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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和貴妃雙重生 3844 2025-03-11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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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這藥啊,少了最後一碗,就是他自尋死路。


    12


    「為何讓我裝病?」


    沈姝斜靠在軟枕上,雖懷胎七月,卻半點沒有浮腫之色,依然驕矜明媚。


    與前世她翻身上馬時的那張義無反顧的臉,漸漸重合。


    那時候我極力反對,畢竟她不會武功,出去必死無疑。


    她卻狠狠望著我的肚子。


    「既有了身子,便不要犯蠢。」


    我萬分驚訝,隻因我腹中胎兒,被她詛咒好多次:


    「生了也沒屁眼兒。


    「爛心腸的娘,隻能生個蠢腦袋的。


    「若是個公主,我就送她去和親,氣死謝雲。」


    我當即為自己爭辯:


    「我敢發誓我沒害過你的孩子。


    「我……」


    「夠了!發誓有用的話,殺人就不用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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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辯解她聽膩了,韁繩一拉,她頭也不回地策馬而去。


    隻餘她的發釵在風中哗哗作響。


    那皎皎明月下的一襲烈火紅衣,那是她留給世間的最後的一抹豔麗。


    最後,她看清一切,懷著悔恨與痛楚,死在了我的懷裡。


    「喂喂喂,你可別在我這兒哭,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駕崩了呢。」


    她的話把我一噎,堵住了快湧出的淚水。


    「倒也不必把急切的願望說在嘴上吧?」


    「你的好妹妹要進宮了,如何打算?」


    沈姝眸光一暗:


    「呵,殺人誅心,她會,我也會。」


    也好,前世在行宮強行拖住我們的禍根,當然要除掉。


    殊不知,這樣的大禮,傅瑾行可會喜歡。


    次日,沈家便派人進宮看望了沈姝。


    13


    而與前世看望失子的沈姝一樣,被留下來的人是她庶妹沈玉容。


    今生沈姝的孩子還在,也沒有傷了身子,沈家自不好明目張膽勸沈姝接自家妹妹入宮。


    可沈玉容,等不及也坐不住了。


    一碗茶的工夫,她敏銳地發現了沈姝發簪裡的異味。


    因她的驚呼,嬤嬤的大驚失色。


    關雎宮裡又是叫太醫,又是找太後,鬧得轟轟烈烈的。


    甚至,太醫院裡還調出了我的用藥檔案,隻差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對沈姝下了藥。


    沈玉容捂著帕子掉眼淚:


    「姐姐無半點防人之心,才在不知不覺之間遭了如此設計。


    「若無自家人守望相助,姐姐在這如狼似虎的後宮裡,如何能保皇嗣無虞?」


    若是前世,驚懼交加的沈姝大抵要被說動了。


    可這次,沈姝捂著肚子求了太後做主。


    沈玉容太過急切,壓著貴妃身側的嬤嬤指證了我:


    「嬤嬤說,這簪子是皇後娘娘的賞賜。娘娘便是與姐姐不和,也斷不可害皇嗣性命啊!」


    我心下了然,卻在沈姝的靜默裡,與沈玉容冰冷對質:


    「汙蔑中宮,可知該當何罪?」


    她有恃無恐:


    「若我冤枉了娘娘,任憑處置。」


    我便松了口氣,由著貴妃哭哭啼啼求了太後主持公道。


    太後找了五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親自一一辯證。


    查證了整整半日,那所謂的傷胎毒藥,成了珍珠粉。


    是我與沈姝的收網之作。


    大張旗鼓要給我治罪的沈玉容,成了汙蔑中宮的罪人。


    「看在貴妃的面子上,本宮便小懲大誡,以警六宮。拖下去,四十大板。」


    沈玉容花容失色,大叫不可能,畢竟,毒是她親自下的。


    絆倒中宮,離間崔、謝兩族,再順利送自己入宮。


    一箭三雕,她果真狠辣。


    「娘娘,定是太醫不仔細,玉容通藥理,簪子裡的當真是毒藥的。


    「是皇後,皇後收買了太醫。太後明鑑。」


    啪啪——


    太後身側的嬤嬤狠狠賞了她兩記耳光:


    「五位太醫,三位皆是太後娘娘的故交。你不妨指著太後娘娘鼻子說她徇私好了。」


    挨過打的沈玉容終於怕了,她跪爬到沈姝跟前哀求道:


