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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荒誕偶像劇 3739 2025-03-05 16: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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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 A 大的。


    我媽的笑僵在了臉上,但是下一秒,我雲淡風輕地跟她說,我向沈斯越表白了。


    「斯越答應了,不過他說阿姨一直把我當女兒看待的,怕阿姨接受不了。暫時瞞著大家,等時機合適了,他就去跟阿姨說。」


    我媽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點都沒注意到被她激動之下甩到地上的錄取通知書,激動得想抱我。


    「哈哈哈,好,好,哎呀熙熙你,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跟媽媽說一下,讓媽媽有個心理準備。」


    我避開她的擁抱,撿起錄取通知書,她才回過神來,皺著眉問:


    「這怎麼回事?怎麼會是 A 大?」


    「反正斯越也不去上 H 大了。媽,你就不能順著我一次嗎?」


    我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搖晃我媽的手:「我真的很想讀 A 大。」


    我媽臉色瞬變:「斯越不讀 H 大了?誰跟你說的?」


    我一副比她更驚訝的樣子:「阿姨沒跟你說嗎?斯越告訴我的。沈叔叔打算把他送到 M 國去,阿姨最近就在忙這事呢,已經給斯越找好學校了。」


    我媽陰沉著臉搖頭,半晌突然拍拍我的手,欣慰地說:


    「媽媽在沈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還好你爭氣,跟斯越確定了關系。」


    她仿佛下定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你現在是斯越女朋友了,他要是公開你,人家一問你媽是他家的保姆,多難聽。


    「媽決定了,咱不在沈家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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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搖頭,心有餘悸地幫我媽回憶童年時期我媽從沈家搬走的悽慘狀況。


    我媽卻撲哧一笑,有些驕傲地告訴我,這都是她的苦肉計。


    「你小時候可犟了,怎麼打都不服氣。為了讓你知道媽媽的辛苦,我當時還特地沒戴手套,洗得老板都誇我為了女兒太拼了。」


    我也彎了彎唇角,扯出一個難看極了的笑。


    我們很順利地搬離了沈家,那天沈家來了很多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十幾年前沈氏收養事故工程師懷孕的遺孀事跡可謂是人人稱贊的義舉,現在當年的遺腹子長大成人,還考上了 A 大,當年再質疑沈家偽善裝模作樣的言論統統不攻自破,沈太太在鏡頭前親昵地摟著我說沈家隨時歡迎我回來。


    「回來肯定是要回來的,哼哼,隻不過是以別的身份回來。」


    應付完記者,我媽悄悄低聲對我說。


    我聽著她志在必得的口氣,想起昨晚我跟沈斯越在房間裡說了很久的話。


    離開房間時,我一開門,就看見了我媽用一種有點曖昧的眼神打量我。


    她的眼神目的性太明顯,我甚至感受到她的目光劃過我的嘴唇,停留在我的脖子上。


    可惜,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她在門口待了多久,也不願去想她想聽到什麼。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母親能對自己女兒懷有這樣的期望。


    13


    我們沒住我爸留下的老房子,而是搬進了一套很不錯的房子裡。


    她一臉神秘地拿出三四個紅本子,得意地跟我攤牌,我高中的時候,老房子拆遷了。


    「要不是為了你跟斯越,我早就能拿著拆遷款享福了。」


    我媽也沒再找工作,她說伺候了沈家這麼多年,她得歇歇。然後把時間和精力全部用在了盯著我身上,簡直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她要看我跟沈斯越的聊天記錄,要我當著她的面給沈斯越打電話,認真得就像老師看著學生寫作業。打完了還要逐字逐句復盤我哪句話語氣不夠溫柔,哪句話可能會讓他不舒服。


