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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紅塵 4797 2025-03-12 17: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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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挺合拍。


    我發現陳墨倒還挺有錢的,是個實打實的二代,家族資產遍布影視、文化、地產、機械……好像做律師,也就是個副業。嗨!就是玩兒。我沒心思打探,我手頭這一堆事,手下一群員工要養。


    我替陳墨資助的那個女大學生(潑我硫酸的工傷員工的女兒)畢業了,讀了清華的研,臨床醫學專業,目前在跟著教授攻克些醫療難題,疫情期間加班加點,也算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


    我真為她驕傲。


    好感慨,人的命運啊,有時候還真就系於一瞬。


    陳墨這人對衣食住行一直不怎麼講究,覺著陽光幹淨、商務得體就行,品牌什麼的都不太在意,不難養。


    陳墨在我們當地捐錢建了好幾個學校和圖書館,沒留什麼名,挺能舍得。對比一下,我覺得自己還挺小氣的。


    我就毫不掩飾的誇陳墨,幾乎都想給他送個錦旗。


    我說他身上,有那種屬於少年人的,最初的純粹。


    陳墨倒嚴肅起來了:「宋姐,那不一樣。我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本來就能選擇自己想幹的事,隨心所欲,對錢也沒什麼概念。但你不一樣。你吃過很多苦,卻依然在保護美好的東西,你前段時間也感慨,說你的村子繁榮起來了,如今女孩子也會被送過去讀書,你投了很多錢去改善本地醫療衛生條件,已經是大功德了。你也說過,希望大家都好,不想再有第二個像你一樣的姑娘。我的純粹,是歷事較少,而你,是蓬勃和不屈的生命力。我若處在你的地位,心理扭曲的概率更大,是萬萬做不成你的。」


    我笑:「得,你倒將我誇出花來了。我就一苦命人。」


    陳墨的眼睛瞟向一邊,語氣中幾分苦澀,他低聲說:「宋姐,付海生那樣對你,你到現在,都沒說過他半句不好。天下沒幾個女人,能有你這般豁達。」


    我淡淡一笑,付海生。


    這個名字趕心頭一提起,便是無盡的痛意,所幸那痛,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慢慢減少,我知道終究有一天,會歸於無,我忽然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我目光下垂:「人無絕對的好,也無絕對的壞。沒有他,不會有今天的我。沒有他,我大概率是村頭的小花王嬸,在雞毛蒜皮中掙扎一生。這些年,付海生對我也有太多好的時候,那都不是假的,我情願記住。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人一輩子這麼長,總不能在過往的失敗和不甘心中變得面目醜陋,人啊,總要努力成為更美好的人。」


    陳墨看了我一眼:「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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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實上,我的確在拿陳墨療傷,所幸效果不錯。這點我跟他明說了,我說我哪天要不願療傷了,或者是覺得沒意思,便會隨時離去,到時你別覺得我涼薄,或者翻臉不認人。


    陳墨微笑,第一次伸手拍了我的頭:「普通戀愛,任何人都有權利,隨時離去的。」


    14.


    於帆這人陰魂不散。


    不出息的二代就是這麼的沒趣:淺薄的人生找不到立足點,微薄的智慧撐不起獨立人格,精神內核軟噠噠的,像一灘泥。公司公司做不到人前頭去,也就隻能在女人這塊兒打轉轉,來顯示自己的能力。


    這些年於帆在我手上吃了不少癟(誰讓他嘴賤作弄呢),老是背地裡搞小動作對付我,但我早已不是過去的我了,他討不了好。


    後來他又把矛頭對準付海生,海生本就強勢,現在經過歷練,也穩健了很多,不再暴跳如雷起來打架了,便暗中使了個絆子,讓他爸的公司損失了 8000 多萬,肉疼的一批。


    於帆傻了吧唧的故技重施:搞不了你,就搞你的女人。


    他開著個騷包的跑車,趕易蔓校門口送花送禮物,再一通甜言蜜語,說什麼「我滿腦子都是你」「我輸液,想你的夜」之類的土味情話,易蔓很快就淪陷了。


    小姑娘麼,滿腦子的粉紅泡泡,太容易將一些東西誤認為是愛情了。


    哪來那麼多愛情啊。


    她要直接蹬了付海生,跟於帆的話,我倒沒什麼太大的感覺,為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付出代價也算不上錯,可這家伙偏偏在付海生跟於帆兩個人之間首鼠兩端,兩邊都想吃。


    ——並且自以為聰明,以為男人都是智力低下的舔狗,沒她活不成。


    ……人有時候真得認清自己。


    認知有限的人,總以為別人跟他一樣蠢。


    要真這麼蠢,那我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這麼多年,都白幹了唄。


    付海生想都沒想,就將她丟給於帆了,搞得於帆還挺沒成就感的,玩兒兩天給晾一邊了。


    易蔓她想不下去。


    人啊,由奢入儉難。


    被男人供養了那麼久,眼光再調不下來了,追她的男人經濟實力都一般,她朋友圈都是各種搔首弄姿的自拍,以及「被獅子保護過的人怎麼看得上野狗」「你背三萬的包,男人就會送你三萬的包」之類的迷惑發言,什麼想法一覽無餘。


    她以為自己配得上,以為自己掌控得了……並且極幼稚的認為是我在暗中挑撥(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還跑來我公司鬧,說是我在挑撥她跟付海生之間的感情,說我兩面三刀,說我嫉妒她的年輕。


    ……


    拜託,我在做項目,我在工作,我很忙,我沒空想。


    而且,我也沒覺得我是在靠年輕貌美活著。


    我都有些煩,為什麼有些年輕女孩的腦子,將人類所有行為的出發點,都能歸結為男女那點事兒?


