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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時雪. 3238 2025-03-11 16: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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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秘境最深處的樓閣遇見他時,他正在教訓一群毛頭小子。


    「滾。你們還沒資格挑戰天清宗。」


    那幾位少年不敵他的劍術,被輕易橫掃在地,嘴裡還喊著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陸丞景持劍追擊,劍尖直指要害。


    我飛身上前,拔劍擋下一擊。


    劍鳴錚然中,陸丞景冷笑道:


    「時雪,宗門向來看重秘境試煉,你竟敢公然向著外人。」


    我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


    「你也知道這是試煉,不是生死決鬥啊?這些人都是其他宗門的得意弟子,你隨意下殺手,豈不是陷宗門於不義、給宗門樹敵?」


    說罷,我從行囊裡摸出上好的靈藥,分給少年們療傷。


    陸丞景這才收起劍,睨我一眼:


    「婦人之仁。」


    說罷,招手取下一旁水池中金光璀璨的靈珠,轉身離去。


    那幾位少年有些打抱不平:


    「你們不是修仙界模範道侶嗎?他竟對你如此不客氣!我師妹還日夜盼望著找一個他那樣的道侶呢!」


    我雙手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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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侶有什麼好?你回去叫她好好修煉,我們劍修都自私得很,搞不好會修無情道來殺妻證道。」


    少年們面面相覷,又嘆氣道:


    「可惜靈珠還是被他獨佔了。」


    我沒再理會,徑直走到湖中心的巨石上。


    巨石上的烏木支架空空如也,唯有池中數百尾錦鯉,依然眾星拱月般環繞著巨石。


    陸丞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道是急著將靈珠送給師妹,還是為了證明,沒有我的協助,他也能拔得頭籌。


    我伸手撫過巨石上的刻字。


    【五行靈珠處,魚影空澄中。】


    我那師兄劍法是數一數二的,一路斬盡妖獸、擊敗對手也是輕而易舉。


    可惜不夠聰明。


    急著邀功,眼高於頂,反而會疏忽了重要的事。


    我聚氣凝神,揮出一掌。


    頃刻間,巨石在我面前粉碎,耀眼的金光自石身下溢出,直衝穹頂。


    池中遊魚的影子被盡數投映在樓閣的天花板上。


    這才是「魚影空澄中」。


    鶴發童顏的仙君自虛空中浮現,手捧靈珠。


    「恭喜這位道友,尋得真靈珠。


    「原來這才是真靈珠,方才那枚隻是障眼法!」


    少年們發出驚呼。


    我微微一笑,將靈珠一分為二,一半自己取用,另一半大方地分給了他們。


    「今日我救下你們,又分享給你們靈珠,是因為我相信你們前途不可限量,莫欺少年窮啊!對了,你們中有沒有姓蕭、葉、唐、李的?有沒有全家被害一心復仇的,或者被未婚妻退婚決意刻苦修煉的……」


    我滿臉誠懇,循循善誘。


    半哄半搶地交換到了他們身上「祖傳的破爛法器」「掉下山崖偶然得到的古書」「一個莫名其妙老頭兒送的秘籍」。


    少年們和我都熱淚盈眶,各自都覺得少走了幾十年彎路。


    待他們走後,我收斂起神色,朝著那位鶴發童顏的仙君一拜:


    「弟子天清宗劍修時雪,拜見臨淵仙君。


    「求仙君為弟子解惑!」


    6


    我此行的目的並不僅僅是靈珠。


    自從升入金丹後,我的境界停滯已久,每每想強行突破,卻總被莫名的力量限制住。


    恐怕再多的靈珠也無濟於事。


    於是我來尋求仙人解惑。


    臨淵仙君用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審視著我:


    「若我能為你解惑,你要如何?」


    我握緊了劍柄:


    「弟子誓要修得圓滿,證道飛升。」


    「你身懷仙骨,難道不知你的使命是封印魔尊?」


    「正因為我要封印魔尊,所以我才需要飛升化神。我不願與魔尊玉石俱焚!我修我的道,斬我的魔,成我的仙,都不是為了誰人做獻祭!」


    臨淵仙君拊掌大笑:


    「你是說你既要封印魔尊,又要飛升化神?方才我所見,你隻有小聰明,並無大道行,你有何資格如此狂妄?!」


    隨著他的怒聲訓斥,樓閣內的棧橋、水池、巨石瞬間化為泡影,鋪天蓋地的虛空淹沒了我,將我拖向無底的深淵。


    仙人一怒,三界皆空。


    耳邊狂風呼嘯,像要將我徹底撕碎,我拼盡渾身的力氣喊道:


    「凡人想要登仙,已是狂妄至極!可千百年來修行者如過江之鯽,從未斷絕!正因我們不甘於既定的宿命!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天意讓我與魔尊共消亡,我偏要自己踏出一條大道!


    「因為我、不、甘、心!」


    風聲漸止。


    眼前的黑暗散去。


    臨淵仙君現出玉面金冠的神相,深深望了我一眼。


    「睫在眼前長不見,道非身外更何求?」


    與他四目相接的一瞬間,我周身一震!


    再低頭,我已能看清自己經脈運轉。


    金色的脈絡貫穿全身,匯集到腹中金丹的位置。可此刻,金丹卻被不明的紅線纏繞,如同蛛網一般限制了脈絡的運轉。


    「這是……」


    未等我問詢,臨淵仙君抬手喚出我僅餘的半枚靈珠,將它送入我的金丹中。


    片刻後,那些猙獰的紅色蛛網開始皲裂,逐漸化為齑粉。


    而我的金丹,終於散發出耀目的金光!