    「姐姐救我!雖是急切與誤會,可我都是為了你好。


    「你不能見死不救,我們是親姐妹啊,何況,何況我肚裡……」


    「妹妹!」


    沈姝無情打斷了她的哀求。


    沈玉容眸中生輝,以為沈姝會為她求情時,卻被狠狠潑了一盆冷水。


    「攀咬中宮,本可亂棍打死。皇後娘娘仁厚,饒你一命,你該謝恩的。


    「雖是庶出,但也是養在母親跟前的,如此毫無分寸,隻會丟了尚書府的臉面與名聲。」


    「不,不……」


    沈玉容終究沒有將秘密說出來,便被捂著嘴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而門外的公公趁亂不動聲色退出了關雎宮,直奔養心殿而去。


    我與沈姝對視一眼--好戲,來了。


    在六宮圍觀下,那一棍子接一棍子,結結實實落在沈玉容身上。


    她花容失色,滿頭大汗,卻被捂著嘴叫不出聲,也喊不了冤。


    不過十棍,她便面色蒼白,虛弱到沒了動靜。


    軟趴趴躺在凳子上,宛若死狗。


    行刑的公公是我的人,手上多多少少有點技術。


    一棍子一棍子打在後腰上,便是能活著出去,後半輩子也別將行走利索了。


    沈姝眼底泛紅,是痛亦是恨。


    恨骨肉血親卻淬了毒,招招式式皆是要她命的。


    她已連失兩子,卻不知道禍害就在身邊,差點讓腹中胎兒也不見天日。


    好在,她偷梁換柱的簪子,為我們報了大仇。


    而傅瑾行的錐心之痛,也隨之而來。


    14


    當傅瑾行披著大氅,行色匆匆趕來時。


    皮開肉綻的沈玉容已經昏死在了血泊裡。


    軟塌塌的身子,披頭散發裡,隻剩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她,她流產了。」


    轟的一聲。


    傅瑾行隻覺得一道驚雷打到了自己腦門上。


    他瞬間血色全無,在公公眼疾手快的攙扶下才穩住了身形:


    「什麼?她有了身子?」


    太後神色大變。


    女子清譽何其重要。


    還未出閣的女子便有了身子,不僅禍及家族,也是斷了自己活路的。


    我們就是讓傅瑾行親眼看到,他所謂的偏愛與獨寵,是如何將他的心愛的人殺得片甲不留的。


    沈姝故作驚恐,顫聲吼道:


    「可有問過奸夫為何人?玉容如此下場,狗男人便完美隱身了?


    「定要沈尚書掘地三尺,把人給挖出來。」


    「如此下作又沒有擔當的狗東西,就該挖了他的子孫根,斷了他九尺男兒的根本。」


    傅瑾行被沈姝的挖心之言刺得五髒六腑都痛,拳頭攥得很緊,卻一句話不敢應聲。


    滿眼都是愧疚與痛意,一動不動盯著那具鮮紅的身子。


    明明幾步之遙,卻像隔著天涯海角一般,他走不過去,也不能走過去。


    這種眼睜睜看著愛人死在眼前的痛,很難承受吧?


    可前世,他要對謝家九族下手時,我跪在養心殿整整一夜,幾乎要跪廢了雙腿,他也沒有動搖。


    那一夜的風霜,如刀似劍,每時每刻都在凌遲無能為力的我。


    同樣的剜心之痛,我當然要還給他了。


    「敢行苟且之事的男人,能是什麼好男人?便是死一萬次,也免不了被人戳爛脊梁骨。」


    「便是閹割之刑也掩蓋不了其骨子裡的卑劣與下作。」


    太後的諷刺,將傅瑾行要求情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他雖陰險毒辣,卻誓要做千古一帝的。


    便是掃清朝堂障礙,用的也是最見得不光,也半點不沾身的骯髒手段。


    如今孩子已去,愛人生死難料,他再站出身來,也不過是於事無補,徒增汙點罷了。


    說不得,崔家與謝家正好借題發揮,在朝堂上落井下石,讓他孤立無援。


    他最愛的人血淋淋倒在他面前,他不敢救。


    他最在意的孩子,在一板子一板子裡化為了血水,他也不敢認。


    你看,帝王的愛多虛偽。


    寧願讓心愛的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也不肯汙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要我說,這等不知廉恥的貨色,也不必送回沈家了,直接扔進冷宮的枯井裡,也落個幹淨。」


