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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穿越成了臨安第二媒人 5167 2025-03-10 16:5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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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三個搖折扇的男人,三個人正好湊齊三原色。


    「旁邊的小娘子可不要被他這張臉給騙了,當年程家也算是京城的大戶人家,結果這孤星出生沒兩年,他娘拉著他爹把程家的祠堂一把火燒了,如此不祥之人,要不是林家宗族庇佑,誰會找他做媒。」


    我抬頭看向林安遇,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不堪的童年,我正想衝上去開口反駁,林安遇輕輕扣住我的手腕,擋在我身前。


    「我沒記錯的話,閣下是蘇家二公子對嗎?」


    中間帶頭的藍衣男人被點名愣了一下:「怎麼?你還想威脅小爺不成?」


    「當然不是,」林安遇唇角微勾,「前年三月初七,我曾拒絕為蘇公子做媒,隻因據我觀察,蘇二公子你眠花宿柳,未娶正妻便使通房有孕,貪圖美色連你母親房裡的丫鬟也不放過,房事不知節制,已然掏空你本身,看你表面光鮮,實則頭頂生瘡、腳下流膿,最關鍵是嘴臭,蒼蠅最喜近你三尺之內,你說是也不是?」


    「你!你……血口噴人!」藍色衣服的蘇二公子臉色從白轉青又轉紅才憋出這麼一句。


    眾人看一向不可一世的蘇二公子被懟得啞口無言,便知道真相八九不離十。


    「哦,對了。」林安遇似乎想起什麼,又道,「蘇家乃世代書香門第,家風清明,可別讓蘇老爺知曉你這等醜陋行徑,否則定將你逐出蘇家,那樣丟的可就是蘇家顏面,而且……」


    「而且什麼?」蘇二公子咬牙切齒問。


    「而且你還要被冠上淫賊罵名呢,不知道對蘇老爺年前升遷考核有沒有影響。」


    林安遇語調輕柔,絲毫沒覺得有何失禮之處。


    一旁穿黃衣的人拉了拉他:「蘇二,我記得今日你似乎約了宋家小公子飲酒可別忘了。」


    蘇二找到臺階順勢就往下:「今日我不跟你計較,林安遇你給我等著!」隨後氣衝衝地甩袖離去。


    待到三個礙眼人走了,林安遇才慢條斯理地松開我的手,一改剛才的犀利,神色溫柔:「你剛才不必如此著急為我出頭,得罪了我,他在臨安也說不到好親事了。」


    「我隻是不忍見你受欺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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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遇的母親是典型的產後抑鬱,什麼天煞孤星,什麼不祥之人,皆是捕風捉影的霸凌。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認真盯著他:「林安遇,一切都會好的,你母親的事,並不是你的錯。」


    「我明白,」他微微一愣,「但是一想到我永遠無法彌補她所受的苦,我心有不安,上次那個荷包,是她唯一留給我的念想。」


    我心裡兀自一疼,還想說些什麼安慰一下,一個人影就從旁蹿出撲到林安遇身上:「安遇兄,你可得幫我啊!」


    趙時衣服都被撕破了,臉上也是亂七八糟。


    「你不是給柳清姝掛詩去了,怎麼搞成這樣?」


    「還提什麼掛詩!」趙時欲哭無淚,「我好不容易早早到街上把我的詩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居然有混蛋想搶我的風水寶位,我拼命護住大作才終於等到了清姝。」


    「那柳清姝怎麼說?」


    趙時忸怩地紅著臉:「我拿詩給清姝看的時候,詩已經被那群混蛋撕得隻剩一半了,還是清姝體諒我,說我寫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兵法,隻有一半的詩她不好評價。」


    我估摸著柳清姝看他傻,不好打擊他。


    看林安遇文的行不通,我一拍桌子定方案,上現代科學。



    新計劃是我給柳清姝寫信讓她出來遊湖,待船開到湖中心的時候就謊稱船槳壞了,停在湖中,這個時候趙時就踩著七彩畫舫來英雄救美,順理成章地一起品茶遊湖。


    然後再制造船壞了的驚險現象,讓柳清姝心跳加速,迅速對趙時產生好感,俗稱吊橋效應。


    不得不說每一個想法都是美好的,但……


    我坐在遊船上,看著柳清姝躍躍欲試準備拆桌子做船槳的手,有口難言:「清姝,我們這樣亂動別人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合適……」我試探著開口。


