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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弟弟是童養夫 3494 2025-02-28 15:10:14

小時候我爸家暴我和弟弟。


我把他抱在懷裡,一邊承受我爸的拳打腳踢。


一邊哄他,「乖啊,別哭,哥哥不疼。」


後來他把我按在床上。


對著我胡作非為,還是我哄他,「行了,別哭了,哥不疼。」


「你想繼續,就繼續吧。」


1.


剛忙完一樁髒活,拳頭染著血從昏暗的小巷子裡出來的時候。


寸土寸金的 WA 廣場上,那塊一天價值幾十萬的廣告牌上,上了新的廣告。


廣告裡的人俊美出奇,美貌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引人駐足,卻又不敢直視。


LED 屏幕下聚集了眾多路人,我看著,暴戾的心神忽然平靜許多。


竹子湊過來問我,「走啊,昭哥,」見我沒動,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你喜歡那大明星啊?」


我用沉默來否認。


我太不幹淨了,生怕一句喜歡,也能髒了他的羽翼。


遠遠看著就好了,最愛的鴿子已經飛向了高臺,我這種沾著滿手汙穢血腥的人,不該跟他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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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回了家,一個小小的兩居室,宋泠在的時候,他說他想要一間書房。


所以一個房間做了他的書房。


我們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隻能委委屈屈地擠在一個臥室裡。


我埋怨他黏人,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幾年的冬天過得很溫暖。


我坐在沙發上發呆,腹部的一個小傷口泛著一絲痛,我懶得處理。


準備抽完這支煙就洗個澡睡覺。


門口突然傳來動靜,大門打開,宋泠拎著一個行李箱走進來。


他脫去寬大的黑色帽子和眼鏡,露出那張出塵絕豔的臉,對我露出一個甜絲絲的笑來。


「哥,有沒有想我?」


想了,我在心裡悄悄回答。


「不是叫你別來這裡了嗎?人多眼雜,被拍到了怎麼辦。」


「我想你,很想你。」


他走過來,伸手拿掉我手裡的煙,又將臉頰埋進我的手心裡,狠狠蹭了蹭,像是一隻正在撒嬌的貓科動物。


我下意識勾起了唇角,任由他蹭了半天,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多大了還這麼膩人。」


他蹲在我身前,仰頭看著我,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閃著瑩瑩的光,「哥哥嫌我煩。」


他這麼說著,可語氣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慮,他確信這個世間,隻有我愛他如生命,永不煩膩。


「是挺煩你的。」說完就佯裝推開他。


他彎起唇角笑,又將頭拱進我懷裡,忽然蹭到了我的傷口,我下意識吸了口氣。


他立刻抬起了頭看向我。


「沒事,剛岔氣了。」


他不信,伸手要扯我的衣服檢查,凝神嚴肅起來的神情有了幾分壓迫感。


「給我看看。」


「我都說了沒事了。」


「沒事為什麼不能看?」


說完一隻手掐住我的手腕,一隻手就掀起了我的衣擺,看著那個紅色的傷口時,眼神瑟縮了一下,心疼混著怒意,他語氣不善地問我,「你就不能離開金鶴堂嗎?」


我沉默著沒說話。


「他們要什麼?錢嗎?要多少?我都給,你別再跟那群人混在一起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出去打打殺殺。」


「你要覺得他們以前對你有恩,開不了口,那我去幫你說!」


一聽到宋泠說要去找金鶴堂的人,我立刻著急起來,口不擇言地說,「我的事跟你沒關系,別瞎摻和。」


此話一出,屋內安靜了幾秒,我看到他眼裡的受傷,自己也難受得像被針扎一樣。


但是在這件事上,我沒有辦法退步,我的弟弟,是光芒萬丈的大明星啊。


他好不容易不用跟著我過苦日子,窮日子了。


我怎麼可能讓他跟涉嫌涉黑的組織扯上關系,讓他幹淨的人生染上一絲汙點。


他的未來一定要走在繁花錦簇的道路上,眾星捧月。


「你的事跟我沒關系?」他的語氣像是不可思議般冷下來。


正好說到這了,我也想跟他幹脆利落地談一次,斷了他很多念想。


也別讓他總來這找我。


他應該住在他在江邊的大平層裡,我去過那裡一次,那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傍晚會有晚風拂面。


他那時跟我站在陽臺上,下巴放在我的頸窩處,小聲問我,「哥哥,喜歡我們的新家嗎?」


我想我是喜歡的,我的弟弟可以住在幹淨明亮的大房子裡。


可我不該出現在那裡,總有狗仔蹲守,我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扒出我是他的哥哥。


一個劣跡斑斑的,遊走在社會邊緣,要什麼沒什麼的地下老鼠。


宋泠從出道後就沒有什麼汙點,而我不想成為他唯一的汙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重話,「我們都是大人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你別總管我的事,以後也少來找我。」


他眨眨眼睛,冷著臉沒有表情,但一串淚珠倏然間無聲落下,看得我一陣心慌,很想伸手為他擦去。


「你不要我了嗎?」


「我不是不要你,隻是...」我還想繼續說什麼。


他卻使出了殺手锏,「你小時候答應我的,都是騙我的嗎?」


3.


