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到沒,看到沒。
靠近男女主,會變得不幸。
江有悔也跟著接話,說道:
「月上是我的妻,也曾是合歡宗弟子,合歡宗以善意為名,所以,月上也會有自己的打算。」
他的目光柔情:
「他是我見過最純善之人。」
那小花仙哭泣的聲音越發小了起來,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被赦免。
我略微思索,點點頭。
下一秒,提出今宵劍,一劍削掉了那小花仙的頭顱!
「媽的,老子無情道都修了三千年了,你給我擱這擱這呢!」
那今宵劍直指江有悔和白柔的方向:
「別跟我扯什麼合歡宗以善為道,我大師姐當時可說了,我們合歡宗隻看中那隻能跟我們一起修煉的鳥,沒了那隻鳥,你們算個雞毛?
「更何況,這小花仙的話是真是假,各位心裡跟明鏡似的,都是萬年的老狐狸了,裝什麼大度呢?」
5
小花仙的頭顱骨碌骨碌滾到了白柔身下,她面色慘白,咬唇後退一步:
「月上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汙蔑我?我有何理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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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理由?
「因為江有悔是個傻逼,在我飛升後就冷落了你,所以你才想害我。」
白柔大驚,眼裡蓄滿了淚水。
連江有悔都皺了眉:
「小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跟鏡花是清白的!」
他話沒說完,我立馬掐訣,頓時,江有悔身上的衣服被脫了個精光!
兩個屁股蛋閃啊閃著光。
光屁股戰神名不虛傳,而我們合歡宗脫衣服的速度,無人能敵。
而後,在眾人驚呼下,我的今宵劍直衝白柔心口,她施了力想阻擋,卻被我的劍震碎,一劍捅出個血窟窿!
弱雞。
原著裡,女主前期機緣成仙本就很弱,跟我這種實打實的實力派完全不一樣。
我收住劍,蹲下身去,給急著穿衣服的江有悔鼓鼓掌:
「來,你們互傳內力療傷我看看?
「也讓大家看看你們是怎麼療傷的?
「是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其實從我飛升那天我就發現了。
江有悔和白柔,都拿我當傻蛋,還是那種阿巴巴巴的那種。
這句話惹得人群又是一陣哗然。
而天帝隻是淡淡看著這一切,沒有發話。
老大不說話,大家都啞巴。
隻有白柔掩著面哭泣,和江有悔羞憤地穿著衣服。
「小寒,你別太過分了。
「雖然我飛升是借了你的光,但是白柔是無辜的,我們當時也並沒想到……」
江有悔話說到一半突然閉嘴。
「沒想到我被你害得散盡修為還能飛升是吧?」
嘖嘖嘖。
我有點心疼我這個邪惡女配了。
我提了劍便走,江有悔似乎有些不甘心,追上前來:
「小寒,你以前以男人血修煉,殺孽深重,你飛升已是天大的喜事,不要再樹敵,這天上,如今隻有我能護你。」
求求了,勿 cue!
姐真的隻是想獨美!
「你?
「你算哪根蔥?」
我撇撇嘴,不再理會。
似乎見我心意已決,江有悔紅了眼。
在我行至天門前時,隻感覺身後金光一閃。
「金宇戰神,你要做什麼!」
有人怒喊一聲!
我驚訝回頭,溫熱的血迸發到我的臉龐上!
遠處!江有悔的利刃刺進了白柔的咽喉!
她睜大著眼,一開口吐出一片血沫。
而江有悔眼中流下清淚,緊咬著唇道:
「飛升之人若是有害人之心,當以魔道誅之!
「小寒,唯有此舉,才能證明我對你的心!」
哦豁!
我眨巴眨巴眼。
這跟原著不一樣啊,烙鐵!
6
江有悔暫時被天牢收押了。
身為書裡的女主,白柔肯定不會死,天帝命人將她關了起來,在傷好之前是不能作妖了。
似乎為了懲罰我鬧出這一出鬧劇,天帝命我下囚魔山斬魔。
囚魔山嘛,以前修煉的時候經常去,一刀劈死一個,跟削大蒜似的。
是以,大家都覺得天帝對我寬容,連我也這樣覺得。
這次下凡,我再次約了三位合歡宗的師姐,出發斬魔之前,又一次圍著月亮煮茶。
大師姐淚眼汪汪道:
「小師妹,好一出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二師姐面無表情,遞給我一本經書道:
「小師妹,這是我從未六百年所著的《如何與後悔男人拉扯》,絕對把他難捏得 one 愣 one 愣的,你且好好學著。」
唯有我那嬌美可人的三師兄嘆口氣:
「師妹,人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與你相處兩月而已,與那白柔可是相處了足足三千年有餘,為何會為了你去對那女子起殺意?這不對,小師妹。
「唉,或許是我想多了,但是男人啊,往往是最絕情的。」
哦,還忘了說,三師兄剛跟寒月宗的大弟子分手,想來日子最近也不好過。
原因是,那寒月宗的自詡情場高手,看三師兄貌美便熱烈追求,三月後終於把三師兄追到手。
別誤會,這次這個知道三師兄是男的,也對三師兄起誓說自己喜歡男的。
可是脫下褲子的那一天,他卻找不到單刀直入的地方。
遂,謊言不攻自破。
三師兄被一個水靈靈的直男騙了。
他眼淚汪汪地被兩位師姐拉走,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沒想到這次斬魔的任務能出問題。
本來拿著輕如鴻毛的今宵劍在那天變得無比沉重。
而在體內流轉的內力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施法十分艱難。
