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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遲來的母愛比草賤 4869 2025-02-26 16:5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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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了博白月光的兒子一笑,老婆把女兒的哮喘藥給他當玩具。


    在老婆的悉心照顧下,她白月光兒子的抑鬱症逐漸好轉。


    可我的女兒卻因哮喘發作窒息而死。


    我忍無可忍,抱著女兒的骨灰罐質問她。


    「她可是你十月懷胎,親自生下來的,你怎麼忍心?」


    她卻不以為然:「她根本不該出生,要不是她的存在,我怎麼會嫁給你?」


    1


    口袋裡的手機持續振動,我低頭一看,上面顯示來電人是女兒。


    我顧不得現在在開會,說了句抱歉後,走到走廊上接起電話。


    「爸爸,我——」


    聽著恬恬微弱的聲音,我心裡沒來由地一緊。


    「寶貝,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手機傳來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而後是一道陌生的女聲。


    「是林雲白先生嗎?您女兒哮喘急性發作,現在在 ICU,麻煩您盡快趕來見她最後一面。」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


    女兒是有遺傳的哮喘不假,可她平時都隨身帶著藥,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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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闖了一路的紅燈,平時三十分鍾的路程隻用了十分鍾就到了。


    早上我送她去上學的時候還好好的。


    小丫頭隔著欄杆甜甜地跟我說再見,跑了兩步之後轉頭看我:「爸爸,明天我過生日,可以吃一根冰淇淋嗎?」


    我笑著摸她的頭:「你今天表現好的話,就可以。」


    恬恬開心地蹦了起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而現在,病床上的女兒臉色蒼白,隻能望著我流眼淚。


    嘴裡發出細微的「爸爸」聲,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轉頭問護士:「怎麼會這樣?她身上有藥啊,為什麼會突然就不行了?」


    「之前發作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厲害啊,你們一定要救她,多少錢都可以,用最好最貴的藥!」


    護士輕輕搖頭:「送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心跳,能用的藥和治療手段我們都用上了,現在隻能連著體外循環設備讓她見你們最後一面。」


    「這樣吊著她一條命,她也很痛苦。我們的建議是,等她媽媽告別完之後,最好就……」


    怪不得恬恬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管子,原來就是靠著這些東西在維持她的生命體徵。


    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給她媽媽宋悅心打電話,可那邊就是不接。


    床頭的機器突然發出尖銳的響聲。


    護士把我推到一邊,再次搶救。


    我看著他們在女兒小小的身體上按壓、電擊,心裡很不是滋味,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剛剛還有起伏的心電圖,猛然變成一條直線。


    醫護人員們滿頭大汗:「對不起,請您節哀……」


    我全身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可我不能倒下,女兒現在已經去了,她媽也不在,隻有我一個人能為她料理後事。


    我咬緊牙根強迫自己站起來,走到病床邊,收拾女兒的遺物。


    宋悅心的電話終於打過來,她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多虧了女兒的藥,霖霖的抑鬱症現在好多了。」


    2


    這是什麼意思?


    女兒的藥不是治哮喘的嗎,跟她男神兒子的抑鬱症有什麼關系?


    還沒等我問出口,宋悅心就急切地跟我分享過程。


    「上午我帶霖霖去找她玩了會,沒想到霖霖一眼就看到她口袋的藥,鬧著要玩,我就——」


    我的聲音有點顫抖:「你把恬恬救命的藥給他當玩具?你是傻叉嗎?」


    結婚整整七年,我從來沒罵過她,連發火都沒有。


    因此,她聽到這話後,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罵人?霖霖那麼可憐,讓他玩一下怎麼了?」


    又來了,又是霖霖可憐這種說辭。


    世界上比他可憐的小孩多了去了,如果他不是顧傾的兒子,宋悅心根本就不可能多看他一眼。


    對了,顧傾這個黃毛,還是宋悅心的白月光。


    宋悅心她願意跟這種一窮二白的鬼火少年在一起,可是宋家不可能願意自己女兒跟這種人結婚。


    宋家逼她相親,正好碰上我那時候也想結婚,就領了證。


    本以為,有了女兒之後,她就會收心。


    沒想到,自從去年在遊樂園碰到顧傾帶兒子玩耍之後,她就瘋了似的開始倒貼他們父子倆。


    一會兒找資源給他們買房子,一會兒自告奮勇找醫生幫忙給他兒子治病。


    我當時想著,大人的恩怨確實跟小孩無關,如果能治好他的病,也算是功德一件。


    可我怎麼算都算不到,她居然會為了別人的兒子,把我們女兒害死。


    我握緊雙拳,氣得牙齒都開始打戰:「宋悅心,你根本不配當恬恬的母親,離婚協議我回去就籤,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宋悅心語氣一如既往地輕佻:「你還是個男人呢,怎麼這點肚量都沒有?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以退為進來拿捏我是吧?」