我的心裡轟然一聲,壘砌的城牆驀然倒塌。


我記得很清楚,小時候父親領著宋泠回家時,他站在門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安張望的模樣。


他對我笑,有些討好地叫我哥哥。


我那時才十四歲,宋泠才八歲。


我對著這個出奇漂亮的小孩,第一瞬間的想法就是,愧疚。


因為他不是被父親領出孤兒院來到我家享福的。


相反,那個時候父親的公司負面纏身瀕臨破產,他為了挽回大眾形象,開始做一些慈善。


而宋泠也不過是慈善中的一環。


但宋家的公司最後還是沒有逃過破產的命運。


巨大的變故讓父親好幾次想輕生,最後沒有死去。


他就變得酗酒,暴戾。


或許還存了一點虎毒不食子的念頭,他第一次揮出拳頭,不是對著我,是對著宋泠。


我將小小的宋泠抱進懷裡,他還太小了,承受不了一個大人的怒火。


他的嗓音還很稚嫩,在我懷裡哭,一邊哭一邊求,「爸爸,別打哥哥了,求求你了爸爸。」


顯得那麼無力。


隻有哭聲,聲嘶力竭,上氣不接下氣。


我抱著他,生怕他暈過去,顧不得父親揍得我很痛,還要一邊哄著他,「沒事的,哥哥不疼,別哭,聽話,別哭了。」


那時候我和宋泠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被嚇得整晚整晚睡不著覺,我們把門反鎖,父親又喝多了。


最開始敲門,後來踹門,最後不知道拿什麼東西在門上狠狠地劈。


我的手臂上還帶著青紫的傷痕,宋泠摟著我的脖子說,「哥哥,我好怕。」


我也很害怕,可是我不能在宋泠面前這樣說。


我抱著他,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別怕,哥哥在這,哥哥會保護你。」


他眼裡的水霧聚起,就要落下,「哥哥會一直保護我嗎?」


「會的。」


水珠落進我的手掌心,他說,「哥哥,你別不要我。」


「不會不要你的。」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溫柔的母親,慈祥的父親,此後山高路遠,宋泠是我最後一件行李。


那時我一直沉默地履行著我的諾言。


我在十六歲那年遇到了金爺,進了金鶴堂,我那是也不過是酒吧街上,跟著他們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混著的一個小混混。


哪裡有人打架了,有什麼社會青年需要打架叫人壓場子了,就跟著去。


有時有幾十塊錢,有時有一兩百。


但有一次,替人挨了兩拳以後,我破天荒掙了一千塊錢。


那時,正好是宋泠學校需要交校服費的時候。


秋季的校服費,兩套,480 塊錢,他一個月學校的食堂費是 560。


一頓打,我就都掙到了。


我成了真正意義上,為了掙錢不要命的人。


這麼多年,就這麼過來了,我把宋泠也拉扯大了,很多時候也想退出,可是不能了。


跟了金爺這麼多年,也算是什麼核心都接觸了,他的部分產業涉及洗錢。


會所下面有秘密賭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不肯放我走。


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


但這些,我不會對宋泠說,他什麼都不該知道的。


4.


我伸手擦掉他的眼淚,他別過了頭。


冷著臉跟我生氣,但還是沒忘了給我處理傷口。


翻出醫藥箱蹲在了我的身前,在拿出碘伏時,手頓了頓,忽然漂亮的臉頰湊了上來。


細微的傷口本就不算太疼,溫熱的唇貼上時也不過一點細微的痒。


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那道裂痕,我的心猛然一顫。


他抬眸看我,不太高興地說,「消毒。」


我沒說什麼,隻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那晚他一定要留下來睡覺,我已經很久不讓他留宿,因為早上走,更是人多眼雜。


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那麼容易被人認出。


他剛哭過,情緒本來就低落,聽著我要他走,就站在門口,要哭不哭地看著我。


像極了即將被主人趕出家的小狗。


最後我還是心軟。


「行了,那明天早點走。」


他的面色這才緩和些許,爬上了我的床,又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抱著我。」


「你都多大了。」


「我喜歡你...」頓了頓,又才說,「抱著我。」


「不然我會做噩夢。」


我信他說的會做噩夢,在他剛出道的時候,行程忙碌不已,他時常深夜給我打電話,語氣聽起來可憐得能把我的心化掉。


他說,「哥,我好害怕,你能抱抱我就好了。」


我聽到他輕輕哭泣的聲音,也忍不住鼻酸,哄他,「那我打著電話陪你睡覺好不好?」


「好。」


電話那邊慢慢平靜下來,漆黑的深夜偶爾會傳來他小心翼翼呼喚我的聲音,似乎是在確定我有沒有掛掉電話。


年少時的遭遇成了一生都難以撫平的創傷,黑夜裡永遠隻有我們彼此在為彼此取暖。


5.


昨晚我也出乎意料地睡得很沉,醒來時,他已經走了。


桌上放著他買好的早餐,早餐下壓著一張銀行卡。


我查了一下,卡裡有三百萬。


我笑了笑,莫名有種很自豪的感覺,看吧,我真的把宋泠養得很好。孩子大了,會烏鴉反哺了。


我把卡小心地收了起來,正好手機裡傳來一條消息。


竹子發的,他給我發了個地址。


這是今天的活。


我跟他來到了一家酒吧,酒吧老板欠了金爺一百七十萬賭債,到現在還沒還。


暴力催收似乎已成常態,我站在旁邊抽煙,看著放肆打砸的畫面。


心裡沒什麼波瀾,隻有點說不上來的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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