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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我來時又逢春 3494 2025-03-07 15: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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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轉身,差點撞到人。


    我趕緊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


    沒有回應,抬頭一看,是校草。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了過來。


    「我是賀惟。」他突兀地開啟了自我介紹。


    ……


    25


    不是在介紹校草,而是在介紹自己。


    我是賀惟,你還記得我嗎?


    遺憾的是,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


    他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雙手抱得很緊。


    盡管靠在桌子上,我還是險些沒站穩。


    他的頭在我肩膀上蹭了蹭,語調惑人:


    「跟我試試。


    「保你不虧。」


    我心裡暖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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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驀地想起一個積壓已久的問題。


    「迎新那天晚上,我真的……那麼纏著你了?」


    這話說得還是委婉了。


    他想了想:「你叫我老公貼貼那時候?」


    細節大可不必刻意描畫。


    「半真半假吧。」


    我疑惑:「什麼意思?哪部分是真的?」


    「把你撿回宿舍是真的。」


    「那假的呢?」


    他摸了摸鼻子:「其他都是我夢到的。」


    好好好!!!


    這麼玩兒是吧。


    那我也可以嘴上犯賤:「八塊腹肌,胸肌會動,保真嗎?」


    他松開我,抿了抿唇。


    皮笑肉不笑:「你挨過打嗎?」


    「對不起。」


    家人們,替你們見識了,保真。


    26


    我跟賀惟搞了個地下戀。


    起初他不同意:


    「地下戀?什麼鬼?


    「跟偷情似的,我很拿不出手嗎?」


    這不是拿不拿得出手的問題。


    我支支吾吾:「總之,談個戀愛也沒必要昭告天下吧。」


    他拗不過我,最後選擇妥協。


    「行,聽你的。」


    隻是這個地下戀搞得好像也不是很成功。


    某天拉肚子,碰巧沒有廁紙了,我給卓凡發消息救急。


    最後卻是賀惟送來的。


    我問他卓凡呢。


    他還一臉不樂意:「讓他走了,並且告訴他,以後給你送廁紙這種事情我包了。」


    哥你腦瓜子是不是有泡?


    我為什麼不給你發消息而是要向卓凡求救呢?


    因為小仙男是不會拉粑粑的啊!!!


    他站門口看了看,面不改色地問我:「需要幫忙嗎?」


    好小眾的調情方式。


    我把門摔上:「滾!!!」


    回宿舍之後,卓凡拉著我嗶嗶了大半小時。


    言之鑿鑿的:「許頌一,我還以為你恐男呢,結果看上去跟校草關系好得很欸。」


    我斟酌著用詞:「要是跟他關系太好……還有親密接觸的話……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親密接觸?」


    他想了想,然後看白痴似的看我:


    「那咋了?關我屁事?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好吧,二是二了點,但說的話倒是很有道理。


    27


    雖然在卓凡面前試探了一番,但在外面我還是謹小慎微。


    賀惟去打球,我狗狗祟祟地拿著瓶水挑了個人少的地方蹲著。


    中場休息,他直接奔我跑來。


    我故作大方地拍拍他的肩:「兄弟,牛逼!」


    賀惟看著我的臉,一言難盡。


    他喝得急,有水順著他的唇角流下,我抬手去擦。


    旁邊一起打球的忽然開始起哄:「還是有老婆好啊!」


    「惟哥,又幸福了!」


    我趕緊狡辯:「說什麼呢,大家都是哥們兒。」


    說完慌張地四下看了一圈,有揮手的、有吹口哨的、有開玩笑的。


    可是,沒有一道目光是帶刺的。


    我下意識舒了口氣。


    在一起之後,賀惟不是順手幫我帶早餐了,他開始承包我的一日三餐。


    還挺講究營養搭配。


    有時候我實驗室忙,他就直接給我帶過來。


    怕同學誤會,我接過來連連鞠躬:「謝謝學長,學長人真好,學弟感激不盡!」


    他的嘴角抽了抽,報復我似的:「謝什麼,不是你叫老公的時候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整個屋子的人都能聽到。


