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見王月送小男孩上學，今天王月來遲了。
我直接走到張一博面前將他攔下，他鄙夷地看向我：「你想幹什麼？」
我衝他微微一笑：「你這麼喜歡脫別人的褲子，其實你沒錯。」
聽到我的話他微微愣住，滿眼不可置信，隨後又衝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用你說！」
我點了點頭：「你當然沒錯了，錯的是你爸，你看他教你脫別人褲子，是不是從來沒教你脫你媽媽褲子？」
張一博被瞪大雙眼，一臉疑惑：「別說我爸爸，都是你們冤枉我爸爸，他沒有錯。」
「沒錯，怎麼不教你脫你媽媽褲子，光教你脫別的小女孩的褲子呢？
「要是真的愛你，就應該什麼都教你，不信你等會兒看你媽媽什麼反應。」
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就火速離開了。
準確來說是躲在了暗處觀察張一博接下來的舉動。
王月來的時候，校門口已經走得沒有什麼人了，恰好她今天穿的也是褲子，現在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兒子，啊！」
張一博二話沒說，直接當街脫掉了王月的褲子，王月尖叫著提起褲子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是不是瘋了？」
被打之後的張一博一臉無辜：「媽媽，你為什麼打我？之前我脫別人褲子的時候你都誇我有本事，為什麼現在要打我？」
王月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可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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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繼續蹲點的時候發現王月不接張一博放學了。
可這幾天我可謂是收獲頗豐。
在路上他經常騷擾別的小女孩，甚至還當眾將一個小女孩的衣服掀起，準備脫褲子的時候被我攔住了。
我衝他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我可是都拍到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了。」
可沒想到他一點都不怕，甚至還推搡了我一把：「你真以為我怕你？」
說完他一溜煙就跑了。
我在原地陪著小女孩等她媽媽的間隙，才知道他和張一博是同班同學。
張一博這樣的行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還有家長找過，可都被張強嚇了回去。
小女孩媽媽來的時候火急火燎地：「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剛才幫了小軟，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搖了搖頭，將手機遞了過去。
「我也是受害者，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蹲點，這裡面全是張一博欺負小女孩的證據。」
面前的女人看到手機裡的內容震驚得好久都說不出話。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壞了嗎？」
我搖了搖頭：「壞是一定的，但是他分人。」
我將手機收了回來：「你沒有發現他從來沒有欺負過小男生嗎？」
那女人拉起孩子的手：「不行，這件事必須要老師知道。」
我點了點頭，本來我還打算勸她告訴老師這件事。
現在不需要了。
我將手機裡的照片全部發給了她，並委託她一定要告訴老師這件事。
回家的路上我登錄了社交平臺，裡面全是清一色的對我的謾罵。
我不急不慢地將那些照片一一打碼之後發了出去。
現在我更想看到那些被他們一家欺騙過的人的感受。
這場網暴他們想在我身上大肆實施，不過我可不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小軟媽媽那邊速度也很快，她直接將照片和視頻發到了班級群。
並且一再提醒那些家長，班級裡的大多數孩子都受到過張一博的欺凌。
誰家的孩子不是個寶呢？
那些家長看到這個消息都快氣瘋了，紛紛聯系班主任要求張一博退學。
小軟媽媽將聊天記錄發給我的時候，我心裡痛快極了。
僅僅過了一個小時，老師那邊就給了回應。
「經我們討論，張一博這段時間還是不要來學校了。」
並且直接在群裡艾特了張一博的媽媽：「希望您給這些家長一些合理的解釋。」
看著小軟媽媽發來的消息：「那王月沒有回復嗎？」
「回復什麼啊，在裝死呢。」
我收起手機又登錄了短視頻平臺，那會兒我發的圖片也已經得到了很多回響。
甚至好多人給我發私信道歉，表明自己之前是對我有誤會。
轉而扭頭開始攻擊當初騙了他們的張強一家。
