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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輕狂 3775 2024-10-28 23: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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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事兒說。”霍然交待他,“記著我跟你說的話,問到了什麼你媽媽的情況就發消息告訴我們一聲,大家都等著的。”


      “嗯,”徐知凡點了點頭,“謝了。”


      “這就謝上了,以後不得謝死你,”寇忱說,“趕緊走吧。”


      看著車開走之後,幾個人又在路邊愣了挺長時間,心裡都有點兒不踏實。


      “去吃東西吧,”寇忱說,“反正都出來了。”


      “行吧,”霍然說,“去吃殺人狗。”


      “鍋。”寇忱看著他。


      “嗯?”霍然也看著他,“我說的不是殺人鍋嗎?”


      “你說的是殺人狗。”寇忱嘆氣。


      “是嗎?”霍然有些疑惑。


      “我叫車,”寇忱拿出手機,低頭在屏幕上劃拉著,“今天不能喝酒啊,喝飲料,明天考試,而且萬一徐知凡那兒有什麼事兒,咱們還得支援呢。”


      “行。”大家都點頭同意。


      殺人鍋離得的確不遠,打車很快就到了,餓得不行的幾個人快步地往店裡衝了進去。


      寇忱和霍然走在最後,進門的時候霍然感覺自己本來不怎麼餓,聞到麻辣味兒的時候,肚子突然就蘇醒了,回憶起了今天中午就沒怎麼吃東西的事實,立馬餓得他看東西都帶綠毛了。


      “我很羨慕徐知凡。”寇忱突然小聲說。


      霍然在一片飢餓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羨慕他?你是好日子過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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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寇忱看著他,“你也會走神嗎?你剛說殺人狗自己都不知道了。”


      “……會不會走神我不知道,”霍然看得出來寇忱這個問題問得很認真,所以他壓住飢餓,很認真地回答,“會非常擔心,會一直追著你問什麼情況了。”


      “真的嗎?”寇忱問,“你就這麼確定?咱倆才認識一學期。”


      “不止,”霍然說,“算上沒分班之前有一個半學期。”


      “就算一個半學期吧,”寇忱應該是很糾結這個事兒,跟著服務員往裡走的時候還在琢磨,“你怎麼就能確定你會擔心我,而且非常擔心?”


      “不知道,”霍然說,“我就是能確定……你跟別人不一樣。”


      “嗯?怎麼不一樣?”寇忱馬上又問。


      “說不上來,”霍然皺著眉想了想,“反正就是不一樣,不一樣……”


      “好我知道了,別說了,”寇忱笑了笑,“再說我要跟著唱了。”


    第50章


      這個叫殺人鍋的火鍋店, 隻有一種湯底, 就叫殺手。


      一幫人沒得選擇, 隻能點了殺手,配菜倒是很多,各種肉和菜, 主食也是眼花繚亂,大廳裡還有個免費的水果臺,旁邊一口大鍋, 裡頭是綠豆湯, 外面還寫個大字,甜。


      “殺手是什麼啊?”點完餐之後許川問寇忱, “聽著怎麼有點兒不踏實,不會很難吃吧?”


      “難吃到能殺人……”魏超仁說, “所以叫殺人鍋。”


      “一會兒就知道了,也就是個噱頭, ”寇忱說,“不過吃著挺爽的。”


      “我們需要做好什麼樣的心理準備嗎?”霍然問。


      “就他媽吃個火鍋,”寇忱說, “你還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被殺死的準備啊。”霍然說。


      “誰敢殺死你, ”寇忱說,“當我是擺設麼。”


      “那殺死我們呢?”江磊說,“你不能區別對待這麼明顯吧?”


      “其實我,”寇忱想了想,“每次吃完都是死的, 大家自求多福吧。”


      大概是因為隻有一種湯底,所以上菜很快,配菜剛拿上來沒幾盤,一個服務員推開了包廂門,衝他們喊了一聲:“大家請讓一讓,當心燙。”


      包廂裡頓時沒了聲音,大家一塊兒盯著門。


      門外進來倆男服務員,合力抬著一口大銅鍋,兩人走到桌子旁邊,一起使勁,把鍋舉起來放到了桌子中間。


      “請慢用,”開門的女服務員說,“受不了的話大廳的甜湯喝一點能緩解。”


      “我靠,”江磊第一個站起來,撲到鍋上看了一眼,“這能吃嗎?”


