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嚴禮的唇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很軟～

還有些涼……

我沒有什麼經驗，又喝了酒，渴得很。

對著涼涼的的果凍，又吸又啃。

顧嚴禮呆立在原地。

愣了好一會兒，才拎著我的後脖頸將我拉開。

他的果凍唇被我啃爛一個角。

「不會接吻就不要學人家強吻。」

顧嚴禮伸出殷紅的舌尖，卷走唇角剛剛滲出的血珠。

媽蛋，真性感。

我嘟起嘴，又要撲上去。

「那你讓我再親親，多親親我就會了。」

09

第二天，從自己的床上醒來，我嘴腫了。

回想起昨晚的畫面，羞愧難當。

嘴角的笑意，卻怎麼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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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回味了全程，突然想起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剛燃起的小火焰，終是被我的道德感澆滅了。

垂頭喪氣的下樓，顧嚴禮已經做好了早餐。

心不在焉得啃著盤裡愛心形的煎蛋，思索許久，我豁然開朗。

糾結再三，我試探著問。

「你們家，你還有兄弟嗎？」

「怎麼了？」他抬頭看我。

「我是想，做你們顧家的童養媳，也不是非得嫁給你，你還有兄弟什麼的……」

「你還想嫁給誰？」

顧嚴禮皺著眉，聲音陰沉，壓迫感十足。

10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顧家都有主了是吧，我不妄想了好吧。

之後幾日，我盡量躲著他，也不做飯。

不知為何，顧嚴禮回家的次數反而多了起來，整得我隻能窩在二樓房間，都不敢下樓。

終於，在他一般不會回家的周一晚上，我準備溜出門和朋友喝酒。

結果剛打開門就被他逮住了。

顧嚴禮攥緊我的手臂，拖我回沙發坐著，問我到底怎麼了。

躲不過，我委委屈屈的開口

「我們，那天，你就當是被狗咬了。

「姐姐要是介意的話，我可以當面給她道歉。

「我們還是少見面，少說話，姐姐會不高興的。」

作為一個新時代有道德感的三好女青年，小三插足這種事，我是萬萬不會做的。

天知道我是真的想和顧嚴禮說清楚，保持距離。

就是不知道為何，這話說出來，有股子綠茶味兒。

「不管怎麼樣，是姐姐先遇到你的，這就是有緣無份吧……」

不知為何，顧嚴禮臉越來越黑。

終於受不了了，打斷我。

「所以你嘴裡的「姐姐」，到底是誰？」

「你的未婚妻！」

「我沒有未婚妻。」

「是你說的，你有。」

「有過。」

有過？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那就是現在沒有？！

「不是因為我解除的婚約吧？」

「不是，已經是兩年前的事。」

我心中一喜，一個挺身跳到他腿上坐下，雙臂環著他的頸。

顧嚴禮還沒從我的一系列動作中反應過來，就被一陣驚呼聲打斷。

「你們這……」

一個男人正站在門口，指著我們，表情驚恐。

而此時我正坐在顧嚴禮的腿上，雙腿夾著他的腰，雙臂環頸，含情脈脈……

這曖昧至極的姿勢，怎麼突然會有人進來？

我囧得一時僵住不會動。

男人穿著一身麻質休闲服，留著長發挽起，手裡還提著一隻藥箱。

顧嚴禮看見來人，淡定的掐著我的腋下，起身把我放在沙發上擺好。

「阿宗」顧嚴禮開口和他打招呼。

「你不是說家裡有病人，讓我來看看嗎？病人呢？她？」

顧嚴禮順著他的手指，看著我點頭。

阿宗一本正經的走過來，把藥箱擺在沙發旁打開，對著我就是一通。

望，聞，切，沒有問。

「她沒事，就是心率有點快，你們悠著點就行。」

什麼悠著點？

顧嚴禮沒有說話，送走阿宗關上了門。

再回頭，我已經在沙發上扭著 S 型曲線，擺了個嬌柔造作的姿勢看著他。

「我們繼續？」

他沒有回答，向我走來。

我的心髒砰，砰，砰，跳聲如擂鼓。

難道我和顧嚴禮的情感升華，就在今晚？！

他站定在我身側，慢慢俯下身。

曖昧的陰影將我籠罩，我屏住呼吸閉上眼，已經能聞見顧嚴禮身上的薄荷清香。

一聲輕笑從耳邊掠過，我刷的睜開眼睛，眼睜睜看著顧嚴禮拿走了落在我身側的手機。

「睡覺。」

留下兩個字，他朝樓梯走去。

這美好的一夜，就這麼夢碎。

我還想再掙扎掙扎，追上去。

「哥哥，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嗎？」

「我擔心你怕黑……」

11

錯過了那日最好的時機，就再不會有。

顧嚴禮依舊忙於工作，隻是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會回來。

很多時候我都睡了，隻有早上起來下樓，看見餐桌上的早餐，才知道他回來過。

我開始不斷給他發消息。

「我今天看了本書，你猜什麼書？」

「什麼？」

「遇見你我願賭服輸」

「……」

「我剛才吃藥了。」

「哪不舒服？」

「愛你無可救藥。」

「……」

「我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家裡？」

「是我的心在為你燃燒。」

「……」

發了幾次，他就不理我了。

我自顧自，想他了，就發一句。

