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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時雪. 3262 2025-03-11 16: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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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名法修女子在我說完前就已經動身了。


    「你的劍刺不穿鱗甲的,讓我來!」


    她勾起唇角,雙手迅速結出一個陣法,瞬間將山麟籠罩在一團火焰中。我乘勢而上,一劍刺入山麟左眼。


    山麟發出痛苦的哀號,渾身鱗片暴漲,如利刃四散!


    紫袍蠱修將羅盤高高拋出,低吟法咒,我則和法修繼續一邊躲開鱗片,一邊試圖近身攻擊山麟。


    陸丞景剛想提劍而上,卻被許月盈拉住袖子。


    「師兄,這鱗片好像有毒……」


    許月盈顫抖著露出手臂上鮮紅的傷痕。她躲避不及,即使方才陸丞景幫她擋下了大半鱗片,還是被割傷了手臂。


    陸丞景望了我一眼,毫不猶豫地收起劍,轉身護送許月盈向遠處。


    「你有病吧!」


    紅衣法修衝他們罵道。


    「英雄救美演上癮了?這種時候掉鏈子,不怕咱們都死在這裡嗎?」


    隻她分神這一瞬。


    山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她身後,血口大張。


    我飛身撞開她,被山麟吞入口中。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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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衣法修狠狠摔在地上,一瞬愣神,隨後焦急道:


    「快!殺了山麟,把她救出來!」


    紫袍蠱修大步踏上前,從袖中放出一青色小蛇。


    那青蛇在衝向山麟的途中體型變化,很快長到幾尺長,隻是在山麟面前依舊渺小如蝼蟻。


    蠱修搖起腕上的銀鈴,青蛇竟順著山麟鱗片的縫隙鑽入它體內,隨著銀鈴的聲音而竄動。山麟仰天哀嚎,它身上青蛇鑽過的地方,很快化成一灘腐臭血水。


    那是他的本命蠱,比尋常蠱蟲要更毒七分。


    「你做什麼!你這樣時雪會和它一起死的!試煉禁止對修行者下死手……」


    法修驚恐地想攔下他,卻被一掌拍開。


    「我隻是想殺山麟而已,誰知道裡面還有旁人?」


    蠱修一身紫袍隨風晃動,笑得發邪。


    「更何況,想坐收漁翁之利的也不止我一個。你以為都像你一樣蠢?」


    法修看了眼遠處幫著許月盈療傷,眼神卻不住往這邊瞟的陸丞景,如遭雷劈。


    合作斬殺山麟,和獨取玉如意,利益自然不同。


    爭功的少一人,他們的榮耀便添一分。


    怪不得有人各懷鬼胎。


    「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好謀算啊!


    「隻可惜,本事上略遜一籌。」


    劍光衝天。


    我渾身浴血,從山麟體內衝出。


    左手抱著昏死的混元獸,右手持劍釘著一條青蛇。


    硬生生攪碎了山麟的心髒,刺穿了蠱蛇,從山麟身上撕開一個口子。


    「吼!」


    山麟咆哮著轟然倒地,青蛇從我劍尖掙扎著逃走,獠牙猙獰。


    漫天的血雨映出我笑得恣意的臉。


    「這一局,是我贏了。」


    「我的本命蠱……本命蠱……怎麼會……」


    紫袍蠱修臉色慘白,猶如爛泥般癱倒在地。對於他們來說,籌碼都盡數壓在自己的蠱上,自身並沒有可以戰鬥的能力。


    他道心大亂,以身飼養了一輩子的蠱蛇也脫離了掌控,在劇痛的影響下瘋狂逃竄。


    化神境界的蠱蛇,毒性極強,性子也陰狠,瀕死之際也想要拉別人墊背。


    眼看蠱蛇要衝向那名法修,我將玉鏘扔出,染血的玉鏘擋在法修身前。蠱蛇畏懼地轉過頭,貼著地面扭曲衝向陸丞景那邊。


    陸丞景慌忙拔劍應戰,銜青劍卻顫抖不已,脫手掉在了地上。


    我眯起眼睛:


    「師兄,你怕了。」


    自從上次被我一劍刺穿肩膀,他的修為就沒再增長過。


    他不能接受被我打敗,道心破損。前幾日見我突破化神,更是嫉恨與恐懼交疊。銜青劍也受他影響,一見我的玉鏘,便化為毫無生氣的廢鐵。


    陸丞景臉色鐵青,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眾目睽睽下,他一把扯過許月盈擋在身前。


    「啊!——」


    隨著一聲悽厲慘叫,蠱蛇咬穿了許月盈的大腿。


    16


    我一舉奪魁。


    紫袍蠱修被撈出來時失魂落魄,隻會不住地喃喃自語。紅衣法修向主持復述了畫境內的所有事。


    天清宗的師弟們像是塌了天。


    「師姐奪魁?你說你們四個人勝不過一個她?」


    「月盈師妹……此蠱毒性極強,月盈師妹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怎會是大師兄所為?你說清楚!是不是師姐逼你這麼說的!」