    我懶得跟她多說:「隨你怎麼想,你現在來醫院的話,還能看看女兒的屍體,晚上我會直接火化。」


    「你咒我們女兒幹什麼?」宋悅心這才有點急了,「你也太狠心了吧,為了逼我回家,居然說女兒——」


    我直接掛斷電話,對她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煙消雲散。


    當年她就想過打掉我們的女兒,隻身去找顧傾。


    她父母在醫院攔下了她,要我負責。


    看在孩子的分上,我才娶她。


    現在想想,當初就應該跟她離婚,我一個人撫養女兒。


    就算女兒沒有母愛,也比現在連生命都沒有來得好。


    我伸手,將女兒因為疼痛而睜得大大的眼睛蓋上。


    「恬恬,是爸爸沒保護好你。你安心去吧,放心,爸爸會為你報仇的。」


    3


    「把顧傾給我叫出來!」


    親眼看到女兒火化之後,我來到顧傾工作的地方。


    「你誰啊?在這撒什麼野?」面前的經理有點想罵人,抬頭看清我的臉之後,立馬換了一副恭敬的嘴臉,「林總,您來啦,您先坐會,我馬上把他帶來。」


    我擺擺手:「不用,你帶我去他工位。」


    為了女兒,我顧不上什麼面子,跟著經理走到大廳。


    顧傾放下手頭的工作:「經理,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是——」


    我直接一拳打上他的鼻梁:「狗東西,廢物,真後悔當年沒給你親手弄死!」


    每天坐辦公室加班的他自然幹不過常年健身的我。


    他被我壓在身下,臉上全是血。


    經理怕出人命,想勸架,又不敢上來拉我:「林總,您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放開他!」宋悅心從後面抱住我的腰,把我拉開,「你有完沒完,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你再不停下我就報警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維護外人。


    我冷笑一聲:「隨便,你看他敢不敢告。」


    宋悅心看我停手了,趕緊去扶地上的顧傾,溫柔地問他:「你沒事吧?嚴不嚴重,要不請假去醫院?」


    「宋悅心,你還要不要臉?恬恬躺在醫院,直到死你都沒來看一眼,這傻叉不過是挨了幾下,你就心疼得不行!」


    我活了三十多歲,第一次在公共場合發脾氣:「就因為這傻叉的兒子有抑鬱症,你就把恬恬的藥給他當玩具,你真的不配當恬恬的媽!」


    圍觀群眾開始議論。


    「不是吧,哪有當媽的為了別人兒子玩玩具,把自己女兒害死的?」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宋悅心天天過來找顧傾,他們倆關系肯定不一般啊。」


    「啊這,放著林總這麼高大帥氣又多金的男人不要,找顧傾這種一把年紀沒房沒車還沒存款的?她這腦回路可真清奇。」


    宋悅心聽到議論聲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死鴨子嘴硬。


    「林雲白,你有事衝我來,一直咒女兒算什麼男人?」


    「我咒你——」


    算了,丈母娘人還是不錯的,要罵還是罵她吧:「恬恬死之前嘴裡還在念叨媽媽,而你呢,你那會在幹什麼,在陪這個廢物的兒子玩?」


    估計是被我說中了,宋悅心更加激動:「你有病吧,別再咒我女兒!還有,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霖霖比較特殊——」


    我冷哼一聲,眼神示意助理拿出骨灰罐:「恬恬都已經火化了,你以後可以好好陪你們霖霖。」


    看到骨灰罐的一瞬,我耳邊仿佛又響起了甜恬叫爸爸的聲音。


    我抱著女兒的骨灰罐輕輕撫摸,就像之前摸女兒毛茸茸的頭。


    「宋悅心,我說實話,你愛不愛我,我早都已經不在乎了。


    「但恬恬可是你十月懷胎,親自生下來的,你怎麼忍心連最後一面都不過來看?」


    4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宋悅心還是不相信恬恬已經死了。


    她把顧傾扶到座位上,細心地幫他擦掉臉上的血跡:


    「林雲白,你怎麼這麼愛演戲啊?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女兒,卻在背地裡咒她死,可真是個好爸爸。


    「還有,當年我為什麼跟你結婚,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她原本就不該出生的,要不是那時候有了她,我怎麼會嫁給你?」


    是,她是因為懷上了女兒,在家庭的壓力下才跟我結婚的。


    可她好像忘了,那天晚上,是她自己喝多了,脫掉外套求我留下來的。


    顧傾見我不說話,也跳出來諷刺:「林總,您現在發達了忘性也大了,要不是有宋家的助力,您能坐穩位置嗎?」


    言下之意,是覺得我能力不夠,靠著宋悅心娘家的幫襯,我才能坐穩我總裁的位置。


    他可能覺得,如果當年跟宋悅心結婚的人是他,現在他就成顧總了。


    他還不知道,結婚這七年來,一直是我們林家在提攜宋家。


    隻不過我們比較低調,甚少在公共場合拋頭露面,一般人不知道這些罷了。


    我清了清嗓子,完全不想搭理他。


    隻對著經理發話:「開除他,由此產生的賠償我來負責。」


    宋悅心瞪大雙眼,衝到我面前:「你公報私仇!有意思嗎?」


    「有。」我不屑地看著她,「我就喜歡看著他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無路可去,就像七年前那樣,看著就爽,可有意思了。」