隻是不知道張強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幅場景會怎麼想。
幼兒園那邊也打來了電話，小小老師先是給我鄭重道歉，然後表示明天會自己上門來接小小上課。
11
第二天一大早，老師就將小小接走了。
剛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門鈴又響了，我以為是小小忘記拿東西了，可以開門才發現是王月母子倆。
她衝我訕訕一笑，隨即就要進來。
我整個身子將她擋在門外：「你來幹什麼？」
她先是將自己兒子往前推了推，然後將手裡的牛奶提到了門旁邊才緩緩開口。
「是這樣的，之前那件事，是我們的錯。您看您大人不讓小人過。」
王月彎著腰給我賠禮道歉，她是真的知道錯了嗎？她是怕自己的孩子沒有學上。
「您看我今天都給你道歉了，你能不能去群裡澄清一下。那些圖片是你 p 的。」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她這一番言論震驚了。
「不可能！」
我說著就要關門，可王月的一隻腳已經伸了進來。
「你看你，我都帶著孩子來道歉了。快，一博，趕緊給阿姨道歉。」
張一博冷冷地看了看我，隨後朝我身上啐了一口：「我才不要，我又沒錯。」
我趕緊笑著接過話茬：「是啊，一博根本沒錯，我覺得你爸爸把你教育得很好啊。」
王月尷尬地衝我笑了笑：「小孩不懂事。」
多少的熊孩子，都是家長這樣一句「孩子不懂事」就將他犯的錯掩蓋的。
「我不接受，你們之前網暴我的時候，讓我女兒沒學上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果呢。」
我一句廢話都不想和她說，將她往外推了推就關上門。
關門的一瞬間我聽見王月對我破口大罵：「裝什麼清高！呸，死婊子！」
走之前她甚至還讓張一博在我的門前尿了一泡。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心悔改呢？
我更堅定自己的想法了，要是剛才我聽信她的，去澄清那些圖片，到時候我就成眾矢之的了。
12
我早料到王月這一家人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在她離開後我就火速讓人在我門口安裝了攝像頭。
果然不出我所料，下午她又來了，隻不過這次她還帶著張一博的奶奶。
張強也跟來了，他剛從警局裡出來，不修邊幅。
他們一家人怒氣衝衝地砸我的門，還在外面不停地叫囂：「臭婊子，你敢做不敢當？有本事滾出來！」
我將電鋸放到門後就打開了門，張強已經儼然沒有之前的那種氣勢。
倒是一旁的王月像是好鬥的公雞一樣，昂首挺胸。
「我們能讓你女兒失學第一次，就能讓她失學第二次。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把那些圖片視頻刪掉，給我兒子做個澄清！」
我挑了挑眉沒說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幾天小柔媽媽給我發消息說老師的褲子也被脫了。
這才是真正導致他家小孩被退學的原因。
可他們卻權當不知情，到我家門口撒潑。
「你是不是不信？」
張強一把將王月拉到身子後面：「別和這個賤貨說了，直接打一頓最好。」
一旁的老人見狀趕緊攔住張強躍躍欲試的動作。
我嗤笑一聲：「這剛從裡面出來就又準備進去了？
「是覺得裡面更好嗎？」
張強氣得臉憋得通紅，硬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倒是一旁的老人像是善解人意一樣將我的手拉起。
「姑娘啊，要我說這就是一場誤會。」
我火速抽出我的手，當初她睡到我家門口這件事我還沒有忘。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換在這一家人身上我倒是覺得很合理。
老太太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反倒是教育起了我。
「你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我瞪大眼睛，面對她接下來的話甚至都驚到了我的下巴。
「那你拍我孫子幹什麼？你這樣我也是可以告你的。」
她衝我撇了撇嘴：「而且我孫子為什麼隻脫那些女的褲子，還不是因為她們長得漂亮？要是醜的，我孫子還不脫呢。
「哼，這也是變相誇那些小女孩好看。她們不偷著樂，反倒是要讓我孫子退學，真是太過分了。」
我聽完全部的話直接笑出了聲。
「你們這一家奇葩，我還是第一次見。」
聽到我這麼說，張強揮舞著臂膀就要打過來，我往後退了退。
就這樣，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落在了王月的後腦勺。
我將手按在門框上：「你們今天來，要是鬧事，那我就報警。要是想和解，那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王月一聽這話都顧不上後腦勺了：「你什麼意思？早上我可是帶牛奶來看你了！而且我兒子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這人心眼怎麼這麼小？」
