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朱弦斷
  3. 第1章

第1章

朱弦斷 4082 2025-03-03 16:45:06
  • 字体大小 18
  • 我逃婚了,被李玄昭抓了回來。


    為了報復,在新婚之夜他上了趙柔柔的床。


    趙柔柔同我說:「不好意思啊,姐姐,睡了你的夫君。」


    為了彌補趙柔柔,李玄昭請旨納她做了側妃。


    李玄昭登基後依舊冊封我為皇後,將趙柔柔冊封為賢妃,日日宿在她宮中。


    那天,趙柔柔挺著個大肚子在我面前炫耀:「陛下說,等我誕下龍嗣就封我為貴妃,將我肚裡的皇兒封為太子。」


    我眼皮也不抬一下,「你若想要,我將這皇後之位也一並讓給你。」


    1


    我叫趙卿顏,鎮國公府的嫡女。


    十六歲那年,我被賜婚給當今太子李玄昭。


    成親前幾日,我逃婚了,可到底還是沒能逃過命運的安排。


    成婚當日,我在洞房裡等到後半夜,始終沒見到李玄昭的蹤影。


    次日,他和趙柔柔的事在府裡傳開。


    很快,我成了滿京城的笑話。


    我逃婚讓他顏面掃地,他新婚夜宿在別處。


    這一來一往,我覺得甚是公平。

    Advertisement


    對於此事,皇上卻極為震怒,當著眾大臣的面狠狠責罰了太子。


    為了彌補趙柔柔,李玄昭請旨納她做了側妃。


    大婚不足一月,太子便匆匆納了妻妹,此事在坊間傳得繪聲繪色。


    趙柔柔入宮次日,端著一盞茶跪在地上,挑著笑意同我說:「不好意思啊,姐姐,睡了你的夫君。」


    我面色平淡,喝了她的妾室茶。


    2


    八歲那年,父親將養在外面的外室帶了回來,身旁還跟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他同我說,這是我的妹妹——趙柔柔。


    趙柔柔身子不好,卻極得父親疼愛。


    自她們母女入了府,父親就再也沒來看我和母親。


    為了照顧趙柔柔母女,父親撥了十幾個奴僕到梨霜院,將府裡最好的首飾留給她,最好的衣服給她穿。


    而我一個嫡女,隻能挑她剩下的。


    趙柔柔很聰慧,嘴巴也特別甜,府裡上下都很喜歡她。


    為了挽回父親的心,我每天拼命練習功課,將琴棋書畫,品茶插花做到極致,可這一切都抵不過趙柔柔的一個撒嬌。


    父親壽辰當日,我彈了箜篌為他賀壽。


    眾人皆嘆,我小小年紀就如此驚才絕豔,可父親隻不痛不痒地誇獎了幾句。


    為了練好箜篌,我的手指不知破了幾回,就為了他能看我和母親一眼。


    趙柔柔誇我彈得真好,然後向父親說了幾句祝壽詞,笑著趴在他的膝上撒嬌。


    我從未見父親如此開心,誇她是他最貼心的女兒,還將太後賞的一支玉如意給了她。


    趙柔柔朝父親甜甜一笑,「女兒謝謝父親,可姐姐還沒有賞賜呢。」


    父親面色一凝,看在趙柔柔的面子上,將一個碧玉珠串給了我。


    真是好大的恩賞。


    得了賞,按理說應當高興。


    前日,府裡管家王福的女兒過生辰,父親也送了她一個碧玉珠串。


    在父親眼裡,我大抵和管家的女兒沒有什麼分別。


    那個碧玉珠串,我轉手賞給下人。


    一顆心,徹底寒了。


    我曾對父親還抱有幻想,也曾氣母親為何不挽回他的心,她隻淡淡一笑沒有回我。


    多年後我才明白,男人的心就像水一樣,今日在這處,明日就到別處了。


    我再也沒有刻意討好過他。


    好在母親是太師府的嫡女,當今皇後的親妹,縱然失了夫君的疼愛,也依舊過得很好。


    3


    十二歲那年,我隨母親進宮,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李玄昭。


    他站在梨花樹下背書。


    風吹過來,飄散的梨花落在他的肩上,謙謙君子的模樣令我失了神。


    遠遠望去,美得像一幅畫。


    李玄昭大我五歲,是皇上的庶長子。


    生母早年亡故後,他一直待在行宮,因皇後無子,便將他接回皇宮養在膝下。


    從那時起,我便喜歡上了李玄昭。每次進宮,我都尋著理由去看他。


    我家世極好,父親是定國大將軍,天下兵馬大元帥。母親是太師府嫡女,名副其實的皇後世家。


    因著這層關系,李玄昭便對我格外好。


    他將我攬在懷裡,將頭埋進我的脖頸,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掠過我的身體,「如若我當上太子,一定娶你為太子妃。今生今世,隻心許你一人。」