面對數以千計的魔,那一天,我第一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最終我堪堪斬了二百隻,落下一身傷後回了天上。
這副模樣使得天上流言四起。
他們傳當今的月上仙子德不配位,實力低下,不愧為一宮之主。
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白柔給我下的散情蠱。
雖然那毒藥在神仙體內三天就解,可是身體裡的異樣總是難以忽視。
白柔現在還在昏迷,我沒辦法找她一探究竟。
隻能調轉了方向,往天牢走去。
畢竟是大名鼎鼎的金宇戰神,獄卒並沒有太過為難。
他端坐在角落,平心靜氣,見是我來,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江有悔挨到我身邊,隔著那鐵欄牽起我的手,哽咽問我:
「小寒,你可知我心意?」
他的手心冰涼,如他的言語一般滿是虛假。
我抽出手來,忽視他那一閃而過的痛苦神色:
「我的內力,是怎麼回事?」
他看我良久,最終吐出口氣:
「你果然還是知道了。」
按照江有悔的說法,白柔出於嫉妒一直想對我下手,她是鏡花上神,善隱匿,什麼時候下手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為了保護我,江有悔也阻止過白柔,可是這並不起效。
無奈,他也隻能假意加入,探得了那散情蠱的真相。
雖然外人都知道,散情蠱在神仙身體裡三天就可消散,可是卻無人說過,三天裡,散情蠱表面的毒散了,那些烈性毒卻是深入了骨髓,壓制了內力。
鮮少有人知道這一點,隻是因為,中了散情蠱的神仙,不是在山谷裡被神獸咬死,就是內力全失,自盡而亡。
7
江有悔說,當時刺殺白柔,便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那散情蠱的解藥在何處。
解藥是一株元神草,生長在白柔體內。
他刺傷白柔,也隻是為了取草,可是卻沒想到,那草離體便衰,無奈,他隻能率先將草服下,以便保存。
「如今我就是行走的解藥。」
江有悔翻手變出一個瓷碗,又翻手變出一把匕首。
哦豁,叮~當~貓~
在對著自己手腕下手之前,江有悔悽悽慘慘地看我一眼,見我眼神堅定得想要入黨,一心盯著那匕首期待他放血給我喝,隻能眸光暗淡,揮動匕首。
淅淅瀝瀝的血滴在瓷碗當中。
江有悔的臉色越發慘白:
「能以這種方式救你,小寒,我此生無憾。」
那碗鮮血被他放到了我的面前。
怎麼說呢,冷血的我,破舊的家,昏暗的燈光,破碎的他。
連鐵血無情的我都有點被感動了。
我看他良久,不知道內心是否有原主顧江寒的情緒,和劇情的推動在。
心微不可察地動了一分。
「既然你如此對我,我便也不再怨你。
「江有悔,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江有悔的眼裡閃過期冀,一步一步靠近我,卻猝不及防地被我抓住衣領,一把提了過來。
我在他耳邊,咬著牙笑道:
「如果敢騙我。
「你媽就炸了。」
說完,我端起那碗鮮血一飲而盡!
江有悔誠不我欺。
喝了解藥後,我釋放的內力頓時疏通流向四肢。
不但如此,還直衝頭頂,衝得我有點暈。
劇烈的耳鳴過後,我重重暈倒,暈倒前那一眼,看到的是江有悔隨之換上的輕蔑笑容。
也是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當時穿書前,我的室友給我的關於這本書的劇透。
「寶!你知道嗎!我昨天通宵把那本書看完了!
「結局簡直太炸裂了!我本來以為會是男女主開開心心在一起,沒想到啊沒想到!
「竟是全員惡人!男女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
嘖,tnnd 果然有詐,這二個賤比!
……
四周極冷,似乎在一個洞窟之中。
耳邊不斷傳來攀談之聲。
「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阿柔,如果不這樣做,三天後的真神降福,你會被踢出仙界的。
「她是千年難遇的修煉奇才,我曾切身體會過。你隻需要飲其血,吃其肉,吞其骨,便能擁有她的修煉天賦。到時候你我雙修,這仙界將不會再有對手!
「你也能真真正正成為神了!我們永不分開!」
對了,一開始就提到過,白柔是機緣成仙,實力其實沒有多少。
書上說,她偶然救了一仙童,得一機緣,飛升成仙,卻並無仙人風骨,所以每一年的真神降福,皆是以失敗告終。
如今,已經三千年了,若是再不成功,恐怕就要被貶下凡了。
而江有悔飛升之時偶然發現我的體質,遇到白柔後與她相愛,想幫她渡過難關,便想起了凡間擁有修煉聖體的我。
嘖,真是惡心。
這是我心裡話。
「嘖,惡心。」
這是我不小心說出口的心裡話。
氣氛一瞬間的凝滯,兩個人的攀談聲戛然而止。
有點尷尬,我還是睜眼吧。
白柔與江有悔立在我身側,而我躺在石床之上,雙手雙腳都被禁錮住。
這時候的白柔也不裝了,如果排除她脖子上的血窟窿,她算得上高高在上的眼神:
「顧江寒,能被我吃,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實話告訴你,那天你中的根本不是什麼散情蠱,而是失魂散。今天你喝的戰神鮮血是一味引子,將那毒性徹底激發出來,你才會落入我們的手裡。
「說實話,畢竟是真格的神,騙你喝下這兩樣東西,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8
我的目光又看向江有悔。
到這一步,他的眸子中仍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