「我今天看到一條魚，愛你，至死不渝。」

「我剛吃了個桃，愛你的心無處可逃。」

「我剛放了個屁，很響，但沒有我想你那麼想。」

看不見他的回應，我插一句。

「中午吃什麼？」

顧嚴禮秒回，一張快餐的照片。

他有在看就行。

我把手裡的炸雞擺成愛心形，給他發過去。

附文：「吃炸雞都是愛你的形狀。」

他又不理我了……

12

上完課回家，難得看見顧嚴禮的車停在家門口。

我興奮得衝進門，沒剎住車。

腳下踩到一個圓柱的棍狀零件向前一滾，就撞向牆角磕破了額頭。

顧嚴禮幾步從客廳角落過來，單膝跪地一把抱起我，輕輕放在沙發上。

「多大人了，還這麼冒失。」

他雖然在數落我，但是語氣好溫柔～

原來沒覺得很疼，他一關心，我就淚眼朦朧，想哭。

嘴一撅，眼淚流下來。

「哥哥，你親親我，親親我就不疼了。」

顧嚴禮沒理我，走開去拿醫藥箱。

修長的指節捏著棉籤沾碘伏給我上藥，傷口在前額，掌心對著我。

我鬥雞眼盯住他的手掌。

他的生命線好長，怎麼連掌紋都這麼好看！

沒忍住，伸出舌頭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有點甜～

顧嚴禮一下攥緊拳頭，棉籤按在傷口上，加了些力道。

「別動。」聲音沉穩慍怒。

我仰頭看他，能看見他凌烈的喉結，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喵～」

我學著貓叫，蹭一蹭他的喉結，他躲開，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喵～～」

這聲貓叫不是我發出來的，是真的有貓！

我一下子站起來，四處搜尋，在客廳的一角發現了一隻奶牛色的小奶貓，正睜著圓眼，四處張望。

「哪兒來的貓呀～」

我跑過去，將奶貓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

「朋友家生的貓，我抱來一隻。」

「她有名字嗎？」我盯著懷裡的貓，要被萌化了。

「還沒起。」

「那就叫萬萬，顧萬萬，我是千千，她是萬萬。」

「嗯。」

我捏起貓抓，指指自己，又指向顧嚴禮。

「顧萬萬，我是媽媽，那個是爸爸。」

「喵～」

顧萬萬叫了一聲，似是在告訴我，她知道啦。

顧嚴禮沒有搭話，蹲著給貓搭貓爬架。

他沒有反對诶！

13

獨立日放假在家，我一覺睡到下午。

睡眼朦朧的拉開窗簾往外看，有人躺在泳池邊，白花花的肉體，在陽光下反著光。

剛醒就能飽眼福，我擦擦口水仔細瞄。

是顧嚴禮，隻是他怎麼沒有躺在躺椅上？

一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脊背發涼衝下樓。

按住他雙眼緊閉，嘴唇蒼白的臉，就準備做人工呼吸。

深吸一口氣，下嘴。

低頭還沒碰到唇，顧嚴禮兀的睜開了眼。

我一愣，當沒看見，嘴迅速撞上去。

他的唇和那天醉酒時嘗過的口感一樣軟，隻是更涼一些。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我按著他的臉吻住不放，憋氣到漲紅了臉。

顧嚴禮一把推開我。

「洛芊芊，呼吸。」

顧嚴禮又擺起標志的臭臉。

我大口大口得喘著氣，衝著他嘿嘿嘿。

「我是為了救你，都快窒息賠上命了。」

「那麻煩你下次救人的時候，先保住自己的命。」

我扶著腦袋裝暈，嗲聲嗲氣。

「哥哥，我好像有點缺氧，我需要人工呼吸～」

顧嚴禮盯了我兩秒，突然近身按住我的後腦，一張帥臉不斷放大。

柔軟相觸，輾轉流連，唇舌纏繞，熾熱纏綿。

我完全被動的跟著他的節奏。

良久，顧嚴禮松開我，看著我面帶紅暈，雙目含春的樣子，輕咳一聲。

「我是在教你怎麼正確的人工呼吸。」

我沒有反駁。

實際上我知道，我們那叫法式熱吻。

14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下午那個吻，輾轉反側。

想著躺在泳池邊顧嚴禮裸著上身，那塊塊分明的肌肉。

我怎麼沒再多摸兩把腹肌呢，有點子後悔。

窗外的雷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福至心靈，掀開被子下床，又溜上了三樓。

顧嚴禮竟然沒鎖門。

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我給自己壯了壯膽。

輕輕撩起他的真絲薄被，慢慢躺了進去。

還好，還好，他沒醒。

窗外電閃雷鳴，我有些害怕，摸索著摟他。

摸到了心心念念的腹肌，一塊，兩塊，三塊……

我用手指細細勾勒著巧克力塊的邊緣。

「摸夠了嗎？」

「還沒數完呢。」

抬頭，對上顧嚴禮陰沉的臉。

「啊哈哈，真奇怪呢，腹肌為什麼是軟的，我一直以為是硬的呢，哈哈。」

我急中生智，轉移話題，聲音卻越說越小，止不住的心虛。

「硬起來再給你摸摸？」

「好呀～」

突然意識到什麼，我噌的漲紅了臉。

「上次是夢遊，這次是什麼？」

「額……打雷了，我擔心你害怕，來陪陪你。」

我大腦從來就沒有轉得這麼快過，結果嘴劈叉了。

「額，不是，是我害怕打雷。」

他還是一臉陰沉，顯然是不信。

我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此時正好一道雷劈過。

我拉過他的手，放在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