    他的承諾,我深信不疑。


    不久,李玄昭被冊封為太子。


    可是,年少的喜歡終究作不得數。


    我對他的喜歡,僅僅是因為年少無知,這才看走了眼。


    李玄昭對我好,是因為我的家世可以幫他奪得太子之位。


    自打見了趙柔柔,他便冷落了我。


    趙柔柔常跟在李玄昭後面喊他「太子哥哥」。


    李玄昭對她終歸與對我不同。


    十四歲那年,我無意中瞧見他們在梨花樹下擁吻,遠遠望去宛若一對璧人。


    看著散落一地的梨花,我才知自己的一顆真心喂了狗。


    自那時起,我將一顆心藏了起來。


    4


    在太後壽宴,我身著一襲月牙色羽衣,頭戴一支海棠流蘇玉簪,獻上了一支「月影」。


    舞隨樂起,我輕舒長袖,回眸淺笑,在音樂聲中不斷變換舞姿,最後在眾人的驚訝聲中款款收場。


    太後拉著我坐在她身邊,笑著問道:「卿兒今年幾歲了?」


    「回太後,臣女今年十五了。」


    太後滿懷笑意地點點頭,若有所指,「真是花一樣的年紀,哀家這個年歲時早已當了先帝的皇後了。」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明白了其中深意。


    趙柔柔小臉一撇,紅著一雙眼,悲切地望向李玄昭,期盼他能出來說一句「不願」。


    自始至終,他隻沉著一張臉靜靜地在席上飲酒。


    可我知道,他手中端著的琉璃杯盞早已被捏出了一絲裂縫。


    我垂了垂眸,輕輕地嘆了口氣。


    壽宴結束,趙柔柔母女在梨霜院裡鬧了一回,父親哄了好一陣。


    珠兒剛給我梳好妝,趙柔柔便來了,手裡還拿著當年那柄玉如意。


    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從前是妹妹不對,今日特地向姐姐賠罪。」


    我咬了一口糕,睥睨著眼前的女子,不緊不慢地從衣袖裡拿出一方絲帕抹了抹唇角,「妹妹真是太客氣了,還請將這玉如意拿回吧,這賠禮我可受不起。」


    當年,我很想得到這柄玉如意。


    可這麼多年,早已絕了這個念頭。


    趙柔柔見我不收,硬要將玉如意往我懷裡塞。


    推拒之間,玉如意不慎掉落地上,摔了個粉碎。


    5


    我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開口。


    趙柔柔紅了眼眶,嬌聲說道:「姐姐縱然再氣我,也不該摔了這玉如意,這可是太後賞的。」


    我反唇相譏:「既然是太後賞的,那你就不該拿出來轉送他人。」


    「妹妹原是一番好意,姐姐你……」


    正說著,轉身欲走。


    我疾步上前,將她攔住,抬手甩了一巴掌。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收了巴掌,朝她和煦一笑,說道:「好了,走吧。」


    趙柔柔捂著半邊臉,眼裡有些錯愕。


    不出所料,父親罰我去祠堂罰跪。


    還好,收回了本。要不然,我著實太吃虧。


    第二日,母親匆匆趕到祠堂。


    掀開我的衣裙一看,膝蓋腫得發紫。母親捂著臉哭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哭。


    我勸慰道:「別哭。」


    從祠堂走後,母親徑直去了梨霜院,可父親卻以「冒犯太後」為由遲遲不肯松口。


    第三日,我雙膝疼得要命。


    再跪下去,估摸著這雙腿再也不能跳舞了。


    母親給我上藥時,我忍著疼,死死地拽著旁邊的楠木椅子,硬是摳出個印子。


    可膝蓋上的疼都及不上父親的偏心。同樣是親生骨肉,他為何對我如此不同?


    祠堂罰跪,我足足養了半月。珠兒提議出去透透氣,轉眼又遇上他們。


    趙柔柔穿著一件穿鳳鹣鲽雲煙裙,頭上挽了朝雲髻,發髻間別了一支梨花玲兒步搖。


    風剛好吹起她的裙擺,襯得她十分嬌俏。


    我眼尖地發現,那是前幾日朝貢,西域使者進貢的穿鳳鹣鲽雲煙裙。


    那雲煙裙是用西域特有紗裙。


    李玄昭特意為她求來的。


    6


    皇後賞了我一件,另一件打算留給長儀公主。


    沒想到,李玄昭轉頭就向皇後求了另一件。


    思量再三,皇後賞的那件雲煙裙還是被我收了起來。


    秋風乍起,院子裡的枝葉隨風婆娑,又是一年秋獵。


    這次秋獵規模比以往更加宏大,隨行的不僅有皇後、皇子,還有不少公卿大臣及家眷。


    皇後娘娘似乎有意撮合我和李玄昭,趁著秋獵的時機讓他多教我騎射。


    我不好當面拂了她的面子,隻能答應下來。


    看著我在馬上精湛的騎射,李玄昭倒覺得沒什麼可教的了。


    我收了收馬鞍,沉思了半刻,將心中醞釀已久的一套說辭提了出來:


    「太子殿下教得真好。現下,我已經學會了這馬上騎射,明日就不勞煩太子殿下了。」


    聞言,李玄昭手上的韁繩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惋惜,然後將一道落寞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沉聲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從不叫我太子殿下的。」


