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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選秀也要有馬甲 3581 2025-02-22 17:3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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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整個京城默認的皇後。


    爺爺是三朝首輔。


    家中叔伯皆在朝中身居高位。


    入宮選秀卻發現——


    有人冒領了我的身份。


    1


    我剛剛笄鬢幾月。


    禮部便開始操辦了周朝新帝選秀。


    一連三道告令下到蘇家。


    縱使蘇家借口我在江南外祖家養病,也不得不快馬加鞭趕回。


    我把所有能證明身份的信物銘牌交給了宮門外的姑姑。


    這是隨大周高祖帝打江山的周皇後立下的規矩。


    選後選妃不看家世門第,賢能才德為重。


    所以歷朝選秀共三個月期間,秀女不可攜帶暴露自己身份的任何信物進宮。


    信物交完,我便隨著一群適齡秀女進了大周的皇宮。


    我看著高聳的閣樓,層層疊疊的紅牆黑瓦,心裡不禁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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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三朝首輔蘇閣老唯一的孫女。


    蘇家家風清廉,家訓正直、家規嚴謹。


    家中叔伯在朝為官無不為國為民,公正光明。


    父親更是在楚河泄洪,流民失所,自請抗洪,結果積勞成疾離了人世。


    皇家為撫慰蘇家。


    幾次暗示祖父,要我進宮為後。


    可惜我志不在後宮。


    雖不能以女子之身入朝為官,但也不屑於禁於深宮,爭風吃醋。


    我和秀女跟著帶路的姑姑來到了一座宮殿。


    【儲秀宮】。


    剛進宮門,教習姑姑便遞給了我們紙筆,寫下姓甚名誰,父親身居何職。


    周皇後立下的規矩,已是幾百年前之前。


    現在的宮人怕是早就習慣陽奉陰違了。


    【蘇卿,父親四品少卿。】


    蘇家有意不舍我入宮,我又自小離京養病,自然沒幾個知道我的名字。


    父親離世是十四年前的事,他當時正是四品少卿。


    一個教習姑姑看了我的內容,嘆息了一句:


    「生得一副好容貌,可惜家世差了些。」


    不用抬頭,便能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還有一道極為不善。


    轉頭望去是身著一襲粉衣的秀女,她與我對視一眼,又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小小年紀,如此不簡單。


    幾個教習姑姑挨個地看了過去我們寫下的內容,對父親官職越高的秀女越是客氣。


    另一個教習姑姑拿著我們寫的紙不停翻找,嘴裡還說著蘇閣老的孫女也在這批秀女裡。


    手中的紙已是翻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翻到。


    此時一個秀女問教習姑姑:「父親早逝,寫祖父官職可否?」


    正是剛剛與我對視的粉衣秀女,竟是同我一樣的遭遇?


    隻看見她的紙上寫下【蘇楚怡,祖父官從一品】。


    祖父官從一品,又是姓蘇。


    整個大周朝可就一個。


    幾個教習姑姑對著她的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起來。


    2


    交代完相關事宜,便是分住處。


    總共 17 人,兩人一間。


    蘇楚怡正好分到了單獨的那一間。


    一個眉目凌厲、長相豔麗的秀女質疑:「憑什麼她一人一間?」


    其他幾個教習姑姑還沒想好說辭,其中一個王姑姑拍案而起:


    「都是按慣例分的,你什麼身份,豈容你質疑!」


    「我是親榮郡主徐佳,這個身份夠嗎?」


    果然是個不好惹的,親榮郡主可是一品親王的女兒。


    王姑姑一下就沒了剛剛的囂張,把她叫去了另一處。


    我們則被另外的教習姑姑帶去了住所。


    等我到住處了,竟隻有我一人,還沒等我細想。


    剛剛那個被王姑姑叫走的親榮郡主徐佳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隊宮女,手上捧著上好的床席裀褥、花瓶陳列。


