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麼箱子要這麼貴?你訛人的吧?」果然一聽這價格,她瞬間不淡定了,急得直跳腳。
「這個品牌屬於高奢中最頂級的,而這隻箱子是屬於 VVIP 的定制款,材質是珍貴的白鱷魚皮,我等貨都花了兩年。」她不懂,我就為她科普,這樣她總不能再繼續裝傻了吧?
「這麼貴,這肯定是你男朋友給你買的吧?是之前在車上一直跟你打電話的老男人嗎?他下了這麼多的血本,開學前你陪了他幾天啊?」她非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為了脫罪,再次往我身上潑髒水,甚至開起了黃瑤。
原本我想著她家裡要是條件不好,賠一半,我也能勉強同意,我本不想太為難人。
但現在看來,在她眼裡,我這個苦主,就是個任她栽贓的傻白甜。
許墨的聲音聽起來年輕朝氣,與老年男性的聲音天差地別,她如果真有偷聽,我不信她分辨不出。
她就是骨子裡看不起我,認為我會用這麼貴的箱子一定來路不正,以此來平復她的嫉妒心。
這時候周圍有些人看我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我正要開口辯解。
許墨在這時候也看懂了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然後他那在遊戲裡大殺四方的口才,也給用上了:「這位同學,你嘴巴放幹淨點,她是我的女朋友,在車上和她聊天的人也是我。
「行李箱是她家人送她的高考禮物,這也能被汙蔑成被包養,你是仇富還是仇視一切比你優秀的女性?
「我幫自己的女朋友搬箱子天經地義,怎麼大女主需要仇視別人談戀愛的嗎?
「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踢翻別人的行李箱,將和我她的第一次面基,弄得一團糟,以後我回想起面基的第一天,滿腦子都是你這張寸頭,真有夠倒霉和糟心的。
「而且你還讓比你弱小的同學幫你搬行李,你看不出她已經因為高溫熱到快要暈倒了嗎?
「讓她搬,還不如讓我們這些男生代勞,我們有力氣,也願意幫助女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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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這,你欠我女朋友一句道歉,但不隻是道歉。」
他說完,直接全場寂靜。
都說校草許墨是學校辯論社的顏值擔當,但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口才比顏值更叫人驚豔。
06.
「我……」她怔了怔,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內情,她想開口道歉,又躊躇著覺得這與她那酷酷的大女主人設不符,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個傻子的站在原地,但之前的鎮定早已不復存在。
她慌了,因為周圍人對她鄙夷的眼神。
也因為許墨對她行為的蓋棺定論。
「你是現在賠錢,還是我報警處理?」不給她辯白的機會,因為現在是午後,午後的陽光毒辣,校門口連一棵遮陰的樹都沒有,再耽擱下去,我快要被熱到中暑了。
「可你這行李箱也太貴了,我不會賠的。要不是你沒有看管好貴重的物品,拿出來亂晃,我也不會弄壞它。」為了免責,她再次倒打一耙,這三觀也是令人醉了。
「對你來說,它可能很貴,但對我來說,它隻是我眾多行李箱中的一個,這也不是最貴的,你弄壞了我的東西,你還有理了嗎?」說完,我不再慣著她,直接選擇了報警處理。
報警後,以免圍觀人群堵塞了校門口,我在許墨的建議下,拖著行李箱和板寸女一起到了學校保安亭裡,等待著警方的到來。
其他人見沒熱鬧可看了,也紛紛散去。
怕我熱,許墨還貼心地給我買來了冰咖啡,和他手裡那杯是情侶款。
對此板寸女又翻了白眼,嘴欠地開口:「真是惡臭的小情侶,惡心死了。」
由於她的各種奇葩發言,許墨並不因為她是女生而慣著她:「我們倆是正大光明的情侶,沒有作奸犯科,也沒有妨礙誰,怎麼就惡臭了?
「有些人自己來自糞坑,就看誰都臭。
「我嚴重懷疑你媽當初生你的時候,把孩子扔了,留下來一坨屎,放了二十年,才會如此難聞。」
對此,我伸手給許墨點了個贊:「我也這麼覺得,阿墨說得對。」
他就是我的最強嘴替,當初我們在遊戲裡認識後,我對他有好感,是因為一個綠茶女技術不行,還各種陰陽我,誇他走位帥。
我原以為他會和其他人一樣,被綠茶女誇得飄飄然,結果他不但是鑑婊達人,還哐哐一頓,將那綠茶女罵得無法回嘴。
遇到他,板寸女算是踢到鐵板了。
這家伙不但對我戀愛腦,還超級護短。
板寸女的臉色頓時難看極了,她很想罵回去,卻苦於詞匯量有限,想了半天,隻憋出來一句:「你躲在男人背後算什麼本事!」
我噗!
這是硬剛不過許墨,專挑我這顆軟柿子捏,可她忘了,我一個學泰拳和散打的金剛芭比,會怕她這三言兩語?
07.
