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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嬅嬅相鈺 3556 2025-03-11 16:4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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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本是姜家不受寵的庶女,上要應付心腸狠毒的嫡母,下要應付尖酸刻薄的嫡姐,卻因為宣平侯府世子一句昏迷中的胡話陰差陽錯嫁進了侯府。


    嫁進侯府,我要面對的則是瘸腿還不愛我的相公,脆弱的婆母,勢大的公爹,外帶暗戀瘸腿相公的她。


    手握爛牌,要怎麼才能打出王炸呢?


    唉,難啊難。


    可我偏偏是不服輸的人,我偏要把一手爛牌打出王炸不可!


    1


    我叫姜嬅,是禮部尚書的庶女,為人謹小慎微,上哄著嫡母,下哄著嫡姐,中間還得應付脾氣刁鑽古怪的妹妹們。


    我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盡早把自己嫁出去,好過上安生日子,如果有可能,我還想把我娘也接走。


    她原本是嫡母的貼身丫鬟,家裡早就給她說好了親事,就等我娘放出去後成親。


    可是嫡母這個人心腸歹毒,在固寵中敗下陣來,就把身邊長得最好看的丫鬟灌醉了送上了我爹的床。


    對於一個丫鬟的控訴,又有誰會理會呢?


    我娘說她不想爬床——這話誰信?


    哪個丫鬟不想做姨奶奶享清福?


    後院裡排著隊等著爬上我爹床的丫鬟不計其數,你說你不想?誰信?


    萬一再生下一男半女,這輩子就值了。


    可是我娘卻想跟心愛的人和和美美過一輩子,起碼自己生的孩子不會是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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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抗拒,在我爹眼裡是欲迎還拒。


    在嫡母眼裡是小蹄子一包心眼。


    在未婚夫眼裡是你已經變了質,人家轉頭就娶了別的女子做正頭娘子。


    我娘眼見沒了指望,再也不鬧騰了。


    她像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一樣,在後宅裡熬著,看著嫡母給我爹一個一個地開臉,隻是那些人卻沒有一個跟我娘一樣有好容貌的。


    所以,這麼多年,即便我娘絲毫不願意伺候我爹,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他,恨不得我爹趕緊把她撵出去,可是我爹空了卻還是喜歡來坐坐。


    我娘都不爭不搶到這種地步了,反倒引起了其他人的妒忌。


    她們沒辦法折磨我娘,畢竟我娘當她們是空氣,她們就把氣撒在我頭上。


    在嫡母那裡,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哄了她準備給我找個家境殷實的嫡子做夫君,不拘非得是官宦人家,哪怕是商人之子也行。


    嫡母明面上答應得好好的,私下裡卻拖了我一年又一年。


    我娘說:「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我還不知她是什麼人?起初我剛跟她說我要放出去嫁人,她立馬就把我灌醉了,還跟你爹說我早就心儀他了,呸!她就是個歹毒的根子!你信她不如信我就是王母娘娘!」


    我娘雖然不爭不搶,但私底下還是恨嫡母恨得要命。


    每次提起嫡母,哪怕是無波無瀾的語氣也總是會忍不住尖酸刻薄起來。


    可我能怎麼辦?


    我娘隻是個姨娘,身為庶女,不就得等著嫡母給挑一個好人家?


    我惹惱了嫡母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娘可以不給她好臉色,那我呢?


    難道非要把嫡母得罪透了,然後被她隨意許配給一個老頭子做填房?


    填房還算是比較好的結局,萬一把我送給哪位老大人做妾,我這輩子都完了。


    豆蔻年華,蹉跎在老爺爺身上,一眼就可以看得到的結局,我不想要。


    我娘因為我總是對嫡母各種討好,很是看不上我的行為。


    我問她,難道要我跟嫡母老死不相往來嗎?


