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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冷心丸 3311 2025-03-13 13: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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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三天後,秦碧雨終於坐不住了。


    我去椒房殿請安,被她隨意找了個由頭罰跪。


    「秦霄霧,你在裝什麼大度?你心裡怕是恨死我,搶走了你的少年郎和後位吧?」


    說完,秦碧雨盯著我的眼睛,想從中找到一點被拆穿的惱羞成怒。


    我不慌不忙,也不理秦碧雨,掐著點,等蕭暮下朝。


    他踏進椒房殿的那一刻,我好整以暇看了一眼秦碧雨,隨即一口血噴出,昏死在了地上。


    8


    蕭暮和秦碧雨為我大吵了一架。


    兩人鬧得驚動了御史臺,蕭暮本想將秦碧雨禁足,將協理六宮之權交給我。


    不知為何,不過七日,兩人又和好如初,手牽手走在太液池旁,惹得無數宮人豔羨。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正躺在貴妃榻上,任由阿柒給我按摩。


    「現在看來,聖旨肯定在秦碧雨手上,隻要拿到聖旨,有了前朝那群老頑固的支持,孤隨時能登基。」


    先皇有遺旨,立皇太子蕭宥為帝。


    後來蕭暮發動宮變,遺旨也不知所終。


    原來竟是在秦碧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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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宥模樣俊俏,易容成宮女,竟也是個美人。


    我笑道:「不急,等到他們最得意之時,我們再動手,那樣才最好玩呢。」


    ……


    蕭暮來看我了,他容色憔悴,滿臉疲憊。


    見我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他眼中浮現濃烈的傷感和愧疚。


    「阿霧……太醫說孩子還會有的,隻要我們真心相愛,不怕日後沒有孩子。」


    他說到以後的孩子,眼睛竟然明亮起來。


    「以後我們的孩子,女兒就叫蕭霄,若是男孩……朕就立為太子!」


    「不要。」


    我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生孩子會痛,我不想要孩子,更不想要你的孩子。」


    蕭暮扶著床沿,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有溫熱的液體落在我肩頭,被我不耐煩地擦去,仿佛那是什麼骯髒穢物。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說:「而且,我們並不是真心相愛,你想要孩子,就找皇後生。」


    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何來真心相愛?


    蕭暮瞳孔緊縮,強行把我的身子翻過去,逼我直視他。


    「阿霧,別讓朕再聽到這種話,否則——」


    他想了想,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用來威脅我了。


    他一把扯過旁邊的阿柒:「否則朕就把這個奴婢千刀萬剐!」


    他以為我會對這個陪伴我幾個月的奴婢有感情,可他又錯了。


    我是個斷情絕愛的怪物,一介婢女的死活,與我何幹?


    不好玩的事情,我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蕭暮和秦碧雨,總是用同樣的方式來試探我,令人厭煩。


    隻有蕭宥,勉強能給我帶來些許新鮮感。


    9


    後宮不安寧,蕭暮應對起國事也越來越浮躁。


    西南水患,蕭暮被人欺騙,雖然斬了貪官,卻阻住不了百姓議論,說這位新君不夠賢明。


    轉眼間,北方又出現了瘟疫。


    這次蕭暮長了個心眼,派了探子前去打探災情。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後,蕭暮急不可耐地大筆一揮,五十多萬兩白銀賑災下去,百姓中,開始有人誇贊蕭暮愛民如子。


    蕭暮有了民心,更加急功近利起來,他開始開鑿運河,修建溝渠,仿佛不多搞幾個大工程,就無法顯得他是個千古一帝。


    代價便是國庫開始空虛起來。


    像是為了逃避,他整天把自己困在國事裡,再也沒來過後宮。


    我樂得自在清闲,沒事和蕭宥玩一玩投壺,和宮女們玩捉迷藏,幾把金葉子撒下去,就連當初蕭暮派來監視我的那幾個宮女,都對我服服帖帖。


    不知不覺,新年到了。


    宮人們都換上了喜慶的宮裝,我特許她們在坤寧宮裡打雪仗,圖個熱鬧。


    聽說秦碧雨為了給蕭暮一份新年驚喜,從民間舞娘那裡學了舞蹈,刻苦練習,把腳都磨出了血泡。


    自從我的手斷後,不知為何,她也不再撫琴。


    而我和蕭宥,也給蕭暮準備了驚喜。


    為著這份驚喜,蕭宥消失了數日不見蹤影。


    而我,隻需要安安分分等待。


    10


    宮變那日,蕭暮正在御書房接見左丞相。


    那個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左丞相,跪在地上神情虔誠:「陛下此番開鑿運河,實乃功在千秋萬代,百姓都編民謠贊揚陛下呢!」


    開鑿運河確實有利,但蕭暮太急了,催著工部尚書趕工,他的命令一下去,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勞工。


    蕭暮眼下烏青,如同多日沒睡好。還未開口,御書房的門就被破開,無數御林軍魚貫而入。


    「快護駕!」


    大太監聲音未落,就被割下了人頭,滾了三滾,扔在蕭暮腳下


    蕭暮這些年並未疏於武藝,一開始的慌張過後,他立刻平靜下來,抽出身後寶劍,和御林軍拼死廝殺。


    再好的武藝,也抵不過人海戰術,很快他的動作開始遲鈍起來,身上也掛了幾處彩。


    「左丞相,你在幹嗎?還不快來護駕?」


    跪在地上的左丞相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竟然是蕭宥。


    「你——」


    蕭暮這一分心,左肩中了一劍,吐出一口血來,扶著劍跪倒在地上,已經是強弩之末。


    數不清的御林軍還在前僕後繼撲上來,蕭暮身上無數傷口,血染紅了黃袍,頭發散亂,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死去。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從胸口掏出一瓷瓶,服下一顆藥丸。