    我心中一顫,如鲠在喉。


    是啊,我已經不叫他太子哥哥了。


    我匆忙行了個禮,正打算離開卻被他快步攔住,整個身子重重地跌進他的懷中。


    他順勢將我攔腰抱住,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往後退了一步,他上前一把擒住我的手,眯著狹長的眼,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我越用力掙脫,他卻愈發用力地緊握著不肯放手。


    我挑釁地對上他的眸,發出一聲輕蔑的笑。


    他的雙眸瞬間暗了下來,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僵持半天,他率先松了手,啞著嗓子問道:「你是何時開始這般對我的?」


    7


    昔日的酸楚湧上心頭,面上仍裝得雲淡風輕,胡亂扯出一絲笑意,「在你選擇趙柔柔的時候。」


    我從未否認自己喜歡過他,可那是從前。


    他張了張嘴,正欲解釋。


    「太子哥哥,我也要學騎射。」


    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我與他之間這種沉默的尷尬氣氛。


    轉頭一看,趙柔柔正吃力地拉著一匹馬小跑過來,揚著眉故意瞥了我一眼。


    見她在場,我也不好多留,朝李玄昭行了個禮匆匆離開。


    他們郎情妾意,我可不煞風景。


    一個人在草原上胡亂闲逛著。


    不知不覺,天黑了。


    回到帳子,珠兒看著我滿臉笑意,忙問我去了何處。


    我隨口扯了個理由,忙倒了盞茶。在草原上胡亂逛了大半日,真有點渴了。


    晚間,李玄昭派人給我送了一封信,邀我見面一敘。


    我隨手將信丟到了炭爐裡,看著爐子裡跳動的火苗轉眼化作了一層灰。


    死灰或許尚可復燃,我的心不會了。


    次日,李玄昭同往常一樣來教我騎射,臉色冷峻,大老遠就感覺到肅殺之氣。


    「昨晚為何失約?」他背著手,沉聲問道。


    我刻意保持距離,面上始終淡淡的,「昨晚我腳實在疼得緊。」


    抬頭間,剛好撞進他熾熱的眸。


    他好似看穿了我的託詞,猶豫著似乎有話要說。


    我故意岔開話題,堵住了他的話頭。


    他的深情繾綣,留著對別人訴說吧。


    8


    接連幾日,我都刻意避著他。他惱了,倒也沒再主動尋我。


    我們心照不宣地認為,這一頁徹底翻過去了。


    秋獵結束,皇後時常召我入宮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


    每次入宮都能看到李玄昭。


    我縱然再遲鈍,也瞧出皇後的安排。


    他身著一襲華貴的明黃色五爪龍袍,靜靜坐立一旁,全程冷著一張臉,立體的五官更添了幾分消瘦之感。


    前幾日珠兒告訴我,不知何由,皇後突然下旨訓斥了趙柔柔。


    現下,她正在府裡禁足。


    我謹慎地觀察著這微妙的氣氛,連忙賠笑。


    皇後與母親是親姐妹,眉眼間頗為相似,氣質卻大不相同。


    皇後的氣質很溫潤,似牡丹般華貴,待人極為謙和。母親更像是梅花,迎寒傲骨,多了一絲清冷之氣。


    皇後拉著我的手問了母親的近況,又嘆了嘆氣,說我母親的性子倔得很。


    說著,拉著我的手拍了拍手背,溫柔地與我說。


    她沒有子女的緣分,盼我時常入宮陪她左右。


    我端起一盞茶,笑著答「好」。


    9


    轉眼便到上巳節,我和珠兒穿著一身俏麗的衣裙去夜市湊湊熱鬧。

    作品推薦

    • 無意招惹

      知道我是反派走丢的妹妹后,我提前找到了他。没想到此时的他,

    • 伶女擅謀

      "从小沦落在牙婆子手上,我被老乞丐买走,妹妹则被卖进了青楼。 后来,我阴错阳差成了太子妃。"

    • 高溫末世,我苟在公司地下室

      "42 度的天气,我收到老板信息,怎么还不来上班? 我还没回复,公司群里又弹出一条消息。"

    • 我把男主養歪了

      穿书后,我把男主养废了。养了男主九年,我正为把贺越从一个疯批男主改造成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感到自豪时。下一秒,却被贺越当着女主的面按在墙上强吻。我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女主露出那不可置信却又带着兴奋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将他推开。我黑着脸,看着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齿。「贺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亲别人?」贺越的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我没有亲别人,我在亲,喜欢的人。」我心里一惊,一字一顿:「我踏马是你小叔。」

    • 搖尾巴

      未婚夫懷摟穿越女,和我說眾生平等,真愛至上。 我含淚點頭,轉身吩咐暗衛:「既然如此,那便賜他倆合葬吧!」 笑死,我可是公主唉。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我投胎技術的不尊重。

    • 今夜不歸港

      "我离开港城的那天,是程正东的订婚宴。 整个维多利亚港烟花绽放。"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