    「娘,我沒辦法的,我是庶女,我隻能在有限的能力內為自己多做打算,往後,她給我找個殷實點的人家,我也好把你接出去,遠離這個宅院。」


    聽了我的話,我娘嘆息一聲,最終也隻是無奈地摟著我哭了一場。


    「是我沒用,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是我不肯曲意逢迎你爹,讓你在這後院裡不上不下,我看著你討好她,心裡頭堵得慌!恨她,也恨我自己,可是嬅兒,娘爭不動了。」


    我知道,她已經上了歲數,這個年紀除非誕下兒子,還能有搏一搏的機會,可若是誕下兒子,嫡母肯定會抱過去親自撫養——她一直沒能生下來嫡子,也是我爹的一塊心病。


    我們母女二人哭了一場,擦幹眼淚,生活還得繼續。


    命運已經注定我無法掌握自己的人生,那就要在有限的時間裡盡可能地為自己爭取一下。


    否則人活一世,隻能成為別人手裡的棋子,那也太可悲了。


    比如大伯的庶女姜妙,不就被大伯母嫁給了一個死了婆娘大了她三十歲的老男人嗎?


    對外說她好福氣,嫁給了員外郎,可是員外郎今年四十六,都已經是做祖父的年紀了。


    對比花骨朵一樣的姜妙,四十六歲的員外郎,臉上的皺紋已經快趕上她的年齡那麼多了。


    姜妙出嫁那天,所有姜家庶女都在哭,哭得是那麼地情真意切。


    不是舍不得她出嫁,而是在哭自己的命運。


    庶女二字,已經圈住了我們的一生。


    要反抗,就要多為自己爭取,起碼也要讓自己的下一代不要再是庶出。


    而我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轉折點竟然來得那麼快。


    2


    那日春光正好,嫡姐姜媛說要出去踏春。


    我本不想去,雖然這幾天癸水快結束了,隻是一出門總是不太方便。


    但是姜媛這個人性格強硬,她決定了的事誰都沒辦法改變,她要讓誰去誰必須得去。


    我爹雖然隻是個禮部尚書,但是嫡母娘家卻是大有來頭。


    宋家原先是前朝貴族,後來改朝換代也沒動搖根本,反而越發昌盛起來。


    整個朝堂的官員,十之有五出自宋家家學,宋家學堂出了名的嚴師高徒,無數學子們為了爭奪宋家學堂的名額而擠破了腦袋。


    所以,宋家雖然沒有出仕的兒孫,卻有數不清的官員們是宋家曾經的學生。


    要不然這麼多年沒有嫡子,嫡母的地位一直很穩,就是因為我爹不敢休妻,畢竟得罪宋家就等於得罪了大半個朝堂,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七出之罪,也隻是說說而已。


    真正有地位的女人壓根不屑一顧。


    不過我爹雖然不敢休妻,但是他敢納妾;嫡母雖然不怕被休,但是她沒有生出來嫡子,還隻有一個女兒,她也心裡發虛。


    所以這麼多年,這夫妻二人互相制衡,形成了如今這種詭異而又平衡的局面。


    這也就導致了姜媛獨大,底下庶女們不敢反抗,包括我。


    她說要展示我們姜家嫡庶之間相處融洽,嫡母對我們一視同仁,姐妹們和和美美和睦共處。


    可實際上她對我們也隻是面子情,平日裡說打便打,說罵便罵。


    若不是我有意討好哄著她,恐怕也少不了挨打挨罵。


    其他庶妹們私下裡都說我是馬屁精。


    可我不在乎,真的。


    我隻在乎自己的前程。


    所以,姜媛發話,我也不得不讓丫鬟多帶兩身換洗的衣裳備著。


    因為我是姜媛的狗腿子,有幸得到了跟她共處一輛馬車的殊榮。


    她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一會兒嫌棄頭發梳壞了,一會兒嫌棄自己的口脂不夠鮮豔。


    「嬅嬅,還是你做的口脂好看,下次多做幾瓶,我也好送人。」


    她隨口一說,我就要忙碌上好久。


    從採買原料到研磨到制成,都要我親力親為,還得按照她的要求來。


    無奈她是姐姐,是嫡女,我若是不聽,她就要去嫡母那裡告狀,我也隻能強笑著應了下來。


    一路顛簸,郊外景色倒好,冬日裡的雪已經化了,凍上的河流也被衝刷開了,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不遠處還有盛開的迎春花,黃色的小花綻放了一大片,看得人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鳥鳴聲聲,流水汩汩,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世家貴族的姑娘小姐們。