    我緊張到語無倫次:「不是不是……我什麼時候……不能俠縮哈!!!」


    周圍人卻沒什麼意外似的,隻是吐槽:「嘁,惡臭的死情侶!!!」


    我看過去,眼前是一張張擠眉弄眼的笑臉。


    就連他來我教室陪讀,一整個教室幾十個人也隻是偶爾打趣幾句。


    我再也沒聽見過那些諸如「惡心」或者「死同性戀」的話。


    28


    這樣過了大半個月。


    某天吃飯的時候,賀惟忽然問我:「你還沒有放下心結嗎?」


    我攪著面前的湯不說話。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顧慮的是什麼。


    也一直在身體力行地幫我剔除那塊腐肉。


    他牽住我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


    「別怕,我替你見識過了。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惡意的。」


    或許是那時候年紀太小,別人的偏見或者是不理解被根深蒂固地扎在心裡。


    才使得我這麼多年都耿耿於懷。


    賀惟向我走出九十九步,我總該有向他邁出一步的勇氣。


    「賀惟,我想官宣。」


    所謂官宣,沒有什麼大張旗鼓的儀式感,兩個大男人也不在意那些。


    我們隻是在各自的朋友圈 po 了張十指緊握的圖,配了一個相同的文案。


    【世界沒你想得那麼好,但也沒有那麼壞。


    【誠實的生活方式就是按照自己的身體意願行事。


    【餓的時候才吃飯,愛的時候不必撒謊。】


    收拾東西出去時,車前已經等了一隊的人。


    都是這次一起露營的。


    許唯一也在其列。


    楊盞晃了晃手機:


    「你們終於宣布了個人盡皆知的秘密。」


    我跟賀惟對視一眼,他朝我伸出手,我笑著回握。


    正所謂,愛隻有三個字:


    一起走。


    (正文完)


    番外


    1


    這次露營算不上一次完美的旅行。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山上,我們剛安營扎寨完,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暴雨。


    楊盞跟許唯一來給我們送傘。


    我看著兩人,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半夜,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


    我縮在睡袋裡,後悔為什麼此刻不能在宿舍美美地睡上一覺。


    豆大的雨點打在帳篷上,吵得人根本無心睡眠。


    賀惟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伴隨著雨珠落在傘上的拍打聲:


    「許頌一,睡了嗎?」


    我拉開拉鏈一角:「沒呢,怎麼了?」


    「你怕打雷嗎?」


    「不怕啊。」


    「我怕。」


    他隻穿了件短袖,外套都沒帶,凍得直哆嗦。


    不過一個一八八的大男人,竟然害怕打雷。


    往那一站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那……」


    我話還沒說完,他忽然從身後揪出個枕頭:「行!」


    然後一溜煙就鑽了進來。


    這是正經害怕打雷的樣子嗎?


    他帶了枕頭但沒拿睡袋,我倆隻能勉強擠一個。


    兩個人箍在裡面,翻身都費勁。


    他索性將我扳過來跟他面對面, 然後手腳並用地圈過來:「這樣就不怕了。」


    我被他勒得都快喘不上氣。


    但意外的,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2


    第二天雨停了, 豔陽高照的。


    大家終於可以放開了玩兒。


    真心話大冒險那都是必備遊戲。


    不過我跟賀惟都是有家室的人,沒參加這群單身狗的狂歡。


    原本跟賀惟旁若無人地在一邊刷劇, 卻聽到楊盞提到了許唯一的名字。


    「我跟她是去年聯合攝影賽的時候認識的。」


    這兩人早就認識?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等等,忽然想起一件事。


    剛到學生會的時候,還不認識楊盞, 第一次見她,卻覺得眼熟。


    到現在我也沒想起是在哪見過她。


    臨近傍晚的時候, 那邊已經醉倒一片。


    我跟賀惟成了全場最清醒的。


    於是我倆像搬雞仔似的把他們全挪回了窩。


    最後燒烤攤旁就剩了兩人。


    我驚恐地看見楊盞把手搭在許唯一的肩膀上, 還往懷裡帶了帶。


    臥槽!!!