    我就不能搞點事業,不能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不能為萬世開太平?


    思維不在一個維度,說不通,我揮手叫助理送客。


    易蔓女孩子家家的,當眾罵罵咧咧,真難看。


    於帆也不消停,又過來找我的茬,理由是我沒怎麼給他臉。很好,我也不想給他臉。


    特別是他在知道我跟陳墨在一起後,就活動的更頻繁了。


    陳墨的爸跟於帆的爸年輕時曾在一個部隊裡待過,於爸是陳爸下級,陳墨跟於帆也算是點頭之交。


    有次宴會,我跟陳墨出席,於帆也在場,本來和和美美的,宴會散了,一眾人往酒店外頭走,陳墨為我拉開車門,結果於帆竄過來,傻了吧唧的當我面給陳墨來了一句:「呦,開車門吶,你還真拿她當個玩意兒。」


    這幾年,於帆當面損我的不是一回兩回,我早都平靜了不在意了,他再開口,我直接懟回去就是。


    ——我有時候還蠻無賴的,他跟我的那檔子事兒,我根本就不承認,他又沒證據。於是便經常在我面前舔嘴唇,陰陽怪氣說他當年怎麼沒錄像。我常反唇相譏,說你要錄像,我有一萬種方式能把你送進去。


    但他今天當著陳墨的面說,我聽了後就很難過。


    沒來由的難過。


    甚至想哭。


    我一手扶著車門,都手足無措了。


    陳墨撩起眼皮看了於帆一眼:「你老婆才是個玩意兒吧?」


    陳墨指了指他:「醒醒,你沒老婆。圈子裡,哪個正經姑娘看得上你?你家老爺子低三下四求了多少回親,人姑娘家裡怎麼答的?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還拜託我爸做保,我爸以自己不會說話當借口推託,你們心裡都沒數?我爸是嫌丟人。沒本事的人,才滿腦子男女那點事兒,玩幾個網紅就當自己是個人物,欠的錢還上了麼?」


    於帆一口噎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卻也沒敢說什麼,撂了句狠話,咬咬牙走了。


    上了車,陳墨回頭看後座的我:「別跟那小子一般見識,圈子裡,誰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氣,打開車門就往下走。


    陳墨下車攀住我:「怎麼了?」


    我舔了舔嘴唇,抖著手摸出一根煙,我已經很久沒抽過煙了,自從跟陳墨在一起。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抽。


    我籠著手點著,吐了口煙圈,目光又變得從前那般漫不經心,「是啊,」我四下看看,「於帆他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為錢爬過他的床,他往外傳的那些都是真的。你應該聽過吧。」


    陳墨明顯愣住了。


    我哈哈大笑了一聲,一步步的往後退去。


    秋風乍起,一地的梧桐樹葉在我腳下凝成了漩渦,我的心搖搖欲墜著,即將被吞噬。


    窒息感迎面而來,慢慢的,鋪天蓋地。


    又來了……又來了……


    我閉上眼睛,眼淚簌簌而落。


    我忽然間便明白了,我還站在原地,這些年我以為的平靜和不在意,都太表面太膚淺,那個坎,我根本就過不去。


    而我,似乎開始在意陳墨了。


    我在意他對我的看法。


    我垂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真是件不好的事呢。


    當初就不該說什麼試試,是為上床那事兒給他個交代吧,也是給自己找個人來療傷。


    哈。


    我感覺自己變成了隻蝸牛,稍稍探出些觸及某些事的頭,就「噌」的一下縮進殼裡,而那殼,我這輩子都褪不去了。


    就這樣吧。


    我扯了扯嘴角,聳肩攤手,將風輕雲淡的模樣做了個十足十:「陳墨,你也看到了。有些事沒法子,分手吧,我們。你自己說過的,願賭服輸。」


    陳墨的目光看向鞋尖。


    我哈哈大笑著,轉身便走,剛邁出一步,便被一股大力拉進了懷裡。


    他的頭埋入我脖頸間,溫熱的呼吸打在我耳畔。


    「是為那回破產的事吧,我就說麼,」他低聲說著,「我很抱歉,真的,」陳墨將我抱的緊緊的,似要融進骨血裡,他說,「那時候我隻是破產管理人中的一個普通員工,負責的隻是債權登記,梳理破產原因、重組等都輪不上我。你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對不住。」


    他說:「宋時,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你在於帆那裡受那種委屈,對不住,我當年不知道你有這麼的難,真的。」他說著,一拳打砸車頭上,直將車頭都打的凹陷了進去。


    我一把攀上他胳膊,我怕他打疼了手。


    「都過去了。」他抱住我,低聲呢喃,「我們以後好好的,好好的就是。」


    我忽然間就落淚了。


    15.