    而隔著的對岸,就是一群風流浪蕩的公子哥兒。


    我這才發現,姜媛為何固執己見非要來踏春了。


    姜媛這個人,說好聽了是固執己見,說難聽了就是又懶又饞想一出是一出還不許任何人反駁,完全不顧旁人的感受。


    原來她今天特意梳妝打扮,是因為對岸的那群公子哥兒們。


    整條河並不算寬,甚至還能很清楚地看到對岸到底都有誰。


    公子哥兒們附庸風雅,又是寫詩又是揮毫潑墨,又或者吟誦著自己的文章。


    其實眼神早就飄過來了。


    畢竟河對岸香風陣陣,女子們喜笑顏開,聲音宛如黃鸝一樣動聽。


    中間的河流如同楚漢分界一樣,誰也別想打破界限,卻更讓人覺得心痒難耐,恨不能插了翅膀飛過來。


    姜媛矜持地同其他府上的嫡女們說著話,而庶女們也有相熟的好友。


    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也不知是誰,提起來做紙鳶放。


    大家頓覺有趣,便拿了趁手的工具制作開了。


    不遠處就是竹林,吩咐小廝去砍了回來做骨架,而紙鳶的形狀則由我們自由發揮。


    姜媛做了個蝴蝶形狀的,上面還寫著藏有少女心事的詩詞。


    我一眼看穿她心思不純,暗暗警覺中,便糊弄著做了個最普通的黑白燕子。


    別說少女心事的詩詞了,落款都沒有半點。


    畢竟萬一被哪個風流公子哥兒撿到了,到時候說都說不清楚。


    她是嫡女,有娘家做後盾,自然是什麼也不怕。


    而我無依無靠,我爹這種人,關鍵時刻恐怕會把我推出去全了他的臉面,所以,我誰也別想指望,我隻能謹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姜媛看著我灰撲撲的燕子,頓覺無趣。


    「你這畫的都是什麼?」


    她嫌棄地撇了撇嘴。


    她畫的蝴蝶果然精美,仿佛躍然於紙上一般地花枝招展。


    紅的紅,粉的粉,黃的黃,綠的綠,更別提那一手絕妙的蠅頭小楷,看著就覺得寫字的女子溫柔如水,肯定是個絕色美人。


    我心頭微冷。


    姜媛不安好心,她若是遇到不稱心的事了,估計會把我們庶女推出來擋刀。


    對岸都是男子,倘若有人拿著她寫的紙鳶大做文章,倒霉的還得是我們這群庶女。


    所以我特意告訴其他人,我畫的是燕子,灰撲撲毫無新意的燕子。


    嫡女們陰陽怪氣地說我審美堪憂。


    可我哪裡有資格跟她們講什麼審美不審美的。


    不多時,紙鳶們已經飛到了天上,結果我估算失誤,在一片花紅柳綠的紙鳶裡,屬我的灰燕子最顯眼。


    我憂愁地放著灰燕子。


    對岸的公子哥兒們紛紛叫好,並且開始評比起來。


    可能是男子與女子的關注點不太一樣,女子們注重細節,紙鳶的形狀樣式花紋怎麼好看怎麼來。


    而他們似乎隻關注誰的紙鳶飛得最高。


    不巧我的紙鳶筆墨最少,負重也就最少,理所應當飛得也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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