    我猛地咳出大口鮮血,痛感如海潮般湧來,脈絡中的靈力也如同江河般洶湧運轉開來。


    「弟子……謝過臨淵仙君。」


    我已突破元嬰期了。


    臨淵仙君長嘆一聲:


    「我隻是幫你暫時清理魔障,究其源頭,需要你自己去斬斷。


    「這些東西數十年如一日地汲取著你的靈力,若不根除,勿說飛升證道了,恐怕不久就會枯槁而亡。


    「今日機緣賜你,勿要讓我失望。」


    即使有仙君的助力,突破境界依舊耗費了我大量精力。


    腦海中嗡鳴一片,意識模糊前最後看到的,是臨淵仙君在我眼前展開一處化境。


    化境中層層疊疊的紅色蛛網,遍布了整座山巒,匯聚在山頂的一處宮殿中。


    我認得那熟悉的場景。


    天清山,瑤光宮。


    師父親賜給我的宮殿。


    7


    我是在七歲那年上山的。


    師父撿到我時,我正與野狗搶食。


    他伸手探了我的後頸,大喜過望,說這孩子有慧根。


    師父用三塊紅糖饅頭將我哄進了宗門,又賜我住在靈氣充沛的瑤光宮,連院中那方澄淨的池水,都是他親自從後山玉泉引來,有療愈固神的奇效。


    他大概沒想到,我生的不是慧根,是反骨。


    瑤光宮中,師弟們對我怒目而視,各個視我為敵。


    隻是他們被鎖仙繩捆在地上,連佩劍都散落一地,而我悠哉地轉了一圈,笑容自得。


    「都是同門,你這麼把我們捆著算什麼?」


    一向暴脾氣的三師弟忍不住叫道。


    「老子胳膊都要斷了!」


    我故作驚訝地揚起眉毛:


    「我沒聽錯吧?我們是同門?方才看你們氣勢洶洶的陣仗,我還以為我們是仇人呢!」


    五師弟賠笑著出來打圓場:


    「師姐,沒必要大動幹戈。你用什麼手段瞞過師兄取了靈珠,我們不在意。隻是想著師姐向來大方,若能將靈珠借給月盈師妹一用……」


    話還未說完,就被我飛過去一個玉葫蘆堵住了嘴。


    「話說得好聽,可惜是屁話。


    「這靈珠我自有用處,你們想要靈珠就自己去秘境裡取,別來打我的東西的主意。」


    我淡淡掃過他們,忽然笑道。


    「哦,我忘了,你們若是有獨闖秘境的實力,倒也不至於被我捆在這裡了。」


    話音剛落,一道青色劍氣襲來。


    我輕巧躲過,那劍氣卻迅捷一轉,斬斷了師弟們身上的鎖仙繩。


    「師兄小心,不要誤傷了師姐啊。」


    輕柔的聲音響起,許月盈出現在門口。她輕輕抓著陸丞景的袖子,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陸丞景面色鐵青,冷眼盯著我:


    「私藏靈珠,欺凌同門。時雪,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搖搖頭:


    「你們聯手闖我的瑤光宮,口口聲聲要奪我的靈珠,還期望我能忍下這一切嗎?師兄,這種不合理的期望,本身就是一種綁架。」


    「你將師弟們捆在這裡,已觸犯了宗門法度!」


    「你破壞了門口的結界擅闖瑤光宮,亦是觸犯法度。按照律例,我可以將你當作闖宮賊人斬殺的。」


    我冷笑著向前,一柄白玉長劍在我手中幻化成型。


    「師兄,請戰吧。」


    陸丞景怔了怔,他大概沒料到我會如此果決。


    可眾目睽睽,他若是不迎戰我,恐怕會顏面盡失。


    「時雪,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嘆了口氣,抬手將院外的一根青竹招至手中。


    8


    「師姐覺得我不配用靈珠,我不用便是,為什麼要鬧到如此地步呢?」


    許月盈被這陣仗嚇壞了,跑到一邊掩面而泣。


    剛松綁的師弟們忙安慰她。


    「她自討苦吃,與你無關。師姐要是有你一半體貼,大師兄也不會對她如此絕情。」


    「要我說大師兄還是手下留情了,也沒用本命劍,隻以竹枝應戰。」


    「大師兄平日練習對戰都是隻用竹枝的,這就是劍修天才的風度啊……」


    下一秒,他們聲音戛然而止。


    隨著一處矮牆轟然坍塌,陸丞景被我挑翻在院內,青竹枝在他身旁斷成幾截。


    「起來,拔出你的本命劍,堂堂正正地打。」


    我劍尖指地,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陸丞景眼眸幽深:


    「你獨吞了靈珠,突破元嬰了。」


    我笑得放肆:


    「我隻用了一半靈珠。另一半啊,給其他宗門的弟子作禮物了,總比喂給白眼狼好!」


    他的面龐染上怒意,銜青劍幾乎是一瞬間出現在他手中,磅礴劍氣震蕩開來,連一旁的師弟們都感受到了威壓,一個個面露懼色:


    「那是大師兄的本命劍!他們這是要死鬥嗎!」


    我迎著劍氣飛身而上,劍尖寒芒閃爍,非但沒有被名劍銜青壓過鋒芒,反而有愈進愈勇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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