    紅衣法修暴躁地賞了他們一人一腳。


    「你們宗門內一個謊話連篇,一個自私怕死。就一個還算有點能耐,你們還是趕緊求她留下吧,不然你們劍宗遲早要完!」


    果不其然,其他幾位宗門的掌門紛紛湊過來,滿臉堆笑。


    有的埋怨師尊將我這仙骨天才藏得太深,有的說他一開始就看好我奪魁,有的說我小時候他還抱過我呢。


    說著話鋒一轉,開始邀請我加入他們宗門來。


    紫雲寶鏡、九轉金蓮、乾坤劍……開出的籌碼也一個比一個高。


    我都擺手拒絕了。


    「劍宗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已決意終生留在劍宗。況且……」


    我將笑臉轉向師尊。


    「我師尊開出的條件可要高許多。他說我這次奪魁後,不僅能繼承掌門,還可以得到他供奉多年的麒麟骨。」


    師尊氣得發笑:


    「我什……」


    「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宗!」


    御獸宗的掌門笑著衝師尊拱手。


    「對弟子真是闊綽啊!難怪仙骨都落到天清宗來!劍宗當興啊!」


    「她既在宗門大會奪魁,日後也就擔得起天清宗繼任掌門了,得麒麟骨也是情理之中。」


    「唉!若是我可不一定舍得!天清宗掌門果然愛重弟子!」


    我規規矩矩地衝各位掌門行禮:


    「晚輩惶恐。都是師尊抬愛!」


    師尊大概是頭一回吃到清冷寡言人設的虧。


    在一眾掌門熱烈的寒暄聲中,他的臉色難看到了天際,而我若無其事般和大家繼續談笑風生。


    我勝過陸丞景,已經不合師尊的意。


    若不借著眾人的口將這事定下來,別說麒麟骨,恐怕繼任掌門之位也不一定能安穩落在我手中。


    所以我不介意再得罪他一次。


    更何況,這些年來,蛛絲結網,從我這裡偷走靈力,又以此打壓我。


    這筆賬,也到了該算的時候。


    17


    陸丞景被罰去凡間修行十年。


    與我主動去遊歷不同,他是為自己的懦弱和自私贖罪。


    師尊封印了他的修為,收走了銜青劍。


    他下山的那天隻穿著最普通的麻衣,背著破舊鐵劍,滿臉失魂落魄。


    我立於山巔,白衣絕塵。


    許月盈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緊咬下唇,眸中燃著火。


    「我還以為他最愛我。虛情假意……他變心可真快!」


    她撿回一條命,卻殘了一條腿,走路必須依靠拐杖,甚至不能久站。


    我眉心跳了跳:


    「他從未真正愛過你,談何變心?要是真的愛你,主動與我和離便是,也不至於給你惹得流言紛紛。享盡眾人追捧,又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他愛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自己。」


    許月盈有些不服:


    「那他先前費心討好我算什麼?我想要什麼東西,他都不辭辛苦去替我找,不惜跟你反目成仇……」


    「算我倒霉。」


    我扶額。


    「他想幫你填補靈根,就來搶我的靈珠,這種慷他人之慨的喜歡算什麼?他怎麼不把自己的靈根剖了給你?」


    許月盈瞪大了一雙杏眼:


    「按你這麼說,隻有願意為我拼命才能算愛我?全天下可能都沒有這樣的人啊!」


    「有啊,是你自己。」


    我笑了。


    「天底下唯獨不會背叛你的愛,是自愛。」


    許月盈微微怔住,眸中泛起復雜的情緒,有困惑,有懷疑。


    沒等她反應過來,我掐著她的臉,將一顆深黑藥丸塞進她口中。


    「咳咳咳!你想害我……」


    「這是麒麟骨粉磨出的藥丸,能夠強行幫人提升境界,不過藥效隻能維持片刻,一般隻在死戰時使用。」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許月盈在我眼前痛得發抖,指甲深陷掌心。很快她平息下來,大口喘著氣,眸色比從前更為清亮。


    強行提升境界後,她的五感都更加敏銳,一時間難以適應。


    「好好看看你自己。」


    我用手指了指她,她猝不及防地看清自己被蛛網纏繞的內丹。


    雖沒有我當年的情形嚴重,可她的內丹尚不穩定,哪怕寥寥幾根蛛絲也足夠折磨她。原本金色的內丹表面斑駁,仿佛下一秒就會碎裂。


    「這是什麼?這是誰做的,是你,是陸丞景……」


    許月盈臉色瞬間慘白。


    我掌心在自己身前劃過,顯現出自己的內丹來。


    盡管這些時日我竭力抑制,依然有幾縷紅絲不依不饒地蔓延出來。


    「是師尊。普天之下,隻有他有這種能力。這種東西若不根除,你我都遲早會被絞死。」


    「他憑什麼這樣對我!是他親自替我填補靈根,是他日夜教導我修行……為什麼!」


    許月盈如遭雷劈。


    「因為他的執念,需要我們來作祭品。」


    山風將我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你覺得陸丞景愛你嗎?你覺得師尊偏寵你嗎?你期待他們為你奉獻一切,可他們對你的愛都有條件。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拋下你。


    「他人是永遠靠不住的,面對兩難的抉擇時,任何人都可能會變心。能夠無條件信任的隻有自己。」


    藥效消失,許月盈的眼神黯淡下來,像是失去了一切生氣。


    她深陷在糖衣炮彈的幻境裡太久。


    久到當幻境被無情撕碎時,她已經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力量反抗。


    我轉身欲走,打算留她一個人想清楚。


    卻被她喊住。


    「陸丞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不能把你怎樣,但你珍視之人……」


    許月盈支吾道。


    「昨晚……昨晚我看見他與蠱修傳信了。大概沒安什麼好心思……」


    她的話如驚雷般在我耳邊乍起。


    我一瞬握緊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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