面對這樣無理的一家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直接將門關上。
13
門剛關上我就聽見慘叫聲。
「哎喲，打人啊！這家人怎麼打人啊？哎喲，我的心髒疼。」
「來人啊，有人打我媽！有人打老人！」
伴隨著慘叫聲，還有我的門被哐哐砸的聲音。
這是要來碰瓷了？
我心裡閃過一絲竊喜，這攝像頭還真是沒有白裝。
我本想置之不理的，可他們的聲音越喊越高，大有我不出去他們就不走的那架勢。
無奈我隻好推開門，王月跪在地上將老太太半抱在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我家孩子奶奶可沒有欺負你！你為什麼要推她？她心髒不好, 你怎麼能這樣對一個老人？」
張強則是站在一邊大聲呼喊：「有沒有天理啊？這女人害我媽！欺負老人！」
鄰居們看見這一幕都從屋裡出來。
見人一多，他們就更來勁了。
那老太太倒在王月懷抱裡一動不動, 要是我不是當事人的話，我都信了。
觀眾來了, 張強也不呼喊了。
扭頭衝我伸出手：「賠錢！」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要錢方式都驚訝了：「你說什麼？」
「賠錢！你把我媽打成這樣子了，必須給我們錢！」
說到這, 王月哭得就更帶勁了。
「你之前把我兒子發到網上的那件事我們都不計較了, 都和你道歉了, 你還要我們怎麼樣？」
她抽噎了兩聲：「我家老太太親自來給你道歉，結果你非要她給你下跪！你要一個老人給你下跪, 你不害怕折壽嗎？」
她哭得難以自拔，捏造的事實我都差點信了。
周圍鄰居都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再加上他們之前大鬧我家的那個架勢, 滿是質疑。
「行啊, 你們給我下跪道歉, 我就給你們錢。」
在一陣騷亂之後我緩緩出聲, 王月聽到我這話頓時止住了眼淚。
「你他媽說什麼？要我們給你下跪道歉？」
張強更是一臉憤恨, 要不是中間有王月和他媽睡在前面, 恐怕他就直接衝過來捏死我了。
「我說，你們給我下跪道歉的話, 我就給你們賠錢。」
我雙手環抱著胳膊，一旁的鄰居看見這場景都有些懷疑我了：「小柔, 你……」
話還沒說完, 王月就麻利起身：「我看你他媽是睡覺沒醒是不是？」
她給一旁的張強遞了個眼神：「行啊, 既然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們隻好報警了。畢竟我家老太太是倒在你家門口的。」
說話間她已經拿出了手機。
「等等！」
我趕緊出聲，王月立馬收起了手機：「怎麼樣？害怕了？現在給我們道歉賠錢我還能原諒你。」
我衝她淺淺一笑，指了指頭頂上的攝像頭，隨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你們瞧我這記性, 那兒安裝了攝像頭，忘了給你們說了。」
張強聽到我這麼說，一個蹦跳直接將攝像頭拽下來：「老子之前就吃過這虧，現在你沒有第二個攝像頭了吧。」
我搖了搖頭：「這是聯網的你不知道嗎？剛才的視頻已經上傳到我手機上了。
「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立馬報警！」
「誰報的警？」
「在女」拉起王月和張強就落荒而逃。
14
斬草不除根，對自己永遠有威脅。
所以我直接將攝像頭裡面的視頻發了出去。
標題更是引人注目：「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裡面老太太連貫的表演得到了評論區所有人的唾罵。
「都說老人變壞了, 我看是壞人變老了。」
「怪不得她家小孩子當街脫人家小女孩褲子，原來是根源問題啊。」
「我們之前還錯怪博主了，沒想到是這家人自導自演！」
之前那些人多痛恨我的行為, 現在全部都轉移了視線。
張一博不但正式被學校勸退, 張強王月更是徹底失去了工作。
老太太更慘, 連買菜的路上都有人朝她扔臭雞蛋。
他們後來又上門給我道歉，都被我拒絕了。
後來還給我打電話騷擾我, 又是求饒又是威脅。
「你們再打電話給我，我不介意再次發到網上讓大家評論。」
後來我聽小軟媽媽告訴我, 他們一家已經到了走在路上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某個周天, 他們連夜搬家了。
不過我想他們不管搬家到哪裡, 都會有人記得他們的行為。
畢竟互聯網是相通的。
更何況，張強兒子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轉變呢？
女兒幼兒園那邊老師又給我打電話了，語氣裡滿是歉意, 我擺擺手表示沒什麼。
在那之後我就經常給女兒灌輸一種思想：「不要欺負別人，但是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學會有力地反擊。」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