    柳清姝看了我一眼,從腰包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心,我有分寸。」


    我隻能邊看柳清姝一掌拍碎了桌子,一邊祈禱趙時和林安遇能快些趕到。


    不負我望,果然很快見到了趙時,隻不過是在水裡。


    趙時一身藍色長袍配青色繡鞋,在河裡的模樣像落水的花孔雀,而且還是一隻沒有任何自保力量、隨便什麼人來了都能將其弄死的那種。


    「你怎麼回事?」柳清姝看著趙時一臉震驚。


    趙時在水裡撲騰,委屈地指指岸邊:「蘇二帶人找安遇兄麻煩,我打抱不平,一不小心被他們扔進水裡……」


    見趙時體力不支,柳清姝二話不說,一招蜻蜓點水,把趙時撈上岸去。


    我用柳清姝劈開的船槳劃上岸,四處張望:「林安遇呢?」


    柳清姝搖了搖頭:「剛才並未看到岸邊有人。」


    「糟糕,是不是安遇兄遇到了危險……」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兵器聲!


    我們三人相視一眼,立刻往聲源地走去。


    原本以為蘇二隻是請了些地痞流氓,沒想到竟然會發展到刀劍相向,林安遇用扇子抵抗以一敵六,節節敗退。


    柳清姝不是吃素的,立馬加入戰鬥,趙時在心上人面前也勇往前衝。


    我默默往旁邊挪。


    突然脖子上一股涼意,有人用刀抵住了我的脖子。


    10


    「蘇二,你別亂來!」林安遇喊道。


    「姓蘇的你個懦夫,打不過就欺負女人!」 趙時怒吼。


    「我就是懦夫、就是亂來又如何?林安遇你害我被家法打斷一條腿,我要你親眼看著你心愛的女人死!」


    蘇二話音剛落,柳清姝分出一隻手,摸出腰帶中的飛鏢向蘇二射來,他似乎早有預料,身形敏捷地躲開飛鏢,我趁機往旁邊滾去,然而蘇二已然癲狂,跛著腿,拿著匕首衝我刺來。


    原主的體質還是太弱了,驚嚇之下我根本無法挪動。


    下一刻,濃鬱的血氣充斥著我的鼻腔,我睜大眼睛看著鮮紅刺目的液體從林安遇左側肩膀湧出來。


    他把我護在懷裡,抱住我繼續往旁躲避,下一刻,冰冷的河水湧入我的鼻腔。


    一種窒息的恐懼感籠罩我,我努力想開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我拼命揮舞雙臂,想要抓住些什麼,最終還是陷入了昏迷……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山洞裡,面前的篝火暖暖的讓人昏昏欲睡。


    我低頭聞了聞衣服,滿是腥臭味,這是……林安遇的血。


    「你醒了?」


    我抬眼,看到林安遇坐在我身側,袖子卷了幾層,左肩膀綁著紗布。


    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我沒事,小時候習慣了自己包扎,這點傷不算什麼,倒是你,蘇二發了瘋地想置我於死地,隻能委屈你跟我一起落水暫時躲避,你有什麼不舒服及時告訴我。」


    「林安遇你是不是有毛病,生死關頭你逞什麼能!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了救我而死,我怎麼辦!你是不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


    「痛就哭,委屈就罵,有人欺負你就打回去,不用非得每時每刻都笑!你以為你是神仙下凡普渡眾生啊?你不僅有病,你還是個傻叉!豆腐有腦你都沒腦!」


    「傻叉是什麼?」林安遇問。


    「就是一種特麼的小可愛!」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


    林安遇愣住,雖然聽不懂,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讓我莫名心悸。


    他伸手揉揉我的頭頂:「我這不是沒事嘛,救你我心甘情願。」


    見我還是不理他,他嘆了口氣:「別生氣,給我點時間,我會學著順從自己。」


    林安遇的寵溺讓我又是一陣酥軟,隻不過這次軟的不是腿……莫非這就是吊橋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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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趙時和柳清姝找到我們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