      其實不站起來也已經能看到了,火還沒開,鍋裡一直在翻騰著,火紅的一鍋湯,確切說是紅得發亮的一鍋湯。


      “我說了吧,”寇忱說,“其實就是個噱頭,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平時一般人不會點的死亡辣鍋……我知道你們幾個都能吃辣,所以才說來吃這個。”


      “我們是能吃辣,不是辣不死啊。”霍然把筷子戳進湯裡拿出來舔了一下。


      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臉在三秒鍾之內就紅了。


      “怎麼樣?”胡逸問。


      所有人都盯著他的臉。


      “我覺得應該是先涮一下,拿出來用白開水洗一下,再蘸料吃,”霍然說,“這樣比較合理。”


      一幫人全樂了,許川夾起了一筷子肉:“太麻煩了,我決定就這麼吃,沒有挑戰的人生不是人生。”


      “你本來也不是人生,”江磊說,“我們單身狗,沒有人生,隻有狗生。”


      “為狗生。”許川舉起飲料杯子。


      “為狗生!”大家一塊兒舉杯,幹掉了一杯飲料。


      殺人鍋對於他們這些非嗜辣地區的人來說,差不多是可以殺人了,桌上一人一盒送的牛奶,還沒到十分鍾就被喝光了,飲料也不要了,直接又點了一箱牛奶過來,還有小塊的糖,他們差不多是吃一口菜吃一塊糖。


      但對於他們這些十幾歲的人來說,很多事都可以拿來“較量”。


      比如現在。


      誰也不肯在所有的菜吃光之前做第一個放下筷子的人。


      “紅光滿面啊。”江磊說。


      “你沒喝酒怎麼也大舌頭了。”魏超仁喝了一口牛奶。


      “你舌頭也不小,自己聽不出來是怎麼著?”江磊說,“我操,真的,辣得我都大舌頭了。”


      “我感覺我一會兒出去能果奔,這一身燒的。”胡逸咔咔地嚼著糖。


      “就這麼說定了。”許川馬上一指他,“一會兒出去就果奔。”


      胡逸愣了愣:“你當我辣壞腦子了嗎?沒人陪著我才不奔。”


      “有人陪著,你就奔啊?”許川笑了起來,“還說沒辣壞。”


      一幫人笑著又倒了一輪牛奶,寇忱把最後一盤牛肉倒進了鍋裡:“就這些了,吃完沒了啊。”


      一聽這話,已經被辣得眼睛都快模糊了的一幫人頓時條件反射地都伸出了筷子,在鍋裡一通搶。


      霍然撈了幾片肉出來,猶豫了一下,放進牛奶裡涮了涮,他覺得自己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


      “操,你真可以。”寇忱在旁邊笑得停不下來。


      感覺這幫人吃個死亡辣鍋的勁兒比喝了一箱二鍋頭還大。


      霍然的手機響了一聲,桌上一邊吸著氣一邊搶肉的人都沒聽到,隻有寇忱停了筷子,看著他:“徐知凡嗎?”


      “應該是,”霍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


      -她自殺了,在醫院搶救,現在問不到情況,但是不能走,明天可能去不了學校,幫我請假


      “我……操?”霍然感覺自己吃辣吃出的一身火熱瞬間就被壓了下去。


      “怎麼了?”寇忱沒等他回答,直接搶過了手機看了一眼,“操,自殺了?”


      “誰?”許川咬著一塊肉愣住了。


      “那個胡阿姨,現在在醫院搶救,”寇忱說,“徐知凡剛發過來的消息。”


      一桌人全愣了,半天都沒有人說話,隻有一鍋紅湯還在翻騰著。


      “那徐知凡什麼情況?”許川問。


      “他在醫院守著,說問不到情況但是也不能走,”霍然皺著眉,“讓明天幫他請假。”


      “不是,人都回來了,為什麼還要自殺啊!”江磊喊了一嗓子,“這是幹什麼啊!”