    就連我跟沈斯越的約會,她都想跟著,我再三強調沈斯越會生氣,她才作罷。


    但她很滿意,因為我實在聽話,乖乖地聽從她的每一個指令。就算她趁我出門藏起我的錄取通知書,跟我說她擔心我去上大學心野了,讓我要麼提前跟沈斯越有實質性進展,要麼跟著沈斯越去 M 國專門照顧他,即使沒有任何學籍,我也沒有跟她吵架。隻是沉默了一晚,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跟她說我選跟沈斯越去 M 國。


    「媽,你說得對,學歷也沒什麼用,嫁進沈家比什麼都強。」


    我媽滿意地笑了:「媽媽就知道你最聽話了。」


    14


    在跟沈斯越相關的任何事情上,我媽都是雷厲風行的,沒過幾天,她就賣掉了一套拆遷的房子。


    她不懂辦籤證的事,我說可以託沈斯越去辦。


    我素來的乖巧,讓我媽對我是放一萬個心,她當即就同意了。等過幾天我為難地跟她說錢不夠的時候她也沒有絲毫懷疑,隻是嘀咕出個國怎麼這麼貴。


    我則是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告訴她沈斯越送了我個大驚喜。


    「他說服了阿姨給我解決學校問題,媽媽,隻要咱家拿得出錢,我就能跟斯越一起上學了。」


    我搖著她的手撒嬌,「阿姨挑兒媳婦也要挑優秀的對不對?我這麼跟著他去 M 國,不就是跟個斯越的保姆嗎,哪裡像是女朋友?」


    「保姆」兩個字是我媽的痛點,她當即拍板:?


    「錢的事你不用操心,媽媽就算砸鍋賣鐵賣房賣血也要讓你跟斯越在一起。」


    她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熙熙,這次媽媽可是真的把所有寶都押你身上了,你可千萬要爭氣,知道嗎?」


    說真的,面對沈斯越這塊肥肉,我媽是真的肯下血本。


    我垂眸,隱匿住眼裡的諷刺,乖乖地點點頭。


    15


    我媽賣掉了剩下的兩套房子,連同手上的大半積蓄統統轉賬給了我。


    拿到錢的當晚,我就沒回家。


    在昏暗的酒吧,我打個電話告訴我媽今晚不回去了。


    通話背景音雜亂無比,耳邊充斥著勁爆的舞曲,我媽在電話那頭怒氣衝衝問我怎麼去那種地方。


    但一聽是跟沈斯越一起來的,她馬上就不吭聲了,匆匆掛了電話讓我把握住機會。


    我開的免提,對面的沈斯越簡直對我媽最後那句把握住機會嘆為觀止。


    「說真的,我都有點憐愛你了顧熙熙,你媽簡直就是個瘋子。」


    是啊,瘋子。


    我苦笑著將杯中發苦的酒一飲而盡。


    凌晨兩點鍾的時候,沈斯越用我的手機給我媽發了條語音,附上我醉得不省人事臥倒在沙發上的照片,問我家在哪裡,他送我回去。


    我媽自然是沒回任何消息的。


    安靜的酒店裡,手機那頭的機械的女聲冷冰冰地一遍遍重復:「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我嘲笑自己的愚蠢,非要多此一舉。


    16


    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我回去的那個早晨。


    我媽做了一桌最豐盛的早餐等我回來,我頂著她熱切的眼神主動開口,回答她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出口的問題,


    「媽,沒成,對了,我跟他分手了。」


    臉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我面不改色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剛放下碗,我媽就暴怒地掀了桌子。碗盤叮叮當當地碎了一地,我卻在這悅耳的背景音笑著添油加醋:


    「你開心嗎?我主動提的。」


    「你是瘋了還是昨晚的酒沒醒?!」


    我媽的臉因為憤怒漲得通紅,已經氣得說不出話,隨手抄起一個杯子朝我砸來。


    我沒躲。


    殷紅的血順著額頭流下來。


    她的憤怒被我仿佛感受不到痛的表情打斷一瞬,隨即鋪天蓋地地成倍增長。


    「好,好,顧熙熙,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我媽冷笑著去臥室,取出了個塑料盒子。


    裡面的東西我很眼熟,我身體下意識地顫了顫,是那根荊條。


    童年鋪天蓋地的黑色記憶朝我襲來,自從那次回到沈家之後,我一直乖乖聽話,再也沒看見過這根打得我高燒不退的荊條。


    「顧熙熙,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實話說,你跟斯越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我媽甩著那根荊條,我的腦海裡無端地浮現三個字,馴狗棒。