    趙時受了些輕傷,但是他看起來比較像傷了腦子:「嘿嘿嘿,宋語你可真是我親妹妹,還是你的辦法有用,我胳膊上的繃帶就是清姝剛剛親手給我包扎的,一會兒的工夫我把以後的孩子名都取好了,等會兒你可得幫我參謀參謀。」


    柳清姝不露聲色地瞪了趙時一眼,趙時才收斂了嘴角的賤笑:「咳咳,總之我們現在都沒事了,蘇二那個混蛋被柳家趕到的侍衛控制住,已經丟去大理寺受審,趙家和柳家都給大理寺遞了話,這次不死也要蘇二他半條命。」


    我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幸虧有趙時和柳清姝兩個靠山。


    一切解決完畢,柳清姝送我回了長久坊,剛一進門紅葉就不停嘮叨下次出門一定要帶她,她要做小姐身邊第一保鏢。


    我實在受不了,收拾好便關上房門休息,誰知道第二天竟發起燒來。


    紅葉急得團團轉,我卻一點知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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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子似乎是累極了,昏昏沉沉地睡了兩天,直至第三天中午才勉強清醒,醒來時正好是臨安難得的大晴天。


    林安遇摸了摸我的額頭:「大夫說你最近太累,勞心勞力又受了寒才會發熱,休養段時間就好,餓了嗎?我去給你準備粥。」


    我搖搖頭,他順勢坐到床邊:「你有話想對我說?」


    我坐起身子認真看著他的眼睛:「人家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救了我一命,想要我怎麼報答?」


    林安遇聞言微愣,沉默片刻後開口:「我娘拉著我爹燒死在祠堂那天,正好是我的生辰,從那時我便知,這世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這媒人無私德,終成怨偶,苦的又何止是一雙人,還有整個家族。所以從小我就想,不如把話語握在自己手裡。看著一對對良緣締結,我心裡真的很開心。」


    他頓了頓看著我繼續道:「我答應過你順從自己,所以如果真要問我想做什麼的話,我想一直一直做臨安最好的媒人。」


    「什、什麼意思?」我有些蒙圈。


    林安遇有些好笑地替我捏捏被子:「我的意思是,既然臨安第一媒人隻有一個,那不如給我個機會,讓我入伙,將我倆的媒人坊合二為一。」


    他微微抬頭目光灼熱:「一生一世的那種。」


    這是……表白?一股股熱流不斷從心底湧出讓我心悸。


    見我沒反應,他有些緊張:「怎麼,你不願意嗎?」


    我連忙擺手否認,我能說不願意嗎?


    我巴不得立馬嫁給他,啊不!


    拉他入伙,過美人銀錢雙豐收的生活!


    我果斷伸出手:「長久坊誠邀你加入!」


    「還有……」我望著林安遇璀璨的眼眸鄭重道,「你以後可以叫我久久,天長地久的久。」


    林安遇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弧度,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背:「好,天長地久。」


    13


    自從答應林安遇入伙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要說以前他對人是友好溫柔中帶著一絲疏離的話,我發現他最近整個人冒著股茶氣。


    「久久,這是我做的桂花酥,你嘗嘗,」見我愣住,他低頭露出受傷的表情,「想來你也是更喜歡蓬萊閣的桂花酥,早知道我就先去替你買了,也省得我提前一天採好了桂花,花了幾個時辰才做了這一盤。」


    被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盯著,我隻得默默放下紅葉買來的桂花酥,拿起他做的。


    紅葉被林安遇燉的肘子迷得七葷八素,每天林安遇來看我的時候她都敞開大門誇:「姑爺真棒。」


    休養期間趙時來探望過我一回,興奮地嚷嚷說柳清姝終於答應和他在一起了,隻不過前提是打一架,打贏了就成。


    因為他實在是太吵,沒有半刻的工夫就被林安遇請了出去,並規定他老老實實練武,沒事兒去跟柳家人搞好關系,別再來我家,好歹我跟他是退過親的,老是見面柳清姝會不喜,把趙時唬得一愣一愣的再也沒來過。