    楊盞是個彎的,這在學生會裡人人皆知。


    我說她怎麼動不動往許唯一跟前湊。


    目的不純吶。


    我站在那一聲厲喝:「楊盞, 你丫的敢搞我姐,把手給我撒開!」


    聲音不小,賀惟在旁邊嚇了一跳。


    「你一驚一乍幹嘛?」


    雖然楊盞已經把手拿走,我還是氣得夠嗆。


    指著那邊跟他控訴:「她她她……臭不要臉!」


    賀惟看了楊盞一眼, 又轉頭看我:「勸你跟她說話客氣點。」


    「嗯?」


    他湊近我耳邊,小聲道:「她跆拳道黑帶六段。」


    這個……


    我聳了聳脖子:「你跟她打過嗎?」


    他:「從小打到大。」


    「能打過嗎?」


    「五五開。」


    平常注意力都在她那一頭柔順的黑長直上,沒想到還真是個狠角色。


    可狠角色又怎麼樣, 那也不能打我姐主意。


    保護我方許唯一!


    我絲毫不懼地上前兩步, 準備跟她拼個魚死網破。


    然後……許唯一稍稍抬頭看我, 一點也沒有喝醉的樣子。


    口型清晰可辨:「滾!!!」


    我終於後知後覺在哪裡見過副會長這張臉了。


    在我姐手機屏保上。


    3


    我大二那年,賀惟跟楊盞大三開始實習。


    而許唯一已經畢業。


    拍畢業照那天, 楊盞單膝下跪給她送了花,還有一枚耀眼的戒指項鏈。


    我看得目瞪口呆。


    周圍的同學們卻像燒開了的水壺,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不斷。


    賀惟看看那邊又看看我:「喜歡嗎?到時候我也給你這麼弄。」


    隔著有段距離,他歪頭認真看了下,似乎在辨認什麼。


    「「冷」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滾蛋, 土死了。」


    盡管這麼說, 可我畢業那天,他還是這麼做了。


    看著眼前單膝下跪的人,我好像忽然理解那時候許唯一為什麼會哭了。


    當然, 這都是後話了。


    許唯一被感動得七葷八素, 畢業後就要帶著楊盞回家。


    我尋思, 那我也一道算了。


    於是, 我領著賀惟, 許唯一牽著楊盞,四個人出現在了家門口。


    賀惟個子高佔優勢,我媽先看到了他。


    她先是打量一眼, 而後神色變了變:「這小伙子看著有點眼熟呢。」


    賀惟把一大堆禮品遞過去,恭恭敬敬地自我介紹:「阿姨,我是賀惟。」


    我媽一下子反應過來:「哎喲, 是……小惟?一轉眼長這麼大了。」


    說著又看了看我, 忍不住點點頭:「你們兩個還是有緣。」


    賀惟給我一個眼刀:「你看, 阿姨都能一眼認出我。」


    我心虛地低頭摳手。


    然後正式給我媽介紹:「媽,這是我男朋友、你兒媳婦。」


    許唯一不甘落後, 往前擠了擠, 拉著楊盞的手介紹:「媽, 這是我女朋友、你女婿。」


    賀惟很懂事地衝楊盞行了個禮:「姐夫。」


    楊盞還禮:「弟妹。」


    我媽高興地連連點頭,口中止不住地贊賞:


    「好好好,好一個兒女雙全, 好一個斷子絕孫。」


    冷靜半晌,最後還是笑著抱了抱我倆:


    「我的孩子,隻要你們幸福就好。」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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