    他雙眼驟然亮起,身體重新充盈起力量,忘卻了所有傷痛,憑著這股力量,蕭暮竟然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逃出來後,他沒有逃離宮中,去找自己的親信接應,而是施展輕功,來到了坤寧宮。


    他慌不擇路,跌跌撞撞進了我的臥房。


    「阿霧,快跑,有人謀權篡位,他們殺進來了,朕掩護你出宮——」


    蕭暮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四周寂靜無聲。


    亂軍攻入宮中,我身為貴妃,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被亂軍抓走折辱,也沒有悽悽慘慘發鬢蓬亂,被四散的宮人推倒在地。


    我甚至比以前還要尊榮,一身蘇繡錦衣,高坐在貴妃榻上,任由阿柒喂我吃荔枝。


    四周宮人恭恭敬敬候在一旁,仿佛這場宮變不曾發生,坤寧宮依舊是以前的模樣。


    蕭暮的劍「鐺」的一聲落在地上,他眼底是了然的痛,眼中似有血淚要流出。


    「阿霧,連你也背叛了朕?」


    我聽著他不敢置信的語氣,搖了搖頭,好生奇怪,明明是他先背叛我的啊。


    他怎麼能質問我呢?


    蕭暮不死心,死死鉗住我的雙臂,血染紅了我最愛的蘇繡錦衣:「皇兄這人心思詭譎多疑,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乖,跟朕逃出宮去,朕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是他第幾次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我嫌惡地甩開他的手:「誰說我要跟著蕭宥了?」


    蕭暮一愣,隨即笑起來:「朕就知道朕的阿霧是愛朕的。」


    「我說,我不跟你,也不跟他,你們倆鬥來鬥去,我瞧著覺得很有趣,可惜,你要輸了。」


    我嘆息,仿佛在看一本精彩的話本子,不舍得翻開最後一頁。


    「皇弟,我猜得沒錯,你果然在這裡。」


    蕭宥依舊是那身白色衣衫,不染一點塵埃,搖著紙扇大步走入坤寧宮。


    11


    蕭宥早已從秦碧雨那裡,搜出了聖旨,是以順利繼位,號康元帝。


    「蕭暮和秦碧雨被軟禁在冷宮,這是朕送你的禮物。」


    我搖頭:「我對蕭暮和秦碧雨無愛亦無恨,隻是陛下承諾的,登基後要滿足臣妾一個心願,可還算數?」


    蕭宥笑了,他清朗的面龐上,是怎麼掩飾也掩藏不住的期待神情。


    「你說,你要當皇後,還是皇貴妃,朕都依你,朕定會待你比那人好。」


    「都不是。」我走到龍椅旁,硬生生在他身邊擠出一個位置。


    「我想當女帝,陛下可舍得這把龍椅?」


    蕭宥怔住了。


    「哈哈哈,騙你的啦,真笨,上當了。」


    我若要當女帝,但前朝的那群老頑固一定會以頭觸柱,拼死反對。


    蕭宥最終封我為郡主。


    他說:「既然你不願留在後宮,朕不是那強求的人,那朕就給你一世富貴,逍遙無憂。」


    我整天帶著一群宮女出宮遊玩,以前我是世家嫡女, 一舉一動皆要大方得體,如今才知道, 什麼叫自由。


    某天,我忽然想去冷宮看看。


    畢竟,我也活不久了。


    「但秦」聽說我來了, 他強撐著坐起身來。


    「阿霧,是你嗎?阿霧,朕心裡從來隻有你,都是秦碧雨這個賤人, 用聖旨要挾我立她為後。」


    我揉揉耳朵, 隻覺得吵鬧, 他立誰為後,與我何幹?


    蕭暮緊緊抓住我的衣角:「阿霧,我聽說你想當女帝,你早和我說呀, 隻要你別不要我,你想要什麼, 我都會給,你怎麼這麼傻, 幫蕭宥做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鴛鴦香囊, 針腳縫得很工整, 看上去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阿霧,以前那個香囊沒了, 朕為了你特意學的。」


    他把滿是針眼的手往身後藏,殊不知我看都沒看他。


    「質地粗陋, 紋樣過時,怎麼配得起本郡主的身份?」


    我把他做了無數夜晚的香囊拍到地上,瞬間香囊變得灰撲撲。


    蕭暮錯愕,然後撿起鴛鴦香囊, 拍掉塵土收進懷裡,仿佛那是什麼無價之寶,他聲音哽咽,字字泣血:「阿霧,再給我彈一曲鳳求凰吧,讓我在漫漫餘生中有點慰藉。」


    鳳求凰, 是當初我與他初遇之時,所彈的曲子。


    我抬起左手, 纖長的手指無力地垂著:「可是, 我的手被你的皇後折斷了,彈不了琴。」


    我無視蕭暮發白的臉色, 繼續道:「另外,我覺得你更適合佩戴雲紋香囊,來人,把這個鴛鴦香囊燒了。」


    蕭暮不顧疼痛, 伸手去夠火中的香囊, 仿佛這樣,就能留下什麼。


    香囊最終化為灰燼。


    秦碧雨瘋了,或許是蕭暮幹的,或許是蕭宥為了我報復她。


    但我不在乎, 我讓人放了秦碧雨,任由她在街頭流浪,與野狗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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