    「要死也該帶著奸夫一起沉塘才是,狗男人爽完了就提褲子走人,憑什麼死的隻是女人?」


    「若是自愛,旁人還能扒了她褲子不成?說到底,自身不正才損了家族清名。」


    眾人七嘴八舌把沈玉容當作抹腳布的奚落、羞辱與痛罵,字字句句如利劍,扎進了傅瑾行的心窩子裡。


    他生生噴出一口血來,瞬間倒在了地上。


    目眦欲裂,痛苦不堪。


    我與沈姝心裡舒坦了。


    太後卻氣急了:


    「來人,把那個該死的髒東西給我扔回沈家。


    「陛下都被氣吐血了,雖死不足惜,但莫要汙了皇帝的眼。」


    落下如此重話,沈尚書便是想保下沈玉容,也做不到了。


    偏偏傅瑾行病情加重,倒地不起,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沈姝哭得撕心裂肺,轉身便著人給她母親傳去了消息——


    沈玉容,不可留。


    15


    半月後,身子稍好的沈玉容被送去了尼姑庵裡修行,以保沈家清名。


    據說,沈玉容出城前日,沈尚書與沈夫人大吵一架,回書房時一失足,落入了湖水裡。


    天寒地凍的,他便被凍壞了身子,連夜高熱裡,竟起不來床了。


    沈姝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啊。


    「出拳重無用,打到木樁上疼的也不過是自己罷了。出拳準,才能一擊即中,不死也要他半條命。」


    沈姝燒了書信:


    「外祖父終於查清了當年真相。靠妻上位,卻要踩著嶽家血肉往上爬的無恥之徒,配得上癱瘓在床,不得好死。」


    「隻是,可惜了我母親。」


    沈夫人乃崔氏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嫡長女,本與寒門沈家八竿子打不著。


    卻因一次意外落水,被沈姝父親所救。


    世家體面,肌膚之親落下了,便為二人促成了一段佳話。


    可終究,設計裡的虛情假意,皆為名利,從無真心。


    沈尚書有自己的白月光,便是沈玉容的母親。


    沈玉容甚至有個兄長,比沈姝尚且大兩歲。


    如今,正是傅瑾行的親信。


    前世崔謝兩家滿門傾滅,他功不可沒。


    「母親視她如己出,金尊玉貴養在身邊十幾年,卻不知道,竟是養了一條毒蛇。


    「若非崔嬤嬤摸到了她腹中骨肉,母親仍是不信的。


    「如今,她遭遇了父親與親手養大的女兒的雙重背叛,該是多痛啊。」


    女子艱難,艱難在總把情感看得太重。


    逃不出的高牆,掙不脫的世俗,隻有那微末的情感,能在日復一日的無趣裡,給人以如潺潺溪水般的慰藉。


    可惜,故人心易變,情實難比金堅。


    「痛是在所難免的,總痛不過前世的萬劫不復。」


    前世崔氏在沈家的設計裡滿門下獄,為了將沈夫人摘出來,生生與她斷絕了關系。


    可崔氏滿門傾覆,沈夫人又如何會獨善其身?她當日便吊死在了後院裡。


    沈姝將恨意落在我身上,卻不知道心狠手辣的沈玉容,已將沈夫人千刀萬剐。


    傅瑾行賞賜給沈姝的琵琶琴,就是沈夫人的大腿骨做的。


    「琵琶?傅瑾行喜歡擊鼓,我倒想送他一張美人鼓。」


    可不想,沈姝的禮物沒送出,意外卻先來到了。


    16


    沈姝是在一個小答應探望後,突然腹痛不止的。


    太醫與產婆雖早已備下,仍對洶湧的鮮紅束手無策。


    而那小答應,回宮後留下斥責貴妃的遺書,便自戕於枯井,獨自擔下了一切。


    毫無辦法之際,我便想起了明妃宮裡的續命丹。


    我隻身入了明妃宮中,密談一炷香,帶出來了續命丹。


    雖九死一生,沈姝的孩兒到底平安落地了。


    傅瑾行眼裡的意外多過驚喜。


    我與沈姝將他失望的神色看在眼裡:


    「陛下是不喜歡孩子嗎?或許,臣妾不是陛下心尖兒上的人,臣妾冒死生下的孩子才不得陛下關心吧。」


    傅瑾行心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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