    陳墨的歐式別墅裡。


    他抱著我的腰,吻住我的嘴。


    他的吻很清新,像夏日,樹影婆娑下的檸檬甜味,有些渣的小胡茬婆娑著,蹭著我的下巴。


    我整個人都酥了。


    說實話,我還蠻對不起他的。


    我這人做事灑脫慣了,不喜歡拖泥帶水,也常常向內觀照自己。


    我的心沒有清空,說付海生沒位置,連我自己都不信。


    可是。


    天地開始重疊。


    四目迷亂。


    我像一尾失了水的魚,帶著那種掙扎求生的渴望,被鋪天浪潮拍打。主動或被迫的,在一團漿糊裡昏天黑地。


    我看見一條幽暗的路。


    付海生站在起點,我向前走去,我走過他身邊,孤身一人。


    我閉上眼,我跟了別人,我斷了所有的退路,近乎是強迫式的,告訴自己絕不回頭望。


    陳墨指節分明的手扣住我的下巴,強迫我張開嘴來。


    他將我的嘴唇咬的死死的,帶著些蠻橫的侵略氣息,一遍遍問我:「我是誰?」


    「陳墨……」


    「大聲點!」


    我繃住腳背,嘶著嗓子:「陳墨!」


    他似乎很滿意,攪弄得我精疲力竭後,抽身出去。


    「不必對我愧疚,」陳墨雙目盯著天花板,「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普通人的自私、殘忍、涼薄、冷漠,我全都有。你沒對不起我,也不必覺著對不起我,更沒必要因為這份對不起而遷就我什麼。」陳墨抬手擋住眼,「論過去,誰沒個過去啊。我也不小了,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張白紙吧?你又怎知我過去不是個浪蕩子,到處騙姑娘?」


    我呆呆一愣。


    陳墨捏了捏我的臉:「醒醒,宋時,你沒那麼偉大。你是不知道你有多漂亮吧?你怎知我不是饞你身子?我是個正常男人,要睡到像你這樣漂亮的其他姑娘,人至少得問我要一套房,還理直氣壯。也就你會覺得對不起我。」


    「什麼?你隻是饞我身子?」


    「你的關注點啊……」陳墨愣半晌,「你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笑了,「宋時,你還蠻可愛的嘛!」頓了會兒,他又極興奮的湊上來,「怎麼?怕我隻饞你身子啊?開始在乎我了?開始患得患失了?」


    我一隻手推開他的臉,我自然知道他是在寬慰我,又難免有些黯然:「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多。」


    「不多?」他斜眼睨我,「世上就我一個好吧。不過宋時你也真矯情,海王聽過沒?約炮知道不?別人浪到飛起也沒覺得有什麼,就你苦瓜臉……要為這事跟我提分手,我肯定不答應。」


    「……那你給我一套房?」


    陳墨「哇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好啊,宋時,這套別墅怎麼樣?你一會兒就搬進來。不喜歡我重新裝修一遍,按你喜歡的風格。」他將我圈在臂彎裡,「你做這裡的女主人,我寄居。」


    我笑著推他:「傻樣。」


    陳墨的頭晃過來晃過去:「你要叫,死鬼~」


    ……好吧,年輕人就是這麼的活潑可愛。


    陳墨叫人做了個蛋糕送過來,說是要慶祝我們的第一次,我被他說的有些臉紅,卻突然想起什麼,等等,第一次?


    「那次在酒吧……」


    陳墨嘴角直抽動:「宋時你還將我想的挺齷齪的嘛,當時你睡的連意識都沒有,我爬上去幹那事兒有什麼意思?我是那種人?你衣服是家裡阿姨換的。」


    「……那你為什麼要認?」


    陳墨這就笑的有些奸詐了,淡淡抿了口酒:「因為我把你看透了。你這人感情上被動得很,跟了誰就一心一意,誰能強勢牽著你你就跟誰走。我就是要利用你的這點兒心思,賴上你。事實證明,我成功了。」


    ?!


    什麼?搞了半天,我才是那個獵物?!


    我有些無奈的彎下嘴角。


    陳墨圈住我:「現在知道我不是好人了吧?」


    他摟著我肩膀左搖右晃:「宋時,你現在完了你知道不?勸你識點時務,除了愛上我,你別無選擇。」


    ……


    好叭,年輕人就是這麼的活潑可愛。


    感染的我皺巴巴的一顆心,都逐漸年輕和平展了起來。


    16.


    人不能太早的接觸快錢。


    人最好不要碰超出自己能力控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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