    她看著我,熱情道:「你好啊,我叫徐佳。」


    「這是?」


    「這些都是王姑姑給我的,她就是個虛偽至極的小人。」


    看來徐佳被王姑姑叫走並沒有被為難。


    我和許佳對王姑姑的看法一樣,她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人。


    自然是不敢為難一個親女之女,還是一個有封號的郡主。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蘇楚怡,她也不怕東窗事發。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對我有很重的敵意。


    果然我的直覺沒錯,次日教習姑姑帶我們到藏樂閣,一人讓我們挑一樣樂器。


    在兩個月後,太後修行回宮,合奏一曲。


    我選了一把材質不錯的古琴,剛將琴抱在懷裡,就聽到蘇楚怡的聲音。


    「蘇卿妹妹,我也看中了這把琴,可否將琴讓於我?」


    我雖無意在壽宴出彩,但從我手中搶東西蘇楚怡是第一個。


    「你看中的,我就要讓?」


    「蘇卿妹妹,你怎如此蠻不講理?」


    要搶我的東西,還說我蠻不講理,蘇楚怡可真是一個人物啊。


    她這一叫喚,王姑姑一直注意著蘇楚怡,此時便走過來。


    以教導的口氣對我說:「蘇卿,快把琴給蘇小姐。」


    我冷眼看著王姑姑:「王姑姑,我先選中,為何要讓?」


    王姑姑沒想到我會反駁她,一瞬間氣得變了臉色,直言我目無尊長。


    幾個教習姑姑也跟著過來了,也是拿不定主意。


    一邊是我先選中的古琴,人多口雜,怕落人口實。


    另一邊她們以為蘇楚怡是蘇閣老的孫女,板上釘釘的皇後,又得罪不起。


    最後還是徐佳提出比琴,琴藝高者得琴。


    3


    和我比琴,蘇楚怡恐怕必輸無疑。


    我雖父母早亡,幼時在江南外祖家長大。


    外祖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富商,名下不僅有酒樓、田地、布莊,還有許多教司坊。


    宮中江南樂師多自出之外祖家。


    三歲習樂,從小便師從名門,琴不過是我會的眾多樂器之一。


    但是今天這琴我非要不可。


    蘇楚怡先彈了一曲窈窕淑女,琴聲中說盡了少男少女愛戀思念。


    美中不足的是,蘇楚怡的基本功極不扎實,多處走音。


    心浮氣躁,一個音沒彈完又趕下一個音。


    我坐在古琴旁,彈了一首百姓為父親作的曲。


    父親楚河抗洪,以身殉職。


    卻得無數百姓獲救,得以安居樂業。


    前調滔滔洪水不決,後調百姓安居樂業,海晏河清。


    曲罷,高下立見。


    沒等教習姑姑允諾,我便抱著琴要起身。


    蘇楚怡卻攔著我:「你隨便談了一個山野曲調,憑什麼把琴抱走。」


    教習禮樂的李姑姑凝眉看著蘇楚怡道:「山野曲調,你不知這曲調出自何故?」


    「這世間曲譜眾多,我怎麼能每一首都記住?」


    蘇楚怡顯然不知道這曲後的典故,也敢冒充我的身份,真是可笑至極。


    李姑姑並沒有同她爭辯什麼,隻是宣判了這琴歸我。


    李姑姑主教習禮樂,她這麼說,其他人縱有不服,也不敢說什麼。


    王姑姑卻在提議,雖有樂音沒有舞,顯得有些單調。


    不善樂理的秀女,便可獻舞。


    便自作主張把蘇楚怡安排在了主位,這王姑姑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獻媚的機會。


    蘇楚怡練舞不時便用水袖打一下我的琴,水袖落在琴弦上,使得我彈錯了好幾處。


    王姑姑便以我不專心,心不靜為由。


    將我留在了藏樂閣,練一宿的琴。


    她這分明是替蘇楚怡出氣。


    4


    深夜,我在藏樂閣百無聊賴地彈著琴,突然看見窗外站著一個身影。


    「誰在窗外?」


    那人推門進來,卻是一個認識的人。


    「蘇小姐,又見面了。」


    「江大人,你怎麼在這?」


