶媳婦的！想要這房子，沒門！」
我好笑地看著急眼的婆婆：「房子是誰的不是你我說了算，是房產證說了算，房產證上寫了我的名字，你想拿走簡直是做夢！」
婆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又躺在地上開始打滾：「你這狠心的毒婦，你肯定早就計劃好和我兒子離婚了是不是！居然連房產證上都不加上他的名字！」
我才不管她怎麼撒潑打滾，直截了當地說：「這婚我離定了，還有之前你偷拿了多少我的錢去補貼你小兒子，最好原原本本給我吐出來，不然我就報警！」
婆婆眼睛咕嚕一轉，我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壞主意。
「你也不用狡辯說自己沒拿，手機裡每一筆轉賬都有記錄，你每個月花了多少買菜的錢都清清楚楚，還有我們家客廳也裝了監控，你偷拿現金的視頻也都拍下來的。」
這下婆婆是真絕望了，因為她這半年來拿著我給她的生活費偷摸著給了她小兒子很多。
要讓她全部吐出來，她不甘心啊。
「那我兒子工作這麼多年，工資總有不少吧，你也要給我吐出來。」
「媽……」
我笑彎了腰：「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兒子的工資去哪了嗎？就你兒子那三瓜兩棗，我可是一分也沒花到，你兒子平時生活可都用著我的工資呢，他的工資去哪了，你要不去你小兒子家找找？」
我的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我老公一臉的難堪，他一個大男人，平常都靠老婆和嶽丈家裡養著，如今被我點破，面子上掛不住了。
婆婆則是一臉心虛。
她想起來了，每次大兒子發工資，她都直接把錢拿給了小兒子。
美其名曰，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
眼看這條路行不通，沒別的辦法，婆婆隻能拿出自己的老本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哭訴自己命苦，說自己養大兩個兒子有多不容易。
老公見狀也有點不忍心，一臉哀求地看向我。
「小雲……」
我懶得看他那窩囊聖男樣，也不想和這對母子爭辯太久，隨她躺在地上哭嚎，轉身回到臥室。
老公跟了過來，低聲下氣地求我不要離婚，也不要報警。
「小雲，媽已經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了，能不能別離婚，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我嘆了一口氣：「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但你每次都讓我忍耐她，我不是泥人可以任由她磋磨，但明顯在你心裡你媽的位置是高於我的，那就離婚吧。」
他急切地開口：「可是孩子還小，她不能沒有爸爸。」
「女兒我來撫養，我想你媽也不會有異議，畢竟在她眼裡孫女就是個賠錢貨，我也不希望我女兒有這樣一個奶奶。」
我老公也清楚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挽回了，隻能耷拉著頭出去了，外面又傳來他和他媽媽的爭吵聲。
不知道在吵什麼，但聽語氣應該是在罵他不爭氣，結了這麼多年婚連個房子都拿不到。
5.
我告訴我媽我打算離婚，她很高興，在電話裡和我說：「你結婚前我就覺得你老公窩囊，擔不起大事，容易被你婆婆拿捏，現在看果然是，不過一切都過去了，離婚了也好，爸媽以後也能養你。」
「你等著，爸媽這就過來給你撐腰，省的那老妖婆作妖不肯離婚了。」
「不過在我們到之前你盡量先忍忍，別讓那老妖婆狗急跳牆傷了你，盡量保護好自己，有問題就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