    柳清姝喜不喜歡我不知道,反正林安遇是挺酸的。


    另一邊,紅葉被林安遇派去盯趙時和柳清姝的感情進度,每天傍晚我就一邊吃著林安遇做的補品一邊聽紅葉匯報。


    「小姐,今天趙公子被柳小姐打趴下了,鼻血都流出來了。」


    「小姐,今天趙公子又被柳小姐打趴下了,眼睛都青了。」


    「小姐,今天趙公子還是被柳小姐打趴下了,半張臉都腫了。」


    我於心不忍,問林安遇:「這麼揍下去趙時會不會吃不消啊?」


    林安遇淡定地喝了口茶:「就怕他還樂在其中。」


    「……」


    幾日後。


    「小姐,今天趙公子終於贏了,可是……」


    「可是什麼?」


    「柳大將軍把趙公子扔出了院牆……」


    我默默合上寫著柳清姝和趙時名字的文書,為趙時追妻之路點蠟。


    許是被我這灼熱的目光盯得太久,林安遇走過來對我微微頷首行禮:「宋小姐,多日不見,更加端莊秀雅了。」


    「「木」到了七夕的這天,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臨安城到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氣祥和, 我搭了身喜慶的橙紅色出發去蓬萊閣。


    剛到蓬萊閣門口,就看到林安遇穿著一身和我今日打扮極為相稱的長袍,豔麗的顏色更加映襯出他奪目的俊朗, 一雙眉眼含笑帶情地凝視著我。


    待我走近,他從袖中在取出一隻錦盒放在我掌心,裡面靜靜躺著一枚通體翠綠、形狀圓潤晶瑩的玉佩:「終生入伙的訂錢,你可喜歡?」


    在大庭廣眾之下, 我還是努力維持我第二媒人的穩重, 故作鎮定道:「七夕禮物, 自然是十分喜歡的。」


    林安遇不戳破我,牽起我的手十分自然地與我並肩而行。


    蓬萊閣內今日布置精致典雅,每張桌上擺滿各式點心水酒果品,穿著紅色大袖禮服的許遙再次登場:「距上次一聚過去月餘, 諸位可謂是臨安之福,所呈上的每一樁都是頂好的良緣, 沈某早前將文書一並呈於聖人,魁首人選現聖人已有了定奪。」


    話語剛落, 便有兩名小公公上前, 一個託盤裡裝著金冊, 另外一個託盤裡盛放著銀冊。許遙拿起右手的銀冊宣讀:「淮陽趙氏三子經明行修,忠正廉潔, 柳氏長女,武將之後, 行端儀雅,言容有則,二人實為佳偶天成,特賜媒人宋氏女金百兩, 以示嘉獎。」


    還沒等我回過味來算算百兩黃金值多少錢,許遙又拿起左手的金冊:「青州林氏五子,品行出眾,才德具兼,太原宋氏次女,徽柔之質, 柔明毓德,今應程氏子所請, 官媒許遙在此為二人保媒, 願二人永結同心、攜手白頭。」


    聽完許遙宣讀,我轉頭看向林安遇, 卻隻看到他臉上掛著溫柔似水的微笑:「我的文書寫的是你我二人,隻是沒想到許遙願意出面替我保媒。」


    哦,差點兒忘了我自己和林安遇同樣也是臨安城的老大難。


    「聖人還說了,既然此次比賽分不出伯仲, 便賜今後你二人合開的媒人坊為臨安第一媒人坊, 允你二人將『臨安第一媒人』匾掛在坊門之上。」許遙笑眯眯道。


    「謝主隆恩!」林安遇拱手謝恩。


    我連忙也學著他的模樣,躬身道:「謝主隆恩!」


    15


    回到家中,對著御賜的牌匾,我愛不釋手。


    看我這不值錢的模樣, 林安遇悠悠開了口:「就這麼喜歡?」


    「當然喜歡。」廢話,這可代表往後源源不斷的白花花的銀子,一想到此我喜不自禁又抱住牌匾親了兩口。


    「那喜歡它還是喜歡我?」


    木頭的醋也吃?


    「當然是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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