    我同江寧是在我回京的途中所相識的,當時禮部三道告令,蘇家說我在外祖家養病,其實不然。


    我正在皇城不遠的一個郡城,該地幹旱,百姓顆粒無收。


    朝廷的救濟糧一車一車運過去,流民卻隻增不減。


    但是郡守奏折全是風調雨順,感恩皇恩浩蕩之言。


    我便去這郡城看看是否真是如此,還是民不聊生,再寫信告知祖父。


    遇到江寧時他正躺在路邊,身受重傷。


    我便命人將他帶去醫館救治,卻發現他身上有皇宮的信物。


    他告訴我,他是奉命調查郡守貪汙受賄的錦衣衛,一時大意險些喪命。


    還沒等他的人到,我便先離開了。


    在外我一向小心行事,所以他隻知我的姓氏。


    江寧笑道:「我正好路過,就聽見有人彈琴歌不成歌,調不成調。」


    突然看著我的衣服,有些吃驚地問:「蘇小姐,是秀女?」


    「是。」我淡淡回道。


    「若是蘇小姐日後成了娘娘,可要多多提攜我啊!」聽著江寧這些玩笑話。


    我不禁有些不舒服:「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江大人姿色俊朗,也可靠著自己升官發財。」


    江寧聽著我的話不停地咳了起來:


    「當今皇上雖然後宮無人,但絕不是斷袖!」


    「你怎麼知道?」


    我撥著琴弦,反問著他。


    「你會有機會知道的。」江寧說完感覺似有不妥,又補了一句,「陛下總會娶皇後的。」


    陛下就算是斷袖也必須娶皇後啊,不然非得被祖父在朝會上罵死。


    我的肚子響起了一聲不合時宜的叫聲。


    我的臉瞬間紅了一片。


    江寧讓我等著,便轉身離去了,不到一刻鍾,回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擺在了我的面前。


    「你偷的?」我問江寧。


    「嗯,趕緊吃。」他說著便把筷子塞到我的手裡。


    「不好吧?」我有些心虛。


    「我偷都偷來了,趕緊吃,不然被人發現秀女私會外男可是重罪。」


    我確實是餓了,被王姑姑一罰,一天都沒吃東西,拿著筷子便吃了起來。


    沒意識到江寧話中的私會二字。


    江寧等我吃完,便拿著食盒離開。


    我在藏月閣,看著天色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5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回了儲秀宮。


    剛進儲秀宮便看到,大家在翻找著什麼,一問便是蘇楚怡的玉镯丟了。


    普通玉镯便也罷了,那可是皇上去年中秋夜宴所賜。


    三品以上官員都有。


    秀女的住處搜了一間又一間房。


    就剩我和許佳那一間房了,我有預感一定會在這間房裡。


    不出意外,定是藏在我的東西裡。


    「姑姑,在蘇卿小姐的枕頭下找到了!」


    一個宮女拿著一個玉镯出來。


    我摸了一下宮女手中的玉镯,便輕笑出聲。


    便篤定了不是一品官員的玉镯。


    雖然三品以上官員都有,可皇家授意,身居一品不是老臣便是親王,自不能相同,外表又不可顯得太過偏頗。


    所以這批玉镯都是選用色相相近玉料制作而成。


    但一品以上官員用的卻是暖玉。


    這批玉镯的皇商正是我外祖家。


    「蘇卿,偷了東西還有臉笑?」


    王姑姑疾言厲色地問著我。


    「蘇小姐的玉镯可是蘇小姐祖父給的?」我問蘇楚怡。


    「自然,我祖父官至一品,是去年皇上在中秋夜宴所賜。」蘇楚怡自豪地說道。


    蘇楚怡還特意強調一品,也省得我再問。


    「那這便不是蘇小姐的了,去年中秋夜宴雖然三品以上官員都有,但一品所用玉料是暖玉。」


    我說完,拿著玉镯交到了其他幾個教習姑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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