「我不躲在他背後,難道任你欺負?」
說完。
眼看警察都在朝著保安亭的方向走來,我話鋒一轉,直接趴在桌子上,開始表演一秒掉淚:「我可憐的小白啊!你是我花了兩年時間,才定制回來的小寶貝,你現在卻被毀成了這樣。」
許墨與我很有默契,他頓時秒懂,也配合著我嘆氣:「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和箱子,讓你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一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學校專出她這種女瘋子。」
「你說誰是女瘋子?你信不信我告你們倆誹謗!」板寸女立刻跳腳,對著許墨大喊小叫的。
「姐,你別說了,這本來就是你的錯。」她堂妹看著窗外越走越近的警察,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低調些。
「我有什麼錯?你不幫我,還幫著他們說話,你腦子進水了,居然吃裡扒外。」板寸女被她這一提醒,覺得堂妹是在背叛和看她笑話,頓時就怒了。
她一直是個窩裡橫的,以前估計也沒少欺負堂妹,怒火一上來,她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堂妹的臉上。
「我是想幫你。」她堂妹說完,捂著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堂妹的哭聲,很快引起了窗外的警察,和許多同學的注意。
估計等寸頭女回到宿舍時,她欺負堂妹,汙蔑我的壯舉會傳得到處都是,還沒開學,名聲就徹底臭了!
而她的堂妹也因此會變成眾人同情的對象。
看不出啊!原來她那被欺負的堂妹,居然還是個白切黑,她自己可能還沒察覺。
也對,長期被她這樣使喚和折騰,她堂妹若沒有心機,早被她欺負死了。
我正在看熱鬧,門外的警察在找學校保安了解完事情的經過後,立刻把我們喊出去問話。
08.
由於她打人的舉動,警察一見到她直接警告她:「打人是違法行為,即使她是你的家人,請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大女主怎麼能違法?她的人設還要怎麼立住?
聞言,她頓時臉色不太好看,但卻不敢對警察反駁,她再蠻橫,對警察還是有幾分敬畏的。
她點了點頭,先是表示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打堂妹了,然後指著我說:「她敲詐,我不可能賠償她八十萬。我查過了,行李箱刮花了,打個補丁就是了,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錢。」
「打了補丁就是二手貨,而我的是一手貨,二手貨可不值這麼多錢,我憑什麼要一個被修過的二手貨?
「而且你去打聽一下這種整張的白鱷魚皮箱子,想要修復隻能送到法國總部去整面重做。我剛才幫你問過了,櫃姐說修復需要一年半時間,以及四十萬人民幣。
「如果你想修好後自己用,我可以幫你聯系她,那麼除了賠償我的八十萬,你還需要拿出四十萬來做修復,那就是一百二十萬。」也就是說,我絕不會接受打補丁這個賠償方案。
「我哪來的那麼多錢啊!我也根本不喜歡這個包,難看死了!」她說完,再次向警方表示,她希望我能別這麼小氣。
最好能放她一馬,還說大家以後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搞這麼僵。
她還說,我這麼有錢,應該也不缺這個皮箱的,何必來為難她一個窮學生?
道德綁架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警方向我傳達了她的想法後,問了我的決定:「白喻女士,你看是接受調解,小事化了,還是提起訴訟?」
我想了想,如果一開始我就這麼好說話,輕易妥協了,以後作為同班同學,這個寸頭女,還不知道會得寸進尺的玩出什麼花樣來,不如一勞永逸,讓她怕我。
「我選擇訴訟,通過法律途徑,維護我的合法權益,我會盡快聯系律師處理這件事。」
說完,我直接讓許墨幫我臨時去買了一個巨大的帆布口袋,當著警方的面,我將行李箱裡的東西全都倒進了那隻帆布袋裡,然後將箱子作為證物交給了警方代為保管。
以後這箱子寸頭女是賣了還是燒了,都與我無關,我隻要屬於我的那八十萬就行。
對此警方表示了解,這種昂貴的奢侈品,本來就是身份的一種象徵,被那女孩一腳給折騰成這麼慘不忍睹,原主人不肯繼續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聽到我的決定,寸頭女直接被嚇到跌坐在地上:「什麼?訴訟?我哪來的八十萬啊?我家裡人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殺了我的。」
「如果還不上錢,你可以選擇被拘留和去坐牢,隻是這樣一來,你可能會留下案底。」回答她的是許墨,作為法學系的高材生,這個他可太熟悉了。
許墨說完,不再理會被警察帶走的她,甜甜蜜蜜地背上那隻帆布袋,送我去寢室入住。
09.
我去的時候,發現四人間寢室的大門上,赫然貼了寸頭女的名字,她叫張楠。
雖然我很想和同班的女生住一個寢室,我選擇住校就是為了多交友的,但我實在不想和張楠同屋三年。
好在輔導員和宿管阿姨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在聽說我和張楠有鬧到要立案的矛盾後,都幫我馬上申請換了隔壁棟收費更貴一點的兩人間。
許墨幫我把行李搬過去時,新寢室裡另一個女生很溫和的跟我們打了招呼:「你們好,我叫趙暖。」
很意外,趙暖和我居然還是同班同學,她說要不是我決定住兩人宿舍,她可能就要和其他班的同學住一個屋了,畢竟選擇兩人宿舍的同學挺少的。
我和她意外地三觀相同,還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可聊,許墨離開後,我們從白天聊到黑夜。
夜晚的班級群裡顯示張楠加入群聊後,不到五分鍾,我就收到了來自張楠的好友申請,我還沒去找她,她居然還先來找我了。
如果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道歉的話,我想我是可以適當減少一點賠償的。
誰知道她加上我後第一句話是:「警察已經結束問詢,將我放出來了,你就這點本事。」
她不會以為這就是這件事的結局吧?這麼天真的嗎?
沒有被拘留,是輔導員一直在我面前幫她說情的結果,說她大學第一天,就讓她回學校吧!總要參加軍訓啊!
因為給輔導員面子,我這才跟警方說拘留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