      霍然低頭飛快地給徐知凡回了消息。


      -為什麼自殺?能救過來嗎?


      -大概是吃了家裡的藥,不知道是什麼藥,我現在沒見到她家裡人,可能是降壓藥


      “吃了大量降壓藥會死嗎?”霍然馬上看著寇忱,“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


      -你今天就一直在醫院了嗎?要不要我們過去


      -不用,現在沒有什麼事,隻是他們情緒都不太好,我不敢過去刺激他們,我怕他們如果知道我媽的情況不告訴我


      “得看是多大的量了,一般不會死人,但多的話也會引起休克甚至死亡……,”寇忱在旁邊看著手機小聲念,“還是得看吃了多少……但是我覺得這個阿姨是心裡有什麼事兒過不去,胡亂拿了藥就吃了,也許不是真的想死。”


      “不是那種完全救不回來嘎嘣一下死了的就好,”霍然感覺自己手都有點兒發抖,“如果她死了,徐知凡他媽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消息了,而且……這以後怎麼辦啊,不得鬧得天翻地覆啊……”


      這個消息挺解辣的,一幫人討論了一會兒之後,嘴裡胃裡都緩過來不少。


      但是江磊的嘴腫了。


      “我他媽服了,”江磊拿出手機對著自己,拍了張照片,“是我太嫩了嗎?”


      “還自拍幹嘛,看一眼得了,你居然還有勇氣自拍。”魏超仁嘆氣。


      “我還有勇氣發朋友圈呢,”江磊說,“發給徐知凡看看,他看了心情估計能好點兒。”


      江磊把自己嘴腫了的照片發了朋友圈。


      大家一塊兒去點贊並且哈哈哈,幾分鍾之後,徐知凡評論了。


      -我操!寇忱被他爸做成香腸分給你們了嗎?


      一幫人坐在包廂裡一通狂笑。


      “等他回來我弄死他。”寇忱惡狠狠地按了一下手指。


      咔。


      霍然一聽這動靜,立馬挑了挑眉,看著他的手。


      “看屁,”寇忱瞪他,“我還能回回都脫臼麼!”


      “脫臼沒事兒,我能給你弄回去,”霍然說,“別摁斷了就行。”


      “我告訴你,我給你記著賬著,”寇忱說,“清算的時候你別哭。”


      霍然笑著沒說話。


      霍然的床板還保持著七零八落的狀態,床底下的那個盆是個塑料的,居然被他一屁股給坐裂了。


      “這他媽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什麼質量啊,”霍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肉都能砸得壞?”


      “你快謝謝它是個塑料的吧,這要是個鐵的,”寇忱說著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你屁股現在就得是腫的,說不定還會給你磕青了。”


      “滾,回你宿舍去,睡覺了。”霍然說。


      “你睡哪兒?現在宿管沒空給你找床板了吧?”寇忱說,“睡我……”


      “睡徐知凡那兒就行,”霍然推著他往門口走,“睡你就不必了,明天考試,今天晚上要好好……”


      說到一半霍然又停下了。


      “你還有說這種話不好意思的時候啊?”寇忱回過頭笑著說。


      “晚安。”霍然把他推出了宿舍。


      “晚安,”寇忱靠著門框,又衝宿舍裡喊了一聲,“晚安哥兒幾個。”


      “晚安——”胡逸和江磊拉長聲音回應。


      幾個人這一夜都沒太睡好,霍然和江磊胡逸躺下之後一直在聊徐知凡的事兒,寇忱他們那邊也是。


      這種事如果隻是聽說,可能誰也不會有什麼感覺,說不定連當個新聞說一下的興趣都沒有,畢竟太普通了,疑似進了傳銷,一個逃了出來,自殺了在搶救,一個下落不明。


      比起其他的社會新聞來說,實在太不起眼了。


      但現在這個普通的,不起眼的事,發生在了徐知凡身上,他們一塊兒上課一塊兒吃飯一塊兒洗澡一塊兒打架一塊兒吹牛朝夕相處的朋友身上時,才能深刻體會到這樣的事一點兒都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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