    我媽哪裡是想養女兒呢,她想養的,從來都是一隻順著她的意思對沈家搖尾求歡的哈巴狗。隻要求得沈家開心,她這個馴狗師就能靠著我這隻狗飛黃騰達。


    可我不是狗,也不想做狗。


    我媽是一個很容易被激將的人,我從小就知道,尤其是一向在她掌控之下的狗破天荒朝她狂吠的時候。


    當我用挑釁的語氣重復了我和沈斯越沒可能的事實之後,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


    「那我的錢呢???你把我的錢弄到哪裡去了?」


    她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推開她,故意用滿不在乎的語氣激怒她:


    「捐了。媽,你說我是不是很善良?你看的那些霸總偶像劇裡,女主角不都是舍己為人的嗎?」


    我媽徹底瘋狂了,她幾乎尖叫著撲上來拽著我的領子把我撲倒在地上,鋪天蓋地的鞭打落在我的身上。邊打, 她嘴裡邊冒出一些汙穢不堪的詞匯。


    她很重,騎在我身上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但我還是用最平淡的語氣吐出最能刺激她的尖刺。等房門被人踹開的時候,所有警察都清清楚楚地看見我媽手裡的那把尖銳的水果刀。


    17


    她堅信,隻要我嫁給了沈斯越,全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如「」一是去了趟精神病院,我媽的新家。


    護士說, 我媽鎮靜醒來之後就一直說自己沒有精神問題, 有精神問題的是她的騙子女兒,騙走了她所有的積蓄。


    哪有精神病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犯病呢。


    「你母親的情況就是這樣,初步診斷為妄想症和狂躁症。」


    院長給我看監控回放,視頻裡, 我媽發現自己一遍一遍重復的話隻換來護士敷衍的安撫後又開始狂躁,抓起注射器就砸, 被幾個護士合力綁上束縛帶。一針鎮靜劑後,她又安靜了。


    「我媽她不發病的時候對我很好的,前幾天還把錢轉給我說讓我留著念大學。早知道她病情發展這樣迅速,我就早點帶她來看了, 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辦公室裡,我額頭上包扎著傷口, 胳膊裸露上的肌膚皆傷痕累累, 對著我媽的病歷垂淚,讓見慣了生死的院長都有些動容,破例讓我媽跟我單獨相處一會。


    也許是鎮靜劑打多了,我站在她床邊的時候,她呆滯的目光頓了兩三秒才認出我, 開始劇烈掙扎, 卻被束縛帶捆得死死的,開始對我破口大罵。


    內容翻來覆去,無非就是放她出去, 把錢還給她, 她要殺了我。


    但當我舉起旁邊護士器械架上的注射器時, 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恐懼地盯著我手裡的注射器,像小時候我看著她手裡的藤條一樣。


    如果不是房裡的監控, 我簡直能笑出聲。


    等她安靜了, 我慢條斯理地告訴她, 過幾天我就要走了,去讀大學。


    從此, 我每個學期末都會來看她,她依舊是我媽, 但她這輩子或許都別想走出這個醫院了。


    瘋子, 就該待在精神病院裡。


    第二件事,我去改了個名字,那個因為沈斯越五行缺火的而起的熙熙被我改成了芃。


    「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是高三班主任給我的明信片上的詩, 她很認真地跟我說, 這個字念芃,是一種生於曠野自由生長的草,她希望我就像這芃草一樣, 蓬勃生長,自由無疆。


    如果以後有人問我名字的含義,我一定會很驕傲地跟她解釋這個字的含義。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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