    顧傾隻能不甘心地低著頭收拾東西,不敢再頂撞我。


    「離婚協議你籤好了嗎?我要跟你離婚。」宋悅心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個能拿捏我的辦法,得意揚揚地揚起下巴,「不想跟我離婚也可以,隻要你收回開除顧傾的決定,我可以考慮考慮。」


    「考慮你媽!」跟他們這種人,我也不想再講什麼素質。


    我幹脆利落地從大衣內口袋拿出籤好字的離婚協議書,甩到她臉上:「離婚就離婚,趕緊籤字趕快滾!」


    宋悅心面色尷尬,撥開筆蓋,字籤了一半卻被顧傾叫住:「等等,我幫你看下。」


    他逐字逐句看了半天,開始給宋悅心洗腦挑事。


    「你應該讓他跟你對半分,怎麼能隻給你一棟別墅?」


    5


    我淡淡地掃過他那貪婪的嘴臉。


    什麼叫隻一棟別墅,他打工幾輩子都掙不到這棟別墅好嗎。


    宋悅心也沒臉問我要更多:「算了,籤吧,以後咱們就可以正常交往,不用背著別人了。」


    顧傾還是不太願意:「你就算不為你考慮,也要想想林恬,她以後上學還需要錢的。」


    「你不配提我女兒的名字。」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不想跟他們再糾纏下去,「籤好了寄給我就行,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挺惡心的。」


    沒想到,一向在我面前要強的宋悅心還是追了出來,我以為她是來問女兒的情況。


    不料,她一開口還是離不開顧傾:「你怎麼能隨隨便便開除別人呢?你從小家庭條件就好不懂得貧窮的滋味,絲毫沒考慮過別人還要掙錢養家養孩子。」


    我的耐心已經被完全耗盡:「照你這麼說,他家庭條件不好也是我的錯?是,我是比他有錢,可我的女兒沒了,誰來關心關心我?」


    「你非要做得這麼絕是吧?」宋悅心對著我的背影大叫,「既然你不聽我的建議,我也不會聽你的,你現在想離婚了對吧?我偏不籤字!」


    我煩躁地按了按太陽穴,回頭看到宋悅心那張與女兒五分相似的臉,耳邊突然傳來女兒的聲音。


    「爸爸,為什麼媽媽不來看我?


    「是因為那個哥哥嗎?媽媽好像更喜歡哥哥,為了讓哥哥笑一笑,連我救命的藥都搶走了。


    「我想你們了,媽媽怎麼不想我?」


    我知道,可能是幻覺,但我還是忍不住陷入其中。


    「宋悅心,明天我會給女兒辦葬禮,隻是通知你一聲,來不來隨你。」


    我心裡明白,女兒還是想看到媽媽的。


    所以,盡管我不想再看到她,還是忍著惡心通知她葬禮的時間和地點。


    宋悅心愣了好幾秒,還是不相信,坐在地上歇斯底裡地罵我。


    翻來覆去地說我不是人,不配當爸爸。


    我想,她可能也沒有完全說錯。


    我早該跟她離婚的,早點離婚把撫養權搶過來的話,根本就不會出這檔子事。


    6


    以往,我都是沾著枕頭就睡。


    可今天卻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女兒。


    甚至開始有點恨自己不早點採取行動。


    在顧傾剛回來時,我就應該跟她離婚,來成全他們這對狗男女。


    這樣的話,女兒也能少受一點苦。


    見到顧霖的第一面,宋悅心就滿臉的心疼。


    她那會兒還不知道顧霖有抑鬱症,蹲下就想抱人家,沒想到顧霖直接把她的臉給撓花了。


    當時女兒看不下去,擋在她媽面前:「你這人怎麼這樣,你不想要我媽抱可以直說,為什麼動手?」


    顧霖也不說話,扯著嗓子就號。


    這一哭,宋悅心自然是更加偏心,她甩開女兒的手,嚴厲地斥責:「不準這樣說!是媽媽不對,媽媽不該不問一句就抱人家。」


    從那之後,宋悅心對他,簡直是比對親生女兒還好。


    一下班就去守著他,完全不陪女兒,連女兒的家長會都懶得去。


    顧傾「隨口」抱怨說沒錢看病,她就把婚前的那套公寓給賣了,錢全部轉了過去。


    還偷偷地把我花大價錢給女兒請的家教帶去教顧霖,自以為是地覺得我不知道。


    其實我都知道,助理早就跟我匯報過。


    我隻是看在女兒的分上,不想在女兒面前跟她吵架而已。


    隻是我沒意料到,這樁樁件件的偏心竟然越演越烈。


    為博白月光兒子一笑,連恬恬的命她都可以舍棄。


    我對著牆上女兒的照片發誓:「爸爸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7


    我盯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來到葬禮現場,環視一周,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宋悅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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